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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捡龙需谨慎-第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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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怪的真身能替天帝挡住威压,鸣鸿是第一任魔君的真身所化,自然也能替我挡住。

      我在鸣鸿之下,在铺天盖地涌动的气流中一步一步向天帝的方向走去。

      等我走到前两支骨箭碎裂的地方时,我甚至听见了自己骨骼碎裂的声音。

      我踏过箭矢的残骸,用血肉之躯持着骨箭,走到了天帝的面前。

      天帝阖着双目,像是一尊用雪雕成的塑像,昆仑的雪花飘扬在我与他之间,我想要再向前一步,却腿一弯,直接跪倒在了他面前。

      我僵硬地抬起手,在周遭威压的牵扯下,拼尽全力将骨箭刺入了他的眉心。

      一瞬间,山峦崩裂,天地倾倒,雪花自下而上地飞舞回天际,天帝睁开了眼,看见眼前的人是我时,目光中好似满是惊讶与不解,可他已经无法再动了。

      我刺破了他的真身,他在我面前慢慢化作了一片又一片的雪,同其他的雪花一起倒流飞回了天际,在漫天雪花中,我依稀看见有一缕金色的丝线般的东西越飘越远,也不知飞到了哪里去。

      天帝殉道,由他创造的世界就此消失,无数崩塌的山石轰隆隆向下压去,我跪在山石之上,一同向下坠去。

      我看见那条银色的角龙终于动了起来,他的身上也是密密匝匝的撕裂开来的伤口,我下坠着向他伸出手,赤红的广袖跟着雪花一起飘了起来。

      我的阿怪没了禁锢,变回了人型,戴着我给他的那只面具,俯身而下,抱着我稳稳落在了地上。

      十一.

      我觉得自己狼狈极了,眼前的阿怪也狼狈极了。

      我环顾了一圈,邀月已经不知去向,我甚至还没来得及问她为什么她拿来的箭能穿进天帝的世界里。

      而今我躺在阿怪的怀中,告诉他,【创建和谐家园】疼啊,骨头都要碎了。

      这次变成阿怪抱住我,轻轻将下巴抵在我头顶了。

      「溪溪,我是将你牵扯进来了。」

      「少和我说这些废话……你疼不疼?」

      「疼。」

      「……」那你是真能忍。

      我杀了天帝,虽然有那道神秘的预言,但四舍五入,我就是九重天上的罪人。

      昆仑是留不得了,我让阿怪带着我赶紧跑,可阿怪却说,走不了了。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一大堆神仙整在赶来,跟包饺子似的,把我和阿怪围了起来。

