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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铁链一圈圈绕过我脖子,将我与他牢牢套在一处。
「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也是我唯一的男人,有孕是假,只为引蛇出洞而已。」
他将额头抵在我头上,如毒蛇一样盯着我。
「他日太庙之上,史书之列,与我携手并进的是你,享受后世供奉的也是你,与我一起流芳百世的还是你,凡是有我李明月的地方,必有你殷百里在我身侧,与我同喜忧共悲欢,如此可好?」
他收紧了手中铁链,狠厉地要将我锁进他血肉里去。
「李明月,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要的。」他贴在我耳边如恶鬼一样幽幽叹息,带来阴风阵阵,激起一阵战栗。
我用力抱紧了他。
「我活在地狱里,便想拉着你一起沉沦,可你不愿,所以我许你自由,给你想要的一切,为何你还不满足,偏偏又回来招惹我?」
「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放手了,哪怕你日后反悔,哪怕你恨我入骨,这修罗地狱,再不会让你离开,这辈子,我们誓要纠缠不休。」
我笑的花枝乱颤,在他犹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将他的头发与我的头发打了个死结。
「你瞧,求之不得,乐意之至。」
13、
苏暮白一回宫,便看见我和苏二在御花园打情骂俏。
苏二朝我膝行两步,我一脚踹翻他,用脚尖抬起他下巴,他忙将我的脚握在怀里。
「陛下真是好兴致,与我二弟情谊正好,怕是早已忘了暮白。」他摆出高位者的姿态,苏二不得不让位与他。
「见过兄长。」
苏暮白抬手虚扶了一把苏二,二人面上兄友弟恭,一派和乐,笑里却是藏刀,话里话外交锋不下数十回。
刀光剑影,暗流涌动。
绕老绕去三句话不离我身上。
但火上浇油才更有意思。
「行了,你们也别谦让了,一个是皇夫,一个是孤孩子的父亲,对孤而言,你们不分上下。」
苏暮白探究的视线落在我腰上,眼神有些暧昧不清,「陛下说的极是,二弟年纪小,若有冲撞的地方,还请陛下多担待一些。」
好一个名护暗贬的好兄长。
「这外面日头大,陛下还是早早回屋的好,以免动了胎气。」见争不过他兄长,苏二索性把我支走。
「子染这么一说,孤倒真有些乏了,你们先退下吧,晚上还要为暮白接风洗尘。」
苏二先行离去,苏暮白迟迟未动。
「苏卿有事要说?」
「陛下,」他略略一俯身,抚上我小腹,「你违背了我们当初的约定。」
我大方一笑,「可子染的孩子也是你苏家的血脉,再说,这孩子非嫡只长,苏卿又有何担心的呢?」
「但他终究不是我的孩子。」他收回手,从袖中取出一枚簪子插入我发间,「江南现下时兴这个,我想你戴一定会很好看。」
「多谢苏卿。」我拔下来拿在手里,是一只展翅欲飞的云雀,「苏卿的眼光果然是极好的。」
想来,婉娘那里也有一枚。
「陛下喜欢就好。」
一时再无人说话,我也不催促,只等他开口。
「陛下,一连阔别几月,你便没什么要对我说的?」他复又将簪子插了上去,与我贴的极尽。
「苏卿辛苦了,孤已命人将晚宴大肆操办,定要你风风光光。」
他却凉薄地勾起嘴角嘲弄。
「陛下果然是没有心的。」
闻言,我不由地凝神细看他,这是他第二次说这句话,上次听见还是在他奉旨离京之时。
四目相对,他的眼里暗如深渊,似乎蛰伏着吃人的野兽。
那是一种势在必得。
「暮白告退。」趁我一愣神,他已施施然离去了。
待人走后,身后一直默不作声的小太监突然动了,他掐着我的下巴如毒蛇一样附上来,「月儿,我吃味了。」
「那我把自己送给你解馋好不好?」我攀上他脖子,往他怀里一窝。
他伸手夺过我头上的簪子,手上一用力,簪子应声而断。
我捂着嘴吃吃笑开。
殷百里身上有很多伤,多是陈年旧伤,只有一道新伤——心口处铜钱大小的箭伤,尤为明显。
我问他,那些鞭伤和烫伤怎么来的,尤其是下身,几乎密密麻麻地数不清。
「月儿,不要问,求你不要问,你不会想知道的。」
「是汪徵做的吗?我待会便下旨,将他拉出来鞭尸。」
