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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蓓蓓抬头,目光一顿,搁下画笔,“你很热吗?脸怎么这么红?”
盛景初眼神有点飘忽,出口的声音包含磨砂般的质感,否认道:“没有啊。”
小姑娘歪头看了他一眼,愣了愣,朝他走去。
一路走去时,下巴微抬,视线往上看,故意避开一些不该看的东西。
盛景初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体内的躁热越演越烈,两人的距离很近,女孩的视线在他脸上游走,像是一根细软的羽毛撩拨着他的内心。
胸腔里的心脏加速跳动,每一下心跳都充满力量。
她皱眉,看着他低垂的眉眼,睫毛压得低低的,高挺的鼻梁悬着半颗汗珠,她伸出手来,动作轻柔,微凉的指尖覆上他的额头,细细感受。
盛景初后背的肌肉绷紧,下意识便想伸手去挡,刚抬起手,想了想,又无声放下,手搭在膝上止不住五指收紧。
室内的空气似乎又闷热了不少。
默了几秒,她懊恼地收回手,说:“没发烧啊,是不是空调太高了,我去调低点。”
额上的冰块骤然离去,不旦没有把体内的躁热降下,反而像是添柴加火,又旺了几分。
喉咙里的躁热让他有种火烧的感觉,他哑着嗓子,装作若无其事:“没事儿,我只是渴了。”
戚蓓蓓点头,目光落在休息室另一端放着的水壶和杯子之上,声音和缓:“好,我给你倒。”
盛景初应了声,抿着唇,幽深的视线看着黑色大理石地砖,垂着头。
室内的气氛多了一股无声的默契。
小姑娘走了过来,柔软的双手捧着杯子,眉眼乖顺:“给。”
休息室的门突然被人轻轻敲着,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驱散了满屋旎妮,在宁静的环境中无比放大。
“盛总,盛总快出来!有急事!”
杜可温的声音把戚蓓蓓吓得手一抖,杯里的水溢出。
水珠像是瀑布般倾泻而下,又如一阵及时雨。
准备无比地落在一烈火之处。
把烧得正旺的火苗全数扑灭。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走开,发红包么么哒!
盛景初:浇这么准,你是消防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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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戚蓓蓓没有注意到手上的异常, 全副心神都在门外的动静那里。
颤抖着目光看他, 一脸苦恼,“盛景初,怎么了?”
盛景初也很想知道怎么了, 正常情况下, 杜可温是不可能冲进他办公室的, 现在这样只能说明, 情况真的十分危急。
不过, 在他心里, 现在有另一件事更加紧急,而且始作俑者还没有发现。
让他开这个口,确实有点为难。
难不成说:“你把我弄湿了, 不擦擦吗?”
他沉默着, 沒有说话。
戚蓓蓓眼角忽然注意到什么,瞥了一眼下方,目光一顿。
盛景初装作毫无所觉。
小姑娘脸色涨红,脸上热得好像下一瞬就能冒起白烟,胸腔里的心脏跳得飞快,一下又一下地有力跳动着。
戚蓓蓓咽了咽口水,瞥开目光, 指尖无意识地磨蹭着衣角。
默默蹲下,把地上的浴巾捡了起来,腕间用力一甩,往他的怀里扔了一条浴巾。
“你自己擦擦。”
盛景初哼笑一声, 无奈地自个身擦着,忍不住吐嘈道:“你这人不负责任到底啊!”
戚蓓蓓软着嗓子:“对不起嘛。”
朝他看去,这才发现他健硕的身材反而多了几分若隐若现的意味,像是在一下一下地试探着她的底线,勾人魂魄。
浴巾中间多了一分异常。
她别开了脸,涨红脸耳根生疼,咬牙道:“你冷静点,别激动,你激动也没用,激动是解决不了事情的。”
盛景初垂眸看她,眉头轻轻皱在一起,幽深的眼眸闪过一丝疑惑。
小姑娘随意看着四周,偏偏一眼都没敢往他这瞟。
胸腔内好像燃起一把小火,四肢多了一股无名的躁动,他咽了咽口水,往下瞥了一眼。
眉头一挑,俊脸多了一分不自在的脸色,“嗯,对不起。”
可是他认为,这也不能怪他。
门外的敲门声没有间断,盛景初烦躁地看了一眼,棱角分明的脸面色绷紧,低缓道:“你背过去,我换个衣服。”
戚蓓蓓点点头,最后时,不经意地扫了他一眼。
男人冷着脸不说话的样子透露着天生的王者气质,眼神肃穆冷傲——
让她差点就忽略了他现在周身上下,只有一条浴巾的事实。
“看什么?”
