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毒还是你毒啊,姓赵的。
威胁我是吧?
眼看着杜月娥的神色开始松动,我嘴一咧,露出了一个精神小妹的笑容:「对呀,月娥小姐,不会我可以学,一定能帮您把毒拔得干干净净的!不信我,您还信不过王爷么?若我为您拔毒的时候有半点异心,给您留下任何隐患,王爷一定催动蛊虫,让我被啃光脑壳,不得好死!」
赵渊脸上胜券在握的笑容,渐渐变得古怪了起来。
我这话全是顺着他的话头说的,可出口之后,意思总让他觉得哪里不对的样子。
「十七,」他冷冷地问我,「你的意思是,你根本不想从命,只是害怕死于蛊虫穿脑,才勉强听从本王的旨意吗?」
怪不得王爷您前几天把书房那幅工笔设色的荷花图给扔了。
您根本就不要碧莲呐!
我不是摄于蛊虫【创建和谐家园】,还能是因为什么给你卖命的?难不成是因为爱情吗?
此刻我满脸震惊,无措,难以置信。半晌,我才艰难地反问道:「王爷是在怀疑,十七有不臣之心吗?」
赵渊眯着眼不说话,这是让我自证了。
他那眼神似乎在说,你明明吃了两碗粉,却只给了一碗粉的钱。
我能怎么办?我剖腹呗。
「王爷怀疑十七,十七无以自证,唯有一死,以证忠心!」
说罢,我一把抽出匕首,对着小腹就怼了下去。
5.
赵渊如我所料把我拦下了。
废话,他能让我死么?
在他眼里,我是他的死士,属于私有财产,不算人。财产怎么能决定自己的去留呢?财产怎么能自损,给主人造成损失呢?
便是要杀我,也得是他来决定什么时候下刀,哪里轮得到我来决定!
更何况,我武功以一敌百,又长着一张像样的脸、一副腰胸臀腿样样不缺的身材,正经是他财产库里相当拿得出手的一件,他哪里舍得我死。
我们俩在这里捏着一把匕首撕得跟过年往小孩兜里塞红包的亲戚一样,那边月娥小姐终于看不下去了,大喊了一声「够了」,一把端起桌上配好的解药,一仰脖干了。
下一瞬间,她手一松,瓷碗落在桌上,滴溜溜转了半天,人则倒在榻上,捂紧了肚子,一脸痛不欲生。
可以啊,不愧是笑到最后才被反派 BOSS 一锤子【创建和谐家园】的恶毒女配,我们月娥小姐真是个狠人呐!
看见杜月娥痛苦地倒下,赵渊瞬间就慌了,松开了和我撕吧的手,飞身掠到了榻边,一把抱起杜月娥,紧紧搂在怀中柔声安慰,看她抓着自己的衣襟无语泪流,猛然抓起药碗对着我就丢了过来:「这下你满意了?」
那一瞬间,我看着杜月娥,心中产生了一丝没来由的愧疚,看这小脸白的……
下一刻我反应过来了。
我满意你个大脑壳子!
您女朋友中毒了,本来就要自己吃解药,本来就要自己承受解毒的痛苦,结果我没乖乖去顶锅,让她为自己负责,怎么好像她这点毛病成我害的了呢?
敢问您二位是蚂蚁花呗托生,全世界都欠你们的吗?
看到躺在床上的杜月娥浮夸的演技,我终于还是没憋住,膝行两步上前关切道:「王爷,快去叫太医来给月娥小姐看看吧!刚才我给那死囚试药的时候,他喝下解药足足一盏茶的时间之后才开始腹痛,可月娥小姐一喝下去就痛成了这样,别是吃错了药吧?」
正在床上捂着肚子哎哟哎哟的杜月娥整个人就是一僵。
小样,装早了吧?
6.
赵渊深深看了我两眼,没有在第一时间喊太医。
我知道了,他其实知道杜月娥是个什么货色,已经看出她是演的了。
他只是很单纯地想惯着她而已。
我非得戳破,他只觉得讨厌。
结果这功夫太医王院判紧张了起来:「回禀王爷,月娥小姐喝下去的确实不是试过的方子……它和刚试过的那一碗之间,差的正是老夫犹豫的那一位药啊……」
赵渊和杜月娥的脸上都浮起了惊恐,下一刻杜月娥的肚子却似乎真的疼了起来,捂着肚子吓得瞳孔都散了。
侍女们忙乱了起来,送痰盂的送痰盂,端水的端水。
杜月娥抱着痰盂对着嗓子眼这顿抠啊,然后就开始呱呱地吐。
赵渊一闻呕吐物的味就开始往后躲,表情也渐渐失去了管理,结果这边老太医颤颤巍巍说完了剩下的半截话:「不同的那一味药,药性与那一碗里那一味相差不大,但药性更柔和一些,微臣私以为或许解毒的反应比试过的更小一些……」
杜月娥吐得泪眼婆娑,听闻此言抬起眼,迷茫的眼神里透着三分绝望,大概此刻很想掐着王院判狠狠吼一声:「你把话一次性说完会死吗?」
这边赵渊看着杜月娥永远涂着饱满口脂的嘴上,挂着的今天中午吃的半根面条,彻底失去了表情管理,一边往离她远的地方蹭,一边不动声色地问太医:「那该如何?」
太医叹息一声:「吐都吐了,那便重新喝一碗吧。」
我真的憋不住,不厚道地笑了。
杜月娥是被三个丫鬟一起搀上榻的,整个人抖得像筛糠一般,也不哭了,也不打滚了,估计已经彻底没力气了。
那瞬间,她回头看了赵渊一眼。
我总觉得,那一眼里的泪光像是真的。
赵渊此刻根本没看她,倒是冷眼看着我,好巧不巧抓住了我嘴角那一抹还没收回去的笑,脸一拉:「阿八,十四!十七今天多次违逆本王,你们送她去地牢思过!」
老八和老十四是我们死士营里面除我之外赵渊最得用的两个,听到主子号令,火速出列,虽然要抓的是和他们同生共死的我,也丝毫不敢耽搁,对望一眼,走上前,半搀扶半控制地就把我带出去了。
是的,好像每个苦哈哈的死士女主,都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男配。在我们这个文里,十四,就是这个男配了。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能是我的沙雕气质过于平易近人?没穿过来几天,哥们就壮着胆子委婉地和我表白了。
不是我说,就你这个排行,它也不吉利呀,不把前面这个十去掉,你怎么上位?!
