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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可太难了!
三
是的,落花阁这个拥有优雅名字的地方就是京城最有名的青楼。
而我会去落花阁是因为在祸滦私宅的日子太逍遥了。
我带着春喜把京城好吃的,好玩儿的,好看的都走了一遍,只剩下青楼没有逛了。
而我和春喜女扮男装来到落花阁刚刚坐在雅间听曲,还没有正经地喝上一杯时。
门,就被踹开了!
「东厂办案,一个都不许走!」涌上来的东厂侍卫霎时间站满了整个雅间。
东厂?!
祸滦的东厂?!
我紧盯房门,看见一个自带光芒的男人走进来,光洁白皙的脸庞,狭长漆黑的凤眸,如蝶翼一般浓密的睫毛,泛着迷人的色泽,眉毛叛逆的稍稍向上扬起,还有那英挺的鼻梁。
「厂督!」身边的春喜吓得跪在地上,声音颤抖。
厂……厂督?祸滦?
我直直地望着那美男子,不,祸滦。
我望着祸滦不知该做何反应,尴尬,我和祸滦第一次的见面竟是在青楼!
祸滦也睨着我,微微抬手,满屋的侍卫压着舞姬都退下了。
「你也退下。」
「我……吗?好嘞!」我松了一口气,我也可以溜了。
「是,奴婢告退。」身旁的春喜从地上爬起来赶紧跑了,连回头看我一眼没有。
……
叛徒!
「宋冰烟。」祸滦的嗓音不尖细,声音清冷,拖着音调带出慵懒的意味,还挺好听的。
「不,我是……宋……冰瑶。」我疯狂摇头,我可没忘了我是个赝品。
「哼!」
果然,人家知道了。
我就说嘛,东厂暗卫遍布京城,就连官员们晚上和小妾被窝里说了什么混账话都一清二楚。
他祸滦到底娶了谁他会不知道?
「宋…宋冰烟。」我低头承认。
祸滦坐在桌案旁,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的饮。
也不理我,只是背靠原木圈椅,弯着唇玩味的瞧着我。
我被他瞧得双腿发软,差点跪了下来。
「厂督……吉祥。」
「宋大人的女儿嫁给咱家可真是委屈了。」清冷的嗓音懒懒舒展。
「不委屈,不委屈。」我转着眼珠谄媚道「嫁给厂督怎么会委屈呢!」
「厂督为人公正,不徇私。」我爹那么弹劾他,他都不迁怒我。
「而且善良,仁慈,从不苛待身边人。」太后逼他娶亲,他也没有因此把这份屈辱强加到我身上。
「您就是菩萨转世,冰烟能在厂督身边伺候着是冰烟前世修来的福分呀!」
哼,拍马屁谁不会呀!
做狗腿,我最在行了!
「嗯,还有呢,别停。」
?!别停?
怎么的呢,大哥。夸你,你还听上瘾了呗!
「继续啊。」祸滦眉目舒展开来,清风朗月般的妙人就这么盯着我。
一时有些慌乱,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了。
哎,我可太难了!
四
自那日青楼相遇后,祸滦便经常来这处私宅,而且每次都会送我一些……礼物。
比如,一根断指,一截白骨,或者一只耳朵。血淋淋得吓死个人。
原因无他,因为我爹又弹劾他了。
「厂督饶了冰烟吧,」我把礼物盒子塞给旁边的小公公,抬起脚缓缓的走到祸滦身旁半跪下,替这祖宗捶腿。
「哼!」
「冰烟今年才十五岁,胆子小得狠,厂督别吓唬我了。」我哀声道。
「宋大人……」
「祸不及家人!」我截住他的话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得水,我既嫁给厂督,便不再是宋家的人了,我是厂督的人!」
此时不表忠心何时表!
祸滦听了我的忠言,眉毛微微上挑,缓缓抬起我的下巴,狭长漆黑的凤眸对上我。
「咱家的人?你倒是会巴结。」
「嗯!」我疯狂点头「我是厂督的人,以后我陪着厂督,好不好?」祸滦长得这样好看,陪着他我一点儿也不吃亏。
「呵,好,小烟儿可要记得你说过的话。」
「嗯!那……厂督以后别再送那些东西给我了好吗?」
「看你表现。」祸滦靠回椅背撑着脑袋漫不经心地回道。
表现?怎么表现?什么算是好表现?
我不敢问!
「愣着做什么,继续。」
「是。」我乖巧地继续捶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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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怎么发展成了这样?
我躺在床上侧头看着躺在外侧的祸滦,有些懵。
虽然祸滦最近经常住在私宅,却从没和我同塌而眠。
今儿是哪根神经错乱了?
忽然,腰下一紧,一只冰凉冰凉的手把我拽过去,搂在他身旁半分也动弹不得。
「厂督,你……冷吗?」
「……」
「厂督?」
「……」
「厂督,你睡了?」
「闭嘴!睡觉。」他冷声道。
「哦」我连忙噤声,再不敢妄动。
前半夜睡得并不好,祸滦就是个冷冰冰的大冰块儿。
怎么焐也焐不热。
约莫四更天时才浅浅睡去。
待我醒时已是艳阳高照,祸滦早就回了东厂。
春喜伺候着我用午膳的时候,传话的小太监就到了。
「夫人,厂督说,让您收拾收拾回清偏殿去。」
「啊?」
想来是我暖被窝暖的好,祸滦又把我接回去了?
哎,我可太难了!
五
收拾了一下午,回了宫里,天也黑了。坐在暖阁休息会,本想叫春喜给我拿琴过来,却被残忍拒绝了。
正百无聊赖时,屋外传来行礼叩拜的声音。
「厂督,您回来啦!」我乖顺地帮他把大麾解下。
祸滦脸色苍白,手指关节处都破了皮渗出丝丝鲜血,应该是刚从诏狱回来。
「春喜,快去叫太医过来。」
「不用。」
「那怎么行,这伤……」
「不用!」祸滦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
「那……烟儿帮厂督上药,好不好?」
「厂督不疼,烟儿给您吹吹。」我尽量把声音放柔,哄着这祖宗抹了药膏。
「厂督吃了吗?」
「没有。」随行的小太监回道。
「那让小厨房备点膳食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