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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了全书最大的反派,就在昨天。
可是这样说也不准确,因为那个男人压根就没碰我,我们俩只是单纯睡在了一张床上。
第一章
他叫谢仞,是个太监,是楚国一手遮天的摄政王,让人闻风丧胆的九千岁。
而我,窦莞儿,则是楚国太后的表外甥女,被太后送上了他的床。
于生理缺陷,于政治立场,谢仞都不可能睡我,可是我还是怕。
因为我知道我会死,在送给谢仞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
「窦莞儿刺杀谢仞未遂,却引得谢仞雷霆大怒,剥皮剁骨。」
这是书上,关于窦莞儿的结局。
在我知道我变成了窦莞儿之时,心就已经凉了半截,可是我不愿就这样去死。
在太后心中,我不过是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若我刺杀成功,自是皆大欢喜,她与小皇帝有的是法子粉饰太平;若不成,也无妨,我只不过是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不长眼的宫女。
可是以谢仞的性子,即使我不动手,他能留我一命吗?
「怎地不动手?」身旁的男人突然开口。
本就害怕,这声音更是吓了我一跳,我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心绪,闭上眼:「你知道,为什么还放我进来。」
「有趣。」谢仞淡淡地回应。
我心中一顿,偏头去看他,还未等我看清他的脸,他突然欺身而上,手覆上我的脖子,笑着俯身在我耳边轻声:「你怎地不杀我了?好生无趣。若是这般无趣,我便杀你了。」
我瞪大眼睛,呼吸也不禁变得急促。
疯子!谢仞果然就是个疯子!
「来,给你个机会。你若是杀了我,我就不杀你。」
我感受到脸上冰凉的触感,是匕首。
「不……」我愣愣地吐出一句。
谢仞笑了,一把将我拉下了床,将匕首塞到我手中,紧紧握着我的手,朝他胸口刺去。
「不要……不要……」我恐惧谢仞如今的癫狂,可我更怕杀人。我怎么可以背上人命?我不敢想。
更何况,若当真刺进去了,我也活不了。
我拼命挣扎着,却挣不脱他的手,眼睁睁看着那匕首,刺入了他的胸膛。
在匕首没入他胸膛半寸之时,谢仞不再用力了。
我呆愣愣看着他胸口漫出的鲜血染红了白色的寝衣,眼眶的泪不禁流下来了。
他兀地松开了我的手,蛊惑一般,轻声开口:「就是这样,用力,再扎深一点,把整个匕首【创建和谐家园】去。」
谢仞的声音似鬼魅般,惊得我回过了神。我慌忙将匕首拔出丢下,手足无措地扒了谢仞的寝衣。
谢仞惨白的胸膛之上是一处指节宽的伤口,汩汩流着鲜血。
鲜血顺着皮肤流下去。
我呆愣着,看着那鲜血,泪竟不受控制地一串接一串地往下掉。
「干爹!」一个小太监模样的人冲进来了,许是听见了方才的动静。
「无事。」谢仞淡淡开口,仿佛方才那个疯子不是他。
「你快去找大夫,他留了好多血!」我眼中含泪,颤着声吩咐那小太监。
那小太监见此情景,面上有些犹疑,上前两步想说些什么,却还是叹息一声,摇摇头转身请大夫去了。
我狠狠咬了舌尖,直到口中开始漫出淡淡的血腥味,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抹了把脸上的泪,转身向谢仞走去。
谢仞已坐在窗边的躺椅之上,斜靠着,垂着眼,轻轻舔舐着他指尖的血迹,全然不理会我。
窗外的月光打进来,银白色的微光照在谢仞脸上,说不出的诡异。
谢仞生得白,是常年不见日头的惨白,又泛着些许青。他的脸型窄长,双颊微陷,显得人刻薄。一双眼狭长,又添了几分妖气,加之他如今染了血的唇,像极了地府索命的鬼魅。
我不愿意靠近谢仞,可是,他的胸前还在流血,血顺着皮肤一直流到裤腰,将裤腰染红了一片。
我咬着牙拿了房内挂着的毛巾,替他擦拭了身上的血迹。谢仞并未有所动作,甚至没有抬头,任由我作为。
见他没有发疯的迹象,我的心稍稍放下,将毛巾叠起来,用力按在伤口上。
「嗯——」谢仞拧着眉,【创建和谐家园】出声。
