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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长松离开后,她立刻发了一条信息给季思怜。
“切勿急功近利。”季思怜念着短信,对郝晴站到她这边,一点也不意外。
“你这是言而无信!”刚下电梯,便听到外围走廊上刘柳打电话的声音,她很生气,对着电话低声吼:“那些资料流传出去,第一个逃不掉就是你!”
资料?隔着一道木门的季思怜屏住呼吸。
“谭医生,那些资料你不交给我也没关系,但是你要尽快处理掉,免得出了事,我们都担不起。”
谭医生?季思怜心脏猛地一缩,那个给她做过心理治疗的谭医生?当初不知打了多少针,吃了多少药,好不容易怀上孩子,却因鞋底沾了油,从十几个台阶上滑下来,苦苦撑了六个月,孩子都成了型,就那么没了。
她想一鼓作气赶紧再怀一个,偏偏李峡说她有心理有问题,非带她去看这个姓谭的心理医生,她自己觉得,孩子掉了不过是没有母子缘分,根本就是个谁也预测不到的意外。
谁知,在谭医生那里做了一次催眠治疗后,抑郁症越来越严重,她到现在都记得,当时那种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感受……
李福如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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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深度催眠
季思怜忽然愣住了,她的灵魂不变,为什么生命换了一种方法继续,那种重度抑郁后,生不如死的感觉,突然消失了?
她还想多听点什么时,刘柳已经挂断电话。
回到住处,季思怜在网上找了很久,才找到谭医生同一个医院,另一个心理医生的电话。
“你是?”电话那头是一道女声。
“您好,我是谭医生的朋友,刚才有个问题想咨询他,他正好在忙,推荐了您的电话。”
“哦,你说吧。”
对方显得一点也不热情,但她猜测,既然对方没拒绝,那她和谭医生一定认识,只不过关系一般。
“我想咨询一下,心理疾病会自愈吗?”
对方淡淡答道:“不会。”
“那种觉得自己生不如死,只要独处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创建和谐家园】的人是不是心理疾病很严重呢?”季思怜想了想,最后觉得,这样说比较贴合自己的情况。
“这是很严重的心理疾病,需要尽快干预治疗。”
“一段时间后……不,这样说比较贴合……如果说,有一天那个人睡了一觉醒来,就完全好了,再也不想【创建和谐家园】了而且很珍惜生命,这种是什么情况?”
听完季思怜的描述,对方楞了一下,旋即说道:“以我对抑郁症的了解,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啊……不好意思,确实没有这种情况发生,我是想问,在心理干预的情况下会不会发生这种情况。”季思怜的心里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深度催眠,会有这种情况发生,正常人被人催眠了会做出不自主的行为,是被迫的,催眠命令解除,这一切自然就不存在了,但是会深度催眠的人极少,而且这样做是犯罪。”
催眠……这两个字像是惊天炸雷吓得季思怜愣在原地,脑子里电光火石间将之前很多想不通的事情都串成了线。
这是她第三次见他,可这样仔细去观察他,还是第一次,骆均一等在季思怜的楼下,背光而立的他周身笼罩了一层薄薄的光晕,眼睛像是一汪泉水清冽澄澈,他看着她远远走来。
“好像与你有关,顺便拿来给你。”骆均一将一个文件袋递过去。
季思怜接过去笑眯眯的说:“怕不是顺便把?”
她一点也不奇怪骆均一为什么能轻易找到她的住处,他这样的大人物,顺便是不可能顺便的,他特意跑来送资料,她很好奇。
“你先看看把,从贝尔医院拿来的。”骆均一发现,唐宫初见时,浓厚妆容都遮不住的面黄肌瘦不见了,衣服下渐渐有了腰身,不再空荡荡,特别是是这样一笑,跟那个人的模样不差分毫。
骆均一的心口动了一下,也不知是因为心里的那个她还是眼前这个人。
他还在游思时,眼前这个人的表情忽然变得沉重,文件袋他没打开,但封皮上写着的,是心理诊疗记录,看似很普通的诊疗档案,为何对她触动这样大?
