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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无字碑-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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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荷当即羞红了俏脸。

      这般情景传到魏琳耳中,又是好一番折腾。

      「我的孩子没了,她倒好,借机入宫与我分宠?」

      安插在她身边的宫女给我传来她的抱怨,我在康和宫中喝茶:「性子急了些。」

      康和在绣衣裳,乖巧道:「近来春寒,姐姐试试我做的寝衣。」

      我扶额:「月儿,你但凡将对我的心思放一半在长宁身上,也不至于同他处成这样。」

      康和蹙着眉:「我晓得分寸,在外人面前从未显出嫌弃。」

      「你敢嫌弃朕?!」皇弟气急败坏地声音从殿外传来,我回头见他手中拿着一个精致小巧的暖炉,晃呀晃地走到康和面前,「这么冷的天也不晓得烧炭,亏朕念着你是弱女子,特意给你找了个暖炉!」

      「……」康和望着暖炉表情复杂,「陛下忘了自己禁了我宫中银炭供给么?」

      皇弟:「……」

      真是对冤家。

      我看康和从小到大一直是个沉稳的,偏生碰上皇弟就被带偏了,只要和他对上连嘴都要比平时毒些,也是无法。

      我伸手将皇弟扯到身边,不许他再瞪着康和:「月儿不是弱女子,倒是你该生病了。魏荷入宫也有些时候了,诊个喜脉吧。」

      半月后,魏荷被诊出有孕,与此同时,皇弟却病了。

      宠妃有孕,皇帝病危。

      这其中传递出的信息瞬间点燃了朝堂。

      杨越、郑仁君、林修一干人自是按兵不动,在暗中观察寻找心术不正之人。而摄政王和大将军的人却全部坐不住了。

      自古皇帝早死,若留下了遗腹子,都逃不过幼子登基,由其母妃母家掌政的命运,一时间摄政王阵营中人心惶惶,而这种恐慌在太医圣手诊断魏荷腹中胎儿是个皇子后更是达到了顶峰。

      大将军这边借着威风给了摄政王好几个打击,手段狠厉地折了他的左膀右臂。

      只是怀了龙胎就如此,不难预见,若大将军手握幼帝,最先容不下的一定是多年的宿敌摄政王,是以摄政王必会采取措施来破解此时的僵局。

      不管他想怎么对付大将军,我都准备动手推他一把。

      大将军最宠爱的小妾,最近黏人的紧,每每邀了他寻欢作乐不够,还找了鹿茸酒助兴,花样颇多。

      「老爷,听说承哥儿近来忧郁的很?常在烟花柳巷流连,倒不如两个姑娘争气呢。」

      大将军人逢喜事精神爽,女儿在宫中有孕得宠,望着千娇百媚的爱妾,又想起不争气的儿子,心中豪情万丈,大笑道:「不提那个不中用的东西,不若娇娘你给本将军再添个新丁?」

      小妾眼波流转,扯了他的腰带就将他往床榻上领,拿嘴含了助兴药丸与他吃了,被翻红浪,夜夜笙歌。

      连续一月后,大将军终于遭不住了,在一天清晨吐出一口鲜血,一蹶不振。

      「今儿就吐血了?」我指尖轻点檀木桌,「你下的药没这么快吧?」

      大将军的爱妾立于我身前,低眉顺目:「回殿下,我怕引起魏虎的怀疑,并未日日下药。」

      那么就是有人推波助澜了。

      我一直在想当年在饭菜里下毒的人是摄政王还是大将军,如今总算是有了眉目。

      看来摄政王也给大将军下毒了。

      只是当年的毒下的阴狠精妙,这么说他竟颇通毒术么?

