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GO
首页 小说列表 排行榜 搜索

    【YB】是长公主在搞事-第10页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我赢了。”裴雁君淡淡笑着。

        蒋沉将手中的棋子扔回罐中,盯着对面的人,久违地笑了一下。“过了这么久,我还是斗不过你。”

        裴雁君安静整理棋子,淡淡道:“因为你本就不想赢我。”

        蒋昭起身抖了抖衣襟上的灰尘,对裴雁君摆摆手转身离开,走出几步后却又停下转身认真道:“雁君,你小看我了,我其实每一次都是抱着赢的心态来的。”

        闻言,裴雁君手上顿了顿,但也只是稍纵即逝。他抬头望着蒋沉的背影沉默许久,倏尔笑了,无言地合起了棋盘。

      第18章 和亲 九皇子真的不认?

        周玉然终于肯开门的这一整日,皇后太后崇明帝张贵妃接连登门,该去的不该去的都去了,络绎不绝。不过据说周玉然都没给什么好脸色,说不上两句话便称累委婉送客。谢昭玉日暮时分才慢悠悠的去看她,彼时她屋内已经没什么人了。

        兴许是因为对谢昭玉有好感,再加上谢昭玉为了救她也受了伤,周玉然对谢昭玉的态度到没那么恶劣,至少还叫人上了一杯茶。

        “伤得怎么样了?”谢昭玉没有说那些弯弯绕绕,一上来就直奔主题。

        周玉然勉强笑笑,“好得多了,托殿下的福,我本来就没受什么伤,不过是心里过不去罢了。”尽管低着头,也看得出她神色黯然,“这两日的事情殿下应该听说了吧,也许殿下不该救我的……”

        “嗯,说得对,这两日我也有些后悔。”谢昭玉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这下反而轮到周玉然楞住了,她没想到谢昭玉会说这样的话,忍不住仔细看了看这位长公主,听说她是个洒脱不羁的女子,之前还不觉得,今日算是见识了。她不知该怎么回答,嚅嗫半晌也没出声。

        谢昭玉还嫌不够似的,火上浇油般继续感慨,“谁叫我多管闲事的呢?如今救都救了,也没别的办法了。”她忽而眼睛一亮,认真说道:“不然我给你找点毒药喝了吧,保管见血封喉的那种。”

        周玉然不知她是说笑还是说真的,此刻被这话逗的不再绷着脸,“第一次没死成,现在我已经不能死了,会连累许多人的。”

        “死都死了,还管他们干嘛,下辈子都不一定能见到一面。”谢昭玉百无聊赖地站起身在屋子里四处转了转,伸出手指玩了玩窗边的花瓣。“像你这种想得多的人,就算死了阎王爷也不肯收的,怕你不肯过奈何桥。”

        谢昭玉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和她聊了一会儿,周玉然竟然觉得自己心中不知为何生出一种坦然来。她垂眸笑了笑,“我到底还是比不上殿下活得洒脱又通透。”

        “多活几年自然就通透了。”谢昭玉随口道,仿佛全然忘记了刚才劝人去死的人也是她。只见她趴在椅子靠背上接着问,“以后打算怎么办?”

        这话问的自然是和亲的事,如今出了这件事,和亲的是请已经众人皆知,大家躲还来不及,就更不会有人替周玉然出这个头了。周玉然迟疑很久自嘲般地轻轻道,“还能怎么办呢,我也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她抬起头,分明是笑着的,可眼中满是悲伤与凄凉。

        “今日一整天我这儿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来的是不同的人,说的是差不多的话。有公主的劝我答应,是害怕轮到他们女儿的头上;有皇子的劝我答应,是害怕他们的儿子被送去做质子;无子无女的劝我答应,是害怕她们自己没了荣华。他们口中把我说的像神仙佛祖一般慈善,可我若是不去,隔日便又会说我冷漠铁石心肠……”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里面含着掩饰不住的颤抖和哭腔,“殿下,你说我还有的选么?”

