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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拜君石榴裙》-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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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玉嫣脸色惨白地看着我们,她跪在地上大声道:「不是我,不是我!祁钰,你相信我,我怎么会害长姐呢?」

      祁钰重重地打了她一耳光,满脸失望道:「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赵玉嫣的脸顿时就红肿了起来,嘴角都流血了,她看起来似乎是很痛苦,我见她额上青筋都爆出来了,再无往日单纯可爱的模样。

      原来金尊玉贵的小公主,所有人捧在手心里的美好,竟然也有这般狰狞模样。

      果然刀要砍在谁身上,谁才疼啊!

      她以前是不需要争的,父皇宠爱她,她什么都不用争,别人就会送到她手上。

      所以他们说她单纯,说她无害,他们原来不是都怕我和一众兄弟姐妹伤害她吗?我还以为水中白莲当真能一直出淤泥而不染呢。

      「祁钰,如果不是你,我的国家会亡吗?你将我困在身边,你就是这样对我的?」说完,她又过来扯我的袖子道:「长姐,你也以为我是这样的人吗?我会坏到害死你的孩子?你如果真的这样认为,你就杀死我吧!」

      杀死你?怎么可能这么轻松?你为了你所谓的爱情,害得我亡国!害死我二十万大军!我会这么让你轻易死去?

      你们不是爱得深吗?我就让你看看你这爱情所谓几何。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祁钰用力地捏着赵玉嫣的脸道:「朕待你这么好,朕甚至都可以不和你计较大魏皇帝的事,你就是这么对朕的?你当真以为朕舍不得杀你!」

      祁钰和她对峙着,就是不说怎么处置。

      我心里清楚得很,他不可能因为这件事杀了赵玉嫣。

      男人的愧疚就像是江河堤坝的小缺口,最开始的时候只有那么一丝丝,就像蚂蚁费尽心机啃出来的蚁穴一般。

      看着好像不重要,不是很多,

      但是只要把风浪全部集中在这里,终有一天,这堤坝会倒塌,滔天巨浪般的愧疚会把他吞噬。

      我极为善解人意地道:「祁钰走吧!我累了。」

      我清楚地感受到祁钰好像松了一口气一般,但是他又看了看我,最终艰难地问道:「你不想报仇?」

      「你舍得吗?」我直截了当地问出来,他避开了我的目光,然后将我抱紧道:「赵匪君,这次算朕对不起你。」

      最终,赵玉嫣被禁足三个月,祁钰削掉了她的贵妃称号,如今她就只是玉妃了。

      我回了我的梅园里待着,哪儿也不去。时常浑浑噩噩地睡着,祁钰时常过来看我,我就故意【创建和谐家园】他道:「我是玉嫣还是匪君?」

      我的话一出口,祁钰就像被定住一样。

      我在他的神情里看到了心痛、后悔、各种各样的情绪,他的脸像一张调色板一般。

      他双手捧着我的脸,一字一句道:「你是匪君,你是赵匪君,你是朕的赵匪君。」

      我冲着他粲然一笑道:「不是呀!不做赵匪君,赵匪君不讨人喜欢,父皇不喜欢,你也不喜欢。」

      而后我大哭道:「你们都不喜欢我,你们都欺负我,要做赵玉嫣,赵玉嫣最讨人喜欢了。」

      这样的戏码我一般看心情,时而来一场。

      胡太医很配合地说我是忧思过度,痛苦太多,才导致如今这般模样。

      后宫传言我疯了。

      我也有看起来清醒的模样,清醒的时候就当着祁钰的面,摸着我的肚子,哭得泪眼汪汪,边哭边喊:「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又或者,夜里和祁钰共眠时,哭醒大喊:「祁钰!快跑!祁钰快跑!」

