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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走出办公室的我停下了脚步,看着殷羡推门进来,有些眼熟却记不起来,这样的凤凰竟也想当金丝雀吗。
我回头,湿漉漉的眸子瞥了一眼路浔,委屈之情溢于言表,“总裁,那我走了。”
并没有给路浔反应的机会,殷羡突然来访,几乎宣布了我的胜利。
径直走了出去,身后隐约听见路浔的冷呵一声“滚”。
我心里打量着纪晔,怪不得对我敌意那样大,殷羡这种明艳张扬的女生,很少有人不喜欢吧?
6.
门外传来停车的声音,我坐在沙发上泪眼朦胧的把脸埋在双膝中。
皮鞋踩在地板上,一声一声离我越来越近,直到在我面前站定停下。
我抬头看向面前的路浔。
“路浔,不爱我就放我走,殷羡比我好很多吧。”
还是生存法则,若即若离很重要。
刹那间客厅温度似乎降至冰点,路浔暴怒,“虞欢,你做梦,老子就是死了都不会放你离开”
我抿唇不语,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
路浔猛地把我拥入怀中,低头发泄似的在我肩膀上狠狠一咬。
我疼的颤了一下,又添了几分恼怒“路浔,你是属狗的吗?!”
“疼吗,虞欢”路浔突然低笑,捏住我的下巴逼我看向他,他气急了甚至眼尾泛红“你没我疼。”
“你他.码的心是石头做的吗,虞欢”路浔手中用力,几乎要捏碎我的下巴,“你真的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小手段吗,你每一次的自作聪明,你不过是有恃无恐罢了,我说过,虞欢”。
“你不过是在仗着我喜欢你而已,这场豪赌,我本来就是必输局。”他突然卸了力,嘲讽的看着我,“可是虞欢,你这辈子只能和我烂在一起了,对你而言,你也输了。”
我突然遍体生寒,是啊,如果路浔那么容易被我玩弄于鼓掌间,那就不是他了,我犯了最严重的错误——低估了路浔。
不,我决不能输。
我突然上去抱住了路浔,“阿浔,”我轻叹一口气,“我也说过,我想教你怎么去爱,可是你没有相信我”。
路浔沉默了几秒后推开我径直上楼回了书房,只留给我一个背影。
演戏可真累啊。
好像从我重生回来以后,就时常感到疲乏。
7.
一连好几天,我都呆在别墅。
路浔离开后我便起床吃饭,看看电视或者修剪盆栽,别墅大的很,娱乐室和别墅后面的草坪几乎涵盖了所有娱乐项目,我并不无聊。
我清楚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路浔的监视之下,也没什么动作,只习以为常般的过每一天。
路浔每天都会准时下班回来陪我吃饭,即使相顾无言。
又是停车的声音,路浔打开门走了进来。
“换身衣服,和我出去”路浔言简意赅。
顺从。
到了地方之后我愣了一下,转头看向路浔。
他紧张的抿了抿嘴,此刻居然像一个普通的恋爱中的男孩子,“你说过的,要和我挑装饰休息室的东西,要反悔吗?”
我仔细思索才想起来前些天好像是随口提了一嘴,他记住了?
我哑然失笑,这的确是我这些天笑的最真诚的一次。
“不反悔,走吧”
我走进商场,顺手推了一个大推车推给路浔。
“呐,阿浔,总不能让女孩子推购物车吧~”我笑意盈盈。
我深知这可能是未来深渊将至中的最后一点甜蜜,让我以后在黑夜中也能以此度日。
我不是瞎子,路浔愿意为我改变了,可我也不能忘了那伤亡二十多人的爆炸案,也不能忘了是因为他,我才和父母生离。
路浔看着我,眼里也有了一丝笑意,他接过推车,只纵容的跟在我身后。
我端详着架子上的一对陶瓷小人偶,小人是分开的,嘴巴都嘟起来像要亲在一起一样。
小男孩儿一身黑西装,小女孩儿一身白色短裙。
“小欢,我们领证好不好”路浔在身后突然试探着问我。
我举起架子上这对小人偶,笑着转身把人偶放在购物车里。
“好”我拉住路浔的手,十指相扣。
深夜来临前的最后一颗糖果吧。
我和路浔买了许多小装饰品回了别墅,我兴致勃勃的摆弄着小装饰品,想着放到哪里,路浔忙着打电话,据说是找了个【创建和谐家园】算哪天领证最好。
我还买了两套米黄色的毛衣,当做情侣装来穿。
一瞬间居然真的有一个家的感觉。
