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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昭仪之首》-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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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勾唇一笑,隐约可见年少时的妩媚娇憨,「损我一人而利大邺,有何不可?」

      损我一人而利大邺,有何不可?

      有何不可!

      我低头长拜太后,「子珩,必竭尽全力。」

      24

      宁嫔的小公主满月之日,宁嫔成了舒嫔,卫昭媛升为卫昭仪。

      宴会过后,因为舒嫔还不能侍寝,皇帝理所应当地召幸了卫昭仪。

      卫昭仪情到浓时,提出了要从我这里接回沉淅。

      第二天,皇帝没问太后意见,就亲自来了我这里。

      他来的时候我正在给沉淅试冬装,他个子长了一些,内务府做的衣服有些小。

      沉淅一面换衣服一面背世家谱,卡在了「陈留子巡」那里,急得抓脑袋。

      皇帝接了一句:「陈巡子季。」

      殿内诸人纷纷向皇帝行礼。

      皇帝看着白胖的沉淅,险些没认出来这是他的三儿子。

      「怎么教起世家谱了?」

      沉淅端正地回禀:「贵嫔娘娘说,来年春猎儿臣要见许多人,若不熟悉世家谱是要闹笑话的。」

      「你是皇子,不认得臣子又如何,不要学些妇人做派。」

      皇帝这是成心来找碴?

      我低着头不说话,沉淅被皇帝教训,毫不怯场,毕竟他平时被我训得不少,且我大多数时候比皇帝凶多了。

      「父皇恕罪,儿臣以为,君驭臣牧民,不识臣则更不识民,古语云,民为重,社稷次之,皇族便要深识世家,深知民生,不然耳目堵塞,则危矣。」

      「放肆!」

      皇帝怒吼。

      梳月居宫人们吓得全部跪伏在地。

      沉淅看了我一眼,才从容跪地,「儿臣见识短薄,儿臣知错了。」

      皇帝深深地看着我,就连我第一次侍寝时他都没有这样正式地审视过我。

      「你教他的?」

      我同样礼数周全地跪下:「臣妾只是教三皇子世家谱,恐怕三皇子是见世家起灭,自己悟出的道理。」

      皇帝走到书案前信手翻阅,将我与沉淅晾在一旁跪着。

      「这是柳大家的字帖?」

      「回皇上,柳大家正是家母。」

      皇帝怔了一下,「朕差点忘了,玉将军只是你伯父,你是崇文公之女,早就听闻崇文公当年能言善辩,在御史台骂死过御史,生个女儿果然也如此牙尖嘴利。」

      空气里响起了压抑的吸气声,不出意外是我那傻乎乎的福宝。

      「皇上,请慎言。」

      皇上,请慎言,我敢保证,我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对他说这句话的人。

      以至于皇帝一瞬间都没反应过来,而沉淅张大了嘴无法掩饰自己的震惊。

      「你说什么?」

      「臣妾说,皇上,请慎言。」

      世界安静了,又爆炸了。

      25

      啪——!

      皇帝将我母亲的字帖狠狠摔在地上。

      「仪贵嫔不敬君主,罚……罚……」

      皇帝话还没说完,我主动取下了正三品贵嫔的头冠,一头自然卷的黑发落下——头发和人一样,就是这么不走寻常路。

      「臣女,崇文公玉离之女,玉子珩。崇文公玉离,十七岁连中三元,任翰林院编修,十八岁擢御史台,三年,外放通郡,值向梁大乱,奸细夺堪舆图予突厥,都督畏罪潜逃,敌军将至,驻军哗变,太守携妻女跳井【创建和谐家园】,玉离自通郡驰援,言『死战不退』,三日后援军至,而玉离尸骨分离,突厥铁蹄践踏,死无全尸!

      向梁至京师三千余里,项梁守军奉玉离衣冠而还,百姓设路祭三千余里,哭喊震天。先帝亲往吊唁,追封崇文公。」

      「这就是皇上口中的『能言善辩,骂死过御史』的家父崇文公。」

      我抬头直视皇帝,甚至懒得掩饰我的鄙夷:「臣女,请皇上慎言。」

      皇帝用手指着我,羞愤让他的手指都不由得颤抖。他嘴巴张了两次,最终什么也没说,甩袖子走了。

      福宝过来扶我,沉淅关切地看着我。

      我淡然一笑,「咱们背到哪儿了?陈巡子季后面是什么来着?」

      沉淅小腿肚子还在微微颤抖,哆嗦着说:「陈季儿子是谁,真的不重要了……」

      26

      皇帝没再提把沉淅接回去养这事儿。

      甚至由于我站在了道义的最高点,他没法朝我发火,故而大大斥责了卫昭仪一顿。

      我教育沉淅:「知道他为什么不敢朝我发火吗?」

      沉淅估计想脱口而出因为你太凶惹,好在他压抑住了这危险的想法。

      「因为他不能。」

      皇帝可以惩戒羞辱妃嫔,却绝不能打趣为国捐躯的忠臣。

      除非他已经放弃自我准备当个昏君。

      这一点,我不用说得太直白,沉淅已经能够明白。

      因为他现学现卖,很快就干了一件非常给我长脸的事情。

      岁末大寒,内命妇同外命妇每年都要例行捐粮开粥棚,这博名声的好事儿自然是太后牵头淑妃实操,其余贵妇出钱出力,正所谓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借钱捧个钱场。

