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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无霜》-第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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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神志不清的,我恸哭失声。

      也不知道为什么哭。

      都有些不像自己。

      我以前从不轻易掉眼泪。

      更多的时候,我缺乏表达情绪的欲望,习惯了就站在一边看着,看师兄被师父责罚,看山下那些个替人讨情债的打手,看傅淮和沈沛泠愈走愈近……

      我总是这么看着。

      因为我知道,即便我开口,也改变不了什么。

      所以忍,所以退,所以默。

      害怕说出来了,他们会讨厌我,抛弃我。

      可这次,我明明什么也没说,却还是成了傅淮的弃子。

      想来有些事,是既定的。

      「小霜不哭,你乖一点,乖一点就不痛了。」

      我缩在傅淮的怀里,只觉真实,又虚幻。

      真在这炽热的体温,虚在傅淮怎会这样拥我?

      我哭得无声,片刻失神,嘴巴感受到润湿。

      是傅淮在喂我。

      在药谷待久了,也能嗅出点皮毛。

      不是毒。

      就是太苦了。

      比无途药谷喝过的还要苦。

      我实在喝不下,浑浑噩噩,吐了好多。

      直到傅淮以唇渡我。

      我便如同提线木偶,空出魂儿来看他。眼风扫过周围景观,竟由断崖转为我在玄机阁宿下的小楼卧房,意识不由清醒半分,乖顺地让他喂了个干净。

      又或者说,是由他占我便宜。

      「真乖。」

      傅淮笑,薄唇离开我的,末了又用拇指抚摸我的唇珠。

      我不知此时是梦是实,心里只记挂一件事,那就是,绝对不能让他痛快。

      于是,我喃喃叫了无途的名字。

      傅淮听清,脸上那缱绻温柔的神情,瞬时就变了。

      18

      那夜傅淮走后,再没来过。

      而他以我重伤为由,仍是没有将我放离。

      且派人看守的同时,还给我配了个侍女,道是我伤重,需有人照顾我起居。

      其实我哪有那么脆弱。

      走不了,当养伤也可。只我心系古板的师兄,不知他懂不懂得变通,可别是等不到我,还在原地空等。

      但几日都没有动静,我猜傅淮应是将我那师兄糊弄了过去。

      这样也好。

      过来的侍女是傅淮的人,叫青禾,是个灵动的,话也多,知道我杀过不少人,也不同陈生那般惧我。

      她告诉我,我不在的这些日子,沈沛泠同傅淮回来后,不多时便回了景苍门。可后来不知发生了何事,她又哭着重返玄机阁,宿在阁中几日,后是她师兄亲自过来接她才消停。

      她还说,我和外面传得不太一样,虽沉默了些,但并不冷漠。原先她知道自己被派来照予我,还有些惶恐,现在看,可轻松太多了。

      我笑笑,不予置评,心中远知他们因何惧我。

      不外乎是以为我同傅淮之间的关系匪浅,怕得罪了我。

      被困在玄机阁,有她在,我没那么无聊,过得也与先前别无二致,练功完便会在院落刻上半日木头。偶尔兴起,还会种种花。

      只是再没接过任务,也再没去过东楼。

      我以为傅淮不会再来。

      直到那天,青禾从外取药回来,一脸促狭地对我小声道:「听说沈姑娘要与她那同门师兄订亲了!」

      我愕然,「什么?」

      她却比我更惊讶。

      许是我很少对她这般小道消息上过心罢。

      「您想听莫?若不是我再去打听打听?」她挠挠头,想了又想,「那师兄,好似姓白……」

      「白无尘。」我接话。

      「对对对!」青禾看我,「诶,您知道呀?」

      说完,她脸色一变,缄口不再言语。

      我估摸着,她是想起了外边流传的蜚语,怕再问,就该牵扯傅淮了。

      更罔论,傅淮适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只见青禾少有的冷肃,回身躬礼唤了声阁主,而后快步离开。

      我坐在原位,抬眸看傅淮。

      两月不见,又有些陌生。

      随即我想到,他过来,莫不是来寻求安慰的?

      本来么,心上人都要和别人订亲了,合该向人倒倒苦水,总不能憋着不是?

      我等着他开口。

      但他只这么看着我,一句话也没说。

      教我等得乏了,就要起身回屋。

      他才叫住我:「给我倒杯茶。」

      我不想听话,但想这是他的地盘,还是照做了。

      倒的是凉茶。

      我见他眉心一皱,以为要挑刺,但他也不过是将茶杯放下,不再碰而已。

      「伤怎么样了?」

      明知故问。

      我默了默,说:「已无大碍。」

      「青禾如何?」

      「挺好。」

      「可满意?」

      我深吸一口气,「我不需要旁人伺候。」

      他点点头,「知道了。」

      「……你别为难她。」

      他终于笑了,「怎会?」

      我却觉得刺耳,偏过头的同时,道了声:「骗子。」

      然后余光见他表情凝滞,还以为他忍不住了,却是再次出乎我意料地没有计较。

      他看我花田里的花。

      有不少,是境内不曾见过的品种。

      但他肯定见过。

      以他过目不忘的本事,怎能忘记在无途药谷所见所闻?

      「什么时候学的种花?」他背对着我问。

      我轻笑一声,叫他回头。

      却煞风景地回他四个字:「无途药谷。」

      这一回,他到底没再忍耐,转身便掐住了我脖子。

      力气之大,我登时呛出眼泪,感觉呼吸都堵在了鼻腔,只出不进。

      我想摸刀,却落下一空。

      刀在屋里。

      他被我的动作激怒,咬牙切齿:「我太惯着你了是不是?」

      我什么话也说不出。

      只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须臾,在我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脖子的束缚一松,我没了支撑,虚软落地。

      我剧烈咳嗽起来,抬眼时满是模糊。

      怎知望见傅淮捂着心口,比我还痛苦的模样。

      我不解,想出声,却无法言语。

      只能看着他,抚心向后踉跄几步。

      「竟是我算错了……是我算错了……」

      他仓惶自语,甩袖掷碎茶杯,夺门而出。

      徒留我一地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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