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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春闺娇秦昱沈宁-第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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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响,她抬眸瞧了眼姚家茶楼二楼,轻语:“我瞧着念欢怕是已在二楼等着了,咱们找个僻静的地方下车。”

        “是。”

        车夫将马车停好,清月给了银钱让人也去吃碗茶,便随着沈宁往姚家茶楼走去,她嘴里不停念叨:“姑娘,你慢些。”

        而守在早早门口的如月连忙上前几步,避开人群向沈宁行了个礼,笑吟吟道:“宁姑娘可算是过来了,我家姑娘恨不得冲出去把姑娘抢进来,直催我瞧着。”

        沈宁抬了抬手,示意人起身,眼眸轻轻打量几眼茶楼内的情况,而后拍了拍清月护着她的手,斗笠上的珠环翠玉碰撞响声脆。

        旁正忙到正脚不沾地的姚家茶楼的小二瞧见熟客是沈姑娘,连忙差人去告诉掌柜的一声。

        “如月,我家姑娘也念着你家姑娘呢,快快带路上去瞧一瞧。”清月调笑道,细心的扶着沈宁,免得人多误伤了自家姑娘身子,那可就不好了,而后避着如月在人耳边低语:“姑娘,许是小二误会了,瞧着像是让人去请掌柜的了,用不用我去同人说一声,莫要声张?”

        “无碍。”沈宁淡语,眼眸微垂,面颊有些许苍白,同海棠色的衣裙产生了些对比,眉宇间勾人媚意消失成彷徨无助之意,若让人瞧见了,定要心疼几分。

        而姚家茶楼掌柜的被她母亲救过一命,是个知恩报恩之人,心思细腻活络,一瞧便知她今个不是来此有事。

        二楼雅间静字屋,如月上前几步推开门,笑道:“姑娘,宁姑娘来了。”

        沈宁透过斗笠瞧向依偎在窗边的娇俏女子,眉眼灵动朝气,身量略比她高些,一身琉璃白玉绣花裙,裙摆不同于其他衣裙,只堪堪碰地,领子袖口均带有褶皱点缀,正拿着把雕着古纹的匕首,一瞧见她就笑弯了眼。

        “大名鼎鼎的沈姑娘总算是来了,小的等候多时。”女子嗓音低沉磁性,瞧着她的眼眸散着细光。

        “念欢。”沈宁低低叫出二字,她强压了压眼眸中的湿意,藏在袖子里的玉手紧紧绞着帕子,旁的清月将遮挡视线的斗笠取下,与如月退去一旁吃那些果子。

        而后沈宁敛了敛眼中波澜,状似无常般笑:“许久不见了,咱们林姑娘仍是英姿飒爽。”

        “你要一直站在门口与我叙旧吗?”林念欢笑眯眯的上前几步,拉过沈宁的手臂,将人按在椅子上,“我听人说了沈家二郞的事,就晓得你今日要去宫里,可真让我把人逮到了。”

        沈宁眼底又泛起湿意,嘴角僵了僵,问:“你是特意在此等我?”

        “随便尝尝姚家茶楼的新茶。”林念欢不置可否的摇摇头,一副哥儿的张扬姿态,为沈宁添了被热茶,道:“我瞧着你们沈家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那些个沈家姑娘哥儿我都细细打听了番,简直是一锅臭老鼠,你又是这个单纯性子,怕你受委屈,”

        房外声音嘈杂喧嚣,静字房里雅致典雅,满室茶色沁人心脾,旁的墨色小茶炉,咕嘟咕嘟冒着小泡,一股一股热气化为袅袅青烟缭绕于鼻间化为香。

        “我无碍的。”沈宁垂下眼眸,抿了口茶,入口热意顺着舌尖消散四肢,压下了心头几分苦涩味,轻轻放下手里玉色茶盏,而后她柔着嗓音细语道:“我还应付的来,只是有些缠人罢了,你无需为我担忧。”

        “你可是不愿嫁入东宫?”林念欢瞧着如今一副高门贵女模样的沈宁,心中思量几分,不免有些郁气,“若是你不愿,我带你去浪迹天涯,左右我也受不了这乌烟瘴气的屁宴会。”

        沈宁嘴角上扬,眉宇尽是笑意,轻轻柔柔拍了拍人的手,道:“若是林姨瞧见你这副模样,你可又要被罚了。”

        “小宁子,你真无碍?”

