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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抵死不说我爱你楼少棠涂颖-第8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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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忙蹲下身,摸了摸他口袋,掏出打火机,弹开。

      货柜瞬间被照亮。

      迅速向四周环顾了圈,发现这是个大约40尺的货柜,里面除了我和楼少棠,什么东西也没装,更没有可帮助我们逃脱的任何工具。

      不过现在我也顾不得想这些了,赶紧去看楼少棠后背上的伤。

      他穿的是白色毛衣,此时已被鲜血浸染透了,看他因失血过多,体力不支而身体在微微发抖,我心如刀绞,恨不得这刀是砍在自己的身上。

      捂住嘴,我强抑住又要夺眶而出的眼泪,颤巍巍地掀起他毛衣……

      感觉到楼少棠是想要制止的,但估计他痛得实在没有力气说话,也没有力气再动一动,只能任由我去了。

      虽然已做好心理准备,可当我亲眼看见这道足有10几公分长还鲜血淋漓的伤口时,我心脏猛得一窒,呼吸骤停了几秒。

      “是不是很痛?”

      我含泪问他,问完就觉得自己好傻,这么长的伤口,怎么能不痛?

      “不痛。”楼少棠答得毫不犹豫,随后似是转移我注意力,问我:“有发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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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楼少棠轻蹙起眉头,像在思索什么,我问他:“是不是想到什么办法可以出去?”

      “如果有发插……或许……或许可以,现在……”

      他顿下话不再往下说,但我已知道意思,刚燃起的一线希望瞬间破灭了。

      看我低垂脑袋,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楼少棠孱弱地笑了声,说:“其实刚才……进来前……我……悄悄扔了张名片,他们……他们应该没有……没有看见,就是不知道秦朗……能不能……发现。”

      “真的吗?”我瞬时又激动了,希望之光再次点燃,祈祷秦朗聪明点,能看到这张名片将我们救出去。

      “嗯。”看我笑了,楼少棠苍白的嘴唇勾起一弯弧度,眼中也添了笑意。

      但兴奋没有维持几秒,我立刻又担心起来。因为此时,楼少棠脸上已全是冷汗,一点血色也没有,身体比刚才颤得更厉害了。

      见我把打火机放到一边,要脱毛衣,楼少棠立刻意识到我是要用衣服帮他绑伤口堵血,他沉下脸,口气十分强硬地说:“穿上!”

      以为他是怕我着凉,我无所谓地说:“我不冷!”

      “谁怕你冷?!”他虚着声音说:“我是不想我女人……被人救到的时候……被……被看光!”

      “……”

      脱到一半的手倏得一顿,我怎么也没料到他是这个想法,无语看着他,又好气又好笑地说:“楼少棠,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及着我会不会被人看光光?!”又突然想到,“对了还有,我可不是你的女人!”

      “你是。”他声音越来越虚弱,但口气却是异常坚定。

      “……”好吧,我承认我嘴上在反驳他,其实心里甜蜜无比。

      我很迷惑,都不知是从何时起默认自己是他女人的?难道是因为他总这样说,就像谎言说了一千遍就成了真理,我也在潜移默化中认可了这个身份?

      “但你的伤口要是不堵住肯定不行。”意识到自己思想跑偏了,我迅疾拉回,也很坚持地要继续脱衣服帮他绑伤口。

      “脱我裤子。”他当机立断。

      我即刻反对,“不行!这样你会更冷的。”他身体已经虚弱得不行,不能再受凉。

      “这样吧。”我想了想,说:“我先脱下来帮你止血,等他们来了我再穿上。这总行吧?”

      楼少棠皱眉想了几秒,无奈地嗯了声。

      我脱下毛衣,帮他包扎伤口。脑中不由自主想到上一次帮他包伤口,还是与他一同出海遇到海盗时。那时候的我们还跟仇人似的,而这次他已深深爱上了我。

      世间的事还真是无常又玄妙。

      我嘴角不禁上扬。

      “好了。”我打好最后一个结,拍拍楼少棠的肩膀。

      他头靠在柜壁上,没有反应。

      “楼少棠?”我把他转了个身,见他眼睛闭着眼睛,我心瞬时提到了嗓子眼一提,怕他别是昏过去了,心急地叫他:“楼少棠!”

      因为据我所知道的常识,受重伤的人是千万不能失去意识的,否则很有可能会永远也醒不过来。

      他还是没反应,我慌了,“楼少棠,醒醒!”

      我拍拍他脸,又晃了他一下,想把他弄醒。

      可他依然一声不吭,脑袋无力地耷拉在我肩膀上。

      一瞬间,强烈的恐惧感将我重重笼住。

      不会的,楼少棠不会这么轻易就……

      我快速甩掉不吉利的想法,颤着手指放到楼少棠鼻子下。他呼吸十分微弱,头无力地垂着,全身也软绵绵的。

      “楼少棠,你别睡!”我恐慌到极点,大声唤他,使劲晃他,“别睡,醒醒!楼少棠!”

