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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摄政王的医品狂妃作者:六月》-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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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婉儿被下人扶了回去,子安若再用点力,必定把她的耳朵咬下来不可,她恨极了子安,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

      老夫人抬起耷拉的眼皮,眸子里射出毒蛇一般的光芒,“你们听着,皇后必定会问罪于她,若她活着出宫,三日之后,你便入宫去禀报皇后娘娘说那小【创建和谐家园】急病身亡,如此皇后娘娘便知你的心思。”

      “是,儿子知道了。”没错,宫中也只是需要一个人来交代,死了人,皇后娘娘就能息怒了。

      子安跪在夏家祖先的牌位前,盯着那一个个的牌位,那些牌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一字一句地说:“你们就看着,看着我怎么把夏家闹个天翻地覆,为死去的夏子安报仇。”

      声音狠辣,决然,不留一丝余地。

      她转动着手指上的夺魄环。

      她是魂穿过来的,为什么夺魄环竟会跟着穿了过来,这点她百思不得其解。

      今日并非是不可反抗,而是不能反抗,因为,以她的能力,还不足以跟整个相府抗衡。

      今天,还有一关,要硬闯过来,关键,就是利用夺魄环和她的医术了。

      正文 第五章 入宫

      第五章 入宫

      子安一直跪着,五月中的天气十分炎热,太阳在她头顶上恶毒地烤着,额头上的血已经止住,汗水流过鞭子的伤痕发出【创建和谐家园】辣的疼痛。

      跪了一个时辰,她觉得有些支持不住了,身子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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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眸色一恨,双手撑地,一脚扫向那婆子,婆子不妨她忽然出脚,噗通一声跌在了地上,头重重地磕在地板上,子安一手掐住她的脖子,狠辣地道:“你一个老奴才,也敢欺负我?不要命了!”

      “你……”婆子看着她的眼神,竟吓住了,良久才色厉内荏地道:“是相爷命奴婢来监督大小姐的,大小姐竟敢不遵相爷的命令?”

      子安冷笑一声,竟跪在了她的手臂上,膝盖用力,那婆子就痛得哇哇大叫。

      子安神色冰冷地道:“父亲让我跪在祖先牌位前,我现在不就跪着了吗?”

      婆子奈何吃痛得厉害,好汉不吃眼前亏,只得连声哀求,“大小姐恕罪,奴婢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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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来了!

      子安眸色一凛,这才是最难打的仗,稍有不慎,便死无葬身之地!

      嬷嬷带她出去的时候,玲珑夫人笑着走到子安面前,伸手整理了一下子安的头发与衣衫,“到底是入宫见皇后娘娘,怎可这般狼狈?”

      她的手在子安的手臂上滑过,用力一掐,恨意顿生,压低声音威胁道:“夏子安,你若不死在宫里,我也会叫你死得很难看。”

      子安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忽地,伸手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这一巴掌,子安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直打得玲珑夫人扑倒在地上。

      子安一字一句地道:“同样的话,送给你,等着我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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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她真的不知道此番入宫,是在劫难逃了吗?

      玲珑夫人抚着脸,怨毒的眼神追着子安,很好,这一巴掌,她记下来了,若她能活着出宫,势必要她千百倍奉还再让她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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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中的车銮,百姓有眼见力的也认得,更认得这个身穿红色嫁衣,却满身满脸伤痕的女子,因为,今日围观的百姓可真不少,消息很快就传开,所有人都知道,相府大小姐拒上花轿,惹得梁王动怒。

      有些人说她有骨气,也有些人说她傻,但是无论说她什么的,都知道她此番入宫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

      悔婚梁王,便是开罪皇后娘娘,这即便砍了脑袋也不为过的。

      子安仿若蜡像一般毫无表情,目视前方,日头开始在她头顶上徐徐沉去,她觉得头很晕,全身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眼前的一切景象,都像是在梦里一般,便连日头,都是花的。

      马车沿着青石板驰道前行,马蹄声哒哒,像声声催命铃。

      她岂会不知道今日悔婚,会有什么后果?但是最坏的后果,也不会比她嫁入梁王府更坏。

      梁王府中十余名姬妾,有半数是残疾的,调查所得,三年中,梁王府中抬出去的姬妾尸体,不下二十人。

      这个梁王,是疯的。

      京中没有达官贵人,会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嫁入梁王府,所以至今还没纳娶正妃。

      梁王自然也不愿意娶低门小户的碧玉,与夏丞相喝酒,本是戏言,殊不知,夏丞相酒后竟真的同意了,梁王岂会放过这个机会?

