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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摄政王妃娇宠日常-第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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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我而言,我母亲已经逝世了。”薛嘉禾淡淡打断了容决的话,她显然对母亲可能的踪迹并不感兴趣,“我早就替她办过丧事,撕心裂肺哭过一场了。但要是摄政王殿下想寻觅的话,还请自便,只是不必同我说。”

        “她离开汴京,便说明是要回去找你的。”容决皱眉,“说明她不曾忘记你,只是路途中或许出了什么意外,未能赶回你身边。你——”

        容决没将后面的话说完。

        薛嘉禾的心病既然是由她的母亲一去不回而起,那么如果能找到适当的理由,也许就能成她的心药。

        再者,容决心中始终对不明不白失踪的容夫人怀有两分愧疚,他已派人搜寻多年容夫人最后可能经过的地方,想要替她收殓尸骨,却始终没有找到。

        薛嘉禾摇头只是道,“我已经放下了。”

        容决垂眼看她,心想每年都要大病一场的薛嘉禾放下了个屁,她就是小心眼儿还将容夫人扔下她去汴京的事情记得一清二楚,过了十年还耿耿于怀,成了动辄要命的心病。

        大病小病的毕竟消耗人的元气,再者是药三分毒,薛嘉禾才十七岁的年纪已经成了药罐子,还不知道往后的日子怎么过。

        哪怕不是为了给自己找个安心,容决也不打算错过这条可能治好薛嘉禾的线索。

        因此听了陈礼的话后,容决犹豫半晌还是直接来找了薛嘉禾,想探探她的口风,谁知碰了一鼻子灰。

        “摄政王殿下还有别的事要说吗?”薛嘉禾清清淡淡地问,字句里却隐藏着催促之意。

        讨了个没趣的容决自然不再多说,转头便掀帘离去,走得和来时一样没头没脑的。

        容决走后,薛嘉禾再度提笔时便不再犹豫,将陈礼所说的话一字不差地抄写到信纸上,光明正大地第二日便叫绿盈亲自送去了宫中,自个慢悠悠地喝了一碗药,咋舌:这药怎么好似味道和从前不一样,显得怪异地甜了起来。

        苦的汤药喝多了,这涩中带甜的口味反而显得更为叫人反胃,薛嘉禾虽然爽快地喝了个底朝天,心中却颇为腻歪,捂了捂有些酸胀的小腹,有些想念起鸡腿的滋味来。

        绿盈前脚刚离开摄政王府前往皇宫,容决这头就从管家口中听说了她的举动。

        年轻的摄政王收紧手甲系带,冷淡的脸上浮现一丝不快,但到底没说什么,提了剑便往外走去,口中道,“今日便将陈礼送出汴京。”

        管家应了是,将容决一路送出摄政王府,看他一骑绝尘而去,垂手叹了口气,想起了昨日陈礼对容决说的话。

        他那十万火急的事情,却是因为有了和容夫人有关的消息,才临时掉头来通知容决,却不想发生了后头那档子事。

        容决顺着陈礼给出的信息前往一处酒楼,在府邸门口勒住了马。

        这是一栋看起来刚刚翻新过的大宅,门口的牌匾眼看着是新装上去的,从门外还能闻到刨花油的味道。

        管家早在容决出门前就将大宅主人的底细查了个清楚,这间富商姓陈,白手起家到如今富甲一方,家中有个儿子读书精进,在京外参加的乡试,这陈姓商人似乎是笃定儿子一定会高中,便动用家产往京城里捐了个小官的职位,举家搬迁到了汴京,前几日放榜的时候刚刚乔迁。

        而陈富商的儿子,果然在乡试中名次不错,只需再准备来年的会试了。

        陈富商出手阔绰,家底又丰厚,进汴京城后,愿意同他来往打交道的人也确实不少,门外来往的人络绎不绝,却都是官员府中管事,没谁是和容决一样亲自登门的。

        陈家的管事见到容决骑马而来,身旁又没有随从伴行,正要上前行礼询问是何人,就被身旁的别府管事给拉住了。

        后者神神秘秘地同他耳语,“那是摄政王!你家主子是不是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招惹不该招惹的人了?”