男配嘛,基本上就两个特点,深情+窝囊。
也没办法,都是蛊虫的培养皿,谁有那个胆子跟主人刚。
可他有一颗奴才心,我可没有,三观不同,不能强融,做朋友可以,别的免谈,我委婉但坚决地拒绝了他。
不过这人脾气也是真好,原著里女主都成了王爷的陪睡了,他也只是心里有点介意,照样对女主没的说。我只是委婉拒绝,他根本不往心里去,对我还是很好。
此刻,他发现我走路姿势有些异常,低头一看,便发现了我小腹上藏在黑衣中并不明显的血迹。
没错,我那一下本来不是真刺,结果赵渊来拦我的时候,不怎么劲儿没使对,反倒将匕首尖戳进去半寸,我都怀疑他是故意的,可惜我没有证据。
「你怎么样?伤得重吗?」出了门,十四冲我耳语。
「一会儿帮我送一下我的小药箱。」
他一下就懂了,也不多话,和老八一起把我送到了地牢,锁上门,就飞身去了我房间。
地牢似乎也是在王府东北角,不知道大美人关得离这里多远。整个屋子乌漆麻黑,只有墙上燃着个闪烁不定的火炬照明。
接过十四送来的药箱,我感激地握着他的手摇了摇,又放下,他羞得不敢抬头,只说有什么事情可以发信号弹喊他来,最近不要再惹王爷生气免得再受罪,就走了。
孩子,就冲你最后这一句话,你没有男主命啊。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解了衣服,开始察看自己的伤口。
什么?你问我疼不疼?
能不疼吗?我不就是穿过来之后动不动就受伤,疼习惯了吗?
还有死士从小吃药,一个个脑子都不大聪明的样子,但痛感比常人弱一些,要是搁我以前,这一匕首扎下去的时候我都能号死。
伤口大概半寸长,半寸深,汩汩流血,皮肉外翻。
麻蛋,得缝针。
我哆嗦着从我的小药箱里拿出了弯针,用镊子夹着在火炬上烤过,穿上丝线,咬上一块白布,用烈酒浸过的棉球擦好了伤口,就咬着牙对着伤口旁边的肉戳了下去。
很多影视剧里都是拿缝衣针缝皮肉,这纯属扯淡。直的针戳进去容易,可怎么从另一边穿出来?先把人扎个对穿?纳鞋底呐?
医生缝合用的都是弯针,半圆形的。
这东西非常难握,拿来缝布都费劲,更何况是自己的皮肉。我这具身体再怎么不怕疼,也真疼得狠了,一双手抖如筛糠,狠了狠心,扎进去一半,汗已经湿透了衣服。
喘了又喘,我整个人犹如像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和泪,艰难地找准了针鼻那一头,捏了半天才捏准针尾,用尽全身力气,把针整个怼了进去。
针戳过皮肉的瞬间,我差点把嘴里的白布咬烂,闷哼一声,软倒在了地上。
一点一点再抽出针,把线打上结,我嘴里已经尝到了血腥味,牙龈似乎被我咬出血了。
眼前很黑,我似乎昏迷了一段时间。醒来后,只觉得身上黏糊糊的,非常难受。身边放着食物和水,还有换洗的衣服——不用说,是我们十四的手笔。
我爬起来,喝了水,吃了点东西补充体力,然后伸手开始解衣服。
这一身血呼啦的,又黏,不想穿了。
结果我刚把外衣闪掉露出里面的主腰,耳边忽然传来了一声咳嗽。
谁?
7.
墙边有一块砖,在我的注视下,缓缓拉开了一条缝。
我提起十二分的警惕,悄悄凑近,一把将它彻底拉开,对面露出了大美人白到放光的脸。
如此近距离的视觉冲击,惊得我张大了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由于我习惯性的战术后仰,他看到了我完整的脸和主腰以上的一溜胸脯和肩膀,一下子就把脸别了过去,耳朵尖慢慢地红了。
好可爱!
我扒着洞口往他跟前凑:「你是想叫我过来吗?你饿不饿?我这儿还有吃的,来点不?」
他欲言又止:「我不是……」
「是有点凉了,」我摸摸碗底,「这小馒头我还一口没动呢,怪白瞎的。我没让你吃剩饭哈!」
大美人无语凝噎:「你先穿上衣服。」
你别说,穿这么少是有点冷。
我去解主腰扣子:「你等我把这个脏衣服脱了,这个沾血了,黏。」
美人吓得紧紧闭上了眼睛:「……你要做甚!」
就你这个角度,就咱这小窗巴掌大的开口你能看见个啥呀?这家伙紧张的。
不过一想到这房间可能不止这一个机关,我长了个心眼,把替换的衣服披在外面脱内衣,极具技巧性地换了整套衣服。
换完之后我凑在窗边,壮着胆子伸手过去点了点他的脸:「美人儿,我换完啦,你脸红什么?没见过女孩子换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