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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有七窍心似的,楼安琪看出了我的疑惑,甩甩手,解释说:“不是我哥啦,是少棠哥给我看的。前段时间我们在法国见过面。”
我一诧,疑惑地看着楼少棠,但楼少棠只笑笑,什么也没说。
“嗳?这位帅哥又是谁啊?”
楼安琪好奇的声音将我注意力转移,只见她正在上下打量坐我另一边的小宇,一脸饶有兴趣的。
“这是我弟弟,涂思宇。”我忙介绍说。
小宇冲楼安琪无声地翘了翘嘴,就当是打招呼。
楼安琪眉眼一弯,回以他一个灿烂的笑。随后,她又一一与其他人打趣逗乐了一番,还给大家分发了礼物,把大家哄得笑颜逐开的。
我心中暗赞,果真是个开心果!看来有她在,这个年能过得舒畅些了。
吃饭的时候,饭桌上也只有楼安琪一个人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但大家都不觉得烦,反而很乐于听她说奇闻趣事。
“对了少棠哥,我今天在机场看见一女的长得可像可儿姐姐啦!”楼安琪嘴里鼓着块排骨,囔着声音对楼少棠说。
“当”一声,楼少棠手中的勺子蓦地掉到了碗里,淡淡笑意僵在脸上。
一时间,桌上其他人也像停住了呼吸似的,全都不发一声,气氛瞬间怪异到极点。
我不明所以。
“安琪,吃饭。”老爷子的声音打破了安静的氛围。
他语气听上去似是有些告诫的,楼安琪意识到了什么,赶紧噤声,随即看我眼。见我不解地在看她,她像做了什么心虚的事,飞快低下头,扒吃碗里的饭。
我内心不禁升起疑云,微微蹙眉,看向楼少棠。
楼少棠面色已不知何时回复到了先前那般淡定,又给我夹了筷菜。
“怎么了?怎么不吃了?”看我放下了筷子,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楼少棠似是不解地问。
我扯扯唇,故作无事地摇下头,重新拿起筷子。
可能是见气氛被自己搞砸了,楼安琪立刻又转了个愉快的话题,大家欢畅的情绪又再次被调动起来,这个小插曲也便很快被忽略。
吃完饭,大家去了客厅,喝茶吃点心,一起守岁。
我从洗手间出来见楼少棠不在,就问小宇,小宇说他上楼了。以为他是刚才喝多酒不太舒服,回房间休息,于是我不放心地上去看看。
进到房间,看他不在里面,我又去了书房。
一进书房,就见楼少棠站在阳台上,他一手搭在铁栅栏上,一手夹着烟。
虽然背对着我,我看不见他表情,但从烧了一大截的烟灰来看,他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我慢慢走过去。
不知是我走路太轻还是他想得太入神,直到我站到了他身后,他都没有发现。
“老公。”我轻轻唤了他一声。
听见我声音,楼少棠身体微顿了下,旋即转身,脸上柔笑一如往常。可不知是不是光线问题,他眸子看上去却很幽暗,不似面容那般悦意,好像还有些盈盈水色。
看了眼他手指间即要燃到尽头的烟,我问:“怎么站这里?不冷吗?”
楼少棠注意到了我的目光,立刻把烟丢到地上,脚轻捻了下,“透透气。”他轻笑一声。
尽管他神色轻快,但我总感觉他藏着什么很沉重的心事,突然就想到了之前吃饭时,楼安琪提到的那个“可儿姐姐”,就问他:“刚才安琪说的那个可儿姐姐是谁?”
楼少棠面容一滞,很快又笑,轻描淡写地说:“一个亲戚。”
“亲戚?”我挑了下眉,疑惑未被打消,继续问:“那你们为什么反应这么怪?好像不愿提到她似的。”
“因为一些不愉快的事,她和我们家断绝来往了。”楼少棠立刻解释。
“哦?”我了然地笑起来,心头疑云瞬间消散。
“对了,你什么时候见的安琪,还把我照片给她看了?”
“就是和你一起去法国的那次,你过敏那晚。”
“?”
