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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沐更是头一次领会到,为什么人在气头上,会不遗余力地说着最为恶毒的话,刺痛对方的心。
那是因为,除此之外,她已找不到任何宣泄口,能发泄她此刻的委屈与恼火。
所有的言语,仿佛不受大脑控制般从她的嘴里蹦出,她挑眉,冷言反击,“呵……还真有。”
顿了顿,她冷冷扯唇,好像故意怕他听不清楚似地凑在她耳边,声音凉薄又讽刺,“不过……也是你的种。”
他一时半刻没消化她的意思,怔怔地站在原地,整个人都是懵的。
半晌后,他才像是思维从外星落回了地球,瞳孔急剧微缩,僵硬着脖子,不敢置信地睇着她,“你……什么意思?”
她的回答干净利落,“字面上的意思。”
短短六个字,一字一句,犹如一根根钉子般钉在了他的心间。
看着平时那从来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脸上那堪比调色盘般的精彩变化,许沐顿觉解气极了。
不论是五年前的暧昧不清,迟迟不肯表白,而导致她误会了他,让他们之间白白错失了五年的时光,还是五年后,他这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捉摸不透的情绪变化,让她所受的委屈,以及长久以来的不安——这一刻,望着他这混杂着各种复杂情绪的面容,许沐都觉曾经的一切,都已不值一提。
她给予他的颠覆性认知,早已抵消了他对她所有无意的伤害。
这一刻,那个身高一米八.九的男人,双手陡然垂下,整个人好似脱力了般,若不是她本能地伸手扶了他一把,他可能真会跌坐在地。
她紧蹙着眉宇,理智回笼,怒气平息的那一瞬儿,除了后悔,便只剩不忍。
张着嘴,她迟疑片刻,还想再说些什么安抚一下他的情绪,可男人却是不言不语,甚至连基本的表情都没了,整个人犹如被人抽干了灵魂的木偶般,转身,向着他的跑车走去。
她心中一阵揪痛。
头一次懊恼于自己的口不择言。
闭眼,她长叹口气。
再睁眼时,她扯唇,自嘲一笑,仿佛自言自语般,一声极淡的轻叹飘散在空中,“一切都结束了吧……”
她强忍住鼻尖的酸意,仰头,将泪水逼了回去。
一步步,回了家。
一整晚,许沐都沉浸在各种光怪陆离的噩梦中,梦里全是江彦初掐着她脖子质问她——
“你为什么要背着我生下孩子?”
“许沐,你这是在报复我吗?”
“许沐,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究竟有多自私!”
“孩子也是我的,你有什么权利瞒了我五年?”
“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有多恨你!”
……
男人一声声控诉,嗓音沙哑,似是带着哭腔。
许沐不断摇头,想要解释些什么,但脖子却被他狠狠扼住,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而亡。
就在她认定了自己即将缺氧而死时,她猛地一个激灵,挣扎着从梦中惊醒。
那一瞬,她脖子上仿佛还残存着那股痛意,真实得令她心惊不已。
她下意识抚了抚自己白皙的脖颈,缓了许久,才双手撑床,去了洗手间。
对着镜子,她简单整理好仪容,连每日的穿衣搭配都免了,只随意扯了几件,套上后感觉从头到脚温度适宜,就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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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小区时,也只是微垂着眸子,随着她惯有的方向感,麻木地向前走着。
谁曾想,刚走几步,她的目光所及之处,突然出现了一双熟悉的高定皮鞋。
她眸光微闪,顺着那双笔直的长腿,视线上移,终究是看清了男人的脸——
男人倚在车边,还是昨天的那身衣服,微微泛起了褶皱,竟是头一次让他看起来有几分狼狈。
她走进几步,他身上那股浓浓的烟味直直钻入她的鼻尖,她下意识蹙眉,“你这是抽了多少烟?”
他嗓音微哑,“一晚上十五支吧。”
她惊得心头猛颤,“你一晚上都没走?”
他低低一声,“嗯。”
许沐抿了抿唇,有太多的话想问,却不知从何说起。
江彦初淡淡抬眸,长腿迈开,走至她身侧,替她打开副驾驶门,“走吧。”
她下意识反问,“去哪儿?”
男人黑眸沉静,微微启唇,一字一顿,震荡人心,“民政局。”
作者有话要说: 热腾腾的文案一出炉啦,父子相认的情节还会远吗?么么哒留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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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沐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她从下至上窥视他, 迟疑道, “……你……刚刚说去哪儿?”
