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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他露出一个最灿烂的笑。
欢迎归来,殷百里。
11、
「夫人这是在作甚?」他见是我,周身气息忽而一敛,故作厌恶地甩开我的手,不屑地摇了摇链子。
既然你喜欢装,那我便陪你玩玩。
「我说过了,妾身看上你了,可你不识抬举,只好把你捆来了。」我笑意盈盈地替他合上衣服,拍了拍手,宫人们立刻鱼贯而入,伺候梳洗。
小云子低着头送上一碗药,便立马领着人下去了,连个眼神也不敢落在殷百里身上。
我静静搅着碗里的药,等着他开口。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一股凛冽的气息将我包围,他慢慢靠了过来,双手在袖中紧握成拳。
想过来抱我却又不敢。
「发现什么?发现公子不能人道吗?」我不答反问,忽起了逗弄的心思。
「是哪次露了破绽?」他直勾勾地盯着我,如同饥渴的困兽,非要得出一个答案来。
「公子在说什么?」我身子一歪,倒在他怀里,他连忙伸手接住我,顺带护住了药碗。
我要喂他喝药,他嫌弃地皱眉,「这是什么?」
「太医院开的壮阳方子,有虎鞭,鹿茸,寸云……」
话未说完,他瞬间出手打翻了碗,药汁洒落一身,不等我唤人进来收拾,眼前突然一花。
天旋地转间,我已被他压在身下,锁链随他的动作哗哗作响。
「李明月,你到底想做什么?」他咬牙切齿极了,那样子恨不得要掐死我。
「给你治病啊?」我无辜地捏捏他鼻子。
眼见他周身戾气渐重,我连忙抱住他脖子,轻轻啄去他嘴角的药汁。
他脸上闪过一瞬间怔仲,但马上又变回那个阴晴不定的大太监。
他阴鸷一笑,刚要张口,我便咬住他薄唇,轻巧滑了进去,勾住他与我一起纠缠不休。
见他眼底的情欲悄然漫出,我的手又不老实向下探去。
谁知半路却被他抓个正着。
「殷百里,我想要你。」我贴着他耳边吐气如兰。
「可陛下当初弃我如敝履,一心想要我死,如今又在这里勾引谁?」他咬住我脖子,手已经很快扯开裙裳,狠狠地掐弄。
「勾引的是你!」我一字一字地咬着牙在他耳边低唤。
「我李明月就是要勾引你殷百里!」
话落,他身形一僵,骤然抽身离去,徒留我一人不上不下。
我只好从后面抱住他,头搁在他肩上,却见一滴水从他下巴处滴落。
伸手一摸,眼角有泪。
我从未料到殷百里竟然也会哭,他只会让别人哭,尤其是在床榻上让我哭。
我手足无措给他擦掉眼泪,捧着他的脑袋好话说尽,夫君,相公,百里……挨个唤了一遍,海誓山盟,白首之约,信手拈来。
可他依旧冷着一张脸,不言不语,向来都是他哄我的,我着实不知如何哄他。
沉默良久,他才阴阳怪气道,「多谢陛下抬爱,我一个阉人,配不上您,还请陛下看在以往情分上,能饶我一命,放我离去。」
我气极反笑,「做梦!孤绝不允许,你这辈子只能待在孤身边,敢跑,孤把小云子的腿打断。」
「随您。」 说罢,他背对着我躺下,只留给我一个冷漠的背影。
眼见脾气要上来,我赶忙又给它摁了下去,心平气和地劝自己,自己选的男人,再难也要哄着。
不过哄个男人,我怎会败下阵来。
「殷百里,是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我说了我要你!」
我强硬地掰过他身子,无视他似讥似讽的表情,「别再发疯了好吗?我们……」
「我是个疯子,陛下是第一日才知道?」他忽然扣住我的头,凶狠地咬上来,手臂险些将我的腰勒断。
「李明月,我真想拉你下地狱!」他含糊不清地低吼,「可我偏是犯贱,我恨不得把我的心剖出来给你,可你不要,你把它一脚踢开,踩在地上碾碎。」
「当初是你嫌恶不要的,你如今又有何资格陪我一起下地狱?
「滚吧,这地狱里有我一个就够了,我不想再日日夜夜对着你这张脸。」他猛地一推开我,恶狠狠道「陛下还请回吧,我身体不适,恕无法招待。」
这这这?我捂着嘴抖着手,气地说不出话来,这还来劲了是吧?
我还偏不待见了。
我拂袖而去,小云子低眉顺眼地跟着,不敢说话,走了十几步,我恍然想起,我的寝宫,我为何要走。
我问小云子怎么看?
