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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
上次他差点给我搓掉一层皮。
段公子真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除了吃饭什么都不行,笨手笨脚,一点都不讨喜!
等我从浴桶里爬出来,他不管不顾一把将我扛在肩头,往屋里走。
「怎么怀了之后,还是这么轻呢?挽意,你是不是又瘦了?」
伺候我的小丫头都说,我最近丰腴不少,只有段荆,【创建和谐家园】嫌我瘦。
想起宫中看见的贵妃,骨架娇小柔媚,他是想把我养胖,出去找柔弱不能自理的外室吧!
我缩进被窝里,离他远远的,碰都不让碰。
段荆叹了一声,就着我用过的洗澡水,草草洗干净,才上床来。
这是我与段荆少有的一次冷战。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里段荆带回一个妖娆漂亮的外室,告诉我她怀了孩子,以后段府交给外室的儿子继承,我同他吵起来,吵了一夜。
最后是段荆把我喊醒的。
「挽意啊,做噩梦了?怎么哭了呢?」
我一时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抽抽搭搭地埋怨他:「跟你的外室过去吧,我带着儿子走……再也不回来了。」
天色尚早,黑暗中,我湿漉漉地抵着段荆的胸膛,哭得好凄惨。
段荆半晌,低低地笑出声来:「梦里的我,这么【创建和谐家园】啊?」
我哼哼唧唧的,不说话。
段荆一手环住我,把手伸过来:「那你咬我,撒撒气。」
我酸溜溜地说:「段大人金枝玉叶,我哪敢咬您呀……」
段荆没好气道:「你们一大一小,是府里顶金贵的人,我段大人算个屁。」
好半天,段荆戳戳我:「挽意,别生气了,咱家的库房钥匙在你手里,春生又只听你的,我若脑子坏了养个外室,你就撵我出去。」
一想到段荆光【创建和谐家园】被撵出府的场景,我破涕为笑:「我又不要钱……我喜欢你,又不喜欢钱……」
这可把段荆给心疼坏了,好不容易哄好,天蒙蒙亮就火急火燎进宫去了。
之后,一道圣旨横空出世。
段荆不知道怎么跟圣上说的,愣是在庄严肃穆的圣旨上,写下:段荆此生只娶张氏挽意一人,绝不纳妾,若违此状,斩立决。
据说圣上落笔时,笑他惧内,恰逢皇后从门前经过,圣上瞥了一眼,再也不说话了,写完在圣旨上盖了印。
至此,我算是出了名。
不少人扒我身世,有一对投靠过逆党,被流放千里的爹娘,有背着人命债,被秋后处斩的弟弟,段荆怎么瞧上我的。
而此刻,故事中的主人,正锦衣华服地趴在树梢:「挽意啊,风筝落哪了?」
我挥挥手:「右边。」
待他扭头寻找时,我悄悄把一个锦盒摆在桌上,那是给段荆准备的生辰礼。
我本想给他个惊喜,树上传来叫声:「找着了,挽意,接相公下去!」
他坐在枝头,扬唇舞动手里的风筝,遮住了树缝后的骄阳,却比骄阳还耀眼。
我笑眯眯的,刚想叫他把风筝抛下来,小腹紧紧一抽,我吓呆在原地。
伴随着越来越频繁的抽疼,我故作镇定道:「相公,有个惊喜,我得告诉你。」
「什么惊喜?」
「要生了……」
「什么要生了?」
「我……」
树枝发出不堪一击的【创建和谐家园】,断裂的树杈在明媚的阳光中傲然迎风,地上尘土四起。
段荆趴在烂泥里,奋力嘶吼:「春生!大夫!快去找大夫!」
那一年盛夏接近尾声,蝉鸣刚尽,婴儿的啼哭便响彻了段府。
新府伊始栽种下的细弱的草木,今已亭亭如盖,欣欣向荣。
(正文完)
【番外】
段荆想破了头,也没想到这辈子能和逆子同一日生辰。
他自小失恃,无人给他过生辰,直到挽意来府,逢生辰当日,会备一碗长寿面,撒碧玉葱花点缀,膏脂漂浮,香气扑鼻。
这一天对段荆来说,是最特别的一天,直到三年前,厄运就开始了。
三年了。
段大人脸色阴沉,在府门前踱步。
今日生辰,他特意向圣上告假,晚几刻过去,就为了在家中吃一碗挽意亲手煮的长寿面,然而那逆子心机颇深,比他早醒,绊住了挽意的脚。
天边蒙蒙亮,春生打了个哈欠:「大人,晚些下朝吃也是一样,再不走真赶不上了。」
如今他是朝中重臣,自当为人表率,不可太过。
段荆一甩袖子,暗自发誓回来再好好收拾这小【创建和谐家园】,当日朝政繁冗,待他处理妥当后,已日上中天,他步履匆忙,冲出宫门时,只见外头停着自家马车。
一双纤纤素手勾动车帘,露出一张灼若芙蕖的俏脸,娇养数年,风韵动人。
段荆再瞧一百次,都压不住心动,积攒一早的火气瞬间消失殆尽。
到底还是挽意疼他,遍朝野的同僚,有哪家夫人亲自接的?
