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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霄站在将军府门口看着源源不断的马车不由得膛目结舌,转身跑回到院中对正在练枪的裴雁君兴奋的说道:“世子,隔壁的赏赐简直都比得上将军凯旋时的赏赐了,陛下这回是真觉得对不住长公主,下了血本儿补偿她呢吧。”
裴雁君回身一个扫枪,没有回答他的话,自顾自地练着,招招凌厉,地上的石子被不断溅起又落下,发出细碎的响声。最后以一个行云流水的花枪招式结束了今日的练武,院中一片风拂树叶的飒飒声,与隔壁的吵闹对比鲜明。
他把枪放回木架,解开手上的绷带时隐约嗅到了隔壁传来的药味儿,这才有了她已经回来的实感。他不动声色地笑了一下,转身的瞬间又恢复平静。
第20章 拆穿 “父亲曾经给我讲过一些江湖的事……
谢昭玉百无聊赖地呆了几天,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还有一个小娥盯着她喝药,一日三次一顿不落。她想出去走走,小娥总是把自己摆成一个大字挡在门口,认真严肃的说她的伤还没好,不能出门。谢昭玉感觉自己呆的都快长毛儿了。于是这日,当她再一次偷溜失败之时,转身瞥见了那堵墙,起了蠢蠢欲动的心思。
不知道裴雁君在府里干什么?她这样想着,脚步已经不受控制的靠过去,三两下爬上墙头,朝着对面看去。对面的院子里空无一人,房间的大门也是紧闭着的,看上去像是不在家。谢昭玉想要偷看一下裴雁君的计划落了空,不由得瘪了瘪嘴。
小娥不知道他的心思,还以为是憋坏了要跳墙翻出去,急忙跑过来拽住她的腿,“昭玉姐姐,你可不能想不开啊,我答应让你出去就是了!”
“真的么”谢昭玉听了满心欢喜,一扭头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裴雁君。他手中似乎拿着什么,带着一言难尽的表情看向这边。
谢昭玉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现状。双手扒着墙头,底下一只脚踩着墙上的砖块儿,另一只脚被小娥抱着,模样就像是一只趴在墙上的红色大壁虎,十分难看。她咳嗽两声耳根一热,手脚利索的从墙上跳下来,迅速整理好衣裙转过身,装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笑着对裴雁君挥挥手,“裴世子好呀。”
裴雁君看出她的装模作样,没有理会。小娥识相的找了个煮茶的借口离开,把时间留给二人。饶是谢昭玉自认为是个厚脸皮,此刻也颇有一种做坏事被抓的感觉,她尴尬地挠挠脑袋,试图打破安静。
“世子有事来里面说吧。”
裴雁君望着不远处的屋内,点了点头。这是他第一次进到屋子里来,甫一踏足就被红色映满眼帘,红色的纱幔,红色的灯烛,红色的灯笼,红色的插花……他很少见到这么热烈的颜色,不由得想要皱眉,似乎觉得这举动不太礼貌,下一瞬便压了下去。
屋里的布置与寻常人家不同,没有位列两侧的木椅,而是在中间放着一张方形小矮桌,四周放着圆形的蒲团。地上铺着地毯,赤脚走上去柔软又暖和。谢昭玉走进屋取了一双毯子,分给裴雁君一个,自己打开一个盖在腿上。二人相对跪坐在方桌左右,虽然门开着,可一点都不觉得冷。
谢昭玉拖着一侧脸颊笑着道:“没想到有朝一日世子会主动来找我,这可不像你的性格。”
裴雁君将手中的东西放到桌面上推给她,那是一只粉色的荷包,上面还绣着一只带翅膀的飞虫,像是蝴蝶,一看就是女子的东西。
“这是阿宁昨日临走时掉下的。”
阿宁听说她中了毒,昨日顺便来看她了的。想来是因为这样,裴雁君才找过来的。谢昭玉拿起荷包看了两眼,便笑开了,“这个我认得,是阿宁的东西,先放在我这儿吧,等他下次来我再还给他。”
对面的男子听见这话,盯着那个荷包深深看了一眼,似乎有点不满,只不过那神色一闪而过,见对方马上云淡风轻的点点头,谢昭玉疑心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小娥端着煮好的茶进来给二人分别倒好,又躬身退了出去。兴许是因为厨房里熬着药,小娥身上沾染着浓烈的苦涩味道,即便人走了,味道依然在。谢昭玉伸手挥了挥,有些厌恶这气味。
裴雁君喝了口茶,只觉得鼻腔之中是药气,口腔之中是茶气,一时分不清手中究竟是药还是茶,只一口便作罢把茶杯放了回去。
“殿下的伤还没好?”