        “我真无碍。”

        沈宁瞧着人眼眸中浓郁的担忧,心里暖意升起,如今虽大局未定,但左右林家也绝不会再因她而亡,她也会护着,而后不动声色打量了番四周,轻轻勾了勾手指。

        林念欢愣了会儿,俯身低头,沈宁眼眸微笑,压低嗓音低语了几句,她话落,果然不出所料瞧见人呆若木鸡的模样。

        她轻笑道:“如此你可放心了?”

        “咱们家小宁子长大了。”林念欢眼眸尽是感叹,握着茶盏,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下去。

        一晃一个时辰过去了,沈宁便带着清月回了沈家,应了林念欢五月二十九来沈家见喜一事,若是她不应,此时怕也出不了姚家茶楼半步。

        沈宁刚站稳,晚霜就急忙上前:“大姑娘,你可算是回来了,咱们老太太都催好几遍了。”

        “祖母因何事如此着急?”沈宁眼眸深处泛着凉意,瞧着清月道:“清月,我先随晚霜去祖母屋里,你将东西细细拿好带来即可。”

        “是。”

        沈家已张灯结喜好几日,如今喜气渐成,来来【创建和谐家园】的小厮女侍也备着马上到眼前的婚娶之物,免得到时误了主人的喜事。

        福康椅里倒是显得有些冷清了点,许是老太太习惯了安静一说,就连结喜也只是适当添了些,也添了些象征着福气绵绵子孙满堂的物件,倒也算是喜气祥和。

        晚霜掀开帘子,沈宁瞧了过去,屋里老太太正阖眼念着【创建和谐家园】,干枯褶皱的手转着檀木佛珠,略快了些,旁的坐着大房二房的妇人,皆是一脸着急上火的模样。

        沈宁微微垂眸,眼底划过了重重讽刺,瞧着消息怕是递到沈府跟前了,这柳府的动作果然是快了些,掩了眼眸中的寒意,而后微微行礼,问:“祖母,发生了何事?孙女还未到,晚霜姐姐就焦急万分等我许久。”

        老太太未语,到是旁的许婉面目狰狞,好似的气的咬碎了口银牙,瞧着沈宁眼中愤恨之意极其明显。

        老太太轻喝了句,睁眼瞧着沈宁,沉声道:“跪下。”

        沈宁只轻轻暼了眼,就默不作声的跪下,堂上的老太太重重放下手里佛珠,声响惊了外头的女侍,福康院静了下来。

        “祖母问你,你可有真为你哥哥们的事尽心尽力?”

        沈宁恭声道:“宁儿自是尽心尽力。”

        老太太拍了拍旁得桌子,她脸上泛起了怒意,“你哥哥们在牢里受了刑法,你却在外面吃茶享乐,难道我沈家池子太小容不下你了?”

        老太太身后的婆子赶忙上前轻轻抚了几把,半响,手指了指沈宁,重声道:“宁儿,你太让祖母失望了。”

        沈宁惊然抬头,两弯清澈明亮的凤眸满是错鄂,她微微皱,哑声道:“哥哥们受刑了?严重吗?”

        想必定是伤的不轻,不然这老太太也不会如此气恼。

        毕竟两位哥儿都是沈家的根呢。

        许婉眼眸蜿蜒两条泪痕,面上又愤恨不已,她声声哽咽质问道:“宁丫头,你怎可如此狠心?”

        果真人善被人欺,这些个人不顾她的名声,颠倒黑白诓骗于她,现又想将此事原由尽数压在她身上吗?

        沈家,可真真好。

        “祖母,大理寺之事宁儿的确不知,太后只言三日后待大理寺完案便会放人,其他一切宁儿一概不知。”沈宁红了眼眶,眼眸泛着泪光,而后悲声道:“我也不过就是太后跟前一个比其他女侍高些的人罢了,天家做什么主我一个未出嫁的女儿家又该如何?”

