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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李长安。位高权重的长公主,死得不光彩,却又死得其所。
没有人会喜欢躲在暗处的毒蛇,这些年我手握重权,杀了太多佞臣贼子,凶名远扬,震慑百官。
然兔死狐悲,近年来,就算是忠心耿耿的官员也开始对我颇有微词,认为我太过残忍,生怕一个不好得罪了我,就要殃及满门。
这误解好深。
但我不必解释。
凡剑指之处,不死不休。
我本是生于皇位暗面的食人花,专替皇帝杀那些该死之人,要什么好名声?
只不过我握着手中势力太久……久到,不管是我保护的,还是我对抗的,都觉得我该死一死了。
我曾以为皇弟会是例外。
只是权力这东西太过醉人了,好像为了权力不管人们做出什么事情,都会显得特别理所当然。
在我杀了大将军的当晚,皇后来了。
她说皇姐辛苦,陛下让我送来一壶酒,恭贺皇姐凯旋。
我最爱喝桃花酒,他还记得。
他小时候我常带着他收集桃花,这是我们童年为数不多的快乐记忆。
心中有些许暖意,只是这暖还未蔓延,就被刺骨的痛代替,传遍四肢百骸。
「长公主,陛下请您不要怪他。」皇后的面容在阴影中隐去,「是大臣们逼他的。」
是了,这些年我的手上沾满了鲜血,一个劣迹斑斑的姐姐,遭百官厌弃,实在和他一代贤帝的名声不匹配。
我了然一笑,倒了下去。
彻底昏厥前,我闻到了松油燃烧的味道。
杀人必得斩草除根,皇弟,学得很好。
一
「长公主的葬礼在下月初四。看皇帝的意思,是要草草了事了。」
「哦,省点也是好的,最好祭品什么都不放,也省得我去挖了。」
「你这贪财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改不了,除非你把自己送给我,从此以后我便什么东西都不要了。」我笑嘻嘻地看着眼前正在为我调制胭脂的男人,「你给是不给?」
「我不早就是你的了么?」他在阳光下端详玉杵上胭脂的成色。
我爱极了他淡漠的神色,扔了手里的书投入他的怀抱,将手探进他敞开的领口。
「长安,这可是白天。」他挑眉。
「那又如何?」我挑起一抹胭脂,点在他的唇上,「好香,这次是什么花做的?」
他终于放下了手上的研钵,低头含住我的手指,笑道:「你来尝尝不就知道了?」
挂在窗边的竹帘被一道劲力击中,落下。
我身上着的绸衣,也应声落地,叠成一朵意乱情迷的牡丹。
认识寒水那么多年,我最喜欢他两点。
善解人意。
和,善解人衣。
二
在我还没有那么大权力的时候,想在虎狼环伺的环境下保护自己和皇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父皇在我十三岁时驾崩,留下九岁的皇弟,和一地的烂摊子。
他子嗣稀薄,唯有我和皇弟两个孩子,虽下了圣旨立皇弟为帝,但这天下,却是另外三人说了算的。
摄政王党羽众多,太后垂帘听政,大将军掌管兵权,他们就像三座大山压在我们头顶。
所幸一山不容三虎,在挣出个高低之前,谁来做皇位上的傀儡并不重要。也因此,皇弟还算安稳的长到了十二岁。
只是这三年间也有无数的刀光剑影。
我和皇弟最怕皇宫的夜。
因为夜幕降临时,就是杀人的好时机。
曾有刺客潜入长信宫来刺杀我们,当时皇弟正趴在床底找掉了的半块馒头,忽然一阵冷风吹来,一个黑衣刺客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那是一个【创建和谐家园】。
他没看见皇弟,见我一人躺在榻上,竟欺身上前撕开了我的衣衫。
我从枕头下抽出一把玄黑匕首,被他一掌打落。
他扇了我一耳光,抚上我的前胸,狞笑着说,都说皇帝的女儿是金枝玉叶,老子今天就要尝尝,这金枝玉叶的滋味!