“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还不是小娥大惊小怪。我从前可不这么娇气,不也照样活到了现在么。”
他微微侧头往一旁桌子上放着的两颗暗钉看去。方才进门他就见到了,之前在破庙之中她就是用这个武器杀死了沈云逍。谢昭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轻轻笑一笑,“这是我闲来无事拿着玩儿的。我习惯用这些暗器,比江湖人那些刀啊剑啊用起来灵活。”
药气渐渐散尽,裴雁君再一次端起了茶杯。
“父亲曾经给我讲过一些江湖的事情。”
谢昭玉愣一愣,旋即笑了,语气有些满不在乎,“你们军中应该对江湖之人没什么好印象吧。都说我们是三教九流,不成气候也没有体统,还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裴将军同你讲的,大概也是这些吧。”
“差不多。”裴雁君道,“我从前是不相信这话的,不过现在却有一些动摇了。”
他话中暗藏玄机,谢昭玉闻言一顿,反问道:“为什么。”
裴雁君向她看来,淡淡道,“殿下是个聪明人,为达目的利用我,都敢给自己喂毒,怎么这会儿装起傻来。”他话锋一转,紧接着提起了一件不相干的事情,“上次我借给殿下的袍子,殿下打算何时还我。”
那袍子被送去芊月阁修补,还没来得及抽出时间取回来。谢昭玉默声望着他,隐去笑容没有答话。只见他从怀中取出一片与那件袍子一样的衣角,正是她留在清云山的那一块。
原来周玄没有找到的东西在他这儿。思及此,不知为何,谢昭玉竟然觉得松了一口气。
“此物断口整齐,看样子可不像是树枝勾下来的。”明明已经猜透一切都是谢昭玉的计划,裴雁君的脸上却平淡依旧。“殿下故意把此物留在清云山,是为了迷惑九皇子的视线,还是为了让他以为我才是那个屠了清云山满门,阻碍他谋划的人?”
谢昭玉不急不躁地反问他,“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自然是为了与九皇子反目。从一开始你主动靠近我,替我杀掉刺客,公主府,清云山,包括皇宫内的示好,都是故意让九皇子以为你与我已经联合起来,你借着我制造一系列事端,就是为了让九皇子怀疑你,你好趁机与他决裂。”他放在腿上都手慢慢交叠在一起,继续道“一开始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直到……”
“直到你看到了那封从皇宫里偷出来的密信。”谢昭玉接上他的话。
裴雁君抬头看过来,谢昭玉刚刚被他控诉一番却丝毫没有心虚,反而笑了笑,她故意把身子往前靠,支撑着脑袋看着他的脸,“世子怨我利用你,难道你就没有利用我么?”
她掰着手指头一件一件数过来,“宫宴当日你故意替我说话,难道不是为了告诉外人我与你已经熟识?你故意穿着那件枣红色的衣裳应该是因为它颜色夺目,很难被人忽视,这样就很容易让人记住你当日身处何方做了些什么。后来你假意关心我到御花园找我,应该也是为了让小娥以为我们在一处,这样等到你去偷信的时候,我和小娥就成了你的不在场证据。只是你没想到六公主跳水一事吸引了大家的注意,没人注意到你当时并不在湖边,更方便了你偷信,我说的对么?”
裴雁君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谢昭玉原本也只是猜测,见他的态度也知道自己猜的没错。“如果我没想错的话,那封信里提到的与裴将军之死有关的人,应该也是九皇子吧。”
提到裴先,裴雁君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泛起了一丝情绪,他略到戒备的看向她,“你如何得知?”
