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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家老夫人的仇家那么多,不是没有弄错的可能。
“我没什么印象。”时雾轻描淡写,“就算知道他是我的亲生父亲,但一直没有见过面,不会有亲情可言。”
虽然季向不是直接抛弃她的,这些年也在寻找,但他的所作所为都让时雾厌恶,哪怕知道他是她的父亲,依然没有任何从血脉上而生出的感情。
没有归没有,可如果知道他是嫌疑人的话,时雾的心里难免百味杂陈。
过多的内容,霍遇并没有透露给她,目前警方在抓取证据,也没有打草惊蛇。
季向的作案动机,时雾也没能从他口中得知,只能自己凭着感觉去猜测,季向这种唯利是图的人,唯一的动机只能是季家的家产,那么为什么要在季诗诗订婚礼上对老夫人下手呢。
破坏婚礼?还是只是想挑个混乱的时机,置老夫人于死地。
其中缘由,时雾实在是猜不透了,手指托着下颚,闭上眼睛,慢慢地深呼一口气,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先去洗漱。
脑子里却无论如何都避免不了去思考一个问题,这些男人明明已经超越普通人不止一个高度,却依然坚持追求名和利,以至于常常迷失自我,霍以南如此,季向同样如此。
她身边的每一个,都是如此吗。
时雾做护肤流程的时候,偶然间抬眸去看霍遇。
他在接电话,应该是关于商务的。
他应该也是唯利是图的人吧,但给她的感觉和那二人完全不同。
“二叔。”时雾拍打着爽肤水,“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霍遇停下接电话的动作。
她自顾自地问:“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的妻子和你的公司同时掉入水里,你会选择哪一个。”
“……”
哦不对,是她问错了,公司这种东西又不是人,怎么会掉入水里呢。
问法错误,所表达的意思却没太大区别,无非是让他在公司和她之间选择一个。
女孩子好像总是热衷于这个问题,即使知道这很愚蠢,即使她们不问,但心里难免会比较一下。
见他不说话,时雾挑眉,“这很难回答吗?”
“公司没了可以再做。”霍遇简短回答,“媳妇没了就没了。”
“媳妇没了也可以再娶啊。”
“不是喜欢的娶来有什么用。”
时雾摸了摸头发,眼神飘忽,不知道她可不可以理解为,他就是把话说给她听,明里暗里都是在说她。
不等她微微自恋一下,身子被人从背后轻轻抱住。
知道自己的问题过于愚蠢,时雾还想着给自己如何解围下,“虽然看出来你的求生欲挺强的,但是男人的话嘛……”
感觉到他掐着自己腰身的力道微微一重,时雾的心猛地一跳,后面的话也被咽下去了。
男人不依不饶,“我的话怎么了?”
不可信吗,还是不靠谱。
时雾感觉自己被他扭转过来,手里拿着的瓶瓶罐罐被迫跌落掉地,她还没来得及去心疼,跟前的人已经倾覆而下。
她下意识闭上眼睛,感觉脖颈微微一热。
他这次吻的不是她的唇,而是脖颈三分之二处,两端锁骨之间,最靠近大动脉的地方,每一寸气息落下的时候时雾不由得感到颤栗,两只手不由得抬起,抓上他衬衫一角。
其实没怎么用力,但他的扣子在刚才就被解开得只剩下三两个,那么轻轻一拉,险些就将昂贵的衬衫扯坏,即使幸存下来,依然没了遮挡的作用,肌理分明的八块腹肌在白色衬衫之下若隐若现。
论颜值,霍家二叔和霍家小少爷兴许不分上下,各有各的长相优势,论身材,前者要优越一大截,长期锻炼下霍遇的身形宛若国际模特一样标准,宽肩窄腰,没有一块多余的赘肉,因此这也是他穿上正装后更显得冷肃的原因之一,不像个别的企业家,西装之下是油腻的脂肪。
时雾看着眼前古铜色的肌肤,倒吸一口凉气,小手立刻缩了回去,想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头顶上却是男人的低笑声,“原来小十五比我还急。”
“……”
没有的事!要怪就怪质量不好。
时雾恨不得钻到地洞里去,支支吾吾解释不出来,“二叔,你……”
一不小心说出的两个字刚好踩到地雷,即使男人有放她走的意思此时此刻也不会有这个打算了,时雾本来是坐在椅子上的,他稍稍俯身将她保持原有的姿势抱了起来。
被迫抵在男人怀里的时雾不敢睁眼去看,唇齿混乱,怕自己又说错什么做错什么,只感觉到他抱着她来到门口。
他难道是生气得想要把她丢到客房里去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实在是……太妙了。
显然她的想法过于的可笑和幼稚,霍遇只是去锁了门罢了。
锁了门……
时雾的心砰砰跳着,来不及思考他锁门的意图了,紧接着眼前一黑,是灯被灭掉了。
人一旦陷入黑暗的话各处感官都变得敏锐起来,时雾不由得抱他抱得更紧,唇间喃喃,“干嘛现在关灯啊,你,你万一要是摔着我的话……”
她咬牙,“你就没老婆了。”
