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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挂着锁链叮叮当当走了过来,拿起了筷子:「我看他对你贼心不死,不过是迫于杜月娥家的压力,要先把她拴住罢了。」
我一愣:「小哥哥你很懂嘛!」
美人冷哼一声:「都是男人,有什么不懂的。」
我两手伸进去猛地捧住了美人的脸:「之前脸红,都是装的?」
他的脸绷住了,耳朵尖却猛然红了起来:「快给我住手!」
哈哈哈!还是那么可爱。
我志得意满收了手,继续吃,却听他问我:「你说,他会不会半夜摸进来,把你给办了?」
「那不能。」我夹了口菜,「俩人刚开荤,且得腻歪一阵呢。」
美人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你也很懂啊。」
「我什么不懂!就那姓赵的,他【创建和谐家园】一撅,我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
美人无语凝噎:「我看你在他面前,倒是一口一个王爷,格外乖顺。」
「我敢不乖顺么,」我长叹一声,「他给我们全死士营都种了蛊,一个不听话能给我脑壳子啃溜光。我要是不乖,早死了。」
美人怔住了。
「哎,对了,」我抬起头,「咱俩认识好几天了,还不知道你叫啥名呢。我叫十七,原名……算了不提也罢。你呢?」
美人沉默半晌,说:「我叫顾轩。」
好家伙,你是轩轩,我是老十七,咱俩怕不是天生一对吧?
破案了,排行老四的赵渊,就是横亘在我和轩轩之间的最大拦路虎!
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因为什么造的反?」
好像和杜月娥家也有点仇怨似的。
顾轩一脸平静:「因为韩家上下一百一十八条人命,也因为这天下苍生。」
12.
原谅我。
不要对肉文读者的节操有什么期待。
这个韩家,我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所以你其实姓韩?虽然是小妾所生,但忍辱负重多年,立志给父亲报仇?」
这是复仇爽文的套路。
顾轩笑了笑:「韩大人没有妾。他们夫妇相谐,一生恩爱,育有三子……都死在了那场大火中。」
「那你……」
「我只是个歌姬的儿子,连生父是谁都不知道,韩大人有教无类,教我读书,教我道理,还为我赐名。他被人暗害而死,我自然要替他报仇。」
「是谁害死了他?杜丞相,齐王,还是皇帝自己?」
顾轩目光悠远:「然,也不尽然。害死他的,与其说是某个人,不如说是这个肮脏的腐臭的烂得不能再烂的朝廷吧。」
我们轩轩不仅长得好看,声音也好听,娓娓道来,给我讲起了当年这桩大案。
其实一点都不复杂。
就是一个寒门出身的官员,坚持变法,想给天下读书人一个平等的机会,由此触到了世族的利益,才发现整个朝廷姻亲连着姻亲,没有一个干净的。
他大受排挤,遭遇贬谪,直奔琼州而去。
寒门学子以他为尊,不服朝廷的处置,去扣宫门,反害了老师的性命。
皇帝接见了寒门学子的代表,态度极其和蔼,语气极其可亲,表示一定彻查此事。
然后当天晚上,韩家就燃起了熊熊烈火。五城兵马司巡逻到此,不救火,只拦着里面的人不许出来,拦着外面的人不许去救人,只听得哀号一声声从院门里传出来,却丝毫不为所动。待三天后大火停歇,韩家满门都成了焦黑的尸体。
事后皇帝表示这都是韩家不注意防火导致的意外,让全京城的人引以为戒,日后不管是做饭还是烧炭,都要注意安全第一。
五城兵马司还特意组织了消防安全主题教育,特意带着民众到韩家参观火灾后的惨状,一个一个围观满院的尸体,等到几个月后才容许韩家的门生故旧前来收殓。
谁去了能有好下场?御林军的勋贵子弟们都在尸体边守着,本本捏在手里,一个一个记名。
但凡有前来收尸的韩家门生故旧,日后甭想有前程。
别人怕,顾轩不怕。
他一个歌姬之子,出身贱籍,本也没有前程。
那一百一十八具尸身里面,有两三岁的婴孩,也有一尸两命的妇人。韩大人夫妇,在角落里死死护着自己五岁的长孙,两具尸身被烧成了碳,孩子的身体却尚算完整。
这帮放火的【创建和谐家园】,可真会斩草除根。
「该死!」
纵然事不关己,我也没控制住心头火起。
好人就该被人拿枪指着?