骆均一对她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可她心里想什么,接下来想做什么,从来看不透。
忽然变得沉重的人,停下打开文件袋的动作,忽然对他一笑:“你帮了我一个大忙,走,我请你吃饭去!”
“拿我的钱?”骆均一不严肃时和他的俊朗外形一点也不搭:“请我吃饭?”
“我自己的工资。”季思怜说着往回跑:“你等我一下,我去穿件外套。”
说请吃饭,结果是去了街边小摊,寒冬腊月里,连个火盆子都没有,季思怜撮手哈气:“说实话,你是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骆均一点头,看见季思怜的鼻头冻得粉红。
说起来也奇怪,季思怜也是头一回来这种地方,她的灵魂她知道,从小在父亲百般呵护下长大,穿的用的吃的绝对是最高标准,要说从前,她不屑来这种地方,可刚才,她说请骆均一吃饭,脑海里蹦出来的第一个地方,是这里。
这种街边摊搭一个雨棚,支几张桌子就算是个店,老板娘是个中年女人,身材圆滚滚,手脚很麻利,不到十分钟,他们点的东西已经上了桌。
“喝点什么?”老板娘问。
“二锅头兑红牛!”脱口而出的季思怜把自己惊呆了,瞪大眼睛盯着应了一声‘好嘞’的老板娘,直到酒也上了桌,她还不敢相信,二锅头三个字居然会从自己嘴里说出来!
桌子板凳矮了些,有点为难骆均一的大长腿,好在他并不拘泥,吃吃喝喝就当体验生活。
李福如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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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保姆
三杯酒下肚,季思怜脑袋晕晕的,昏黄灯光下,她总觉得坐在对面的骆均一在盯着她看,还时不时翕动他那两片薄薄的嘴唇。
嘴唇那么薄,怎么能那样性感呢?
季思怜的手不自觉触到自己的两个唇瓣,那天真是吓坏她了,还以为师出不利,当时就要交代在那里,谁知最后没事,骆均一还帮自己搞定了身份。
她傻傻笑了一下,发现彼时澄澈的眼现在成了一个吃人漩涡,让她控制不住的往里栽,季思怜的手伸向他,骆均一没有避开,甚至想象,她指尖的温度会是几何……眼看着只有咫尺之遥时,季思怜忽然收了手,骤然起身。
紧接着,气势汹汹的往后走去。
“感情深啊一口闷!不行不行,你这都没干完,不作数,再来一杯!”
十五六岁的少女声音清脆,脸上是与她年岁不相符合的浓妆,夸张的衣着和发型,怎么看都像是个小太妹。
李爱,李峡的亲妹子,亲自将她送上天台的人,她刻骨铭心!
季思怜脸上是醉酒后的红霞,她拉起李爱二话不受抬手要揍,李爱的同伴~一头焦黄头发的小青年,抓住她手腕:“大姐,你谁啊?”
季思怜蹙眉盯着黄毛看,嘟囔道:“不是你……我要……找她!”
被季思怜用手指着的李爱看着她想了半天,忽然惊呼:“阿南?”
季思怜正想问她在叫谁,楞了一下忽然想起,那个在她抑郁症期间,照顾了整整三个月的农村女孩,唯独李爱认识!
重病期间,李峡把她关到一套单独的公寓,李爱从乡下接来的目不识丁的阿南照顾她,之后有一天,李爱忽然跑来支走阿南,接着,引她一步一步走向天台……她永不会忘记那天清晨,一声惊天巨响后,血色迷蒙的双眼正正对上的,被溅了满脸鲜血,惊恐如斯的阿南的眼。
李爱认识阿南……黄毛的手还没松开,想捂脸的季思怜一手遮脸,往后扭着脖子拼命想避开李爱的目光……
“啊!”一声惨叫,季思怜感觉手上的力道消失了!她跌跌撞撞的往后跑,撞入一条温暖的臂弯。
骆均一将她护在身后,对这群花花绿绿的不良少年虎视眈眈,尤其对那黄毛寒意凌然。
李爱觉得,她亲自送上回老家火车的阿南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更不可能身材容貌样样变好,还勾搭上这么个史诗级的大帅哥!
