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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母后对视一眼后,我们准备共赴黄泉。
我端着毒酒的杯子被人用小石子打碎,一个身穿玄色长袍,上面绣着四爪金蟒的男子立在我眼前。
「果然心狠手辣,亲手杀了你的父亲。」他看着我极为赞叹道。
我认得他,大周七皇子,祁湛,曾经我在战场上的死敌,我们都无数次想置对方于死地。
我怕他为了报复,会让我生不如死,正准备当机立断咬舌自尽。他却道:「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是大势所趋。匪君公主你舍得让你保护的蜀国人和你一起死吗?」
我抬眼看着他,四目相对,他幽深的眼神像深山老林里的狼看见了猎物一般。
我讨厌这样的目光,撇开头不看他。
他却伸手抬起我的下巴,那手凉得很,像是我以前抓过的毒蛇。
而我现在像是他毒牙下的猎物。
「跟着我,我保下你这些蜀国旧人。」祁湛仿佛在说今晚的月色很好一般轻松。
世上有句话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当夜我就被送到了祁湛的营帐,他用剑挑开了我的衣服。
看着我满身的疤痕,满脸震惊。
我想着这美人计怕是凉了,因为我这副样子真的不算得上是美人。
他却像是有些痴迷一般,一寸一寸亲吻我那些丑陋的疤痕。
月色如华,云浓雨腻,一朝欢尽,他却一巴掌抽在我的脸上道:「你居然不是处子?」
阶下囚的命运就像待宰的羔羊,他们祁家两兄弟,一个亡了我的国,一个羞辱我后,还问我是不是处子。
我去你大爷,本宫都十七了。
蜀国像我这么大的公主,孩子都两三个了。
我有个男宠怎么了?我又不是尼姑庵里的尼姑子。
难道你就没有通房吗?大家都是皇帝的后代,怎么就你能妻妾成群,本宫就要形单影只?
可我如今已经委身于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人的怜惜才是我现在活命的根本。
我想起我之前训练的那些细作,
当即借着那一个巴掌将眼泪狠狠逼出来,但是却不让泪水掉落。
我忽悠他道:「我十五岁那年被蜀国镇北王世子下药,他欺辱了我的清白,后来被我一剑穿心而死。」
镇北王世子确实是我杀的,这事他们大周肯定也知道。编瞎话这件事,要半真半假才行。
俗话说得好,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
但是他死的原因是因为,他居然不知好歹想要篡位。
我的清白?本宫需要清白吗?普天之下,谁敢向本宫要清白,本宫让他连命都没有。
我的第一个男人是战场上的小奴隶,他叫顾南衣,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
二、
目前我还没有第二个,因为还没找到比他更好看的男人,而且,我真的太忙了!天天打仗,只有顾南衣在我身边。
他家里犯事了被送到了战场上做奴隶,我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要命的人,他一心想要立下军功,多次救了我的命。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要了他。
他表现得很好,于是我让他做了我的长期男宠。
从此以后他更加卖命了,这次兵败之时,他同我说:「公主,如果我们这次也撑过去了,可以让我做你的驸马吗?」
他说这话时,眼睛像一汪幽深的湖水,我感觉我一不小心就会在里面沉溺。
我很享受顾南衣这样将我放在心尖尖上的感觉。
我有权有势还有钱,很多东西都唾手可得。
但是像顾南衣这样把我奉为神明的,只有这一个。
我甚至想过,只要让我逃过这一劫,我一定给他一个名分,毕竟他都跟了我两年了。
但是哪知本宫竟如此失运,落到如此地步。
好在当初因为顾南衣一直在我耳边念叨「公主,你的名节大于天」,
导致没有人知道他是我男宠。
眼下,我在祁湛手里,万分不敢想那些甜蜜往事。
满脸一派心如死灰的模样,是害怕祁湛不要我的那种绝望。
祁湛目光阴沉地看着我良久,他伸手替我擦去眼泪,再次将我拖到床上,
然后像是一只发疯的禽兽一样在我身上发泄。
我最开始是装哭,妈的,后面是真哭。
我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顾南衣何曾让我受过这种委屈?他哪次不是紧着我。
原来这事也不是只有舒服,我如今只觉得万般疼痛难忍,
不亚于我打仗所受的苦。
最关键的是,祁湛完事后,穿衣就走。
禽兽!
我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后来我就被带到了七皇子府,我也不知道我要做什么。
祁湛只是养着我,偶尔来睡睡我。
我思来想去,兵家之大忌呀!我这已经处于绝对弱势地位了。
直到他突然问了我一个问题,问我可曾心悦于他。
我脑中闪过无数种回答,那些往事如同抽丝剥茧一般让我逐渐清明。我恍惚中好像记得他身上带着一块玉诀,那是我当初和他对战的时候掉落的。
我和顾南衣啥都折腾过,祁湛这点小心思,怎么逃得过身经百战的我的法眼。
我简直时来运转。
不过我要是直接答是,他肯定不会相信。
毕竟我们现在的关系就是打仗而已,只不过之前在战场上,现在在床上。
于是我装作不解的模样,慢悠悠地给他倒了一杯茶道:「王爷希望我怎么回答?」
他看着我,眼里是万分愁绪,
仿佛试图让我透过他忧愁的模样,感动于他深情。
祁湛有个王妃,我们还见过几次。
妈的,他竟然想要我做妾。
他也不怕折命!
我的这个答案让他拂袖而去,但我知道祁湛一直派人盯着我。
于是我等了一会儿才追过去,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目光深情,满脸悲切。
然后回去的路上,双泪垂流。
又对酒痛哭,自言自语道:「不可以!我不可以!我不可以喜欢他!」
「赵匪君!你怎么可以管不住你自己的心!你怎么可以喜欢祁湛!他是有王妃的,你的命都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没呢!」
「赵匪君,没事的!没事的!很快就可以不喜欢了!很快就可以不喜欢了!」
我哭得那叫一个悲烈,我爹死了,我都没哭得这么惨!
此刻我就是一个饱受情伤的可怜女人,简直闻者伤心,见着流泪。
趴在房檐上的人,你真有眼福。
能得本宫如此卖力唱戏,希望你能好好传达给祁湛。
夜里祁湛又来我床榻,我这次表现得格外积极,
好像这是最后一次一样地展现出来对他的深深迷恋,但是脸上却极力表现出口是心非的模样。
在他睡着时,我用手轻轻地描绘着他的眉毛。
完事,在他眉心落下深深一吻。
本宫真的是能文能武。
我当然知道他没睡着,做完这些后,我的大戏来了。
我闭着眼睛,眼泪却疯狂涌出,
整个人表现出一种悲伤绝望的状态。
果然,我感受到祁湛给我擦眼泪。
我装作对他极其依赖的模样,朝他怀里拱,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像一个痴情女子贪恋丈夫的味道。
呸!味真冲!我真不容易!
祁湛果然将我整个人圈在怀里,我悄悄抬眼看了下,只见他嘴角含笑,满脸春光。
呵!动情了就好办!
我来王府没多久,顾南衣就联系上了我,说实话我是有些怕见他的。
我怕看见他那双眼睛,我真的是个绝对没心没肺的人。
可是顾南衣一看我,我就不敢再和他对视了。
他明明什么都没说,却比什么都说了还让我难受。
他如今混得还可以,这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已经在大周的京城站稳了脚跟。
他是祁湛的得力下属,帮他打理那些青楼、酒楼产业。
他想带我走,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我摸了摸他倔强的头道:「说出口的事就得是一定能办到的,我等着你下次可以做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