        谢昭玉默默听她说完,站直身体,没了方才的吊儿郎当。

        “他们不能替你去和亲,自然也不能替你做选择,更不能替你活着。皇宫之中有留言就到宫外去,长安之内有流言就到长安之外去,天下这么大,容得下山川河流飞鸟人烟,难道容不下小小的一个你?实在不行就到深山荒林之中独自生活,在我看来也好过背着虚名把自己困在一方天地挣脱不得来的要好。”

        周玉然十分错愕地看着谢昭玉,眼角还有尚未干涸的泪花。她从没想过这些,如今听见谢昭玉说才恍然大悟,原来世界不只是皇宫这么大,不只是长安这么大,原来她只是不能再渺小的一个人,不能拯救谁,也不能迫害谁,就只是一个普通人。也可以独自活着,也可以离开这里,也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这个认知对于周玉然来说是莫大的冲击,让她愣了好久都没有缓过神。谢昭玉看她惊愕的模样舒了一口气,留下一句“你自己相通才好。”便背着手慢慢踱步出了门。还没走出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周玉然的叫声,“殿下!”她疾步跑出来,气息微喘,“我以后能去找殿下么?”

        谢昭玉挑一挑眉,“我公主府的门上可没贴六公主不得入内的字条。”

        闻言,周玉然笑开,像是卸下了沉重的包袱,笑得很轻松,没了强装出来的老成,是符合她年纪的娇俏的笑容。谢昭玉看着她的样子,有一瞬间的恍惚,像是在她的记忆深处也有这么一个小姑娘,也轻松的笑着,明媚又好看……

        “殿下?”周玉然的声音拉回她的记忆,谢昭玉回过神抱歉地笑一笑,“六公主想好了?”

        “想好了。”周玉然坚定地说,“我不去和亲,就算他们把我绑上车,我也会在半路上找机会逃跑,实在不行我就咬舌自尽,总之不会让自己受屈辱,我要为自己博一个前程,谁也不考虑,就为我自己。”

        谢昭玉很欣慰地点点头,潇洒的挥挥手,“走了,六公主不必送了。”说罢,转过身慢悠悠的往外走,步履轻盈,看得出心情很愉快。

        她就像是一阵清风,来的时候悄悄地,走的时候也无声无息,吹散了许多压抑之情,又像什么都没做一般拂袖而去,深藏功与名。周玉然在原地站了许久,突然深呼吸一口气,胸口那股沉重的浊气被吐露出来,回身轻松地说,“我饿了,去拿一点点心来。”旋即身影隐没在房间的灯烛光亮之中。

        谢昭玉往回走经过御花园时停住了脚步。月色皎洁,给御花园中的一花一树都镀上一层银边,好看归好看,可总是让人感觉到冷清的氛围。她低下头一边踩着自己的影子一边向前,像个小孩子一样玩得不亦乐乎,过了一会儿骤然停下脚步,抬起头时脸上带着些茫然,很快又恢复镇定自若的样子。她收起欢快地脚步,转身把小娥召到身边。

        “你在宫中这几年认得些什么人么?”

        小娥歪头想了一下,“浣衣局的姐姐们我都认得,处的很好,各宫去取衣服的也大多熟悉。”

        谢昭玉点点头,“这就够了,明日你去找他们说说话。”

        她凑近小娥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声音极低,夹在风声之中听不清楚。

        这日回去之后,谢昭玉便开始闭门不见客,对外只说是伤还没养好。又过了几日,宫里突然有奇怪的传闻出来。

        “听说了么?长公主殿下是因为担心六公主被送去和亲心中烦闷,伤才一直养不好的。”

        “啊?他们两人什么时候熟悉起来的?”

        “你不知道?就那日宫宴,听说六公主帮了长公主一个忙,长公主从那之后就挺喜欢六公主的,不然能舍命救她么。”

        走在路上窃窃私语的宫女如是说道,“是这样啊,诶,那下毒的人找到了吗,真的是十公主么?”

