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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初年一共照了四套衣服。
一个男生形象,三个女生形象。
穿着花枝招展的小裙子,眉心还点着一颗经典而又销魂的朱砂痣。
标标准准上个世纪的审美画风。
我看得津津有味,就是对照片的泛黄程度表示了轻微的遗憾,并表示我可以找人精修照片,让它重焕青春。
护士姐姐大喜过望,把赵初年所有穿着小裙子的照片都挑了出来,装进一个信封里,美其名曰让我拿回去试试。
我摩拳擦掌,表示保证完成组织交给我的任务。
两个女人之间的友谊,有的时候只需要一只口红来建立,有的时候连口红都不用,一个共同相关男人的糗事,也可以让她们迅速拉近距离。
比如说我和赵初云。
就是我总感觉乐乐长得挺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
外头男神的母上大人在喊吃饭,一桌子的硬菜铺得满满当当,甚至隐隐有压过我家接待赵初年规格一头的意思。
餐桌上四大一小,轮番上阵,劝我多吃点。
一餐饭吃得我如坐针毡。
乐乐吃到一半让着要去商场坐小火车,护士小姐姐扯着儿子带着老公抱歉地跟我说了一声,风风火火带着儿子跑了。
母上大人说自己约了美容院精油开背,对方已经催了好几回了,也没法再陪。
至于父上大人,说自己和隔壁老王约好了下残局,肯定也等急了。
一大桌子人,走的走跑的跑,最后只剩下我和赵初年。
我感觉有点尴尬。
赵初年问我还吃不吃。
我拍拍已经溜圆的肚子,默默地摇了摇头。
赵初年就又问我要不要看电视。
我寻思着才刚看完电影,再次拒绝。
赵初年最后问我要不要去他房间休息一下。
我想了想,所谓饱暖思淫欲,去一趟我也不吃亏。
赵初年把他的房间给我从里到外全介绍了一遍,顺带语音朗读了一遍他的个人简历,包括但不限于在哪读的高中,在哪上的大学,拿了什么奖项,最近在做什么科研。
一开始我坐在他床上,他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主要是方便他随时去给我拿各种道具。
比如奖状册,比如工作证,再比如大学时做的大型模型。
再然后,就变成了我坐在他床上,他也坐在他床上,就坐在我身边。
我跟他之间,就隔了一艘大大的模型航母。
其实这么说也不正确,因为从严格意义上来看,那艘航母并没有直接横在我俩中间,因为我跟他还有航母之间,形成了一个不等边三角形。
我和他交汇成三角形顶点,航母是三角形对边。
他给我讲解航母的各种组成要件,然后我跟他的距离就越离越近,越离越近。
等他讲完,我顺嘴问了一句。
「这你拼了多久啊。」
问的时候我扭得挺自然的。
然而扭完我就僵了。
因为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以至于我的鼻尖隐隐擦着他的鼻尖。
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喷在我皮肤上。
一下一下,一凉一热。
赵初年看着我的眼神,里面仿佛有星星,又像是一团燃烧着的火焰,炽热而又专注。
事实证明,人和人之间的距离,跟脑袋的清醒程度,成反比。
然后我就看到,丫跟我的距离继续接近,再接近,无限接近。
一直到嘴唇上温软湿润的触感传来,我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我跟男神,在他床上,接……接接接接……接吻了???
最关键的是,在他床上?
家里除了我俩,没别人??
这算不算现实版的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你侬我侬,然后就可以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了?