他缓缓走至她的身边,摁住她的双肩,眼中有着他从未有过的郑重,发音很重, 一字一顿,“民政局,我们结婚。”
闻言,许沐浑身一滞,从头皮到脚后跟都仿佛麻了,就连假笑也挤不出,僵硬着一张脸问, “你疯了?”
“我没疯。”他很快给出了回答,“昨晚我在这儿想了一夜, 既然我们俩连孩子都有了,不论从道德还是从法律方面, 我都该对你和孩子负责。”
许沐怔怔地望着他。
此刻,男人眼底泛着青黑,很明显一晚没睡。
她甚至能想象得到,他昨晚立在车前, 香烟一根接一根地抽。眸子里似是有划不开的愁,融于那漆黑的夜色之中。
她没说话,他只当她是太过震惊, 一时半会儿还理不清头绪,也没催她,只抬手,揉了揉她的发,勾唇,眼眸含笑,“你的户口本和身份证在包里吗?”
他突然问,好似在哄幼儿园里忘带画纸的小朋友,耐心且温柔。
她点了点头,复又觉得这不是重点,开口道,“江彦初,结婚不是儿戏。我觉得我们俩都该冷静下来,好好考虑再做打算,你说呢?”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跟他去民政局把证给领了。
江彦初没有回话,双眸幽深,似是浸染着无尽的深情,又似包罗世间万象。
他微微俯身,凑近她,敛去了多余的情绪,眼神炽热,语气坚定,“我已经想了一整晚,这是我觉得最好的结果。”
她低垂眼睫,没再看他,许久后,她冷不丁地问,“是因为孩子吗?”
他“啊”了一声,显然没跟上她的思维节奏。
她深吸口气,还是决定把话说清楚,“你要和我结婚,是因为知道我替你生了一个儿子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
她的话还未说完,他便适时打断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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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向她心口的方向指了指,声音柔得似是能腻出水来,“问问你的心,答案是什么,我早就给过你。”
她心头震荡,仿佛男人那骨节分明的食指不仅仅是指向了她的心口,而是对准她的那一刻,就犹如给她施了法般,将他整个人都驻扎在了她的心上。
她眼睫微微颤动,好似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美丽优雅。
一如他费劲一切心思,只愿蝴蝶能为他驻留。即便哪天她真的展翅高飞,也能在他目光所及的位置,恣意快活。
“走吧。”他牵起她的手。
她还有些懵,讷讷地跟着他上了车。
不同于以往的沉默寡言,自从车子驶出小区,许沐的问题就没停过。
许沐,“江彦初,你是认真的吗?”
江彦初,“不然呢?”
许沐,“可你不觉得这太突然了吗?”
江彦初,“不觉得。”
许沐,“……”
许沐,“那你总得给我个考虑的时间吧?”
江彦初,“从这里到民政局,半小时的车程,你可以尽情考虑。”
许沐,“……”
许沐仍在“垂死挣扎”,“我想起来了,今天刚好星期天,民政局休息。即便我们去了,也领不了结婚证。”
江彦初抬眼轻笑,“许沐,你是不是过糊涂了?你忘了,两天过后就是国庆七天假期,今明两天正常上班。”
许沐磕磕巴巴,“……那……那我还得上班。”
江彦初挑眉回复,“我已经帮你请好假了。”顿了下,他似笑非笑道,“还有问题吗?”
许沐,“……”
至此,许沐所有的拒绝理由,都被男人一一驳回。
——
半小时后,许沐驻足在民政局门口,整个人就如同每次看电视剧里弹幕中显示的那行字:【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这……这……他妈感觉怎么就那么不真实呢?
她身后的男人右手搭上她的肩,微微使力,将精神恍惚,仿佛到现在还没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就要被婚了的女人,给带了进去。
许沐被他揽着肩膀走了几步,出游的意识终于回了家,她像是想起什么似地,拽住男人的袖口,一本正经地找理由,“江彦初,你不是在我家楼下守了一夜吗?那你一定也没时间回去拿户口本和身份证是不是?既然如此,那……今天就算了吧。领证的事,我们改天再说行吗?”
说罢,她转身欲跑。
谁知,手腕竟被人牢牢地攥住,“你下楼前的一小时,我已经让李天给我拿来了。”
许沐,“……”
他故意装作不懂她内心的小九九,勾唇安抚道,“放心吧,为了和你领证,我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今天这婚,一定能结成。”
许沐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可是我觉得……”
或许是她几次三番的退缩与逃避,让他逐渐失了耐心,男人瞬间明言明语附体,“我不要你觉得,我只要我觉得。许沐,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结婚不仅仅是因为我想对你和孩子负责,更是因为……对象是你。”
因为是你,我想要一份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