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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摄政王妃娇宠日常-第5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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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坠入梦乡之前,她似乎听见有人在她不远处叹了口气。

        那声音倒是有点像容决的,他这么晚还没睡着?

        翌日醒来,薛嘉禾步到内屋的门边,狐疑地看了看外边那张床的位置——怎么看这距离,一口叹息声都传不到她的耳边吧?

        “殿下?”绿盈轻唤道,“怎么了?”

        “没什么。”薛嘉禾摇了摇头,将这疑惑暂且按下不表。

        ……

        半个月的时间过得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

        薛嘉禾光是想想“容决喜欢我”这个假设前提就头疼,但碍于幼帝的坚持,也只好想法子一试。

        可这怎么试又成了个大问题——她总不能直接张嘴就问,万一惹恼容决就不好了。

        薛嘉禾躺在院子里晒太阳时,边拿树枝逗着地上的蚂蚁边专注思考对策,突地听见头顶传来一声笑,立刻抬起了脸来。

        枝繁叶茂的巨树顶上看不见人影。

        薛嘉禾却皱起了眉,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

        她曾经在宫中时,有一次也是闲着没事做,便在树根底下数蚂蚁,听见有人在树上笑了。

        “赵白。”她将树枝往上一扔,还没碰到树叶就往下坠去,但好歹是个打招呼的意思,“下来。”

        不小心笑出了声的赵白捂嘴都来不及,被点了名后也不好再隐藏身形,拨开树叶纵身跳下,轻巧落地,“见过长公主。”

        见到他果然从树上现身,薛嘉禾的眉皱得更紧了,“上次我这么喊你的时候,你可没从树上下来。”

        那次她也是觉得有人藏在树上,绕了半天没看见,险些捋袖子自己去爬树,宫人们忙成一团好容易才打消了她这主意。

        “长公主怎么知道那是我呢?”赵白冷静道,“暗卫大多有同样的本领。”

        “凭你的笑声和我那时听见的一模一样。”薛嘉禾盯住赵白,“……当时我身边应当是先帝安排保护的暗卫,你那时为先帝做事?”

        她问完,自己便否定了自己,“不,不可能。”

        容决离京时,赵白是守在摄政王府的人,这等信任绝不可能给予曾经效力先帝的人。

        也就是说……

        “我刚入宫没多久,容决已经派人监视了我?”只剩下这个可能了。

        赵白想了想,薛嘉禾这说法听起来虽不好听,但确实就是那个意思,于是他一如既往耿直地点了点头。

        薛嘉禾又捡了根树枝,随手往地上戳戳,轻笑,“好得很。”

        她才刚入宫,那时是个什么规矩都不懂的乡间丫头,容决那时关注她,多是因为她身上源自母亲的那半血脉而已。

        难怪容决前次说漏了嘴,他果然早就见过她,也知道她的动向。

        薛嘉禾多少有点自知之明,两年半年的她是个女扮男装多年、其貌不扬的瘦麻杆儿,样貌和如今娇生惯养出来的全然不同。

        若说容决中意她现在的容貌有那么半分可能的话,容决中意她那时泥猴样貌就连这半分可能也没有了。

        幼帝还偏说容决喜欢她,她如果真能从容决口中诈出一句“心意”来,那恐怕太阳都要从西边出来了。

        赵白直觉地知道这句“好得很”并不太好,他立刻拱手道,“长公主若有疑问,还是去问王爷吧。”

        “等等。”薛嘉禾叫住了他,“我记得发现你的那次,我才入宫不到半月,他那么早便开始派人盯着我了?”

        “……是。”

        “先帝放在我身边护我安全的暗卫呢?”

        赵白:“……”他开始有点后悔这次没和上次一样装死了。

        要是打定主意装死,薛嘉禾总不能又爬树上来找他,对吧?

        “都杀了么?”薛嘉禾复又问道。

        赵白没法,不能让容决背这黑锅,“先帝派的三人都活得好好的,四肢齐全五感健在。”

        薛嘉禾不自觉地松了口气,又道,“我曾有次不慎在湖边滑倒,落入水中之前有人将我救上了岸,也是你救的我?”

        赵白一愣——他脑中确实是没这回忆,也没听其他几名暗卫提起过。

        但他脑中已经迅速浮现了下一个可能。

        ——几名轮班的暗卫都是向他汇报,他再定期将薛嘉禾的动向告知容决,没什么能逃过他的耳朵。

        除非……

        “是在下做的。”赵白毫不犹豫道。

        薛嘉禾抬眼看他,“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赵白浑身肌肉一紧,再度后悔起自己从树上下来的决定——他就该装没听见薛嘉禾喊他名字的!

        就在赵白绞尽脑汁思考怎么避过薛嘉禾这刁钻的问题时,薛嘉禾突然低低痛呼一声,抱着肚子喊起了痛来。

        赵白一惊,低头去看时,却见薛嘉禾虽然喊着痛,眼睛却一瞬不瞬盯着他,一幅明晃晃威胁的架势。

        赵白:“……”暗卫这差真不好当。

        可薛嘉禾都这般了,这威胁赵白不吃也得吃,他抱着剑沉思半晌,道,“许是除了在下以外,其他的暗卫做的。”

        “我想向他道个谢,”薛嘉禾不喊痛了,她含笑道,“去将他喊来吧。”

        赵白:“……”这就算叫个人来冒名顶替,也回答不出薛嘉禾的前一个问题啊!

        “怎么?”薛嘉禾扔了小树枝站起身来,她微笑着盯住赵白的眼睛,“还要我亲自去向容决讨这个人情?”

        赵白没了法子,他平素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懊恼,“长公主何必非要个答案?”

