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进来。」段荆让开小小的缝隙,叫我不得不贴着他身子挤进去。
最近他看我的眼神总是不对劲,今夜这种感觉又来了,我像个刚出锅的香饽饽,被狼盯得死死的,随时可能一命呜呼。
如今趁着黑夜,他大咧咧不加掩饰地瞧,视线热辣。
我扭扭帕子,两脚并拢站好:「你能不能帮我给家里写封信啊?」
段荆仁慈地给我缓和的时机,收回目光,不冷不热地问:「你想说什么?」
我知道他不喜欢我跟家里联系,还是硬着头皮道:「就是问问我爹娘和弟弟过得好不好……还有我大姑……」
段荆转身,一言不发地坐回椅子里,将手里的书抛落桌面,轻轻哼了一声。
这是不高兴的意思。
我连忙道:「你要是忙就算了……」
「挺好。」段荆冷着脸,打断了我的话。
「啊?」
他的瞳孔里倒映着我迷茫错愕的面孔,一字一句道:「你弟弟手保住了,娶了媳妇,过得挺好。」
我小心翼翼地上前,拽住段荆的袖子:「你没骗我吗?」
段荆盯着我看了半晌,嘴唇颤了颤,狠狠把我拉过去扣在自己怀里:「再问把你嘴缝上!磨磨唧唧的。」
热腾腾的体温驱散了心中的不安,我环住段荆的腰,软趴趴地将下巴担在他肩膀上:「相公,把嘴缝上就没法那个了……」
「哪个?」
「亲……亲你……」
突然身子一晃,我被段荆推着肩膀拉开距离,段荆捏着我下巴,笑道:「张挽意,会调情了?」
我笨嘴拙舌的:「不……不是调情,我喜欢的……我……」
段荆的眸色渐渐深沉,我每结巴一次,便加深一层,最终浓郁如墨。
他拉住我,不让走:「想不想再尝一次?」
听到这话,突然鼻子一热。
我局促地捂住,血迹还是见缝插针般喷涌而出。
段荆愣住了,半晌哈哈大笑:「张挽意,你丢不丢人?」
我坐在他身上,闷闷道:「都怪你!」
他果然会吸人精气,由于我血流不止,春生进屋时,脸色大变,指着段荆血淋淋的下摆鬼叫:「公子!这还没成亲!怎么弄成这样!」
哪样?
我疑惑地看着段荆。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一黑,对着春生破口大骂:「你家少夫人鼻子破了,再敢乱想滚远点!」
等折腾完已经大半夜了。
段荆撵我回去睡,我说:「还要给大姑写信。」
「你大姑卖了你,你还给她写信?」
我郑重地点头:「其实是有件要事。」
夫妻之间,有些话要敞开谈。
「相公,你不能讳疾忌医。」
段荆一愣,掀开疲惫的眼皮:「我什么?」
「有病就要治。」好不容易鼓足勇气,今天就是他再累,我也要一吐为快。
段荆挑起被刀割破的手指,不甚在意:「唔。小事。」
我真的生气了:「你怎么可以顾左右而言他?」
如果连对我都不能敞开心扉,日子过得有什么意义呢?
段荆蹙眉:「张挽意,有话直说,别跟我绕弯子。」
我神情渐渐严肃起来:「我直说了你别生气。」
「我能生什么气?」
「你不举的事,我要找大姑寻方子。」
话落,书房中静悄悄的。
段荆声音轻得不能再轻:「你再说一遍?」
「你-不-举-的-事-我要找大姑……」
后面渐渐没了音,因为伴随着我的重复,段荆的脸色急转直下。
他彻底……震怒了。
「张挽意。」段荆黑着脸,扯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过来。」
我又不傻,明知道把他惹毛了,怎会听话,于是后退一步,一本正经和他解释:「我该睡觉了,你也早点睡。」
段荆怒极反笑,我都没看清他怎么出手,人就被绑过去。
我止不住地哆嗦,两手捂耳,断断续续喊:「饶命呀。」
「饶命?」段荆恶人得势,笑着反问,「张挽意,你揣着明白装糊涂呢?相公今晚且饶你,回去养养身子骨,时间可不多了。」
他这话说得跟判【创建和谐家园】似的,我吓得小脸煞白。
对于段荆来说,他爹是官,动动手指,我半条小命就没了,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因为不举的事,他要杀我灭口吗?
该服软还得服软。
我抱着段荆,一脸诚恳:「相公。」
「说。」
「相公身体康健,就算做不了……那……那种事,我也不介意,可,可是……万,万一偏方管用,岂不是锦上添花?」
「出去。」段荆松开我, 下达逐客令。
我哀求地望着他。
段荆面无表情地说:「别让我重复,出去。」
4.
我好像失宠了。
虽然我一个被买来的媳妇,没资格抱怨什么。
但每每瞧着段荆目不斜视从我面前走过去,心里依然酸得滴水儿。
今日迎面碰上春生,他盯着我脸细瞧:「姑娘病了?怎么蔫巴巴的?」
我天天想段荆,连梦里都是,睡不好,脸色差也不奇怪了。
「哦……」我无精打采地应了声,「春生大哥,我没什么活了,进去躺会儿。有事你喊我。」
以前在老家,一年到头也不见犯懒,如今真被养娇气了,不像话。
春生点头:「唔,行,应该没事。你好好休息。」
我回到屋里,踢掉鞋子往被窝一钻,沉沉睡去。
之后,隐约听见春生的声音:「我瞅着就不对劲,找大夫瞧瞧……心病?心病也不能这样……」
接着杂乱的脚步声靠近。
我眼皮发沉,也睁不开,只觉有人拍我肩膀:「醒醒。」
我哼唧了一句,指头半分力气都用不上。
随即他把我从床上启出,抱在怀里,捞出手腕:「瞧瞧,什么病?」
有人的手指搭在我脉搏上,好一会儿说:「姑娘脉象低弱,倒像是……」停顿半天,「可否给老朽看看姑娘的饮食?」
「她与我吃得一样。唯独茶水,是府里下人沏好送来的。」
我斗争许久,终于睁开了沉重的眼皮,段荆侧坐床边,揽着我,脸色凝重。
一白胡子老爷爷端着茶杯,闻了闻,指尖沾了点水,嘬了口,屋中陷入了寂静。
好一会儿,大夫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说:「五石散。」
我没听过,段荆的脸色却变了。
大夫说:「茶水中掺少量,短期内强身健体,长久则是毒药,耗空了底子,离死就不远了。姑娘近日,身子可有异样?」
看段荆的脸色,我晓得此事关系重大,便一五一十都说了:「精神头不错,夜间多汗,还……」我看了段荆一眼,抿住嘴。
夜里还想他,那画面就不太方便说了。
大夫点头:「那就没错了,用过此药,在男女之事上,确会旺盛一些……」
段荆的耳根子也红了,他轻咳一声:「可有解法?」
大夫笑着说:「姑娘用量浅,停了慢慢养便是。」
他随后开了些补药方子,由春生送出去。
屋里只剩下我和段荆。
「相公,我流鼻血的事,也是因为五石散。」
段荆抱着我:「五石散不是猛药,张挽意,你馋我就馋我,别拿五石散当借口。」
「哦……」
「你方才说,夜间多汗,还怎么了?」
我就料到段荆不能轻易饶了我。
「没什么。」
「说不说?」他的手留在我腰窝,清楚知道我的死穴在哪,只需一挠,我就得哀哀求饶。
我埋头扎进他怀里,嗫嚅:「就是想你。」
「大点声,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