终于挂了电话,路浔慵懒的倚在沙发上,单手支着头,“小欢,你说你最喜欢雪了”
“刚刚我找了【创建和谐家园】想算一下什么日子领证最合适,可是我又突然觉得,就算是山崩地裂的日子,我也要永远和你在一起,快冬天了,今年的第一场雪咱们就去领证,明年深秋后的第一场雪,我就给你一场最盛大的婚礼,好不好。”
深秋的下午,他慵懒的倚在沙发上,眼里都是笑意,认认真真的规划着我们的未来。
可真是要了命啊。
我钻进他的怀里,手脚总是常年冰凉,蹭了蹭才感觉到一丝暖意。
“好,阿浔。”
如果还能见到明年深秋后的第一场雪。
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当我感觉到一丝冷意的时候,路浔早已给我套上了厚厚的羽绒服。
路浔似乎好转了很多,监控有所减少,管家和佣人也被允许出现在我面前了。
从前总是加班加点的他,竟开始准时上下班,只为了和我一起吃饭。
“阿浔,我想见沈娴”我湿漉漉的眸子盯着路浔,眼神中略带恳求。
路浔正在办公的手一顿,虽然准时上下班,可他回别墅吃过饭后也总有工作。
他转过头探究的看着我,怕是又在疑心我之前的乖顺都是装出来的。
我轻叹一声,与路浔对视。
眸子干净澄澈。
路浔捏了捏眉头,终究应道“好,不过时间地点要我来安排。”
我喜笑颜开,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
时间的齿轮开始转动了,我对路浔是有些喜欢的,但这抵不过生我养我的父母,那二十多条人命是一道天堑,我过不去,路浔也过不去。
爆炸案那日清晨,我挥别了父母,和沈娴开开心心的逛商场。
“小欢,你开心最重要了,如果不喜欢那个男生,回绝他就好”沈娴揉了揉我的头,说我看起来开开心心,可是愁绪压在心底。
“可是…”我哑了哑嗓子,路浔最近的表现让我害怕,不准我身边有异性接近,对我的掌控欲令人发指。
我最终没有说出口,告诉沈娴又有什么用呢,平白让她为我担忧。
“小欢小心!”
我没注意看路,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小男孩儿身上。
“小朋友,疼吗?”我蹲下身子着急的看着小男孩儿。
小男孩儿白皙可爱,被撞了一下也没有哭闹,反而笑嘻嘻的拉住旁边他父母的手说“姐姐真好看。”
我怔了一下,耳朵迅速染上绯红,小男孩儿父母也笑意盈盈的看着我。
“没关系的,你不要担心,我们家小冉太皮了。”小男孩儿母亲三十出头的样子,温温柔柔的看着我。
我刚想说什么,手机却叮咚一声,抱歉的看了一眼小冉和小冉父母示意,便走到了一边看手机。
“小欢,我来找你了。”
我彻骨发寒,是路浔发来的短信,他是什么意思?
耳边突然轰鸣,爆炸的气浪把我掀翻在地,耳朵因为爆炸的声音有了短暂的失聪。
路浔急匆匆的跑进来,我呆愣的抬头,听不到他说了些什么。
转头,小冉和他父母的衣服碎片还在原地。
我没理路浔,拉住旁边的沈娴。
“不管发生了什么,不要告诉别人,包括我父母,如果我还在,阿娴,我会联系你。”凭借着肌肉记忆费劲的挤出了几句话。
沈娴似乎被吓到了,怔了很久,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问出口,只说了一个好。
“路浔,你满意了。不要伤害沈娴,我跟你走。”
随即我便晕了过去。
只模糊中记得路浔焦急的抱着我跑去医院。
清醒过来时,我已经躺在了路浔别墅的床上。
我和床旁的路浔四目相对,他像是熬了很久,下巴也泛了青茬,眼尾泛红。
“路浔你是神经病!爆炸是你干的对吗?!”我此刻还不懂虚与委蛇,只愤恨的盯着路浔。
“是我,所以你别想离开我了,别人都以为你死了,小欢。至于沈娴,她如果乖,我就不会碰她。”路浔把我的碎发别到耳后,温柔中带着狠戾。
那天,我在电视中看到,本市某商场爆炸案造成二十余人死亡,三十多人受伤。
死亡名单中,我赫然在列。
路浔给我安排了一个新的身份,是个孤女。
8.
路浔派人送我出来见沈娴,几个保镖装作顾客坐在我和沈娴位置的四周。
沈娴一见我便站起身红了眼,“小欢,你这些日子,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