      冷血如祁钰,他每次都会将我抱着一遍一遍安抚道:「匪君,匪君,朕在!朕在!」

      「有朕在,没人可以伤害你!」

      我整天一副神色恍惚的样子,祁钰就天天训斥太医院。

      胡太医熟练地继续附和道:「娘娘这是忧思过度呀!皇上!心病还需心药治。」

      终于有一天,祁钰在我看起来清醒的时候问我道:「你是不是还在怪朕?怪朕当初让你扮玉嫣?」

      「我为什么要怪你?这本来就是一场交易,我只是有些分不出戏里戏外了。」我一派心如死灰的模样。

      「交易?你觉得是交易?交易朕要花这么多心思?交易朕要被你【创建和谐家园】气得肝疼?」祁钰目眦欲裂地质问我。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道:「难道陛下是喜欢上我了吗?」

      他出乎意料地将我抱住道:「对!对!对!朕喜欢你,很早就喜欢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你,赵匪君,我们不要互相折磨了好吗?」

      「那玉嫣呢?」赵玉嫣是块砖,哪里有用往哪里搬。

      「朕是皇帝,朕难道只能喜欢一个女子?」祁钰平静地说道,他此时眼里满是势在必得。

      当然,等我做了女帝后,也不可能只有一个男宠。

      但是此刻我的形象是争风吃醋的后妃,我竭力地表现得我对他的爱有多在乎,被这一句话伤得多深。

      我将眼泪死死忍住,目光通红地看着他,

      然后一副倔强模样道:「你喜欢几个人,难道同我有什么关系吗?陛下后宫妃嫔众多,实在没必要在我身上花这等心思。」

      「赵匪君!!!」我知道他在极力压制住怒火。

      「算了!你生病了!朕不和你计较!」祁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我们再次不欢而散,只是这次不同的是,祁钰临走时还给我捏了捏锦被。

      祁钰大多时候都很忙,我没有事做,就喜欢在梅园里看那些一簇簇的梅花,大多是红梅和白梅,红白辉映,天气越冷,它们开得越艳,这种花倔得很。

      我有时候看腻了,就将我房间旁的那株单拎来看,数它今年开了几朵寒梅,打发时间。

      一抬头,却见萧皇后穿着一身素衣立在我眼前。

      她整个人瘦了好多,脸颊都瘦凹陷了,头上也不再盘着高高的发髻,整个人看起来像老了十岁。

      那双剪秋瞳般的美目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光彩,里面全是悲切和愤恨。

      我好像真的心如铁石,我本可以救那个孩子的,可是我选择了放任祁钰去做。

      我连我自己的孩子都可以杀死,又怎么会在乎别人的孩子。

      证据是楚怀瑾一点一点递到她面前的,我猜想她一定很痛苦,我知道她是很爱祁钰的,她为祁钰拉拢她父亲站队,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赵匪君,你居然会爱上祁钰这样的人?」她嘲讽地对我说道。