        陈家管事早从别人口中听过数次容决的大名,再一瞧马上那人果然腰间佩剑,顿时冷汗就下来了,“咱们老爷本分勤勉,家风也严谨得很,近几日一直叮嘱我们进了汴京城便与在外不同,更要谨言慎行……不应该啊!”

        容决从马上翻身下来,陈管家咽了口口水,小步上前对他行礼,“小的陈家管事,见过摄政王!”

        “你家主人在府中?”容决将马牵到门口随意一栓,“让他来见我。”

        陈家管事战战兢兢做了个请的手势,只觉大难临头,“王爷里边请,小的这就去请老爷出来!”

        容决嗯了一声,众目睽睽之下扶着剑就跨了进去,原本还在陈家门外热闹寒暄的众人探着脑袋看了一阵,颇觉唏嘘,纷纷摆手摇头离去——看来这陈家是不行了,才刚进京几天,就惹得容决亲自上门,这得是犯了多大的事儿啊?

        别说外人,就连陈富商自己听见容决的名字时也吓得险些腿一软倒在地上,他扶正了帽子,磕磕巴巴道,“真是那个手眼通天、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容决?”

        “正是,”陈家管事扶着他,面色煞白道,“是李郎中家的管事亲口同我说的,边上人见了他也吓得头都不敢抬,假不了。”

        陈富商擦了把汗往外走了两步,又踟躇地停住,回头问道,“他……他脸色如何?”

        陈家管事哭丧着脸,“他看起来好似要杀人似的……”

        陈富商的腿抖得更厉害了,“我一个本本分分的商人,怎么会招惹上这尊大神?”

        他恨不得自己就现在两眼一翻晕过去算了,可又不敢将容决晾在正厅里不去招待,咬牙跺脚半晌才下了决心,“我这辈子没做什么亏心事,也不怕半夜鬼敲门,还就不信这个摄政王是不讲道理的人了!”

        陈富商给自己鼓了鼓气,深吸口气就快步往正厅而去,在门边停步闭了闭眼,做好心理准备才绕过门槛,“小民……下官见过王爷!”

        正站在厅中的容决回头看了他一眼,森冷审视的目光让没上过战场的陈富商又是膝盖一软。

        他的眼角余光全放在了容决腰间仿佛血气缭绕的佩剑上,生怕下一刻那剑就出鞘架在他的脖子上了。

        “王……王爷来下官府中,不知是有何要事?”

        “有事问你。”容决转过身来,一句废话没有,“约莫九、十年前,你走商经过华容道,在那里遇见过一群拦路抢劫的山贼?”

        陈富商一听不像是自己惹上了大事,商人的灵活头脑顿时又重新转动了起来,他连连点头道,“是是是,下官正带商队经过华容道,正巧碰上那群穷凶极恶之徒,好在早听说那段路凶险,便花大价钱雇佣了许多护卫镖师,一场恶战后倒是将那些山贼击退,算是有惊无险一场,听说那伙盗贼,不几日后便被官兵剿灭了,真是大快人心!”

        容决盯着陈富商的神情,见他不像在说谎,又问,“是否曾在那附近见过一名落单的憔悴妇人?”

        陈富商一惊,他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容决,直愣愣道,“我是见过一名二十几岁的可怜妇人,说是孤身探亲却被那群匪徒捉走,便顺手解救了她……王爷怎的知道?”

        容决下意识地握紧剑柄,“她姓甚名谁,后来去了哪里?”

        “她说自己早逝的夫家也姓陈,”陈富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的发妻也正好早逝,便收留了她,一来二去……如今她已是我续弦的妻子了。”

        姓陈,那便不是了。

        容决沉默半晌,“只见过她一人?”