        “宁儿虽未在沈家长大,却姓了沈家的姓,流了沈家的血,又怎么会眼睁睁瞧着沈家儿郎受刑?”

        “二伯母应也知晓,我又怎会管的了大理寺行事?”

        “你若是早些向太后求饶,又何必让你哥哥们白白受了那苦?”许婉咬定就是沈宁故意拖延此事,才害的沈家哥儿妄受牢狱之灾。

        沈宁险些笑出声来,握着帕子的手微微泛白,绕是她知晓沈家不要脸,竟不想如此不要脸,想起前世她被这一大家子百般算计到一无所有,最后还被又弃之杀之,她就应该直接断了沈家儿郎的命。

        为何沈家能干出如此令人耻笑又愚蠢之事?

        指尖划进手心的痛感,让她有了丝丝清明,眉心一片凉意寒冰,抬眸看向老太太:“祖母,若是觉得宁儿可以越过天家往大理寺里伸手,那宁儿也无话可说。”

      第二十六章

        旁的一直掩面而泣的蒋馨,擦了擦泪水,轻叹了口气道:“母亲,我觉得咱们是有些魔障了,宁丫头一个女儿家,就算是在太后跟前长大,又如何管的了大理寺。”

        “她就是不在咱们跟前长大,自然也就给咱们生分许多。”许婉咬咬牙,面上带着愤恨,指了指沈宁,“你沈姑娘的名声咱们整个皇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太后有多宠你,咱们这些个官家谁不知道?”

        “若是宁丫头真心想救咱沈家的南哥儿栋哥儿,早就央求太后去了,又岂会让咱哥儿受那么大的委屈?”

        “大理寺是一般人能呆的吗?那里面都是有些黑心肝的坏人。”

        许婉越说越怒,她起身几步挪到老太太跟前跪下,握着老太太的手,声泪俱下,“母亲,咱们南哥儿您是知道的,他是个心地善的,如今平白受了委屈,以后可该如何是好啊?”

        “宁丫头是咱们府里的大姑娘,那南哥儿也是咱们府里的大哥儿啊。”

        “您可不能不管啊。”

        福康院里女侍噤若寒蝉,屋里点的檀香愈发的浓郁刺鼻起来,许婉的哭声声声悲戚,沈宁垂着眼眸,嘴角抿的笔直,身姿挺直不卑不亢的跪在堂中,她细白面颊上带了些许凉意,海棠色芍药裙摆散了一地。

        如今闹到眼下,沈宁也明白了些什么,她余光淡淡瞧了眼又不语的蒋馨,瞧着这沈家也不是一如面上和睦,起码这嫡庶之分仍在人人心坎上,就算嘴上不提。

        老太太微微阖了阖眼,今个去大理寺打听消息的小厮一回来,她就被许婉闹了一上午,人老了体力也就跟不上了,干脆一把甩开许婉的手,沉声道:“我老了,也被你闹糊涂了。”

        许婉愣了愣,而后低下头,一字一句说:“母亲,我心疼南哥儿,那是我的十月怀胎生下的,生他的时候您也在,咱们府里第一个孩子,如今在大理寺不知生死,我这个做母亲又该如何安心?”

        “母亲,二弟妹,宁丫头怎么说也是皇后娘娘亲点的儿媳,咱们哥儿所在之地也的确不是她一个小姑娘可管的,儿媳也险些糊涂了。”蒋馨轻叹了声,面上露出几分为难,慢慢起身跪老太太跟前,“我也心疼栋哥儿,但也不能让宁丫头平白无故受了委屈,本就没了娘,我这做伯母的总不能置之不理。”

        “你!”