      梁王啊梁王,一会你必须在宫中,否则,我此计难成!

      子安转动着夺魂环,心里默默地想着。

      马车停在了皇宫西门,下了马车,嬷嬷对子安道:“皇后娘娘有令,六月十九是观音娘娘的诞辰,为了给皇太后祈福,但凡从五月十九入宫的命妇贵女,都必须从西门三跪九叩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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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嬷嬷淡淡地道:“那就请大小姐跪着进去吧!”

      子安缓缓地跪下,心里岂会不知道这是皇后娘娘的下马威?

      但是,这只是一个开始。

      三跪九叩,三步一跪,九步一叩头,这是为皇太后祈福,自然,磕头不能随便了事,必须要听到洪亮的响声。

      两名嬷嬷在身后跟着,口中数着,“一步,两步,三步,跪,起,一步两步……”

      子安听着口令,该跪的时候,噗通一声跪下,该磕头的时候,咕咚地就磕下去。

      每一次跪下,都必须噗通一声,而不能缓缓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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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西宫门走到后宫,这短短几百米,就已经让子安的额头肿起,渗血出来,她的双腿膝盖像是被针扎一般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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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子安,这才是开始,你必须撑下去,否则你今天就得再死一次。

      她害怕死亡,她渴求活着,唯有活着,一切才有希望。

      所以,纵然跪得血流披面,她也要跪下去。

      这一段路,仿佛走了一辈子,子安几度欲昏过去,活下去的信念支撑着她,必须要熬过去。

      她控制住眼里的狂怒与执恨,尽可能地让自己虔诚平和。

      终于,来到了皇后娘娘的静宁宫。

      子安已经是浑身大汗,汗水混合着鲜红的血液流下来,趁着她那一身破损的嫁衣,竟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壮与妖异。

      “夏大小姐先跪着,娘娘正与摄政王说话,说完自然会召见你。”嬷嬷淡淡地说。

      天色已经渐渐暗淡了下来,天边一层橘色的云也徐徐褪成浅黄。

      子安跪得笔直,用尽全身的力气控制住不让自己发抖,她说不出是冷还是热,又或许是痛,磕头肿起来的额头还有鲜血渗出,一滴滴地落在云石地板上,但是她的神情是十分平静的,仿佛一座雕塑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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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很艰难才可以站起来,双腿麻木得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连痛感都消失了,踉跄了几下才算稳住身子。

      正文 第六章 皇后娘娘

      第六章 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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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中的金碧辉煌映衬着她的寒酸与狼狈,她努力地踩着虚浮的脚步,稳住身子前行,一步一步,都觉得艰辛无比。

      眼前有人影在晃动,事实上,并非人影在晃动,只是她头晕得很。她只能依稀地看到有三人坐在正殿中,正中央的那人,身穿一袭正红色锦缎宫裙,发髻挽得很高,就那么随便瞧一眼,便觉得雍容华贵。

      她噗通一声跪下,“臣女夏子安,叩见皇后娘娘!”

      殿中一片沉寂,就连呼吸声都似乎听不到,宫殿墙壁上的灯火通过琉璃灯罩发出悦目的光芒,映得眼前的一切,仿若一场梦境。

      良久,才听到淡漠到几乎没有温度的女声响起,“抬起头来!”

