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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是长公主在搞事-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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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雁君来不及躲开,只感觉到下巴处一阵温热柔软,他下意识浑身一僵,等回过神来时已经被她抓住了下巴。只见她的脸越靠越近,像是哄小孩一样轻声道:“不要乱动哦,我给你画的好看一点。”

        裴雁君的双眸在瞳孔之中微微颤动,目光所及之处尽是她认真的神色。额头上的传来凉凉的触感,还有些麻痒痒的感觉,她的鼻息打在耳边,让他不自觉地放缓了自己的呼吸,鼻腔之中的回味似乎是她发间的淡淡香气……

        他迅速撇开眼神,动作之中带着一丝慌乱。

        “好了!”谢昭玉扯开一点距离,满意地欣赏自己的画作,“很好看!这游戏很好,哪日咱们去踏青也带着它。”

        小娥正跟孙乾明互相笑话对方,听见这话转头接上,“昭玉姐姐怎么偏偏选裴世子在的时候想去踏青了?前两日我劝你你都不肯去的。”

        谢昭玉瞄了一眼裴雁君,他板着脸看不出喜怒,不知道会不会介意这句玩笑,胡乱解释了一句:“我随口说说而已。”

        恰巧此时,阿宁来了。原来是要去给裴延钧送信他却不在,听见这边的玩闹声便来找他。裴延钧趁机咳嗽两声,把阿宁留下陪他们玩儿,自己回到了隔壁将军府去,不经意间的背影留下了一丝落荒而逃的味道。

        季霄正整理了衣裳准备交给涣娘,见裴雁君回来,先是一愣,而后忍着笑上前,“世子,你这是……”

        “什么事?”裴延钧还晃着神儿。

        “哦,我是想问问你这双靴子要洗一下么?”季霄逼迫自己不去看他的额头这才勉强稳住声音。

        裴延钧一眼瞧过去就见到那鞋尖上的两个脚印,想起那天在集市的杂技摊前她的慌张与尴尬,忍不住笑了笑。

        两秒后,他回过神,又板起脸来装作冷静的样子吩咐,“嗯,去找个手艺好的浣娘。”说罢,他大跨步回到了屋里,只留下季霄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只觉得今年的春风真是喧嚣,把自家的冷面世子都吹化了。他摇摇头,出门去了。

        屋内,裴延钧把谢宁的信放在桌上,第一时间先去了镜子面前,看清镜子里的额头时他楞住了一瞬,谢昭玉并没有给他画小乌龟,而是画了一个太阳和一朵小花,两个圆圆的图案留在额头上,竟然让他觉得颇为可爱。

        他想擦了去,又想起谢昭玉说散场之前不准洗掉,抬起的手又落回身侧。就这样,那个小太阳和小花在裴雁君的额头上停留了一个多时辰,直到隔壁的玩乐声消失飘来了晚饭的香气,才被他打湿帕子慢慢擦掉。

      第22章 踏青 “只是偶遇。”

        过些日子,周玉然派人来给谢昭玉传话,和亲的事崇明帝已经松了口,她暂时不用担心了。谢昭玉听后很高兴,第二日进宫去看了看她的身体,言谈之间不小心把摇踏青的事情说漏了嘴,周玉然开口问她能不能一起来,谢昭玉想反正都是玩乐,人多还热闹些,便没有拒绝。

        出发这日,谢昭玉的马车早早等在宫门口。她掀起帘子往外看,不多时候宫门打开,周玉然背了个小小的包袱走出来,没有带侍女,却也不是一个人,身后跟着周意然和太子。出宫门的时候,太子叫住二人说了句什么,然后抬头望谢昭与的马车方向看来,谢昭玉与他对上视线,简单点点头放下了帘子。

        过了一会,两个小女孩的声音渐渐靠近,周玉然先上了车,周意然跟在她身后,上车之时见到谢昭玉,怯怯地坐在了离她最远的地方。周玉然对谢昭玉解释道:“意然听说要出城去踏青,也吵着要去,我没办法只好把她带来了。没有事先告知殿下,是玉然的过失。”