我亦笑,我说,日你奶奶个腿。
我腰间的荷包在挣扎中散落,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股腥甜,那刺客在头昏脑胀间被皇弟在身后用一个花瓶打破了脑袋,栽倒在地。
皇弟浑身颤抖。
而我捡起荷包,将剩下的粉末放好。
「好东西。」不枉我攒了半年的钱,求太医院的人给我一堆药材,又花了不少时日才将它研制而成。
我从小体弱多病,有高僧告诉父皇我的命格太弱,需得在佛祖庇佑下才能无忧,父皇便送我去了皇城外的天音寺,若无要事,只在盛大节日时才会接我回到皇宫。
在天音寺我遇见了一个前辈,她教会了我如何用毒。
前辈说我很有天赋,我想着后宫密史里常有用毒记载,便也认真跟她学了。后来父皇驾崩我便离开天音寺回到了皇宫,不想一身本事在这时候派上了用场。
「用这样名贵的毒杀你,是你的荣幸。」
我抬头,看见镜子里自己红肿不堪的脸,忍不住轻笑起来,伸手整理了一会儿凌乱的长发。我爬起来,拣起一块碎瓷片,割破了刺客的喉咙,又反手将匕首刺入他的心脏,一直捅一直捅,用力到手腕脱臼。
那年我十六岁。
皇弟抱着我在阴冷的宫殿里哭泣,而我,意识到自己需要一个助力。
我决定为自己找一个暗卫。
一个只听命于我的、可以为我去死,为我扫清一切障碍的暗卫。
三
我借上香之名出宫,去往天音寺,见了寒水。
他是我儿时住在天音寺时偶然捡到的孩子。
当时他昏倒在路边,我执意要救他,将他带给了用毒的前辈。
前辈给他把脉,有些惊异,又摸了摸他的骨头:「居然是个习武之人。」
「这样小的孩子,他的爹娘怎么忍心让他……」我的话说到一半又停住了,我想起前辈给我讲过的江湖故事。
有许多孩子一出生就会被父母卖掉,放进秘密组织里以极其血腥的手段去培养,十几年后,活下来的那一批,就是最好的杀人机器。
那时我还是个不谙世事的蠢货,我说:「您救醒他,不管他是不是那种人,从此以后,他只需为自己而活。」
我说完这句话以后,前辈笑了。
我从未见她笑得如此开心,直把眼泪笑了出来:「李长安,就凭你今天说的这个笑话,我愿意替你把他治好,保管活蹦乱跳,不仅能治好,我还要传他武功,让他的修为再上一层楼。」
这是要收徒了。
我知道要让前辈收徒是十分不易的,但仍被她笑得手足无措。我满脸通红:「我说错什么了么?」
前辈止住了笑,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我:「……」
前辈:「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我:「……」
前辈:「何不食肉糜……」
「前辈……」我正要说话时,寒水醒了。
他在睁眼的瞬间暴起,眼风扫过我和前辈,辨出我是个软柿子,当即手成鹰爪,直取我的喉咙,将我扯到面前挡住自己的身体。
前辈眼睛一亮,抚掌大喝一声:「好!」
那一刻,我虽然看不见寒水,却仍能感觉到他深深的迷惑。
前辈见他愣住,又说:「不过你刚才那个动作还不够利索,你看啊,要是我从右侧攻你肋下,你不就抓不住她了么?这个动作得改改,要不要我来给你示范一遍?」
……我也迷惑了。
不过寒水到底还是留在了天音寺。
他是个识时务的人,知道前辈能治好他的伤,便爽快留下了。只是他不愿告诉我们他的身世,只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但我和前辈都不在意。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我们三个,一人是金枝玉叶却体弱多病的蠢货公主,一人是身份神秘又用毒入化的江湖前辈,一人是清清冷冷且天赋异禀的流浪少年,相处起来却异常的和谐。
起码我当时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