      「你以前不是比我更爱他吗?」我反讽道。

      「对啊!我以前总是看不清,父亲怎么都拦不住我,是我活该。」她边说边笑,以至于后面居然开始像个孩子一样大哭。

      我就站在旁边看着她哭。

      梅园里飘着小雪,雪花慢慢越落越多,我觉得有些冷,再次紧了紧袍子。

      萧皇后哭累了才停下,她抬头看着我道:「你连亡国之仇都可以忘吗?」

      「那我可以怎么办?我的国都亡了,我还能有什么想法吗?」我一派心如死灰的模样。

      「我可以把你送出去,你不在了,我要看看祁钰会怎么样!」她有些癫狂地抓着我道。

      我可能也有些疯了,我竟然在欣赏她和赵玉嫣发疯的样子,原来不是我一个人是疯子,只是那时刀还没有砍到她们身上而已。

      「我离开,祁钰也不会怎么样吧!」我一副已经心如死灰的模样。

      「长公主,你低估了你自己。」她看着我,眼神痴迷,仿佛我是她手中拿的刀,这把刀就可以拿来捅向祁钰的胸膛。

      我欣然接受了这样的安排。

      不到半月,祁钰外出打猎叫我一起,我以身子乏拒绝了。

      临行前,我抱了抱他,叫他早些回。

      我已经很久没有亲近他,这一个拥抱让他有些不知所措,愣神片刻,才紧紧将我抱住道:「你可以想开就好,我们还会有很多孩子的,匪君我们可以过一辈子的。」

      他捧着我的脸,又亲了亲我的额头:「我去打一头老虎来给你做披风,要香山猎场最凶猛的虎才配你。」

      我不说话,他继续道:「你会喜欢的,你一定会喜欢的。」我怕他拖延太久,冲他点了点头。

      他将我再次拥入怀中,满心欢喜道:「你能想通,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匪君,我们以后再也不要吵架了好吗?我们好好过日子。」

      「快去吧!我等着你给我打一头最威武的老虎来给我做披风。」我的脸上画着最精致的妆容,头发用一枝梅花簪子绾着,越发显得有精神,我希望祁钰可以记住我今天的样子,不要浪费了我给他备的大礼。

      祁钰在楚怀瑾的催促下走了。

      在整个皇宫的人走了大半后,我的梅园里燃起了熊熊的大火。

      我就要离开,萧皇后带大魏的人来带我走,我大概猜清楚了他们的意图。没关系,魏国我也该去了,那儿终归会是我的囊中之物。

      我和萧皇后目光相对,我察觉她突然动了一丝丝杀心,也对,比起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我在祁钰面前死去的模样,更能【创建和谐家园】她吧。

      我先一步说道:「我要走了,皇后娘娘这样很好,不然脖子太辛苦了!好好活着吧!」我真诚地望着她。

      她很快调整表情,硬生生从嘴角挤出一丝笑意看着我,那笑心酸又苦涩,可是我们都知道,我们自身都步步艰难,哪有多余的良心来安慰别人。她应该感谢她此刻的心软,不然祁钰回来会看见两具尸体。

      十六、

      我很早就和顾南衣打了招呼,我要过去。

      在出城的时候,他打马而过,我们目光相撞,我看到他的眼神觉得有些不舒服。我以前在宫里养过一只獒犬,凶猛异常。

      它在我面前却温顺得像一只小猫咪一样,我受用极了。只是我每次出宫打仗的时候,它都会趴在宫墙上,也不吼叫,就是低声呜咽,

      看起来可怜极了。

      我看着顾南衣的眼神,只觉得胸腔里的那颗心有些难受。

      我流产后,他送过一株鲜活的芙蓉花,还是借着献给祁钰来给我的。

      我知道他要表达什么,他怕我死,他大概是这世上最怕我死的人。

      只是蜀国的花开不到大周,没多少时日那花就枯萎了。但是我不是蜀国的芙蓉花,我是蜀国的一把剑,镇守国门。我不会枯萎,我只会和敌人厮杀到最后。

      我们蜀国的男子喜爱簪花,成亲和高中都会簪花。耳边一朵芙蓉,衬得少年越发俊俏。

      楚怀瑾当日骑马簪花时,我是见过的。

      蜀都的长街上,他打马而过,一身藏青色长袍,簪花戴帽,意气风华。我还见他将他耳畔的芙蓉递给一个女子,是丞相的幺女,喜欢叫我匪君姐姐的小姑娘。后来那个乖巧可怜的小姑娘,却从城楼一跃而下。

      我不知道楚怀瑾看见没有,也许看见了吧!没有透彻心扉的恨,那个曾经的少年状元郎怎么挨得过大周深宫的寒气。

      那时候我只顾着欣赏俊男美女,顾南衣以为我是酸了,他道:「公主,等我们不打仗了,我也去考功名,给你递花好吗?」

      如今他打马而过,不是给我递花,而是相送一眼。

      一出京城,我就骑上了战马,快马驰骋,肆意飞扬。

      几年未骑马,我却好像鱼儿入水一般,我想起了那些打仗的日子,马儿是我最好的伙伴。

      一路上我们并未怎么休息,大概半个月左右,就到了大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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