        她果然还是善良惯了,总是愿意做老好人。谢昭玉扯扯嘴角,无所谓的说道:“没事,多一个人而已。”她瞥一眼周意然,随后对门口的车夫吩咐,“走吧。”马车缓缓动起来,车内的人也慢慢打开了话匣子。

        “方才太子送你们出来的?”谢昭玉看向周玉然问道。

        周玉然点点头,“太子叮嘱我们小心安全,别给殿下添麻烦。”

        “太子哥哥就是爱操心,出门踏个青能出什么事,说的好像有多危险一样。”周意然皱起鼻子说道。

        周玉然悄悄拍拍她,“太子哥哥也是关心我们,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

        见没人站在自己这边,周意然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为了缓和气氛,周玉然接着道:“自打我知道不用去和亲,心里轻松了不少,早就想找个机会出来玩一玩,多亏了殿下才能这么容易让父皇松口。”她有些不好意思,“我与殿下认识不久,仔细想想却麻烦了殿下许多事情。”

        谢昭玉挥挥手,一只胳膊担在窗沿支撑着脸,漫不经心的样子,“我记得陛下一直是个拿定主意绝不肯改的人,怎么会突然松口?”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周玉然摇摇头,“不过听人说,太子哥哥好像替我说了句话。父皇一项看重太子哥哥,想来也是能听进他的意见的。”

        谢昭玉点点头,没再继续问什么,似乎真的只是一时兴起才问了一句。她掀起窗帘,微风立刻涌进,原本闷热的车内都凉快不少。她面朝车外瞧了瞧,街道两侧的店铺冷冷清清没什么生意,伙计都恹恹的,摆摊卖凉茶的却忙的脚不沾地。天子脚下的人,生活也并无什么不同。

        身后的一辆马车突然加速从谢昭玉的面前经过,窗帘飞扬出来,隐约透露出车内人的半个侧脸,随后扬尘而去。她盯着那马车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样子。

        “殿下,接下来咱们往哪儿走哇?”小娥在车外问道。

        谢昭玉略一沉吟后指挥着,“过了前面那个巷子往左拐。”

        伴随着小娥的“好嘞”声,车夫一鞭子挥下,马车瞬间也加快跑动起来。拐进巷子后,人员越来越稀少,原本吵闹的车外突然变得安静下来,路也变得越来越窄,马车的速度却丝毫未减。

        突然,从一侧的岔路上冲出另一辆马车,车夫惊慌之下勒住缰绳,可为时已晚,两辆车的距离越来越近,眼看着撞在了一起。车内的人只听见小娥惊叫一声,还来不及问发生了什么事,便觉得车身猛烈晃动,身子都被甩得挤在一处,万幸的是没有撞到受伤。

        周意然坐在门口,差点被甩出门去。整理好自己的狼狈便气不打一处来,掀开门帘就对外骂道:“谁啊这么不长眼。也不看看是谁的马车就敢撞……三哥?”她像是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就这么尴尬的咽下了后半截儿话。

        闻言,谢昭玉起身下了车,之间另一辆马车打开了门,却无人下来。那驾车的侍卫认出了车内的周玉然和周意然,抱拳行礼,“二位公主,多有冒犯了。”

        “车内可是三哥?”周玉然问。

        “正是三皇子。”

        谢昭玉听完二人的对话,靠近那辆马车往里面探头看去。车内那个男子做的很端正,两手放在膝头,背挺得很直,正闭目休息。似乎是听见了声音,他睁开眼睛一下子就对上谢昭玉的脸。

        都说三皇子周闻是个性子温润的人,果不其然下一秒谢昭玉就见他轻轻笑了笑,开口时的声音像是一坛酿造多年的陈酒,醇厚而温和。

        “侍从冒失行路,撞到长公主殿下了,车上的人可有伤到?”

        谢昭玉摇摇头,后知后觉的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是长公主?”

        他轻轻一笑,“依然曾对我说过要同长公主去踏青的事,今日遇见,车上的两位我又都认识,殿下的身份并不难猜。”他顿了一下,拱手道歉,“在下患有腿疾,行动不便,未能下车行礼,还请公主见谅。”

        “见谅,见谅。”谢昭玉下意识地朝他的腿看去,打量了一会儿,从外面看不出什么异常。回过神才意识到此举不妥,于是有些慌乱地对周闻解释道:“我只是顺着你的话看了一眼,并没有什么其他意思。“

        周闻并未生气,依旧眯眼笑着看她,“无妨。”

        既然双方相识,这撞车的事情自然只能就此作罢。谢昭玉正打算回到车上,便听见周意然带着惊奇的声音:“咦,这不是三哥府邸门口么?咱们出城怎么走到这儿来了?”