谢昭玉凝视他半晌,忽然无奈的摇了摇头,恢复了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你怎么不想一想,京城之中九皇子的对头可不止一个,论动机,也许他还没那么恨你,我为什么要借你来与他撕破脸。再说这衣角如今在你手上,就证明我想利用你,但并没有得逞。之前我也说过,我并非不认得你,虽然一开始利用了你,但有一句话我没骗你。”
她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令慈的确救过我一命。所以一方面我利用了你,另一方面我也借此把自己与你划在了一边——敌对九皇子的这一边。周玄心思阴狠,若是叫他察觉我一早就有背叛之意,便会肆无忌惮的动你,彼时你不信任我,肯定也对我处处防备。我们三人各自为伍,你与我都有危险。所以我才想着先暗中利用你一下,稳住他后再攻其不备。”
她似乎一口气解释了太多,说到这儿缓了口气,盯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无论你信不信,我是想帮你的。”
她轻轻一笑,向他伸出一只手,“现在,我与世子真的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裴雁君盯着她的手,最终还是没有握上去。他站起身走到门口,背对着谢昭玉道:“殿下心思深沉,我不敢与之为伍。”话音落罢,他抬脚往门外走,冷不防从侧面回廊走出一个男子,二人撞到肩膀后各自后退半步,一向克制守礼的裴雁君罕见的没有道歉,直接转身离开了。
鬼医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歪了歪脖子,咬了一口手中的黄瓜条,边嚼边进了屋。“这人有点眼熟啊。”
谢昭玉瞥他一眼,有点嫌弃,“你应该不会见过他的。话说你怎么突然来找我了,从前不是说讨厌铜臭味和森严的规矩,死都不入长安城一步吗?”
鬼医是昨天晚上到公主府来的,当时谢昭玉已经睡下了,今早得知他来的消息时,他还没起,因此现在算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鬼医原名叫做孙乾明,出身江湖医者世家圣医庄,也许因为是家中的庶子,不受家主重视,从小是自己摸索着长大的,养成了散漫随行的性格。虽然没有人教他,可他自己凭借天赋和偷听偷看学来的医术已经足够高超,甚至有时族中大【创建和谐家园】捉摸不透的病症他也能一下子说出要害,只是从各种歪书邪典上学来的方法也与正道相悖,他也因此不为族中【创建和谐家园】所容,出走圣医庄后遇上了冥王谷谷主,就一直跟在他身边了。
孙乾明三两下交完黄瓜条,一边抓起谢昭玉的胳膊给她搭脉一边敷衍道:“谷主听说你的事,派我来跟着,怕你一条小命死在长安这个吃人的地方。顺便让我问问你,为什么要屠清云山满门?”
“这只是我计划中的一环罢了,不便多说。”
“也罢,青云山本来也有反叛之心,谷主早就想除掉他们,借这个机会下手顺便能帮你也挺好。”他放下谢昭玉的胳膊,“脉象很平稳,看来你的毒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多亏我两副药下去,才能好得这么快。”他有些沾沾自喜。
谢昭玉知道他的性子,懒得理他,只是盯着大门口的方向,呢喃着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话:“挺聪明的一个人,可惜也只能看透一层……”
第21章 游戏 “叫我来就为了这个?”……
天气渐暖,草长莺飞。下了几场雨的缘故,日头一天比一天烈,天气也一日比一热,分明只是初入五月的天气,这两日却热的像盛夏一样,晒得院子中的花都蔫了下去,几近枯萎。
一整个冬日都在养伤的裴雁君不知是不是中了热,这几日又传出了旧伤复发的消息。崇明帝派了两次太医来都说是旧疾病顽固需要静养,因此赏赐了一些药材来,之后也就不大关心了。
殊不知传闻中虚弱不已的裴雁君此刻正安然无恙的站在公主府的院子里。
谢昭玉这几日也热的没精神,衣服一件件减下去却依旧感觉不到凉爽,整日的天气都闷闷的,让她也跟着恹恹的。小娥想找个法子让她开心,正巧前日收拾行李的时候从箱子底翻出了一盒双陆,盒子上落了灰,看样子已经很久没人打开过了。
“昭玉姐姐,你瞧这是什么?”