这些世家大族的犊子们,都该挂路灯!
「他们事后没难为你?」
我忽然想到这一层,转头去看他。
他笑了。
他们倒是想难为他。
只可惜他娘这个歌姬,不是普通的歌姬,江湖人称观音玉面芙蓉手,早年混黑道杀人无数,杀累了就弹弹琴唱唱歌,维持一下生活。
龙生龙凤生凤,我们轩轩这个武功,也属于童子功,实在不是御林军那几个油头粉面的勋贵子弟对付得了的。
一经逃脱,他就开始了漫长的复仇,当年参与过谋害恩师的那些大人们,有的被捂死在被窝里,有的被淹死在茅坑中,轩轩下手不拘一格,怎么发现就怎么掩埋,非常随性,以至于好长时间以后,大家才发现杀了这么多【创建和谐家园】的其实是同一个人,或者说同一伙人。
他没有再去联系自己当年的同窗,倒是招兵买马搞了一群江湖朋友成立了灭火教,没有去连累别人,选择了独自扛下所有。
我们俩吃饱喝得,我把盘子碗收拾了一下,就听门口有敲门的声音。
谁?
十四来了向来开门就进,什么时候敲过门?
结果还真是十四。
门上是铁链子锁,他把大门顶开一个缝,塞了烧鹅和叉烧进来,低着头,不敢看我:「钥匙……王爷收去了。」
我皱眉:「杜月娥不管他?」
十四叹了口气:「月娥小姐吃了解药,正在床上歇息。」
「他说了什么时候要来吗?」
十四摇了摇头,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下了头:「大概就是这两天吧。事前,会有人来伺候你沐浴更衣的。」
解药三天吃一次,不出意外的话,姓赵的再过三天就要来「临幸」我了。
我拎着烧鹅关上了门,推开小窗,看见了轩轩杀意凛然的眼睛。
13.
「你这是干吗呢?」看见他这副样子,我突然就笑了出来,「这么紧张我呀?」
轩轩把头一扭:「你自己乐意的话,没人多管闲事。」
我把手从窗口伸进去挠他手背:「那你猜我乐意,还是不乐意?」
轩轩冷哼一声:「那有什么不乐意的,王爷金尊玉贵,你若是跟了他,生个一男半女的,就不用风里来雨里去,干那些粗鄙的活计了。」
我点头:「嗯,说得有理,那我去了。」
手刚抽了一半,就猛地被他抓住,气急败坏地瞪我:「你敢!」
我笑了,反手与他十指交握:「三天之后,鱼死网破,我可能会死。」
我这样说,他倒是迟疑了:「你……真的要如此?」
为了贞洁,值得吗?
不值得。
所以我不是为了那什么屁的贞洁。
「宁可反抗而死,我也不想再为奴而活。你知道的,我是赵渊的死士,我此时不死,往后还有无数脏活累活、杀人越货的活计等着我去做,做到最后,也不得好,照样要死。」
轩轩拊掌大笑,万分豪情:「好!我帮你!」
我扑哧一笑:「你帮我?你都让人钉墙里了,怎么帮?」
轩轩的脸一下子涨红了:「我……」
「唉,你别说,」我灵光一现,「我这还真有点忙需要你帮帮。」
轩轩满脸疑惑:「什么忙?」
我的目光不怀好意地在他身上逡巡了一圈:「我此生仅有一个遗憾,就是还没尝过男人的滋味,不如你就做个活菩萨,把自个儿的这副肉身布施给我吧。」
轩轩的脸「腾」就红了:「你胡说些什么!」
「算了算了,」我也就逗逗他,「吃叉烧啊!一会儿凉了就不香了。还有鹅,一会儿凉了就腥啦。」
轩轩摇头:「我吃不下。」
我则扯下一只鹅腿啃了一口:「你这什么心理素质!我还没吃不下呢,你先吃不下了。」
轩轩作七窍生烟状:「你心真大。」
我哧溜一口喝了半杯水:「我早知道有这一天。」
轩轩抬头看着我,我也转头看着他。
这次他没躲开。
他说:「你过来吧。」
我露出一个疑惑的神情。
他说:「你来吧,都给你。」
性……幸福来得这么突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