        众人回身一看,果然见到一个僻静的宅子,门口放着两个大理石做成的石兽,大门之上的匾额上有用金笔写的三个大字:三村斋。

        周闻自小身体不好,后来不知得了一场什么病把腿也弄伤了,那之后他便自请出宫,在此处置办了一个宅子,又觉得皇子服的名字太过俗气,于是自己起名为三村斋。这地方离闹市很远,平日人迹罕至,十分安静,她便在此处精心养花看书,很少出门,因此世人提到他都只觉得是一个闲散皇子。

        此处虽然僻静,再往前去却是与宫中某处紧挨着的一座荒山,怎么看也不是个出去踏青的好地方。谢昭玉不仅指错了路还撞到了人家的马车,一时有些羞愧,于是躬身连连给周闻道歉。

        “实在对不住,改日我一定携礼登门给三皇子道歉。”

        周延也连连摆手,“不妨无妨,无人伤到最好。殿下也不必为此事忧心,还是快快启程,别耽误了去游玩的好时机。”

        他这样说了,谢昭玉也不好在多说什么,转身回到了车上。马车掉头跑出巷子,谢昭玉心事重重地探出头往车后看,之间周闻被侍卫双手扶下马车,缓慢地走进了三村斋。

        “殿下不必挂怀,三哥脾气极好,不会因为这件事对殿下生气的。”周玉然以为她还在烦心刚才的事,开口劝她。

        谢昭玉只是点点头,放下帘子,神情淡淡的,仔细看还有一点点哀伤。不过这情绪隐藏的极好,没有被任何人察觉。

        找到了方向出城后很快就到了京郊某处,众人从车上下来时纷纷抑制不住地眼前一亮。此处背靠一片树林,面前是一篇荷塘,这个季节虽然荷花未开,但硕大的荷叶翠绿蒲城一整片向远处绵延而去,两侧是矮小的山坡,绿色的青草嫩芽从脚下一知延展到山顶,放眼望去只觉得天地都是一片绿色。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口鼻之中满是绿色的味道,只凭味道脑海中也能想象出眼前的景象。

        清新的空气让人很快亲近其中,很快便忘记了城市之中的繁华与喧嚣。一行人在荷塘边找了一处地方铺开毯子,整理带来的东西。孙乾明没跟马车一起来,因此比谢昭玉她们晚到了很久,一直到东西整理好之后才悠悠现身,手中拿着一只燕子形状的风筝,颇为不满道:“我还以为会去平坦宽阔的地方,特意去买了一只风筝,结果就到这样一处小山坳里来。”

        小娥伸出手探了探风,遗憾地回身,“今日风不大,就算到了平坦处也放不起来风筝的,你还是放弃这个念头吧。”孙乾明只好叹息一声,把手中的风筝扔到了车上。

        “世子,这兔子还挺肥嫩的。”

        层层密密的荷叶之间突然传出一句人声,众人吓了一跳,四处张望寻找声音的源头。

        “嗯,火架好了么?”

        不一会儿又冒出一句。周玉然和周意然站到一处紧张地看着四周,有些害怕。谢昭玉听了一下,扭头直直地看向某个方向,走过去拨开岸边亮片大荷叶,就见到那里蹲着两个熟悉的人。季霄与裴雁君正一人抓着一只兔子在荷塘之中冲洗。

        似乎是听见身后的声音,裴雁君转过脑袋,之间两个荷叶之间冒出一颗小脑袋,定睛看清是谁后不由得愣了愣。

        谢昭玉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二人,下意识脱口而出,“你们怎么在这儿?”其余人也走进看清裴雁君,均是松了口气。他站起身,手上拎着的兔子还在滴水。

        谢昭玉笑眯眯地瞧着他,“难不成世子是听见我们要来这儿踏青,故意跟来的?”

