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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我这算不算是截了皇帝的礼物?莫名很开心,甚至想大气地告诉淑妃以后跟着我混就行。
还好我忍住了,保持住皇后的端庄娴雅。
与后宫相比,前朝送的礼就五花八门的多了。
伯父送了先帝赐给玉家的玉如意,「先帝说这个玉如意可以向皇家许个愿,要是哪【创建和谐家园】上又犯浑,你用这个打他一顿,谅他也不敢说什么。」
这个好这个好……
沈膺送的是一套孩童大小的金鳞卫铠甲,「这是先皇还小的时候,闹着要穿金鳞卫的铠甲,求他父皇做的,后来送给了臣,臣如今送给娘娘,希望娘娘为大邺诞下嫡子。」
沈膺,果然还是沈膺……
爹爹当年的同窗们将在国子监读书时爹爹的诗文整理出来,做了一本《崇文集》。里面许多文章我都从未见过,若不是翻遍家中几十年前的故纸堆,也找不出这样久远的东西。
爹爹年少的时候写的文章居然这样激愤,我都要以为这是伯父写的东西了。
玉家人骨子里就是一群莽夫啊。
当然,说起莽夫,就不能不提我的莽夫弟弟玉子瑜。
他提着突厥王的头回京了。
为了防止这颗头在路上发烂发臭,他还用冰块包着,和另外两个傻弟弟带着伤千里奔袭,笑呵呵地送到我面前。
千里送冰镇人头,这样疯狂的事只有玉子瑜干得出来。
京城的怀春少女(以及【创建和谐家园】,以及阿姨,以及奶奶)们知道小玉将军要回来,集体沸腾了。
那天他一进城门,路边朝他扔来的丝帕和首饰就差点没把他淹死,更不用说一路进入皇城,直接造成了街道堵塞水泄不通,那天早朝一半的大臣都迟到了,剩下没迟到的都是离皇宫近的,放弃了坐轿子马车,在女人堆里杀出一条血路才及时上朝。
等他把冰镇人头献给皇帝,恭贺皇帝娶到我这样完美的皇后时,皇帝都惊了。
皇帝严重怀疑玉子瑜是捡的,不然不该这么好看。
玉子瑜上午进宫,中午太后就准备了宴席招待他。
太后笑眯眯地牵着我的手,「听说小玉将军俊美非凡,哀家也想见识见识。」
放眼望去,后宫所有妃嫔都到了。
就是皇帝做寿,人也没这么齐全。
我想,皇帝应该也很想收拾玉子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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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子瑜瘦了,高了,在燕云阙那风沙满天的地方居然还白了——总之,就是比十二岁的时候还要好看了。
子玲和子瑕和他站在一处,三兄弟美得跟一幅画似的。
就连樱满都忍不住说:「奴才还一直以为,娘娘的弟弟们都如子玔少爷一般。」
我瞪了樱满一眼——伯父说子玔像我,我看他是对我有意见。
太后感叹:「要不是哀家的女儿都出嫁了,这样的少年郎,怎么也要拉来做女婿!」
然后看看淑妃,又看看我,疯狂暗示。
淑妃双眼一亮。我假装眼瞎。
我还记得玉子瑜说过,要找个比他好看的媳妇儿,如果这思想没变的话,大概率是要终身不娶。
宴会中途,我借口更衣溜出来,玉子瑜也偷跑出来找我。
猴崽子一见我就「啧啧」两声,「姐,后宫伙食这么差吗,看你都瘦了。」
「别废话。这次伤哪儿了?」
「你弟弟我天生神力,武艺超凡,怎么可能……」
我往他肩头轻点,他立刻疼得龇牙咧嘴。
「下次别这么拼命,受了伤还千里奔袭,老了想跟你爹一样一身的病吗?」
「我那不是给你送人头吗。」
「我要那头干吗,放屋里当摆件还是放门口辟邪?你好好活着我就谢天谢地了。」
玉子瑜偷偷伸手勾住我的袖摆,「姐……你生气了?」
他无辜地看着我:「别生气了……你嫁给皇帝,我们都没能拦门就让你一顶轿子被抬进宫,你不知道,当时我在燕云阙都气死了。我就想给你补一份成婚礼物。」
玉子瑜的目光渐暗,「让皇家也弄清楚,你到底有怎样的娘家,又有怎样的嫁妆!」
我一想到他孤身一人在燕云阙,突然听到我要进宫的消息,一定很难熬。
他是我带大的第一个孩子。
我这时候不该再跟他纠结什么受不受伤的事了,我将他搂进怀里,像他小时候那样摸摸他的头。
「姐姐为你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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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旭嘉最终不被允许由靳氏抚养,这是后宫多方博弈的结果。
这就需要为他找一个养母。
靳氏已经被废,但皇帝对四皇子的喜爱大家都看在眼里,若养母选不好,容易闹出其他风波。
皇帝不信任我们这些女人帮他养儿子。
这么说也不太对,沉淅他们也是他儿子,他就不太在乎,他对沉旭嘉确实钟爱一些。
所以他带着儿子去找太后。
太后问皇帝,你真的想好了?