“我家的乡下保姆,你护着她做什么?”小小年纪,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搔首弄姿。
骆均一并不理她,却低头看了一眼扑在他身上的季思怜,笑道:“你还做过保姆呢?”
她不是阿南,她是季思怜!哪里做过什么保姆?季思怜恼火自己居然忘记那么重要的事时,骆均一又说:“这模样做保姆确实可惜。”
模样?她偷偷瞧着不远处临街橱窗镜子中的自己,和那天惊天巨响后初醒来时镜子里那个面黄肌瘦,枯黄的头发随意绑在脑后的农村少女已是大相径庭!
刚才李爱并不确认她是谁!况且,这样繁华的大城市对目不识丁的阿南来说,就是一座硕大的迷宫!
不能暴露自己,也绝不能露怯!
现在还不到过招的时候……季思怜酒醒了大半,心里暗骂自己贪杯,转身已经满脸抱歉的笑意:“不好意思帅哥美女们,我认错人了,你们继续喝!”
“你不是阿南?”李爱也觉得她不可能是阿南,一定是自己喝多了认错人。
“看来咱俩还真是有缘分,都把对方认错了。”季思怜脸上笑意更甚:“真是不好意思,要不你们这桌算我的,你们随便喝,喝多少都没关系!”
李爱一听,这面子倍儿大了,恨不得拉起季思怜的手叫亲姐。
季思怜巧妙躲开,拖着骆均一飞快离开。
“阿南?”骆均一抱着手走在季思怜身后,饶有兴致。
但见季思怜死死拧着眉,做过保姆的是阿南,是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和她季思怜没半毛钱关系,现在想想,大概是因为自己的血正好溅了从外面回来的阿南一脸,才会阴差阳错占了阿南的身体……阿南的身体里装着她,那阿南呢?
感觉挺对不起阿南的……季思怜一路都在想自己的事,完全忽略骆均一的存在,直到连脚下的路也没看清,眼看着一脚踩下去,整个人就会滚下台阶,忽然被拉了一把,她猝不及防,一下子倒在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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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动心
骆均一也没想到,自己会下意识的来那么一下,低着头看她,怔怔的出了神。
那年与她初相遇,她亦是这般跌入自己怀中,她与她,真的很相像。
“骆……骆均一……”与那天唐宫初见的雷霆之吻不一样,他的眼里带着深情款款,他看上自己了?
不,不像……季思怜嘴唇翕动,虽没有声音,但绝不是在叫她的名字。
她忽然计上心头,抬手抚上他的脸:“你爱上我了?”
指触微凉,骆均一的身体僵了一下,旋即转了个身,手下一松,任季思怜跌在地上。
他刚才听了个天大的笑话。
季思怜咬咬牙爬起来,攀上骆均一的背:“你肯定是爱上我了,不然怎么会看我看得那么入神?”
骆均一愣了愣,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无法忘掉她。
“恩,爱上你了。”骆均一试着回答。
季思怜被他的话吓住了,陡然松了手,整个【创建和谐家园】出去一般离他远远地:“我开玩笑的,别当真。”
“玩笑?”骆均一唇角一勾,一步跨到季思怜跟前:“我可没当是玩笑。”
危险的气息……季思怜紧张的着他,不敢动也不敢说话。
骆均一忽然伸手搂住她的腰,将她制到胸前,下巴一寸一寸的低下去。
季思怜情急,偏过头,一口咬在他的臂膀上。
骆均一衣着单薄,明明吃痛,臂弯没有松开丝毫,他冷冷一笑:“你在指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