第一个吻轻轻浅浅,浅尝辄止,短暂而又急促,很有点试探的味道。
那一瞬间,我的脑袋里,完全就只剩下男神第一次给我开门,穿着高领睡衣,解开两颗扣子,湿着头发,又纯又欲的模样。
第二个吻跟着就来了。
明显这个吻比上一个就要有经验。
缠绵持久,厮磨轻吮,温柔中还有些急促与忍耐。
好歹我也是有三个前男友经验的人,虽然都是网恋,而且都还没奔现。
但这并不妨碍我看小黄文时会不自觉地积攒相关词汇。
比如说攻城掠地,比如说撬开唇瓣,比如说唇齿纠缠,又比如说你来我往。
赵初年怼着我的嘴唇表面,嗦了很久很久。
久得我都有点等不起了。
于是我试探性地,稍微把嘴唇张开了一点。
不开窍。
于是我又试探性地,伸舌头舔了舔他的嘴唇。
我发誓,我真的只是试探性地,轻轻地,舔了一下,然后就立刻缩了回来。
然而就是那一下,我觉得我打开了一个潘多拉的盒子。
赵初年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又好像经历了醍醐灌顶,总而言之,在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里,我把我所有看过的小黄书和霸道总裁文里有关接吻的一切描述,统统都亲身经历了一遍。
他的手揽在我的腰上,我的人贴在他的怀里。
唇齿相交,缠绵悱恻。
他的呼吸急促而浓烈。
我尝试过挣开,捂着嘴巴说万一亲肿了,他家人回来看到怎么办。
然而这厮很认真地捧着我的脸看了一下,然后十分不走心地安慰我说没肿,接着就又恬不知耻地凑了上来。
以至于最后我是怎么跨坐在他腿上,手是怎么攀上他的背脊,又是怎么被他按着腰往怀里贴的,我都不知道了。
大门开得恰到好处。
我面红耳赤从他身上滚下来,揪了个抱枕坐到小板凳上。
赵初年微微俯身,凑到我耳边,「真可惜,还没够。」
乐乐元气满满的声音从客厅传过来。
一边跑一边喊舅舅。
赵初年若无其事地走出去,和护士小姐姐谈论今日份的养娃日常。
我缩在房间里,平复了半天,才跟着出去和人打招呼。
小孩子倒是真不认生,去坐个小火车还给我薅回来一份徽章,认认真真给我别在衣服上。
「小舅妈,咱俩一人一个,我特意坐了两回呢!」
赵初年很明显对乐乐的称呼非常满意,当场发了个红包过去,表示今天乐乐游乐场的费用他包了。
大概是护士姐姐通风报信,没过多久,阿姨的美容院项目也结束了,叔叔的棋友会议也完成了,一家子齐齐整整,打算做晚饭。
我拼死推辞无果,又被按着头,吃了一餐豪华晚宴。
临走时阿姨往我手上死命塞了一个红包,金额不明,但捏在手里又厚又重。
我拿出过年时小孩推拒红包的精神,大呼使不得,然而赵初年居然还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劝我收下。
好吧,那我还能说什么呢,当然是收啊。
亲都亲了,抱都抱了,家里人都见完了,再端着好像也不太合适。
再说了,就赵初年这安排速度,我估他心里计算的下个星期的日程表上,大概率写的是双方家长见面商量彩礼和摆酒席的黄道吉日。
坐上车了我才回过神来,跟赵初年说我第一次上门也没给拎个点水果带点糖,空着手还捞回去一个红包,感觉怪不好意思的。
男神则表示废这客套做什么,早晚都是一家人,钱在谁兜里都一样。
14
王小小的电话来得恰到好处。
张口就指定让我赶紧过来某某酒吧救场,不要多问,过来就行,见面再说,必须打车。
赵初年特别上道,我这边听王小小噼里啪啦一顿说,他那边听清地址腾出一只手来开了导航,切道掉头。
我就不明白了,这货常年混迹酒吧,号称千杯不倒酒场女神,怎么就沦落到要找我救场了?
我这酒量,撑死也就三瓶啤酒,白的我连沾都不敢沾。
我去救她的场,估计也就是再给酒吧里多贡献一条醉酒的泥鳅。
地方挺好找,酒吧一条街,就是车位有点悬。
赵初年开着车在几个停车场里转悠了一圈,愣是没找着车位。
我给王小小打电话,这货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连打了三个都没接。
我也没辙,只能让赵初年去找车位,我下车去找人,开上实时共享定位,等他停好车了再跟我汇合。
我按照王小小说的酒吧名,一路摸过去,在卡座找到了正在结帐的酒吧女汉子,和她身边瘫着的,烂醉如泥小奶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