「鞭尸?」他笑得阴森如厉鬼,「那杂碎一早便被我扔去喂狗了,连灰都没留下,哪里来的尸体。」
我摸着他心口的那道箭伤,想说点宽慰的话,他突然捂住我的眼睛,「月儿,咱们来玩点新花样如何?」
我下意识想拒绝,但转念一想,忽然计上心来,「好啊,不过你得听我的。」
先前太医院开了祛疤和养肤的药,我要给他上药,偏他不让我看。
好说歹说,他才许我上手。
我让他蒙上眼睛,躺好不许动,趁其不备,除其布衣。
俯首甘为君尝露。
他被惊住,一下扯开布条,按住我的脑袋,眸色逐渐加深。
自那以后,他似乎尤爱咬我双唇,眼底的兴奋藏也藏不住。
14、
即便我的后宫中只有两个男人,照样是斗的风生水起。明日你宫里死了个太监,后日他宫里少了个宫女。
我在中间煽风点火,甚至向苏二暗示,立腹中孩儿为太子(女)。
当初苏暮白抢了他皇夫之位,如今这太子(女)之位怎能还让苏暮白拿走。
苏二倒真信了我的挑拨,行事再无所顾忌。
如此一来,苏暮白被绊住了手脚,没了功夫在我身边时刻探寻。
不过,他却刻意造出一副帝后情深的模样,而我也乐得配合。
但回头,殷百里会变着花样折腾我,每每这个时候,我又后悔不已。
京师三大营,以五军营兵力最壮,乃是是京营卫戍的主力。而苏相一党之所以有恃无恐,正是因五军营统帅是他们的人。
我问殷百里该如何是好,彼时他正替我批阅折子,只懒懒一掀眼皮,吐出几个无温的字来,「杀了便是。」
我叹息扶额,「没有证据,贸然斩首只会给苏相留下把柄,引起群臣激愤,难堵天下悠悠之口。」
「难道我殷百里杀人还需要理由?」
是夜,一队锦衣卫乔装夜行,奔出皇城,五军营统帅死于非命。
次日,朝堂上几乎吵成了一锅粥,苏相力主查明真相,找出凶手。
我以胎气不稳为由,命大理寺全权查办此案,大理寺卿乃我一路提拔,自然是查不到任何线索。
这厢我和殷百里暗中部署,那边苏相他们摩拳擦掌,且苏家兄弟斗【创建和谐家园】激烈。
所有人都在等待某个时机。
假孕六月,我以身体不便为由,将朝政交于皇夫苏暮白打理,令苏相从旁辅佐。
他们自以为胜券在握,在朝中四处安插自己的人手,只待我「驾崩」之后,他们一呼百应,扶「新帝」登基。
殊不知物极必反,盛极必衰。
天欲其亡,必令其狂。
苏暮白暗中调换了宫中的人手、换防,渐渐的,我似乎被软禁起来了。
终究是他棋高一着,斗法不过两月,苏二便被人发现与宫女私通,当场捉奸在床。
苏二求见我最后一面。
我去时,他已被折磨的不成人样,握着我的手,求我一定要把这孩子生下来,让我小心他父亲和兄长。
他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说从始至终都知道这孩子不过一个工具,一个逼苏家走上绝路的工具,但终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路是他们苏家自己选的,怨不得旁人。
他只求我看在往日情分上,能留下这孩子。
待他彻底没出的气儿了,我替他合上眼睛,命人将他厚葬。
权势的确使人疯狂,为了这至高无上的位置,同胞兄弟乃是亲生子都可痛下杀手。
殷百里一直跟在我身后,一进寝宫,他便抵了上来,语气森凉,「月儿,他死了,你心疼了?」
「没有,」我回抱住他,「只是觉得我们都该好好的,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们都要好好的。」
「当然会好的。我殷百里纵然是修罗恶鬼,便是满天神佛在上,也不能将我收了去,定会和月儿长长久久一生。」
「有夫如此,夫复何求。」
15、
锦衣卫磨刀霍霍,神机营蓄势待发,只待我生产那日来临。
苏二死后,许是万事俱备,苏暮白越发春风得意起来。
大抵是想到,这是苏二的唯一骨血,他对我腹中孩儿倒是真心实意的关照。
撇去现下局势不谈,若是坐在一起闲谈,也算得上岁月静好。
他心思缜密,自然是注意到了一直跟在我身后,乔装打扮的殷百里。
于是随口问了句,怎么最近没看到云公公,反而换了个脸生的小太监上来。
我说,司礼监最近有太监私下拉党结派,小云子赶去处理了。
他漫不经心地打量了一圈殷百里,忽然暧昧一笑,「原来陛下还是念旧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