      随着一声声呼唤,我眼泪从眼眶奔流而出。感觉到他整个人似乎在渐渐失去生气,我突然觉得支撑我精神的某根钢柱就要坍塌了。

      “楼少棠,如果这次我们能死里逃生,我就嫁给你!还给你生孩子,生好多好多!”我抱着他,恸哭地哀求,“楼少棠,你听见没有?快醒醒!”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说,也许因为这是他的愿望,他听见了就会撑过来。

      可是他没有听见,依旧无声无息地倒在我怀里。

      这一刻,我绝望了,往日的记忆瞬间排山倒海般向我袭来……

      “迟到的洞房,喜欢吗?”

      “涂颖,你到底是有多爱钱?”

      “涂颖,你会背叛我吗?”

      “涂颖,你为什么要出现?”

      “涂颖,把孩子还给我!”

      “涂颖,等我!”

      “涂颖,我真的爱你!”

      他说的每一句狠话情话还言犹在耳,他每一个喜怒哀乐的表情还历历在目,我心痛得快要不能呼吸,眼泪模糊了视线。

      “楼少棠,我爱你。”

      我哽咽着低喃,吻住他冰冷如霜的唇。

      是的,此时此刻,我已清楚认识到自己的心,其实早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这个霸道又强势的男人。

      可现在似乎已经晚了,他也许再也听不见了。

      我很后悔,后悔没能早点认清对他的感情,后悔和他抬扛、与他争吵,后悔在他对我表白之后还狠狠伤他的心。

      我多么希望时光可以倒流,倒流回他说爱我的那一刻。那一刻我一定会紧紧抱住他,对他说:“好,我也正好爱你!”

      可是,楼少棠,请你告诉我,我们还有这样的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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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激烈的敲击声从集装箱的大门上传来,我一惊,瞬时收住悲痛的情绪,瞠大眼睛朝门的方向看去。

      第122章(系统自动生成,方便阅读记录)

      “楼先生!涂小姐!”

      是秦朗的声音!

      我惊喜过望,立刻叫起来,“秦朗,我们在里面!”

      听见我呼叫,秦朗赶紧砸锁。

      我激动得低头对早已昏迷不醒的楼少棠说:“楼少棠,我们得救了!”

      刚说完,门就被打开了,秦朗箭步冲了进来,紧张地问我:“涂小姐,你没事吧?”

      我摇头,“我没事。”头朝怀里的楼少棠指了下,敦促他说:“快,快送楼少棠去医院,他受伤昏迷了!”

      秦朗一听,立刻抱起楼少棠上了外面的警车。我也跟了上去。

      等上了车,从警察诧异的眼神里我才恍然,自己现在只穿了件内衣。

      尴尬地抱住身体,我不由又想起楼少棠,要是他知道我被人看光光了,估计脸会气到发抽吧。

      想到这里,我情不自禁地勾起唇瓣。这时,一个女警好心地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递给我。我回神,道了声谢,穿上。

      经过连夜抢救,楼少棠终于脱离危险,但仍处于昏迷状态没有醒。

      见我寸步不离地守在他病房边,也不检查身体,更不吃任何东西,秦朗有些看不下去,劝我:“涂小姐,你还是回去休息吧,这里我看着就行。”

      “不用。”我无所谓地笑了笑,突然想到个问题,“对了秦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抓你?他们要楼少棠什么东西?”

      听我连珠炮似的发问,秦朗原本无波的脸色一下变得犹豫。他皱起眉头,似乎在酝酿该怎么和我说,又像在思忖该不该告诉我。

      看他这样,我想事情一定很复杂,于是也不着急,平下心静静等他回答。

      过了片刻,秦朗终于想好了,说:“他们都是楼元海的人。”

      “楼元海?”我诧异,“他不是被抓起来了嘛?”

      秦朗淡淡地嗯了声,表情添了些许不甘心地说:“本来是。但前几天又被放出来了。”

      我有点困惑,不确定地问:“是……楼少棠把他保出来的?”

      “不是。”他摇头,“是钟慕华帮他把所有罪都背了。”

      “钟慕华?”我又是一讶,脑子有些混乱了,一时搞不清所以然来。

      见我满面惊讶的,秦朗轻叹了口气,说:“其实有件事楼先生一直瞒着你,没有告诉你。”

      我心口微微一凝,疑惑地看着他,“什么事?”

      秦朗朝躺在病床上的楼少棠看了几秒,随后才把视线转向我,表情添了几分沉重。

      “其实楼先生3年前坠海不是意外。”

      “什么?”我惊诧了声,望着他,难以置信。

      楼少棠坠海的事虽然我了解的不多,但依稀记得报纸上说,是他在游艇上海钓时失足坠进海里的,当时被人发现救上来的时候就已经差不多了,不过没想到最后他命大没死,却是成了植物人。

      后来嫁给他之后,我也曾听刘嫂提过几句,说楼家事后让警察调查过,并没发现任何可疑迹象,所以大家都认定那是场意外。

      可现在秦朗却说不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联想到他之前说楼元海的事,我突然想到会不会和他有关,就问:“是……楼元海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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