      子安双手撑地,缓缓地抬起头。

      一双锐利得近乎刻薄的盯上了她,那眼睛发出暗蓝色的幽光,让她想起做军医的时候有一次在沙漠遇险,见到一条响尾蛇躲在沙丘后面,也是这般狠辣恶毒地盯着她。

      她的眼角余光看到皇后身边,一左一右坐着一个人,坐在右侧的是梁王,梁王神情很是不悦,别过脸,似乎连看都不愿意看到她。

      看到梁王在此,她的心便放了一半,至少她的计划可以顺利实施。

      至于坐在左侧那身穿玄色衣裳的男子,她未曾见过,原主应该也不曾见过,因为脑子里毫无印象。

      此人的气势让子安有些心惊,不敢细看他的面容,他只是那样闲散地坐在一旁,手里捏着一只瓷杯,那样淡淡的意味却给人一种强大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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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容子安细想,皇后便缓缓地发话了,一改方才的凌厉,唇角扬起了淡笑,“你就是夏子安?”

      “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女正是夏子安!”子安回答,喉咙仿佛是堵了一团棉絮,难受得很。

      皇后笑了笑,眸光陡然一凛,声音轻飘飘地荡过来,“听说,你看不上梁王。”

      这般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已然是质问。

      子安伏地作叩头状,然后再缓缓地抬头,眸色凄惶地道:“皇后娘娘,臣女自知今日死罪难饶,也不求皇后娘娘饶恕。只是臣女今日这样做,并非是有意让梁王殿下不来台,实在是迫不得已才。连累了梁王殿下,臣女也心感愧疚不安,所以不管一会皇后娘娘与梁王殿下如何处置臣女,臣女都甘心伏罪。”

      “哦?”皇后眸色微微发凉,“怎么个迫不得已啊?说给本宫听听。”

      摄政王慕容桀在旁边听到此言,微微笑了一下,她倒是聪明,没有百般抵赖自己的罪过,而是直接就说自己死罪难饶,但凡她为自己辩解半句,势必就会引起皇后的震怒,哪里还有说下去的机会?

      子安艰难地跪直身子,道:“皇后娘娘,方才嬷嬷说皇后娘娘为了给皇太后祈福,特令一月之内入宫的命妇贵女必须三跪九叩进来,此等孝心,让臣女感动不已,今日臣女宁可冒着必死的心,也不愿意上花轿,此心虽不比皇后娘娘虔诚,却也是为了母亲。臣女在相府的地位,想必皇后娘娘也有所耳闻,若是臣女能嫁给殿下,便是正妃,享尽荣华富贵,可臣女不能只顾着自己享福,却把母亲留在那龙潭虎穴,只要臣女嫁了出去,母亲必将以七出之条的【创建和谐家园】罪被休出门去。”

      慕容桀心头微微诧异,看来她今日是早预料到会被召入宫中问罪,连这些话大概都是事先准备的,她不说自己不想嫁给梁王,也没表现出对这门婚事有半点不情愿或者委屈,她只为一样,孝心。

      慕容桀想看她能与皇后撑到什么时候,遂淡淡地道:“七出之条,不只有通奸【创建和谐家园】一罪,你为何笃定你父亲会以这般不堪的罪名把你母亲休出去?”

      子安透过湿哒哒的额发看向那神诋一般的男子,他也正盯着自己,全身散发着闲散的气息,却依旧让人觉得高不可攀。

      只是,他看似漫不经心地问,却是帮了她告知皇后娘娘,父亲确实早有休妻之心。

      他为什么要帮自己?

      子安苦笑:“王爷,有七出之条,也有三不去,我母亲曾伺候祖父病榻三年,披麻戴孝送走了他,此为不去,唯有通奸一罪不受此限制,父亲要休妻,只能以这条罪名。”

      皇后丝毫不为所动,神色冰冷地道:“那又如何?莫非你拒绝上花轿,你父亲便不会休了你母亲吗?”

      子安愧疚地道:“今日臣女不得已当着这么多皇公大臣的面,揭穿父亲有心以此休妻,众人已知晓,他便必定不敢再犯,就算休妻,也会以其他的方式,这也是臣女唯一可以让母亲活下去的办法,因为,一旦以通奸之罪被休出门去,母亲也决计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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