        另一个宫女四处看了一眼,抬手放在嘴边低声道,“我听说啊好像是九皇子下的,据说他之前曾与长公主在宫外见过,说不定啊就是那时结下的梁子。方才我还瞧见张贵妃娘娘往公主殿的方向去了。”

        二人越走越远,后面的话再也听不清了。小娥听见最后一句心道不好,急忙往公主殿跑,可还是迟了一步,进门的时候便看见张贵妃的仪仗已经停在门口,上面空无一人。

        殿内,谢昭玉一只手撑着脑袋坐在一旁,皱眉闭着眼睛十分不耐的样子,左侧坐着刚刚赶到的崇明帝,右侧蒋沉垂首而立,张贵妃自己则站在正中,叉着腰盛气凌人。

        “陛下,今日请您来就是为了讨个公道。意然也给长公主敬了酒,太子也见过长公主,怎么偏偏说是玄儿下了毒?臣妾实在想不通,不得不怀疑此举究竟是要查明这个案子,还是有人借此事想要给臣妾一个下马威。”

        崇明帝端坐着看了一眼蒋沉,后者心领神会地开口,“回禀陛下,此案尚未查清,并未断定是九皇子下的毒,只是照例有嫌疑的人都要询问一番。如今十公主咬定自己只是下了泻药在杯中,太医也的确在杯子的残酒中查出了泻药。九皇子与太子互相怀疑对方,都说自己没有下毒,案子进展到此处便僵住了。”

        贵妃不满的冷哼一声,“只查了这几个人?那日宴会之上的人难道不是都有嫌疑?蒋大人怎么只捡着宫里的人查?”

        蒋沉不卑不亢继续道:“回禀贵妃娘娘,太医说长公主所中的毒会在服下一个时辰左右发效,依据这个时间推算,有嫌疑的只有这三位。下官不敢怠慢也盘查过其余人,并无任何可疑之处。”

        张贵妃再找不出什么纰漏,却又不甘心,转头看向崇明帝,“陛下……”

        “好了!”崇明帝低低呵斥一声,张贵妃听出他生了气,偃旗息鼓不敢再闹。崇明帝的脸色很不好看,查来查去下毒之人居然自己的几个子女之中,最后无论是谁伏罪,都无疑是给皇家抹了黑,他一时也难以决断,于是看向谢昭玉,“长公主觉得呢?”

        谢昭玉被张贵妃吵得头痛的不行,脸色苍白,开口也是有气无力,有些烦躁,“我还能怎么觉得,事到如今无非有两条路,一,查出真凶,陛下的后宫又要不安生一段日子了;二,不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事情能压下去,传言却压不下去。”她叹息一声,颇有些赌气的口吻,“要不干脆说是我自己给自己下的毒算了,左右我疯疯癫癫的名声也是人尽皆知,我不在乎这些虚名,赶紧把这件事结束了不要再来烦我才好。”

        说完,她咳嗽两下,小娥拿来一件袍子披在她身上,“殿下身子还没好,坐在这风口会了许多话,晚上的药又要加些剂量了。”

        崇明帝听了这话后起身,“这件事朕会给长公主一个交待的。”说完,给了张贵妃一个眼神,张贵妃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好跟他一齐出门离开了。蒋沉见状也拱手要告退,却听见谢昭玉突然叫住了他,“寺卿,九皇子真的不认?”

        蒋沉身形一顿,恭敬地答:“是。”

        屋内安静了片刻,而后谢昭玉长叹一声,似乎有些怅然和失望,“罢了,就当我认清了他这个人,你退下吧。”

        “是。”

        出了大殿眼看着在自己眼前关上的公主殿的大门,蒋沉抿紧了双唇,一边缓步往宫外走一边揣摩着谢昭玉最后的话是什么意思。

      第19章 决裂 没必要和钱过不去

        张贵妃在公主殿大闹一场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宫里的各个角落,众人因此对下毒之人的讨论更加热烈了。周玄见风言风语几日都未平息下去,不免有些心急。于是为了打破谣言,这日他特意乘轿辇大摇大摆地去了公主殿,本想让众人瞧一瞧他与谢昭玉依旧关系亲近,从而打破谣言。

        可惜天不如人所愿,到了公主殿的门口周玄就吃了一记闭门羹,不仅没进去门,还被门口的小丫环翻了个白眼。当着许多人的面不好闹开,他只好黑着脸忍着气先回去了。入夜时分,他一个人悄悄地翻进公主殿内,谢昭玉好整以暇地坐着,似乎正在等着他。

        “殿下白日为何不见我?”周玄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谢昭玉瞥他一眼,眼神冷冰冰的,“九皇子难道不知道?我还以为你对自己做了什么心知肚明呢。”

        “这话从哪里说起?”