      他们说,我和阿怪把昆仑搞崩了,声音都传到九重天了,为了不影响天帝渡劫,明穹上神派人来查探,还要把我俩抓回去。

      昆仑崩了算什么,我刚还亲手把你家天帝送走了。

      在这样密不透风的包围中,我和阿怪被带回了九重天。

      回去的路上,阿怪悄悄和我讲,等他恢复体力了,就带着我跑。

      但昆仑一片狼藉也就算了,谁知道九重天也没好到哪儿去。

      我和阿怪顶着满头满脸的伤被扔在正殿中央,明穹惊愕着脸,都还没来得及质问我两句,就有小仙来通传,说魔君重禹与邀月即将要兵临濠渊了。

      又是濠渊。

      完蛋,我闯祸了。

      天帝一死,所谓的生死盟约也消失了,魔族出入自由,直接被邀月带着攻上了九重天,明穹都没时间调兵遣将。

      那个假重禹派邀月去昆仑,为的就是杀天帝,好让自己带兵出来打天宫一个措手不及。

      「魔君重禹?还有邀月?」明穹已经不止是惊愕了,而是直接失了态。

      「那个……」我轻轻开口:「你们天帝变雪花飞没了。」

      在一浪又一浪的惊呼与私语中,明穹飞快整兵,带着众仙亲自去了濠渊,都没心思管我和阿怪了。

      那头魔君重禹带兵而来,这边真正的重禹还在天宫里运转灵力治伤。

      我对阿怪说:「我闯祸了。」

      阿怪摸了摸我的头,告诉我:「有我在。」

      看着他沉稳自若,再无半点懵懂的模样,我试探着问道:「你记忆……都恢复了?」

      「恢复了。」阿怪说:「溪溪,我得去濠渊,那边有我的族人,我要去阻止两方交战。」

      「我同你一起去。」我拉住了阿怪的手:「如果不是我,他们也不会闯出魔界。」

      拗不过我,阿怪直接化为原型,让我扶住他的龙角,带着我闯出了天宫。

      可我与他还是没有想到,假重禹带来的那些兵将,都不能称之为魔界的族人,那些兵将浑身死气沉沉,显然是生祭之后的行尸走肉。

      濠渊横裂在大地中央,魔界与天宫两方各据一边,谁也不肯退一步。

      我骑着阿怪出现时,两方还在对峙,我甚至还听见有神仙在劝邀月迷途知返,就像当初劝我认罪伏法那般。

      邀月冷着脸,隔着濠渊直接一道灵力就把那人打翻了。

      而那个领头的假重禹更是放了狠话,说今日他就要直捣天宫,将天帝的宝座收入囊中。

      阿怪将我放在了一处远离战场的石堆上,转而自己飞了过去,在濠渊裂谷之上变回了重禹的模样。

      面具揭下,除却那些行尸走肉的魔族兵将,其余的人或多或少都露出了怀疑人生的目光。

      两个重禹,一模一样的容颜,这谁看了不迷糊。

      「你是何人,竟敢冒充本君,祸乱魔界。」阿怪腾在半空中,银发随风而动,足以威慑人心。

      「你竟然还活着。」

      正主都出现在眼前了,假重禹虽然也吃惊,但冷笑一声后却也不打算再装了,挥手间,就变成了另一幅模样。

      我坐在石堆上,看着他的本来面目突然跟吞了苍蝇一样难受。

      这个假重禹,眉目间与天帝竟有几分相似。

      「楚邺?」阿怪的声音微微扬起,听起来好像与这个楚邺是旧相识一般。

      「既然你还活着,今日,便分出个胜负吧。」楚邺也跟着腾空而起,一言不合,两人就在濠渊之上打斗了起来。

      黑白身影交错,两方的人都选择了静观其变,我记得这个楚邺的修为和我也差不了多少,可现在他却能与阿怪打得不分高下。

      也许是缠斗了太久想要速战速决,楚邺竟后退一步,率先化作了真身,看见楚邺的模样,阿怪的动作莫名停滞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楚邺竟然是一条龙。

      观战的人目不转睛,我的心突然响如擂鼓。

      楚邺是蛟龙,而蛟龙身上有伤,看样子是取骨所致,邀月堕魔,口中的君上指的就是楚邺,预言中所谓的死于蛟龙箭下,难道指的是楚邺取骨造箭,在天帝渡劫时取其性命?

      我忍住惊愕,翻身下了石堆,走到了临近濠渊的地方,哪怕显出原型,楚邺似乎也并非阿怪的对手,在阿怪受伤的前提下,楚邺也只能同他打个平手,最后阿怪一声龙啸,电光火石间,楚邺就被击回了对岸。