他说,「陛下,师父他分明是在恃宠而骄,依奴才看,合该多敲打两下,男人不听话,多半是惯的。」
我眯起眼凉凉道,「孤惯的,有何不妥?」
「不敢不敢,陛下喜欢便好。」
走至御花园,苏二正分花拂柳地从小道过来,恰好与我「偶遇」。
望着他眼含秋水,含情脉脉,我顿时心生一计。
我成天地召见苏二,不是赏花就是游湖,有时故意彻夜不归,赏赐流水般涌入芝兰宫。
前朝后宫皆知,我十分喜爱侧夫。
完事,我带着一身别的男人气味,兴冲冲回去抱殷百里。
肉眼可见的,他的脸一天比一天黑,那眼神恨不得将我扒皮抽筋,再挫骨扬灰一番。
我统统无视,只窝在他怀里一个劲撩拨他,甚至顶着他吃人的眼神,去抚慰小百里。
他若疯劲上来了,也只会拿链子将我的双手捆上,却不会再碰我一下。
「李明月,你整日对着一个太监搔首弄姿,就如此饥渴难耐?」
语气恶毒且凉薄,偏偏雷声大雨点小。
回应他的则是一碗壮阳汤,以口渡之。
当初我假意迎娶苏暮白,他便已经被气疯到极致,如今我和别的男人都有了「肌肤之亲」,他怎么还忍得住。
难道是火候不够?
12、
之前我手里无人可用,自从拿到殷百里给的名册后,我早已悄悄暗中部署,只待苏相动手那日,来个瓮中捉鳖。
我把殷百里绑过来一起讨论国事,勒令他哪里都不能去,他早先会臭个脸不理我,但我死皮赖脸地凑上去,他说话倒是一如既往地刻薄,却次次皆是一针见血。
苏暮白前些日子上表,言明巡视已毕,不日将回京述职。
估摸是婉娘有孕了,看来他还真是苦耕不辍。
如今万事俱备,那我也该大着肚子,赐给苏家一个谋逆的「好时机」了。
女帝有孕的消息一出,苏二兴奋地前来邀功。
一屏之隔,屏外我与苏二相谈甚欢,屏后,殷百里被五花大绑地捆在床上。
打发走了苏二,我懒洋洋地踱进内室,刚要上床,他便一挥手将我的脚拍了下去,恶声恶气道,「下去!」
这段时日来,我对他可谓是百依百顺,除了不能随意走动,哪里亏待了他。
现下连我的床,竟也不让我上。
我蛮横地挤进他怀里,整个人像条水蛇一样缠在他身上,捧着他的脸笑眯眯道,「我有孕你不高兴吗?」
「高兴?」他眼风如刀,似要在我脸上剜出一个洞来,「我高兴地很,高兴地恨不得掐死你,再掐死我自己,一了百了。」
随即他又自嘲地咧开嘴,眼里像藏着无边无际的死水,将人吸入其中溺毙。
「陛下吓到了吗?奴才不过是在说笑罢了,哪有资格对陛下的事指手画脚。」
「不,这天下无人比你更有资格,」我捂住他的眼,与他十指相扣,「你想要我,我想要你,我们欢欢喜喜地在一起,事到如今你还在抗拒什么呢?」
「陛下只勾引过奴才一次,奴才差点连命都没了,」他掐住我的腰,却不敢用力,只好恨恨地来咬我的嘴。
「这次陛下又想从奴才这里得到什么呢?」
他的手抚在我的小腹上,不轻不重地揉着,眼神晦暗不明,似乎下一瞬便要将我开膛破肚。
「可如今奴才已经一无所有,除了烂命一条,再给不起陛下什么了,陛下坐拥天下,又何必非要困住我一个太监,这个太监甚至无法让你做一个真正的女人。」
他别过头不再看我,只冷冷道。
「这个孩子生下来吧,即便他有苏家的血脉,是你用来对付苏家的工具,可他也是你的孩子。」
我恍然大悟,原来他在意的是这个。
是了,从前他权倾天下,将我供在手上,视若珍宝,我想要什么便给我什么,便是天上的星星也能摘下来给我。
而现下,他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活死人,与我之间可谓天差地别,倘若有一日我不要他了,他又该如何是好。
「谁说你一无所有,你明明还有我,」我身子贴上去,揉着他冷峻的脸。
「这整个天下都是我的,而我是你的,换言之,你难道不是万万人之上,甚至连皇帝都可以压在身下。」
「下地狱也好,升极乐也罢,李明月非要和殷百里纠缠到底,生生世世不休。」
他嗤笑一声,似是十分不屑,「陛下还想拿花言巧语糊弄我?吃一堑长一智……」
「云开,云开这名字如何?以后你便以殷云开的名字对外行走,待我扳倒苏家,立殷云开为皇夫可好?」
守得云开见月明。
他慢慢转过身来,目光阴寒森冷,似在判断我话里的真假。
「我已经拟好诏书了,就藏在枕头下,不信你掏出来看看。」我凑上去亲亲他眼角。
身体如同被恶鬼盯上,他攀上我的肩膀。
「除了你,谁也不能是我孩子的父亲,大不了我们从宗室抱养一个来。」
他将铁链一圈圈绕过我脖子,将我与他牢牢套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