我抬头,对上他不悦的目光,心中一颤,小声地说道:「抱歉,弄疼你了。」
谢仞死死盯着我,未曾说话,可那双狭长的眸子中的怒意却如利剑般割在我身上。
我缩回了手:「你自己摁着些吧,别让血再流了。」
谢仞微眯起眼睛,勾起嘴角,打量着我,竟低声笑出来。
他将他胸口的毛巾拿起,递到我面前,「你来。」
谢仞的手宽大修长,且干瘦,骨节也大,如竹节一般。这样的一双手,握上沾满鲜血的毛巾,更是森然。
我不敢违背,正要接过毛巾,却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
「干爹,李大夫来了。」是方才那个小太监,领着一老者进来了。
我松了口气,连忙退到一边去。
大夫仔细查看了伤口,说看着虽吓人却只是皮外伤,未伤到内里。大夫拿了膏药,我正要退开,却听得谢仞开口,「让她来包扎。」
我惊愕抬头,正对上谢仞微眯着的眼,眼中尽是玩味。
大夫讷讷开口,却不敢说一句话又将嘴闭上了,将膏药和纱布给了我。
我硬着头皮,净了手,剜了一点膏药,抹在伤口之上。
我的手止不住地抖,一时间竟又戳着伤口了。谢仞拧着眉,闷哼一声。
我不敢看他,想也知道那双狭长的眼中藏着的是怎样的怒气。我又寻了方才舌尖咬破的地方,狠狠咬了下去,这才稳住了手。
包扎好,大夫退下,谢仞随意将衣服收拢起来,仍旧半躺着:「歹人刺杀本王未遂,已被伏诛。」
我听得这话,止不住抖起来,我万万没想到我逃不过这命运。
「剥皮剁骨。」四字回旋在我脑中,不断反复响起。
「我未想杀你。」
我抬头,眼里噙着泪,明明怕得不行,却仍旧抬头看着谢仞。
谢仞笑着走过来,冰凉的手抚上我的脖子,指尖轻点我的脖颈:「我何时说了刺杀我的人是你了,你就这样怕死?」
我愣愣地看着他,不知何意,只听他吩咐:「福子,选两只上好的人参送进宫去,谢太后赏赐,本王对窦姑娘甚是满意。」
「还有,窦姑娘今晚受惊了,好生安顿,莫怠慢了。」
那名叫福子的小太监,愣了愣,连忙应下了,临走时瞥了我一眼,那神情仿佛是见了鬼。
第二章
我在摄政王府住了下来。
意料之外地,我活了下来,成了摄政王府的丫鬟。
谢仞很忙,忙着批奏折,忙着管理东厂,忙着对付太后与皇帝这对母子还有朝中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
我看不懂他做的事,也不想懂。懂得越多,我越危险,这个道理我是明白的。
因此我在谢仞身边永远只是低头研磨斟茶,眼睛瞟也不敢乱瞟。
三日过后,谢仞终是沉不住气了。
「给。」谢仞突然沉声将一画轴递到我面前。
我惊疑,谢仞还是要拿我开刀了。
我硬着头皮福了一礼,双手接过了画轴,展开。
赫然是矿山图。
我脑海中浮现出太后与小皇帝的对话。
他们之所以选择我这一步险棋,最大的原因便是谢仞得了矿山图。这是可以掌握楚国命脉的一份矿山图。
谢仞的权势蒸蒸日上,而小皇帝年纪尚幼,太后母家荣国公府并不算极有权势,楚国本来大半的天下就握在谢仞手中了,如今他还寻得了极重要的矿山图。
太后与小皇帝都怕极了这楚国的江山就要易主了。
于是,出此下策,背水一战。
此番,若我不成功,便是公然与谢仞撕破了脸。
可是,我又并非荣国公府那个投奔来的落魄表小姐窦莞儿。谁要为了太后皇帝丢了性命。
我垂下眼眸,将矿山图卷好收起,放在桌上。
谢仞抬起我的脸,手指摩挲着我的下巴,打量着我的神情。
他在等我开口。
「今日我什么也未曾看过。我不想死。」我看向谢仞,眼中是不加掩饰的恳求。
谢仞勾起嘴角,又将手下移,温热的手掌抚摸着我的脖颈,手指有规律地轻轻敲打在我的皮肤上,引得我一阵战栗。
「这是矿山图啊,太后不是最想要这个吗?乖孩子,你去将这个拿给她,你就不再是荣国公府低人一等的表小姐了。你再将我的命拿去了,太后啊,定是要封你做郡主的。」谢仞欺身而下,在我耳边吹着气。
我抬眼,对上谢仞的眸子:「我只是寻常商贾人家的女儿,我从未奢求荣华做什么郡主,走到如今这一遭也不过是荣国公府拿父亲留下的家业逼迫。」
我将指甲陷进肉中,迫自己冷静:「如今,你若是杀我,便是公然与太后撕破了脸,这对督主来说,并无好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