谢昭玉拿着扇子不断扇也觉不到一点风丝,反而因为动作又生出一层薄汗,于是沮丧的垂下手。
“现在又敢叫昭玉姐姐了?前段时间在宫里一口一个殿下叫的可欢。”她说着,撇去一个眼神看他手中的东西。“这是什么?”
小娥歪头一笑,“那不是在宫里嘛,姐姐不介意,叫别人听去也不好。”她有些兴奋地打开盒子:“姐姐忘了?以前你在长安的时候咱们玩过这个的。”
盒子之中有四种颜色的棋子,底下压着一张布,小娥取出打开来,布上的四角画着与棋子颜色对应的四块区域,中间有一些圆圈与线条,按照一定规律连接在一起。
谢昭玉盯着这张布看了半晌,隐隐约约记得这似乎是个游戏,从前有一段时间她沉迷于此,不过后来回冥王谷的时候没有带走,渐渐地也就忘记了。
小娥兴奋道:“当年姐姐把此物放在我这儿,我就一直放在箱子底,要不是今日收拾冬天的衣服放回箱子,我都险些要把它忘了。”
孙乾明咬着两根胡萝卜条走进来,他一贯是个散漫爱玩的人,听见游戏二字眼睛一亮,“游戏?什么游戏?”待到他走进看清是双陆时,伸手拿起一颗棋子把玩着,吹去上面的灰,有些嫌弃,“这是放了多久了。”
“不多,也就五年。”谢昭玉淡淡看着他说道。
孙乾明:“……”
他拿谢昭玉这无欲无求的模样最没有办法,于是索性不理她,只对小娥说道:“正好今日大家都无事,咱们一起玩玩这个打发时间也好。”
这话正合小娥的意思,她先是笑一笑,而后又皱了眉:“可是这游戏要四个人才能玩,我们还缺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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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游戏是昭玉姐姐从外面带来的,长安城里的人怕是都不会玩。再说小丫鬟胆子小,见到姐姐都战战兢兢的,怎么能玩的尽兴呢。”小娥想不出办法,轻轻叹一口气。
谢昭玉忽然福至心灵的往将军府瞧去,笑了:“这不是还有一个人呢么,而且我打赌,他肯定会玩。”
于是乎裴雁君就站在了公主府的院子里。
他看着桌上已经洗干净摆好的双陆,又扫了一眼已经坐好眼巴巴盯着自己的三个人,“叫我来就为了这个?”
谢昭玉小鸡啄米一样点点头,“最近太热了,我心里热的难受,心情不好就不利于养伤,病情也总是反反复复的,也许玩一玩这个就好了呢?世子就当帮我一个忙了。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佛陀嘛。”
“是浮屠。”孙乾明忍不住纠正,不过他知道说了也没用,谢昭玉从来都不会把这句话说对,像是故意的一样。
裴雁君想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坐了下来。小娥小心的问他是否会玩,他点点头。
“看吧,我就说裴世子肯定会的。”谢昭玉颇为得意的扬了扬下巴。
原本怀有疑心的小娥有些不好意思,主动解释道:“我以为军中军纪严明,不准玩乐,世子大概接触不到这样的游戏的。”
裴雁君观了一下棋盘,谢昭玉不出意料地选了红色,小娥选了黄色,鬼医选了绿色,他慢条斯理地摆好留给他的四颗蓝色棋子,漫不经心的样子。
“双陆原是军中用来推演战情的宫里,从前军中严肃,有士兵拿来做对战的游戏,后来久而久之渐渐演变成现在的双陆,军中偶尔仍会借之推演,不算游戏玩乐,因此我也略有接触。”
这话等于给了小娥解释,没有怪她的冒犯,听上去十分耐心。小娥露出恍然的样子点头,口中连声道原来是这样。
孙乾明早就等不及了,见裴雁君坐下立刻拿出【创建和谐家园】。四人不再多言,纷纷进入准备作战的架势。
双陆的规则也很简单,先有【创建和谐家园】提出一个数字做引子,四人轮流掷【创建和谐家园】,掷到这个数字方可操作棋子开始前进。随后再次轮流掷【创建和谐家园】,按照【创建和谐家园】的点数操作自己的棋子轮流向前,直至正好进入终点,四枚棋子率先全部进入终点者为胜。
谢昭玉拿出一袋子铜钱来扔在桌上,“咱们说好了,一次一枚铜钱。每个进入终点者得到一枚,先得到四枚之人获胜。可不能抵赖,最后输了的人……”她略一沉思后高兴道:“在脸上画一个小乌龟,今日散场之前不准洗掉!”