        “只她一人,若有其余落难之人,我一定会一同解救的。”陈富商肯定道,“据内子所言,比她先被捉住的妇人,似乎要么被发卖,要么便被那些匪徒折磨致死了。”他说着有些唏嘘,“若不是我及时赶到,恐怕她也……”

        容决没兴趣听陈富商的感慨,他皱眉假设容夫人或许是被早些捉住的那批,恐怕要同当地剿匪的官兵会一面才能知道详细。

        从陈富商这里获得了需要的情报后,容决便摆手打断了陈富商的话,“我知道这些就够了。”

        陈富商也是放松了神经才在容决面前滔滔不绝口若悬河,见他一幅要走的模样,立刻住了口,侧身低头道,“下官送王爷出去。”

        “不必。”容决没多看他一眼便大步而出。

        他心中正寻思着今日多少在陈家还是获得了一些陈年情报,回府之后便让管家往陈家送一份礼当是道谢时,突地听见侧旁传来了妇人带笑的说话声。

        “才几岁的人,怎么眉毛就皱得跟个小老头似的?”

        这似曾相识的话和声音叫容决猛地顿住脚步,转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那里只有一堵墙和院门,便是容决的眼力再好也看不见后头有什么人。

        陈富商小跑着追在容决身后,见他突然停下,不明所以地顺着转头望了一眼,揣测着建议道,“那是下官府中花园,内子或许就在里头,当年的事情,王爷需不需要再问问内子详情?她或许记得更为清楚一些。”

        容决立着没说话,身周沉重的威压叫离得近了的人都喘不过气来。

        好半晌,他才开口道,“你说她早逝的夫家姓陈?那她可有别的儿女?”

        陈富商摇摇头,“内子说家中亲眷在战乱中尽数死了,只留下她一人,我也是看着她孤苦伶仃才收留了她……”

        他的话音未落,容决已经举步朝那院门走去,陈富商只得咽了后面的话头,又抡腿追了上去,心中叫苦不迭:这摄政王今天登门到底是为了哪门子陈年旧事?

        容决心中反复回响着刚才听到的那句玩笑话,三步并作两步穿过院门,目光一扫,便落在了院中被下人围在中央的中年妇人身上,脑子里嗡一声。

        妇人仿佛察觉到他的目光,也跟着转眼望来,秀美的脸上露出一丝惊愕之情,倏地站起了身,张了张口,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只化作了淡淡一笑。

        容决盯着那张同薛嘉禾七分相似、却只显柔婉的面孔,怎么都没想到这个人居然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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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富商气喘吁吁地追到容决身后,上气不接下气地介绍道,“王爷,这便是下官内子。”

        容决将拇指稳稳按在剑柄上,沉声应道,“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小看这两更,这可是比平常三更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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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富商也不知是心大还是怎么, 在听了夫人三言两语后便放心地挥退下人,自己也识趣地走到一旁,将园中偌大空地让给了容决和陈夫人二人对话, 谁也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坐吧。”陈夫人柔和地做了个手势,又倒了茶推到容决面前,笑道,“我没想到,同你再次见面, 竟是在这种情况下。”

        容决伸手握住茶杯却没举起,他锐利的眼神盯着陈夫人那添了几分岁月气息的脸, 从中找到了童年少年时熟悉的倒影, “……你没死。”

        “但也同死过一回差不多。”陈夫人幽幽叹道, “我当年匆匆赶回汴京, 是怕你也遭遇不测, 想着若是他也要对你动手, 我便亲自去求他让你活下来……谁料容家被抄家时,你居然不在汴京。也好, 你算是逃过一劫。”

        容决神情莫测地转动着茶杯, “我同容家本就没什么血缘关系,自然不会牵扯。”

        “但我早就知道你会出人头地的, ”陈夫人温温柔柔地望着容决笑道,“从你小时候我就看得出来,你身上有股狠劲儿,不达目的定然不会罢休, 听说摄政王的名字叫容决,又是军中出身,我立刻就猜到那一定是你了。”

        容决低低地嗯了一声。

        他理当是欣喜的,见到自己的恩人仍然健在也确实令他放下胸口一块大石,可同陈夫人来往说了几句后,他心中的疑惑反倒越累越多。

        “……我这几年过得也是风风雨雨,可这般平淡的小日子也没什么不好的,只要如今能守着我的一家人好好地过一辈子,我便心满意足,世上再没有比这更令我高兴的事情了。”陈夫人开开心心地说着,好似要将自己如今的喜悦美满都分享给容决听似的。

        容决认真听她说了许久,待她停下来喝水的时候才开口道,“你知道我活着,为什么不寻人传信给我?”