        要是薛嘉禾真去问了容决,他还不知道会领个什么罚。

        “说是不说?”薛嘉禾拍拍手上泥土,“反正容决我总是能见得到的,你说,他吃不吃我的威胁?”

        见薛嘉禾又一次要去摸肚子,赵白无奈道,“是王爷。”他顿了顿,将话说完整,“是王爷救的您。”

        作者有话要说:  四舍五入算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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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可爱, 说明你对作者的宠爱力度还不够哦。文文羞涩的隐藏起来了  自从落水那年开始,她每到病时就会梦见这些过去的事情。

        高热时冷得打寒战的感觉实在是同落入冬日湍急河流当中太像了, 每每都像将薛嘉禾带回了落水的那一年。

        那时,一直和薛嘉禾隐居在乡间的母亲突然说有急事要办,语焉不详地将薛嘉禾留下后匆匆离开村庄,那之后便再没有回来。

        薛嘉禾是靠村里的好心人接济才能长大的,她不知道母亲将她抛下是为了什么,也不知道母亲为何在那之后没有再回来。

        她成了村庄里唯一的孤儿, 本就容易被人指指点点、没有男人的一家子只剩下了薛嘉禾一个人,自然会引起更多的非议。

        村里的成年人也罢了, 最多说些难听的话;可那些从未去过学堂、也疏于管教的孩子就不一样了。他们会将大人所说的话当作事实, 理所当然地凭借流言蜚语去伤害他人。

        薛嘉禾就是被那些孩子硬生生推进了水里的。

        如果不是命大, 村里正好有人路过,不会水的薛嘉禾早就将命丢在了那年冬天冰冷的河水里。

        自那以后薛嘉禾便十分怕水, 唯独一次靠近河边,还是为了将浑身是血、生死未卜的小将军从河里捞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落水之后落了什么毛病,薛嘉禾几年后就开始规律地每年一场大病, 毫无预兆, 无药可救,过个把月熬过去便消失不见。

        可这个梦, 薛嘉禾做了太多次, 熟悉到她甚至都不觉得恐惧、不想反抗,到后来只静静地任由自己往为止的黑暗深处沉陷下去,好像这样就什么都不用再理会了。

        有时, 她沉着沉着,半路就会突然醒过来了;有时,这个梦境就像是没有尽头似的,直到薛嘉禾失去意识为止。

        而这次的梦却两者都不是。

        薛嘉禾看见有人从河面上方向她游了过来,而后伸手毫不犹豫抓住她,掉头带她往上游去。

        她在他手里轻得就像是一根羽毛,两人轻而易举便浮出水面,见到了阳光。

        薛嘉禾从铺天盖地的水花里瞥见救起她的人眉上一道明显的伤痕,下意识开口喊道,“是你——”

        手上传来一股明显的拖拽力道,薛嘉禾倏地惊醒过来,睁开眼睛见到的便是容决的脸。

        “是谁?”容决盯着她问。

        薛嘉禾抿唇抽手,“不是你。”

        她还当容决这一次也会和她较劲,没想到容决稍一迟疑居然就放开了手,叫薛嘉禾诧异地多看了他一眼,“摄政王殿下,我母亲是你的嫂嫂,但我跟你和没有任何亲戚关系,不必照顾我这么多。”

        如果一切真如容决所说,先帝夺人所爱、还间接害死薛嘉禾的母亲,那容决对先帝的恨就完全说得过去了。

        而曾经不明白为什么母亲要匆匆离开的薛嘉禾,此刻也想起了被她忽略的往事。

        母亲匆匆离开的前一天,村里路过了徒步行商的小贩,他们说京城里发生了一件大事,薛嘉禾母亲听完立刻就变了脸色。

        容家是在那一年倒的,抄家。

        只是薛嘉禾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母亲居然是容家的夫人。

        ……难怪她刚回汴京城时,有些人看她的眼神格外怪异。想来她这身世,就算比起私生子来也算不上台面,难怪被封“绥靖”这个封号时满朝文武也没几个反对的。

        她揉着自己的手腕,忍不住想问问容决在容家倒台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但目光扫过容决生人勿近的面孔,还是咽了回去。

        何必扒别人的伤疤。

        “殿下。”绿盈轻声在不远处问道,“您想用些什么吗?”

        “不必。”薛嘉禾摇摇头,诧异地发现窗外竟已经是夕阳西斜一片橙红色,“我睡了多久?”

        “半日,”容决的视线钉死在薛嘉禾身上,他头也不回地吩咐,“送粥来,我看着殿下服药。”

        绿盈小心地看了眼薛嘉禾,见她无所谓地摆摆手,便应了声是离开。

        “我见摄政王殿下还在这里,以为时间才过没多久。”薛嘉禾撑着床榻移动靠到床头,她抬脸望着床边男人道,“……王爷没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吗?”

        “你吐的血还留在我书房里。”那副病入膏肓的架势叫他根本不敢走开太远。

        薛嘉禾想了想,“我从长公主府喊人过来替摄政王殿下打扫干净?”

        容决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似乎又重了几分。

        于是薛嘉禾又换个方向想了想,而后道,“若是担心我莫名其妙丢了自己的性命,从而对不起我母亲的在天之灵,那也大可不必。我母亲自小便不喜欢我,你照顾不照顾我,她大约都是不在意的。”

        说起自己童年并不明亮的经历,她的神情也仍然轻松得像是在说别人家里的事一般。

        可同样幼年就失去双亲的容决知道,这绝不是能带笑说出口的话。

        “……若不是为了保全你,她何必假死离开汴京城?”

        薛嘉禾笑了,她十分认真地垂下眼睫思忖片刻,才道,“那大概是我作为女儿,打从有记忆开始便叫她失望无比吧。”

        母亲从来不喜欢她,仿佛多看一眼她的面孔就会引起不堪回首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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