        他有些不自在的侧头清咳两声,辩解的有些无力。

        “只是偶遇。”

      第23章 泛舟 “世子喜欢长公主么?”……

        谢昭玉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噗嗤笑出声,“逗你的。既然都来了,正好就凑到一处吧,正好到了午饭时间,既然你们已经打了兔子,就拿来大家一起吃吧。”她的视线向下落到那两只已经洗干净的野兔上,不经意地舔了舔嘴角,像小狐狸一样眯眼笑了笑。

        季霄听见这话撇撇嘴,小声腹诽:“阿宁这家伙最好多抓一只野鸡,否则今天中午就要吃不上饭了!”

        裴雁君听见后踢他一脚,让他闭了嘴。不一会儿阿宁手中提着两只野鸡和一包野果子从山上下来,对上季霄幽怨的眼神还有些莫名。绩效上前接过他手中的东西揽住他的肩膀,侧头在他耳边低声道:“咱们被长公主打劫了,藏一只鸡一会儿咱俩开小灶。”

        阿宁:“……”

        他抢回被季霄拿走的鸡,挣开他向前走,“师妹喜欢吃鸡腿。”

        季霄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阿宁与谢昭玉的关系,一拍大腿气急败坏地指着阿宁,不敢大声只能咬牙骂了一句:“你奶奶个熊的。”

        阿宁听见后微微笑了笑,走过去动作熟练的把野鸡处理好架上火,又从包里挑了两个熟透的果子递给谢昭玉。她正仰面躺在草地上,口中咬着一根青草,吊儿郎昂的像是哪个山头的小喽啰。接过果子顺手就放到嘴边咬了一大口,“嗯,脆!”

        阿宁蹲下来又挑了两个红得发紫的果子塞给她,小声道“这个,给小娥。谢谢她上一次给我的点心……”少年眼神不知道看向哪里,耳廓染上一抹可疑的红晕。

        小娥与阿宁五年前就认识,只是谢昭玉不在的这段时间两人没再见过。前两日阿宁被留下玩双陆的时候,因为久别重逢,小娥一直抓着阿宁嘘寒问暖。少年木讷地虽然结结巴巴,但有问必答。谢昭玉少见阿宁露出这样的神色,害怕他t不好意思,到嘴边的调侃又咽了回去,乖乖地把果子接过给小娥送去。

        小娥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果子,想都没想就咬了一口,忍不住眯眼,“真甜。”

        不远处的少年听见这句,虽然都背对着她,仍然低头抿嘴笑了一下。

        ……

        众人拾柴火焰高,不一会儿午饭便都做好了,众人围坐在一起,摘了几大片荷叶做盘子,摆着各式各样的点心,烤野兔和野鸡,还有许多果子,好不丰盛。

        裴雁君先撕下一只野兔的兔腿,放到谢昭玉的面前。阿宁也撕下两只鸡腿,一个给谢昭玉,另一个给了小娥。这一幕被季霄看见,愤愤地咬了一口果子低声骂了一句:“叛徒!”谁知扭头就对上了周意然茫然的眼神。“你在说谁?”

        “嘿嘿,没什么没什么。”季霄狗腿的扯了一个鸡腿献到周意然面前,“公主吃这个。”

        剩下的孙乾明也十分有风度,鸡腿兔腿各持一只问身侧的周玉然,“公主要吃哪一个?”她略一迟疑,最终选了兔腿。孙乾明递给她,自己顺势把鸡腿塞进口中,含糊着说道:“公主看上去气血有亏虚,的确应该补一补。”

        周玉然的动作一顿,看着手中的兔腿有些进退两难。谢昭玉跟她说过孙乾明是江湖上有名的神医,但她没想到初次见面此人说话就口无遮拦。她赌气鼓起脸颊想了半晌后小声反驳,“我身体挺好的。”说完,用力咬了一大口兔腿,向另一侧扭过头去不再看孙乾明。

        “对了,老孙你不是闲的无聊么,我给你找了个病人。”谢昭玉擦了擦嘴后道:“今日我在路上撞到了一个人,他的腿疾虽然不是我导致的,可我欠他一个人情,你去帮我看看他的腿还能不能治好,就当替我还了这个人情。”