        陈夫人一怔,目光闪烁,“你是一人之下的摄政王,谁都知道……你同真正的皇帝没什么分别,而我如今只是个商妇,不好贸然同你搭关系,先前离得远,手中也没有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便熄了和你联络的心思。这次进京……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是不能暴露的,许多人肯定还记得我,若是传出去,定会让我相公面上无光,因而原本是想隐瞒一辈子的,却不知你从何听说了我的存在?”

        容决垂了眼,没有回答陈夫人的话,而是道,“你和陈启说,你原先的夫家姓陈,而不是姓容。”

        陈夫人愣了愣,轻笑道,“容决,我遇见我相公时,正是容家刚刚被抄家的时候,我当时担心若是说了实话,他会顾忌我和容家有关不救我离开,只得编了个谎话,谁想这谎一撒便是这么多年,心中也颇觉愧疚……”她叹息起来,“你要知道,一个妇道人家在乱世中求生,实在是不容易。我也是费了许多心思,才能有如今安稳的生活。”

        “陈启确实对你不错。”容决点头。

        虽是续弦的妻子,但容决看得出陈启对陈夫人颇为喜爱,将她当做了真正的正妻对待,对她的孩子也是一视同仁。

        陈夫人笑开了颜,“是,我的运气很好,在那时遇见了他,又能同他两情相悦。想必容……他要是泉下有知,也会为我宽慰吧。”

        容决闻言顿了顿,“远哥许是会为你开心的,但不是所有人都会。”

        陈夫人面上神情僵了僵,涩声道,“先帝是已经去了的人,他如何想,我并不在意。”

        “……我也成亲了。”容决冷不丁道,“是先帝亲自下旨指的婚。”

        陈夫人的笑容变得十分不自在起来,她提起茶壶转移话题,“你的茶凉了,我给你再倒一杯过。”

        “我的妻子是薛钊从宫外寻回的亲生女儿,名叫薛嘉禾,今年十七岁。”容决定定看着陈夫人,“……你知道她是谁。”

        “……”陈夫人执意给容决续了茶,将茶壶放下后,沉默着将十指绞在一起,“容决,我如今过得很好。我那时被生活所迫,唯一牵挂的你又下落不明,再被山贼掳去……当时万念俱灰,见到一丝希望时,便抓住了那丝希望。我或许是做了个错误的决定,可要是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的。”

        那薛嘉禾就活该一个人过十年吗?

        容决想这么问,但对着陈夫人略带祈求的眼神,终究是没问出口。

        见容决沉默下来不再追究,陈夫人松了口气,她抬眼往远处扫去,视线锁定在一个男孩的身上,远远朝他招了招手。

        看起来才七八岁的童子稳步到了容决和陈夫人面前,拱手规规矩矩地行礼,“母亲。”

        “来见过摄政王。”陈夫人慈祥道,“王爷,这是我的独子,明年就要参加会试了。”

        看着朝自己行礼的男孩,容决寡言地嗯了一声,兴趣缺缺。

        容远和容夫人——如今的陈夫人——曾经也是有个孩子的,但天生体弱,出生没两年就夭折了,可容决还记得,容远夫妻俩对那个孩子百般宠爱照顾,几乎是捧在掌心里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那孩子走后,容远接受不了打击,很快也病倒在床,不久便撒手人寰。

        在听薛嘉禾说她的母亲对她向来冷淡时,容决一开始是不信的。

        容决所知道的容夫人十分温柔可亲,哪怕对下人的孩子也从不说一句重话,既然选择生下了薛嘉禾,又怎么会对她一点也不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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