心里想得美,脚步也轻快,行至车前,突然从角落探出个小脑袋,待瞧清楚,段荆心一沉,脸一拉,语气冷淡:「怎么把他也带来了。」
张挽意眨眨眼:「今日你们生辰,我定了宴。」
说到底,他还是顺便!
段荆咬牙切齿:「春生!」
春生仿佛听了无数次,恭敬上前:「小公子,大人为您寻了位德高望重的先生,择日不如撞日,今日登门拜访吧。」
段泽小脸紧紧皱起:「娘……」
挽意自然不舍得,但学业为重,将他往春生手里一推:「早些回府。」
支走了碍眼的,段荆神清气爽,登车揽住挽意:「酒席定在何处?」
张挽意眨眨眼:「少了一个人,吃着也浪费,回府吧。」
段荆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回府。」挽意吩咐马夫,擅自做了决定。
段荆深吸一口气,额头青筋暴跳,继而挑起挽意下巴:「相公不好看了?」
张挽意不明所以:「好看啊。」
甚至回答的时候,耳根染上淡淡的粉红。
段泽才三岁,两人正是大好年华,如胶似漆的时候,挽意知了风月,便如陈年佳酿,越酿越香。
段荆眯眼:「那怎么疼他不疼我?」
张挽意这才明白,段荆又开始跟儿子争风吃醋了,忍俊不禁。
「笑什么?」段荆不满意挽意的态度,将她压入怀中。
挽意眨眨眼,启唇轻声道:「相公不想与我两个人吗?长寿面要我亲手做的才好吃。」
段荆觉得自己年纪渐长,但见识却一日比一日短浅,当年名动京城的段公子,什么金贵玩意儿没玩过见过,如今他就觉得自家夫人的长寿面一两抵万金,吃完长寿面,真能延年益寿。
如此,被张挽意糊弄回家,倚在灶台边眼巴巴地等。
春生经过门前时,没忍住笑出声,随后笑声传遍了整个段府。
待吃完面,才算真正过了生辰,段荆满心琢磨与她厮磨亲密,不料挽意下午约了隔壁家夫人出府,因此看顾段泽的任务落在了段荆身上。
段荆一万个不愿意,却不敢违抗妻命,那天下午,段泽回府时,就见他爹一脸阴沉地丢给自己一本《策论》,要他抄写。
段泽三岁,大字不识,段荆也不在意这个,给他塞了支笔,由着三岁的娃娃鬼画符,沾得身上墨迹斑斑。
府里下人习以为常,毕竟夫人在与不在,段大人是两副面孔。
夫人性子温婉,却能把大人治得服帖,这不晚上,卧房中便传来段大人的狡辩。
「我怎会是成心的呢?春生不长眼,没看住,跟我有什么关系。」
「相公,你良心不会痛吗?」
「脏了再洗就是,可不关良心的事。」
「瞧你哪里像个慈父的样子!」张挽意小声指责。
「你生个女儿,我就像了。」
屋中顿了会儿,突然传出张挽意暗含羞恼的轻斥:「流氓!」
于是府里下人惊掉了下巴,他们大人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在某个夜晚,成功说服夫人给他怀了个女儿。
当然,这是小姐出生后才知道的。
段大人后来果然成了慈父,围着夫人小姐前后打转儿,小公子在夹缝中茁壮成长,府中再也没添新丁。
后来新入府的下人问:「府中为何无姬妾?大人膝下未免单薄。」
府中晓得旧事的老人便会拎着耳朵提到一旁,低声训诫。
此人世间,为与夫人长相厮守而求取圣旨自断桃花的,大概也只有段荆一人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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