        许婉猛然起身,颤颤巍巍指着蒋馨,胸口不停的起伏跌宕,显然她是气急了,身子也止不住的发抖。

        而沈宁不动声色勾了勾嘴角,自打她进了这福康院的门就觉得不同,不成想竟是窝里反,也不知道是什么让这些个臭味相投的人起了不愉。

        她微微抬眸,眼角泪珠划下,哽咽道:“祖母,宁儿任凭处罚,但宁儿一心为咱们沈家,从未有半分私藏。”

        “这,母亲,你瞧瞧宁丫头都哭了。”蒋馨一脸心疼的起身将沈宁揽入怀里,望着老太太道:“母亲,宁丫头可是最孝顺您了,不能委屈了她。”

        许婉扑通一声跪下,眼泪横流:“母亲!”

        “够了。”老太太的手用里拍了下桌子,接着连咳好几声,惊的福康院里女侍手忙脚乱的找药,旁的婆子连抚了老太太背好几下让人气顺些。

        沈宁着急忙慌起身依偎在老太太跟前,而后眼眸泛着惊慌,面上愈发的苍白,一副我见犹怜,轻声细语:“祖母,都是宁儿做得不顾好,你千万不要有事,宁儿现在就去天家朝前。”

        “我定要好好问问天家是不是要寒了咱们沈家的心。”

        “为哥哥们洗脱冤屈,还咱们沈家清白。”

        福康院里静的可怕,咕嘟咕嘟的茶冒着热气。

        沈宁缓缓起身,玉白如芙蓉的面上气急染了红,藏在袖里的手握了又握,转身就往外走去,步子又急又簇,布满芍药花的裙摆摇摇欲动。

        老太太连忙厉喝:“你们这些个是都瞎了眼?还不快拦住大姑娘去。”

        这沈家本就颠倒黑白,若是闹到金銮殿上,到时不说沈千一个挂名将军,届时整个沈家都逃不了干系。

        沈宁刚走到门口就被晚霜拦了下来,好说歹说给劝了回来,清月想跟着进里屋,却瞧着沈宁一记淡淡眼色留在了外面。

        屋里的檀香去了些味,许婉面色苍白的坐在位上,旁的蒋馨神情不明的瞧了眼沈宁,而后微微垂眸。

        老太太半靠在软垫子上,婆子轻轻扇着纱扇,一瞧见沈宁,就冲人招了招手,示意人上前来。

        沈宁上前几步依在老太太跟前,垂着头不语。

        老太太摸了摸沈宁的发髻,问:“宁丫头,可是生祖母的气了?”

        “宁儿不敢。”沈宁闷声闷气的道:“祖母气宁儿,宁儿心中明白。”

        “我年纪大了,容易糊涂,今个一听见哥儿受委屈就不清明起来,平白让你委屈了些,你大伯母说的对,自小你就没了娘,应是咱们沈家心尖尖上的姑娘,你父亲也是如此。”老太太语气慈爱,与此前判若两人,好似沈宁就是她最疼爱的孙女般。

        “今个祖母是错怪你了,也不要生你二伯母的气,她也是做母亲的。”

        “改明就是南洋郡主的宴会了。”老太太说到宴会音极重,还瞧了眼许婉,“到时宁儿开开心心去,莫要在理府中这些个杂事,一切自有你父亲在,尤其是要去问一问天家这种话,以后切记不要再提。”

        沈宁眼眸闪闪,轻语:“宁儿明白。”

        明白老太太在乎的是沈家。

        明白今个这出是试探。

        皇后娘娘可谓是用心良苦了。

        一场闹剧鄂然而止,沈宁走在沈家走廊上,面色淡然处之,一开始她以为是老太太糊涂了,直到蒋馨对她突然亲近起来,才明白这是一出商量好的大戏,怕是太后发怒这事传开了。

        沈家也防患于未然,一个红脸一个白脸。

        只是她瞧着许婉是有几分真冤。

        旁的清月心有余悸的打量着沈宁,道:“姑娘,你真没事吗?二房妇人闹的时候,咱们整个府里都知道了。”

        “无碍。”沈宁淡淡一笑,“闹开了才是对的。”

        不闹开又这么劝慰了苏侯爷家呢?左右是她这个太后跟前的红人求的情,与沈家沈千毫无干系,就算是日后苏侯爷咬住此事不放,也总不能威胁她一个小姑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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