闻声,戚蓓蓓一下子反应过来,急匆匆地转身蹲在地上,双手紧紧捂住脸,密不透风,连道光都没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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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换好了,你先躲——”
小姑娘扭过头来,捂着脸的手偷偷打开一道缝,眼睛眨巴眨巴的往外看去。
他是换好了。
不该露的地方都被遮得严严实实了。
想到自己的目光是不是太過炽热,大脑一阵发热,门外的敲门声像是催命符般,彻底击溃她的理智。
往四周扫了圈,不带半点琢磨,她一头闷热地挑了最大的衣柜,当着盛景初的面快步钻了进去,还贴心地自己拉上了门。
室内静默一片。
目睹这一切的盛景初:“……”
柜子里面的衣服不多,不算闷热,鼻间都是盛景初身上淡淡的檀香,清洌醉人。
心里懊恼,为什么她现在像偷情被发现似的。
别人躲窗台,她就躲柜子?
默默叹了口气,他们两个人结婚两年半有余,之前都是互相看透明,别说吵架了,连上在爸妈面前的,说话的句数都没多少。
没想到,她现在居然“有幸”藏身在他最私密的地方里。
她这婚结得真憋屈。
休息室的门被打开,杜可温气急地说:“你爸在下面和人吵架。”
戚蓓蓓愣了愣,捏了捏耳朵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记忆中爸是个特别慈爱的人,怎么会好端端和人吵架?
低沉的声音传出:“怎么回事?”
杜可温:“底下有个员工偷偷说看到你和女人逛街,结果被你爸给听到了,你爸就和人家吵起来,说人家污蔑你。”
说实话,这话传到杜可温耳边时,他也是轻蔑一笑。
说盛景初牵着条母狗溜圈他或许会信,说盛景初和女生逛街,他是打死都不信的。
谁不知道盛总最讨厌女色和纵I欲的人,在盛总看来,那是没有自控力的人,不能成大事。
看了盛景初一眼,他忽然问:“盛总,你怎么没系领带?”
盛景初明显顿了下动作,抿了抿唇角,压着嗓子道:“觉得有点勒,就拿下来了。”
杜可温眉心微皱,看了看盛景初无可挑剔的脸,又看了看盛景初穿着拖鞋的脚。
“那鞋呢?”
盛景初朝他翻了个白眼,面色冷淡,“谁休息时会穿皮鞋?”
杜可温觉得有点奇怪,但又说不上来。
盛景初把杜可温往后推去,他心也顺带走了出去,把休息室的门关上,声音平缓:“不是吵架吗?去看看。”
戚蓓蓓躲在柜子里面,他们的对话让她像是坐过山车似的,一颗心提着又放下,等了会儿,确认外面没有半点声音之后,她才慢慢推开柜门走了出来。
呼,热死了。
兜里的手机一阵震动,来电显示:【时昏】。
戚蓓蓓按了接通键:“喂,干嘛?”
时昏那边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还伴随某些鬼哭狼嚎的歌声,戚蓓蓓听着皱起眉头,把手机拿远了一点,又问:“你在哪?”
时昏抽抽噎噎地说:“我失恋了。”
戚蓓蓓微微挑了眉,她这个室友就是个恋爱脑,天天盼着来场甜甜的恋爱。
她还记得,大学宿舍的第一次破冰行动,自然就是夜聊会。
当时时昏神采飞扬、兴致勃勃地说大学一定要谈至少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她要把她毕生看言情小说学到的招数用个透彻,成为男人杀手。
却没有想到大学四年接近尾声了,她居然还是单着。
单身很大的一原因是:“你看不上的人看上了你,你看上的人看不上你。”
不过让她庆幸的是,时昏的暗恋来得快,去得也快,她看上的要不是有女朋友的、要不心有所属,更甚的性取向和她一样。
她好就好在不纠结,伤心几天也就过去。
听着她那语气,戚蓓蓓默了半晌,问道:“你哪有恋可失?”
时昏立马哭得更大声了,哭声和嘈吵的背景声混在一起。
戚蓓蓓知道她估计又是跑去找地消遣去了,她每次失恋,都会自己包间房,自己喝着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