        “哼。”谢昭玉也不掩饰自己的怒意,声色俱厉道:“九皇子是不是觉得我知道屠门之事还故意给你清云山的令牌,既然已经认定我背叛了你,又给我下了毒,又何必假惺惺的到御花园演一出戏给我看。若是害怕我与你闹翻后会报复你想要稳住我,就大可不必,起初我就说过,结盟一事,合则谋,不合则散。九皇子既然已经不信任我,我也不必再费心费力了,你我之间就此一刀两断吧。”

        周玄听明白了这话,皱眉拉住她的胳膊,力气用的很大,捏得谢昭玉一阵吃痛。

        “连你也以为是我下的毒?”

        “不然呢?十公主虽然于我有恩怨,可也只敢用一点下泻药的小伎俩,太子亦没有理由要害我,给我敬酒的人中,除了你还会有谁想要置我于死地呢?你害怕我泄露你的秘密,才想要杀我灭口,这个理由很充分不是吗。除了你,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如此容不下我。”

        她费力挣脱开他的桎梏,转过身不再看他,“九皇子也不必在演戏了,以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再也不往来才好。小娥,送客!”

        不由周玄分说,屋内出来几个侍女把他‘请’到了屋外,狠狠地关上了门。周玄心中的气愤和委屈无处发泄,一拳锤在石阶一侧的扶栏上。他不明白为什么几日之间谢昭玉对他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大,正准备去找张贵妃商量对策,抬起头瞧见太子带了一个小太监打着灯笼慢慢走近,二人侧身而过,谁也没有理会对方。

        小娥看清来人禀报后来回复,“太子来得不巧,殿下正在喝药。”

        “无妨,本宫略等一等。”周延淡淡道。

        周玄听见身后的对话,又想起那日在御花园的事情,不由得起疑回头看了一眼,眸色沉沉。看来他果然没有猜错,不知那日太子与谢昭玉说了什么,竟然能让谢昭玉动摇,还如此坚定的要与自己决裂。事到如今挽回谢昭玉已经来不及,既然如此,也不能让太子轻易捡了这个便宜。

        思及此,他眸色稍暗,匆匆加快了脚步,身形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太子在门外等了一刻钟左右才被请进门,他也并未显出一点的不耐烦。谢昭玉觉得太子与五年前大不相同了,不知这五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竟能让人有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她整理好衣服,尽力压抑着刚才的怒火,面上平和地对周延笑了笑。

        “这么晚了,太子来找我是有什么要紧事么?”

        周延见她出来,起身拱手行礼,谢昭玉摆摆手,示意他不要拘束。

        “我是来向殿下请罪的。此次宴会的事情是我没有考虑周到,才让殿下陷入危险,我该受责难的。”他顿了顿,声音波澜不惊地继续道:“方才,我在殿外见到九弟了。”

        “哦?”谢昭玉一只手撑着脸,食指在额头侧面轻轻点了两下,“你们说了什么?”

        周延摇摇头,“不曾说上话。九弟他从小性子冲动,此番酿下祸事,还希望殿下不要生气,九弟还小,也希望殿下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

        谢昭玉抬眼,只见周延端坐在椅子上,始终保持着太子该有的风范,人前人后不敢松懈一丝一毫,表情温和,看上去真的像是在为不懂事的弟弟操心求情一样。她打起了一点精神,“你也觉得是九皇子做的?”

        “我不知道。”他诚实的回答。

        “那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延抬眼对上谢昭玉的视线,“殿下是这样的觉得的,宫里所有人都是这样觉得的,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么。所以我也只能这样想,即便他不是真正的凶手。”

        谢昭玉看着他的认真,突然笑了笑,她喝了口茶润嗓后又问,“太子知道谁是真的凶手?”