话刚落,她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人还真被摔了下去,只不过落地点是床上。
后背柔软的床褥并没有给时雾带来太多的安全感,反倒心跳声越来越快,她屏住呼吸,大脑混乱一团。
霍遇双手支在她肩胛两侧,面与面隔着昏暗相互对视,漆黑的眼眸将她全部收回眼底,“小十五。”
“……嗯。”
“你今天,叫了多少次二叔。”
“不知道啊。”
他伸出拇指,捻了捻她柔软的下颚,温柔地笑着,“数不清吗。”
“……好像是。”
“想过后果吗。”
“……没。”
老实说,她当然想过。
不过仅仅是觉得惹他不高兴罢了,并未想过自己有什么后果,眼下被他提起来之后,时雾不由得感到头皮发麻,隐隐约约感知到什么,本能地想要逃离,却被他堵得死死的,连抬个手臂都费力。
“那个,二叔……”时雾一不小心又喊出不该说的,“我想,喝点水……你起来些。”
没办法,只能找个借口暂时溜走了。
尽管知道她这句二叔又将本来就旺盛的火势浇了几滴油。
以为他不会让开,时雾正要再找其他理由的时候,突然间眼前的黑影慢慢坐到一侧了,她心里松了口气,下意识蹦出几个字,“谢谢二叔……”
也是这一句,将所有的沉淀都激发。
时雾脚跟都没来得及着地,被一侧的男人原封不动地拉到原先的位置,她的脑袋刚碰到绵软的枕头,唇瓣就被温热所堵住。
就像是对待猎物一样,男人手抵着她的下颚,慢条斯理地吻着她的唇际。
不知不觉间时雾感觉到从上而下蹿来一阵凉意。
她心底不禁油生起阵阵害怕,那是对未知事件的担忧。
睡裙的裙摆和她腰间的位置所对齐,像是收敛得到的白色蔷薇花,害羞地蜷缩在一起。
本想要不要去推开。
脑海里响起的,却是季诗诗的话。
不仅仅是她的话,还回想起两个人的红色本子。
但更多的,是顺从自己的内心。
时雾思考呆滞的时候,霍遇察觉到她的异样,指腹安抚似的捻着她的耳垂,“不行吗。”
“……不是。”她别过红透的面颊,小声地找理由,“我只是觉得你工作一天,会不会太累了。”
“我不累。”
“……”
他低头,吻她到至深。
34. 婚纱 真的要举行婚礼吗?
早上。
可能是折腾得太久了, 平时就喜欢赖床的时雾,比往常起床的时间更晚一些,翻过身拿起手机看一下时间, 已经中午十点半了。
她深呼吸,呆呆地望着头顶上方的天花板。
闭上眼睛, 脑子里情不自禁浮现起昨天晚上的情景。
甚至控制不住地去回味, 细节到身体的每一处器官, 每一寸呼吸都历历在目, 还好现在周围没什么人,不然一定可以看到即使彻夜过去,依然面容赤红的她。
初次体验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可怕,相反的,倒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愉悦, 那种感觉仿佛第一次陷入爱河, 情不自禁心甘情愿地沉浸其中……起初更多的是对陌生事情的畏惧和不安, 后来逐渐地在他的温柔中慢慢放下所有的戒备。
就像一朵春天里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微风的轻抚下,阳光的沐浴之中, 胆怯又羞涩绽放了花苞,任由摘取亲吻。
起初自然是美妙的,但随后时雾发现自己的体能实在是跟不上男人的节拍, 情急之中她甚至来不及去想, 靠三的男人都如狼似虎的吗,又容易饥饿,狩猎起来又格外迅猛,反倒弄得她像只可怜兮兮的小羔羊,只能在案板上被宰割。
当时太累了, 忘记看时间,总之是很晚了,晚得时雾以为快天亮了,就这种状态下,对方还状似很体贴地哄她,今天先到这里。言外之意,毕竟头一回而,暂时放过罢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遐想之中,时雾听见自己肚子咕咕叫的声音,不由得坐了起来。
体能消耗太多,起得又很晚,是时候去补充食物了。
她照例去洗漱,不料在起身后,双脚踩在柔软的拖鞋上时,神经感官传来片刻异样……是轻微的疼痛,不过没持续太久。
来到洗手间,时雾看着镜中的自己,和平时没太大变化,又心知肚明,还是有很大变化的,不仅仅是从女孩变为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心境的成长经历。
那是抛弃旧生活,适应新生活的心境。
时雾下楼去,楼下的保姆已经准备好早餐,恭敬问候一声太太后,便给她介绍今日份的早餐种类,尽管她起得很迟,甚至都接近午餐时间,但她们对于女主人的一日三餐和日常生活,不敢有任何的怠慢。
边吃饭的时候,时雾看到手机上跳出一条短信。
难得地,竟然是霍遇发来的。
可能觉得她这个时候在睡觉,所以没有打电话叨扰,短信问候她有没有醒来,不要忘记吃早饭。
挺琐碎的家常话。
很难想象是从这个男人这里问出来的。
时雾敲了几个字,回复道,早啊,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