皇帝斩钉截铁地说:「儿子想好了,劳母后费心!」
于是,太后决定在封后大典之后,带着沉旭嘉去大邺各名山大川礼佛。
皇帝愣了……
这和他想象的情节不一样。
「母后年事已高,若想礼佛,可以在宫中修建佛堂,不必……不必劳苦奔波。」
「不亲去怎么显得心诚呢,哀家去意已决,还是我儿孝顺,特意将旭嘉送到哀家身边,解了哀家的思子之心。」
皇帝:「母后,儿子改主意了,旭嘉还小,还是在后宫养着好。」
「哦,那你准备将他给谁抚养?」
皇帝想了想。
贤妃?
压根儿就看不起靳家。
淑妃?
得了吧,她恨靳氏恨得咬牙切齿。
舒嫔?
舒嫔有女儿了,未来还可能养育皇子,不一定掏心掏肺。
后宫女人众多,与靳氏有仇的不少,剩下的要么位分低,要么品性不够。
思来想去,皇帝还是抱着孩子来了我这儿。
沉淅刚好休假,带着同学们回来蹭吃蹭喝。
皇帝进来时,子玔刚讲了个笑话,逗得大家乐不可支,韩冉笑呛着了,沉淅帮他顺气,沉洋递手帕,江长生正在给沉洋盛汤,沉沅将子玔喜欢的几个菜换到他面前……
外面天色渐暗,夜风冷峭,宫殿里却灯火摇曳,一片祥和。
皇帝骤然出现,打断了这一切。
所有人都看到了他身后由奶娘抱着的沉旭嘉,刚才还欢声笑语的饭桌立刻安静下来。
我带着沉沅他们向皇帝行礼。
皇帝说:「朕有事与皇后说,你们……」他本想说你们出去,估计是就觉得这场景太好,不该打断,「皇后跟朕出来。」
我跟着他往外走,走着走着,他突然从奶娘手里抱起沉旭嘉,放在我手里。
沉旭嘉睡得很沉,毫无反应。
皇帝闷声说:「请你帮朕养育旭嘉。」
我挑眉。
「你……把孩子们养得很好。」
我不说话。
「朕知错了!」
……
我抱着沉旭嘉回去时,沉沅他们脸色都不太好,尤其沉洋,将筷子一摔。
「这叫什么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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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后大典。
我穿上皇后衮服,戴纯金头冠,由内命妇簇拥,在朝臣的见证下,一步步走向皇帝。
皇帝站在九阶之上,被繁复厚重的礼服冠冕包裹住,更像是一个符号,而不像一个活生生的人。
正如我一样。
当他牵起我的手,用庄重的语气宣告我是他的皇后,一国之母时,我真正意识到了,我们成了夫妻。
或者说,荣辱一体。
果然,如母后所说,站的位置不同,看事情的角度也就不同。
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轻视他了,那也就是轻视我自己。
「玉子珩,恭喜你。」他说。
沉烈,也恭喜你。我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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