        孙乾明皱眉道,“腿疾可不好治,有多少本来能治好的,因为听了庸医的话养着不用,养废了的。”

        “哼,还说是什么名医呢,看个腿疾就推三阻四,怕不是能力不够吧。”周意然冷哼一声。周玉然听见周闻的事,放下拿着兔腿的手,温声道:“三哥的腿已经伤了七八年了。小时候有一次几个哥哥一起出去打猎,回来的时候三哥就伤了,说是从马上摔了下来。太医说伤到了筋骨要静养,后来有人在三哥的药中下了毒,叫……”她皱起眉头用力思索一会儿,在想那毒药的名字。

        “西华。”周意然脸色不太好地补充,提起此事她也十分愤然。“据说这药是南疆那边的一种蛊毒,因为名字太过奇特,我特意记住了。”

        周玉然继续道:“对,西华。本就没痊愈的三哥又中了毒,腿便再也没治好。父皇从前很喜欢三哥,为此事大发雷霆,把长安城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下毒之人,那人似乎故意要害他,下毒之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父皇派人去了几次南疆都没找到解药,再后来三哥自己也放弃了,劝父皇不要在大动干戈,自请搬出宫去住,与我们这些兄弟姐妹也渐渐都疏远了。”

        她说到伤心处,颤抖着吐息两下,把刚才与孙乾明的不欢放在脑后,真诚地看向他,“神医如果能治好三哥,我一定感激不尽,父皇也会给你很多赏赐的。”

        孙乾明看着她干净的眼神,喉咙上下微动,眨眨眼睛后撇开头,“是蛊就有引子,只要找到引子,蛊毒都可治。不过我还是要看到他的情况才能断定。也罢,改日我去一趟就是了。”

        周玉然站起身,端正的对孙乾明鞠躬行礼,“玉然在此谢过神医了。”

        孙乾明虽然平时吊儿郎当,可也没想到她会有如大的反应,对方是公主,如今却对自己行礼,实在是受之有愧,于是也跟着慌慌忙忙起身,不自在地拱手回礼。

        谢昭玉看着二人突然噗嗤一声,“病还没看好你们先拜起来了,真是心急。”

        二人后知后觉的确有些过了,尴尬地做回去。经此一遭,二人之间的氛围反倒比刚才好多了,此刻才像是熟络起来的朋友一样轻松自在相处。

        吃过午饭,小娥吵闹着要去山脚下摘花,周玉然和周意然也跟着去了。阿宁和季霄跟着保护她们,孙乾明也借口看看有没有什么草药与他们一道走了,荷塘边的菜地上只剩下吃饱喝足不想动弹的谢昭玉和对花草不感兴趣的裴雁君。

        谢昭玉躺在草地上闭眼晒着太阳,裴雁君坐在她身侧,不知从哪里抓来了一堆小石子,一颗一颗地往荷塘里扔。咕咚咕咚的声音接连而来,像是水潭之下藏着一个会说话的小怪物正在悄声低语着。山川,鸟鸣,微风,绿树,花香……似乎所有美好的事物都聚集在眼前。谢昭玉听着耳畔的水声,不自觉地就放松下来。

        过了一会儿,咕咚声没再出现了,想来是裴雁君手中的石子用尽了。分明只是少了一个声音,谢昭玉却突然觉得没有刚才那么安静了。她睁开眼睛,望着缓慢飘动的云团,喃喃出声。

        “世子想好了?”她坐起身欲裴雁君并肩,偏头去看她的侧脸,笑了,“世子今日故意找来,应该是要给我一个答案吧,信我还是不信我,世子决定好了?”

        裴雁君直视前方,听见这话默然许久,突然提起了一个不相干的话题,“从前我常穿深色暗色的衣裳,之前尝试了一下枣红色,效果意外的不错。我觉得也许应该试一下从前没试过的东西。”

        这次回到长安,许多事都与自己记忆中不同了,要想达到目的,他不能孤军一人奋战,作为行军之人,他懂得这个道理。之前没试过的东西,没相信过的人,他要开始尝试,试着相信。而谢昭玉自然也包括其中。

        她听了他的话,轻笑着说道,“我倒是有些期待世子以后经常穿红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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