        周延盯着她的脸,半晌没说话。许久后他重新低下头,回复刚才的乖巧模样,“我不知道。所以此刻坐在这里,也是在跟自己赌。”

        两人的对话像是再打哑谜一样,旁人都听不懂。谢昭玉伸手在茶碗边缘划着圈,这是她思考时的下意识的动作。

        从回长安的第一天起,谢昭玉就知道周玄是斗不过周延的,因为周延身上有一点最重要的能力——揣度人心。方才二人的对话看似是在讨论谁下的毒,事实上却是再说人心。宫中的人因为风言风语都已经相信周玄是凶手,不管他事实上做没做,也改变不了人心的想法。周延正是看透了这一点,所以根本不关心周玄到底做没做。他需要的只是象征性的为周玄求情,以博一个美名,这也就是他所说的‘赌’。如果以后查出证据并非周玄所为,他今日之举也会遭人诟病,说他不信任亲弟弟,说他心胸险恶。

        他也看出自己不满周玄,此番是借机与之决裂。对他来说,周玄如何并不重要,他能够借此机会来试探自己的态度,探寻自己下一个想要合作的对象才是最重要的。如此深沉的心思,实在令人害怕。思及此,谢昭玉抬头再次看向周延,不自觉地多了些防备。

        谢昭玉心头不太舒服,有一种自己被窥探的感觉,于是她瞬间改变了原本拿定的主意,冷了冷脸色,含糊道:“太子打得谜语我听不太懂,今日晚了,我也乏了,改日再请太子来吧。”说着,她起身就要往里屋去。

        “殿下跟小六说了些什么吧。”周延突然出声,“这几日小六像是变了一个人,别人都说她落了一回水变得疯魔了,我瞧着她倒是有些像殿下了。”他站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襟,拱手恭敬道:“闹了这一回,父皇也有所犹豫,小六大概是不必去和亲的了。我想殿下应该很高兴,特意来把这个消息告诉殿下,既然传达到了,我就先告辞了,殿下好生休息。”

        他慢慢退出门外,带着来时的那个小太监走远,两个人的身影很快就隐没在黑暗之中,只有一盏橘黄色的灯笼发出隐约的光,昭示着二人的位置。

        小娥剪了灯芯后凑过来,天真的笑笑,“殿下,太子都这么说了,六公主是不是不用去和亲了。这可真是太好了。”她似乎很喜欢周玉然,只是说着这件事都忍不住高兴的拍了两下手。

        “好么?”谢昭玉没头没脑的反问一句,小娥愣了愣,收起喜悦老实道:“不好么?”

        谢昭玉见自己吓到了她,脸上再也绷不住,笑了半天,“当然好了。”她一边解开衣襟一边往床边走,坐下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事,扭头问小娥,“我在宫里住了多久了?”

        小娥掰了两下手指,“大概有十几天了。太医昨日来看诊,说殿下的身体已经好多了,以后按时吃药,再有月余就好了。”

        谢昭玉双手垫在脑后躺下,翘着二郎腿,脚尖调皮的抖了两下,闭着眼睛十分怡然自得的样子。

        “住的也够久了,差不多咱么也该回去了。”

        ——*——

        两日后,崇明帝颁布了一道口谕。罚十公主禁足一个月,九皇子和太子各自闭门思过一个月,至于为什么罚这三个人,谁也不知道,下毒之事就这样轻飘飘地翻了过去,最终也不知道凶手究竟是谁。看似此事已经风平浪静了,实际上人的好奇心是最难满足的,宫里的各处墙角依旧能听到悄悄议论的声音。

        谢昭玉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在出宫的马车上了,她轻轻一笑,心道皇帝老儿果然狡猾,用错杀一千的方法来混淆视听,这样一来不说谁是凶手,分散了大家的目光,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凶手,至于真相是什么,谁还在乎呢,他们只会在乎自己在争论之中赢了没有。

        与那道旨意一道来的还有对谢昭玉的赏赐,似乎是为了堵住她的嘴,崇明帝赏赐了许多金银珠宝布匹绸缎,流水一样的抬进了公主府。谢昭玉十分看的开,没必要和钱过不去,送来多少她都照单全收。

        季霄站在将军府门口看着源源不断的马车不由得膛目结舌,转身跑回到院中对正在练枪的裴雁君兴奋的说道:“世子,隔壁的赏赐简直都比得上将军凯旋时的赏赐了,陛下这回是真觉得对不住长公主,下了血本儿补偿她呢吧。”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