      那日三品以上的内外命妇齐聚一堂,好生热闹。

      我带着沉淅一出场,夫人太太们便对着沉淅好一顿夸,说沉淅有福相(就是胖),又夸他像我,长了一副聪明相。

      摸着良心说,我没看出来这小崽子哪儿像我了。

      我这么特立独行的一头卷毛哪儿找去?

      大家集体性失忆,假装卫昭仪从没存在过——当然,最近她刚被皇帝斥责,暂时也没脸出来晃悠。

      入座后大家便讨论起今年各家捐多少粮食,沉淅听得十分认真。

      贤王妃说:「臣妾就腆着老脸,捐两千两银子。」

      英国公夫人便说:「王妃姐姐们两千两,我等便出一千六百两。」

      贤王妃就打趣她那老闺蜜:「你可别装穷,我知道你是有些家底的。」

      英国公夫人:「不敢越过了王妃姐姐去。」

      贤王妃:「太后娘娘您瞧这人,自己抠门还要怪在我头上来!」

      两位京城抬杠担当一出马,慈宁宫立刻充斥了欢声笑语。

      只有沉淅在这时候摸到了太后身边。

      太后原本正搂着大公主,见他来了,就让他坐在脚踏上。

      沉淅仰头看着太后,一脸纯真:「皇祖母,为何英国公夫人捐的不能越过贤王妃去呢?虽说品级不同,可这是有益灾民的好事,再多也不嫌多呀?」

      这话一出口,刚才还人声鼎沸的殿内瞬间落针可闻。

      我作势要告罪,太后摆摆手示意不用。

      「淅儿,目的是好的,并不代表可以不守规矩,若为了做一件好事而不守规矩,那也就算不得好事。你懂吗?」

      沉淅低头思索了片刻,「突然」了悟。

      「我明白了,皇祖母,这就像之前我刚到梳月居时,为着照顾好我,内务府派了许多下人,这便是为了我好,是做好事,可贵嫔娘娘说,我一个皇子,伺候的人有定数,多了就是僭越,不守规矩,便让多的人回了。若当时全然为了我好,留下许多人伺候,淅儿就变成了不守规矩的皇子,自己还懵懂不知,以为非这么多人手不足以伺候我,好心反而办了坏事。」

      沉淅「后怕」地拍拍脑袋,「幸好贵嫔娘娘让他们走了。」

      太后看着我,眼神似乎在问:「你教的?」

      我疯狂暗示:我没有!我不是!别胡说!

      这话一说完,淑妃已经跪下请罪:「太后,是臣妾掌宫不严,才出了这种事情!」

      沉淅坐在脚踏上,承受着太后身边大公主如若实质的恨意,还「宽慰」淑妃:「淑妃娘娘,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谢谢您,但淅儿还是想做个守规矩的孩子。」

      淑妃的脸色发青——这些年来国库充盈,她掌宫后便越发奢靡,因着宫人都得了好处,交口称赞,她便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原本该用银的,用金子,原本该两个人伺候的,用六个人,凡此种种,太后早已对她失望,她却还茫然不自知。

      我本来想明年开春天气好了才下手,谁知道沉淅灵光乍现,猛然来了这么一手,连我都吓着了。

      孺子可教啊!

      27

      太后娘娘发威,淑妃娘娘被骂,贤妃娘娘歇气儿,我玉子珩正式成为了后宫这大邺最繁华建筑群的管理阶层。

      一切的一切,都源于沉淅的一场即兴表演。

      我牵着我的宝贝蛋沉淅快乐地走在皇城的小路上。

      时值隆冬,沉淅为了维持风度只穿了件孔雀裘,薄薄的不顶风,可能是觉得自己今天立了大功,沉淅胆子也大了不少,走着走着就嚷嚷腿痛要抱抱。

      我心想适当地给予小崽子鼓励也是有必要的,于是吩咐福宝:「抱着三皇子。」

      沉淅:「不要福姑抱,要你抱抱!」

      「装小孩装上瘾了?」

      「我本来就是小孩!」

      「小孩是不是该听大人的话?」

      「我……我某种程度来说也是个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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