“好!”孙乾明猛地一拍桌子,“玩就玩点大的,这样才有意思!”
小娥偷偷一笑,悄悄打量了一眼裴雁君,小声问到:“世子玩的好么?”
裴雁君掷出【创建和谐家园】,摇出一个六,这把谢昭玉坐庄,定的点数是三,所以他这样便不能出棋。他也不沮丧,同样小声回答小娥,“一般。”搭配这个结果,小娥不得不相信了。轮到她掷【创建和谐家园】的时候还在暗自窃喜,看来今日自己应该是不用画小乌龟了。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后,小娥和孙乾明脸上纷纷露出凝重的神色。
棋盘之上谢昭玉与裴雁君都只有一颗棋子还留在外面,其余的全部已经到达终点,尤其是谢昭玉,只差六格就能获胜了。而小娥和孙乾明还有三个棋子留在外面,看样子是很难反败为胜了。小娥已经苦起了小脸,孙乾明还不甘心地摸着下巴,研究棋盘上的战局。
接下来轮到裴雁君掷【创建和谐家园】了。只见他单手扣住骰盅轻轻一摇,【创建和谐家园】在里面发出两声清脆的声音,落定之后毫不犹豫地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一个六点。谢昭玉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六被别人摇了出来,握紧拳头十分激动的样子。看着他推着自己的棋子走了六格,与自己的棋子紧紧挨着,像是一条跟屁虫,怎么也甩不开,带来满满的危机感。
小娥轻轻咦了一下,看出了一点不对劲儿。“世子的手可真灵,总是能掷出紧跟在昭玉姐姐后面的点数。”她讶然片刻发觉过来,肩膀一沉,小声埋怨,“世子刚刚还骗我不太会玩,现在却能控制【创建和谐家园】的点数,可见是在骗我。”
孙乾明也跟着明白过来,大吼大叫到:“对啊对啊,你这属于欺负人了。”
裴雁君看了一眼二人,“是你们叫我来玩儿的。”言下之意他可没做错什么,一句话便噎的两人住了口。
谢昭玉在说话之间摇出了一个六,不由得兴奋地跳了起来。“哈哈我赢了,都不许耍赖啊。世子说得对,咱们请人家来怎么还等怨人家玩的好呢,再说了这游戏只能怪你们技不如人,需得多多练习。”
她把铜钱摸到自己面前,转身回屋取出了笔墨。“都坐好了不许躲,我看一下……孙乾明,你的棋子落在最后,给你画两只!”
孙乾明只好无奈的认赌服输,任由她在自己两侧脸颊上花了两只乌龟,小娥的额头也没能幸免于难。裴雁君在一旁看着闹作一团的三人,唇角忍不住勾了勾,他侧身喝了口茶,指尖还玩弄着那颗【创建和谐家园】,余光瞥见谢昭玉朝自己走来。
“我也要?”他愣了愣,仰头问道。
“当然了,你这不也是输了么。”谢昭玉明知它是故意让着自己,还是坏心眼地想要捉弄他,伸出一只手钳制住他的下巴,让他不得动弹。
裴雁君来不及躲开,只感觉到下巴处一阵温热柔软,他下意识浑身一僵,等回过神来时已经被她抓住了下巴。只见她的脸越靠越近,像是哄小孩一样轻声道:“不要乱动哦,我给你画的好看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