      「你且看着魏虎,拿清毒丹给他吃,别叫他太快给人毒死了。」

      「殿下放心。现在府上无人,魏虎命我伺候在他身侧,我盯着呢。」

      大将军现在不能死,虽然摄政王已经式微,但我还要留着他们相互钳制。

      只是这摄政王李和……我打算亲自走一趟摄政王府。

      这个毒瘤,长在我和皇弟心中已久,是时候拔除了。

       

      二十一

      我在摄政王府埋下的细作并未深入他内院,但探到了一个可用消息——摄政王每逢月圆都不许任何人靠近他的院子,且翌日清晨下人前去伺候时,常打扫出一堆破碎的物件。

      「难不成他是个妖怪,每到月圆就会现出原形?」

      我漫无边际地猜测,寒水一脸无语地望着我:「这事诡异得很,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在府上等我消息。」

      「不行,既然诡异我更要同去,万一你遇上危险怎么办?」我纠正他,「而且不是我们两个人去,是大家一起去。我与长宁商量过了,摄政王朝中势力我们收拾的差不多了,这次必要一击即中,将他拿下。」

      「杀他我一人足矣。」

      寒水这次强硬极了,我甚是不解,他武功是高,我从未怀疑,可摄政王会用毒,在毒面前,再高的武功都可能栽了,我不放心。

      再者这次我们用的是阳谋,摄政王虎狼之心满朝皆知,皇弟已经忍得够久了,正大光明擒了他倒比暗杀更好,也算以儆效尤。

      「两日后便是月圆,你放宽心,这次说不定还不需要你动手。」毕竟皇弟手下的禁军可不是摆设。

      寒水默不作声地擦起了兵器,近来好不容易养出的人味儿又消失了,任我怎么逗他都无动于衷,脸色没有好过。

      我知道他这是不赞成的意思,但我不会退让,因为他的反应太过反常。

      寒水不知道,他一旦有了心事,就会不自觉地擦兵器,我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猜测,但还需要证实。于公于私,摄政王府我都去定了。

      只是我没想到,寒水竟然先我一步去了。

      明明还最佳的勘测时机,明明马上就要月圆,我想不通他为何这样着急。

      更让我担心的是,寒水离开后一夜未归。

      我不是没派他去执行过危险的任务,但那些任务我都留了后手和救兵,唯有这次,我对他的状况一无所知,除了无尽的担心不能替他做任何事。

      我的细作亦没打探出寒水的消息。

      若他无事,早该回来了,若有事……我自然要去救他。

      月圆那日,我终于等不下去了,打算亲自去王府一探究竟。

      我向各家借了暗卫,带着细作给的王府勘测图潜入摄政王府,入府后按计划分出两队,一边去找摄政王,一边去找寒水。

      王府十分静谧,但暗哨颇多,我不愿打草惊蛇,所以绕开他们费了一番周折。

      在暗中穿梭了很久,有轻功极好的暗卫向我打了手势,他找到寒水了,在一间地牢里。

      我已多年未见寒水这般狼狈。

      他被铁链吊着,身上满是伤痕,脚下是干涸的血迹,有血滴正从手腕处滴落,汇在地上蜿蜒成新的沟渠。

      我咬牙抽出腰间的黑色匕首,挥手要砍,却听背后一声桀桀阴笑:「长公主莫费力气,这可是玄铁。」

      我面沉如水,转身果然看见了一脸得色的摄政王李和,跟着我的暗卫将他团团围住与他隔开,我缓步向前,背着手掷出一颗药丸,堪堪落入身后燃起的火把中。

      「当时你开府时我就觉得不对劲……他背后之人果然是你,想不到这小子竟找了个好靠山。」李和像是从未见过我一般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长公主好手段,这些年本王可有不少人折在你手上。」

      我皱眉,听他的口气,他与寒水是旧相识?

      想起寒水总在需要抛头露面的场合易容,平日也总将自己的脸隐藏于面具之下,我心中隐隐有了答案。

      我与他相识于微时,连我也不知道的,只有他的出身。

      这是寒水最大的秘密。

      「……」身后有铁器响动的声音,我回头见寒水吃力地蜷起手指,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

      我心中一痛,上前道:「我来了。」

      他却咬牙从口中漏出一个字:「……走!」

      我不解,摄政王可用之人不多,地牢外全是我们的人,皇弟还派了禁军守在半里外,这不像是有危险的样子,寒水为什么要我走?