      楚邺被邀月扶住了,阿怪似乎对他留了几分情面,告诉他只要退兵,其余的事都可以回魔界再行解决。

      「你还想回魔界?」楚邺扯出一抹讥讽的笑容:「你的父君败在我手中,你的族人也被我生祭殆尽,如今我才是魔界主宰,你以为你还有资格回魔界吗?」

      楚邺的笑意越来越盛,最后在阿怪的震怒中,化作了一句进攻。

      那些被生祭的生灵中,有阿怪的族人,纵然阿怪想阻止这场劫难,却始终无法对族人下手,归根结底,他才应是真正的魔君,那些兵将中亦有他的子民。

      混战之中,我夹杂在其内,看着阿怪与楚邺再次交手,楚邺一副定要破釜沉舟,我赢不了你也别想好过的模样,也不知打斗了几番,楚邺再次被阿怪击倒,半跪在了濠渊边上。

      四野的兵戈之声不绝于耳,阿怪也被缠得气力殆尽,正打算强撑着趁胜追击将楚邺直接击败时,一缕金色丝线般的东西不知从何方飘来,居然摇摇晃晃地落到了楚邺手中。

      我记得那是天帝留下的东西。

      这玩意儿,居然从昆仑一路飘到了濠渊,还精准落在了楚邺手里。

      那东西如有灵气一般融进了楚邺的身体里,刹那间,楚邺的身上金光大震,直插入九重天宫,将周围的东西全都弹飞了。

      明穹看着那道暴涨的光,诧异地脱口而出:「天帝?」

      但那明显不是天帝,那只是天帝留下来的一缕龙脉,一缕太虚金龙的脉络。

      可这缕龙脉当着所有人的面,融进了楚邺的身体里。

      绕是自以为已经将事情了解得差不多了的我也惊呆了。

      我看着那道耀眼的金光,问明穹:「天帝有儿子吗?」

      明穹怔怔地摇了摇头:「没有。」

      足足半柱香的时间,那道直冲天际,让任何人都无法靠近的光华终于渐渐黯淡了下来,光晕之中,那条丑丑的蛟龙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雄壮健硕的金龙。

      在众人还未从震惊中回神时,金龙就已腾飞,硕大的龙尾扫在阿怪身上,哪怕阿怪全力抵挡,也还是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连带着周遭的人都倒了一大片,吐血的吐血,昏厥的昏厥,就连濠渊,也肉眼可见的扩大了几分。

      我逆着狂风一步一步爬至阿怪身旁,在楚邺下一次袭来前抱住口吐鲜血的阿怪,一把滚到了旁边。

      龙尾沉沉落下,活生生将大地拍裂,尘土飞扬,霎时形成了一道新的深渊。

      我的耳膜被震得生疼,阿怪重伤,混战也越来越激烈,我托住阿怪的头,让他枕在我的大腿上,手忙脚乱地擦去他唇边的血,往他体内灌输着灵力。

      风声越来越大了,濠渊开始摇晃,众人都清楚地察觉到这是天帝的血脉,是天帝的力量。

      我扭过头急促地询问明穹,难道这六界之中天帝便是无敌的吗。

      明穹在混战中也不轻松,虽然他修为甚高,但这一切就像是提前安排好了的命运般纷至沓来,让他也措手不及。

      「除了天道,就只有魔界的第一任魔君曾与天帝分庭抗礼过。」明穹抽身回答了我的问题。

      第一任魔君……

      对,鸣鸿刀,还有鸣鸿刀。

      我如梦初醒,连忙将阿怪托付给了明穹,随后自己抬手向天,唤出了鸣鸿二字。

      五尺长的黝黑重刀再次出现在了我的手中,我持刀转身,望向了深渊之上的金龙。

      「寒溪!」

      「溪溪……」

      我听见身后的明穹和阿怪都在叫我的名字,可我不敢回头,倒不是因为明穹,而是我怕回头看见阿怪拦我,更怕他不拦我。

      鸣鸿刀被我紧紧握在手中,与其说是我持刀而去,倒不如说是刀之所向,只借了我一股力而已。

      我被刀带着陡然跃至高处,再向下看去时,深渊乱石,刀剑飞沙,一切尽如蝼蚁。

      自上而下,我携鸣鸿刀重重破空竖劈下去,一路势如破竹,直抵金龙头颅处。

      刀就这样悬在了金龙额前半寸的地方,半寸之间,似有两股力正在抵死抗衡,我拼尽全力,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也再无法向前半分。

      又是一声震彻山河的龙啸,哪怕我拿着鸣鸿刀,也还是被震飞了出去,我摔在了碎石上,咔嚓一声,我甚至听见了自己琴弦崩断的声音。

      我这辈子吐的血,都没有今天一天吐的多。

      靠着鸣鸿刀的支撑,我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明穹冲过来拉住了我的胳膊,他似乎有万千问题想要问个清楚,最后却只召来了一只白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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