      我握住寒水的手,替他上药止血,低声安抚:「没事,我心里有数。」

      「走?你那么怕她知道么?」

      不知为何,李和明明孤身一人,却丝毫不慌,好整以暇地坐在地牢唯一的一把椅子上,在昏黄的烛光下缓缓道出了过去。

      我对寒水的身世不是没有好奇过,但他不说,我也不曾问。

      可纵我再怎么猜测,也没想到他是摄政王李和的儿子。

      我终于明白了寒水这些年的隐忍和逃避。

      我从前猜过许多种可能,或许是他觉得我们彼此的身份不匹配,又或者因自己常年刀口上舔血怕无法给我一个未来。

      他这么轴,我是不好直接说的,只是隐晦表示过我不在意这些……谁曾想……

      这些年他始终不肯与我过分亲近,是因为他的身生父亲与我有着血海深仇。

      我目光沉沉望着李和,就因为这破理由,害得我苦求多年才把寒水拐到手?

      本来他与我有了肌肤之亲后都想通了!知道撩我了!就因为怕我知道他和李和的关系,跑来这儿受了好大的委屈!

      这口气我忍不了。

      「当年我不过对他严厉了些,他那没用的母亲就受不了了,一个贱婢罢了,竟在一个雨夜偷偷将他放跑了。」李和没注意到我的眼神,兀自沉溺在回忆中,「她在王府最角落挖了个洞,用身子死死抵着,【创建和谐家园】了几刀都不让人出去,叫我拿九节鞭打碎了浑身的骨头,方圆百丈就是隔着暴雨也能听见她的惨叫……呵呵。」

      我知道那个女人用生命换来儿子的活路,结局一定不会好,可这样的死法……难怪会成为寒水的梦魇。

      「追他的暗卫也是废物,只说他受了致命伤却找不到尸体,呵呵……没想到在长公主你这儿,哈哈哈,可真是造化弄人啊,本王的儿子在本王的死敌手下办事,有趣,太有趣了!」

      我从恼怒中回神,却又对李和的得意颇为不解:「所以呢?」

      他是你的儿子,所以呢?

      李和被我噎了一下,冷笑道:「这小子提前来找我,不过就是不愿让你知道我和他的关系罢了,你竟不在意么?」

      不等我回话,他再次大笑,满脸狰狞地冲寒水吼道:「你看见了吗?!这就是女人!你就是把心掏出来给她又如何?你的真心,她弃之如履!」

      我:「……」虽然寒水对我确实真心一片吧,可……

      以前怎么没发现摄政王是个神经病呢?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被哪个女人狠狠伤过?

      李和笑了一会儿,捂着心口道:「长公主一定在想,为何本王敢孤身一人来你面前?」

      我微微抬眉,「洗耳恭听。」

      「我的好儿子,她肯来救你,说明你在她心里还有些分量。」李和拧着心口的衣裳,面上流下冷汗,「你想不想知道,这分量……有多重?!」这句话他分几次才说完,喘着粗气停下休息。

      我凝目观察他的表情,这有些痛苦的样子不似作假,难不成他在月圆之夜会发作心梗之类的毛病?那这病来的未免有些规律了吧?

      寒水的嗓子说不出话,但手指攥地咯嗞作响,我心疼地掰开他的手指,五指穿过他的指缝与他相握,在他耳边低声哄道:「你在我心里比泰山还重,比五岳加起来都重。」

      他低垂的睫毛颤动起来,手紧紧回握我,总算有了活气,我这才放心下来,回头问李和:「何意?」

      李和苍白着脸,眼中却满是得意:「李长安,若本王告诉你,你的皇弟李长宁中毒已深命不久矣,你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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