见我满面疑惑,楼少棠把事情和盘告诉了我。
那晚他帮我涂完药,见我睡着了,他本也想留下来的,但突然接到安琪电话,说出了车祸。因为之前就知道楼少棠来法国了,所以她第一时间就找他求救,他连夜赶去了她学校。
由于事发突然,他来不及给我留言,以为我会一直在酒店的,所以也没给我发消息,哪知等他回来才发现我已经走了。
听完他叙说,我很惊讶。原来那次他不是故意不辞而别,是事出有因,而我却误会他对我喜怒不定,冷热无常。
可这样的误会全是因为我们彼此都把真实的想法和情感藏着掖着,不让对方知道。
现在幸亏我们在一起了,不然这个误会将永远成为误会。若诸如此般的误会太多而不被一一解开的话,就有可能造成两人的隔阂,有了隔阂,再好的关系也会受到伤害。
想到这里,我不禁搂住楼少棠的腰,微仰起头看着他,有感而发地说:“老公,以后我们要坦诚相待,不要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好吗?”
楼少棠柔笑的眉眼又深了深,将我被吹拂到脸颊上的发丝轻轻捋到耳后,“好。”在我脸颊上印上一吻。
下一秒,一声嘭响在耳边爆开,刹那,夜空中绽放开绚烂瑰丽的烟花,我俩同时仰起头。
大概是被这五彩缤纷的烟花和跨年澎湃的气氛所感染,楼少棠偏过头看我,声音抑不住激动地说:“老婆,以后我们每一年都一起过,好吗?。”
我觉得他这话说得好傻气,笑嗔他:”废话,我是你老婆,不跟我过你想跟谁过?“
他笑起来,“对,老公只跟老婆过。”开心地说:“老婆,新年快乐!”
凝视他漆黑瞳孔里闪耀的亮光,我也心怀激荡,回道:“老公,新年快乐!”勾住他脖子,吻上他温热的唇瓣。
楼少棠扣住我后脑勺,热烈回应。
在迷幻炫彩的烟花下,我们深情热吻……
回到客厅,小宇跑来跟我说他要回去,哪知楼安琪立刻跳到我们面前,拦他,“干嘛走啊,我还没说完呢!”
小宇嘴角微微抽了下,“我,我还有点事。”
“大过年的还有什么事啊?”楼安琪追着问。
我也奇怪,说好留在这里过年的,怎么突然要走。
看小宇脸色有些不自在,就把他拉到一边,问他:“怎么了?怎么突然要走?”
第140章(系统自动生成,方便阅读记录)
小宇朝不远处正和楼少棠嬉笑的楼安琪看眼,面露烦色,“姐,那个楼安琪像只苍蝇一样一直在我耳朵边上叨叨,我受不了。”
我愣了愣,噗嗤笑出声,“人家看你是客人,热情。”
小宇呵呵了声,嘲道:“热得烫死人。”
“……”
小宇的性子属于温水型,平时不爱说话,喜欢安静,偏那楼安琪像把火,点哪烧哪,嘴也跟机关枪一样没个停,小宇的确招架不住。
“这样吧,你要嫌烦就先回房,反正也守完岁了。”
小宇解脱似地点头,上楼去了。
“堂嫂,小宇呢?”见我一个人回来,楼安琪不解地问我,目光朝楼梯的方向扫,像是在找小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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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就困啦?真没用!”楼安琪讪讪地噘了下嘴,有些扫兴的。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像打了鸡血。”楼少棠从旁调侃她。
楼安琪扮了个鬼脸,问我:“堂嫂,听少棠哥说小宇也要去法国留学?”
我点头。
楼安琪一听,面露兴奋,“太好了!那我以后可以找他玩了。”
“……”我虚虚地笑了笑,“你不是已经毕业了嘛?”
“是毕业了,但还要继续深造,所以过完年还得回去。”
沉默几秒,楼安琪银铃般的嗓音又起,“对了,堂嫂,以后我能不能不叫你堂嫂,这称呼好见外,一点也不亲切。”
“可以啊,你可以叫我小颖,或小颖姐都行。随你。”其实我感觉和她一样,听这称呼怪得要命。再说那汤小姐也是她堂嫂,这叫起来难分谁是谁,还不如叫名字好。
见我同意了,楼安琪笑嘻嘻道:“那我就叫你小颖姐吧。”
我没意见,点点头。
“小颖姐,你人真好,我很喜欢你。”楼安琪毫不掩饰对我的好感,又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要你是我大嫂该多好,我哥真是没福气!”
她真心的感叹立刻让楼少棠沉下了脸,楼安琪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腆笑地跟他赔不是:“抱歉少棠哥,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
“她现在是你堂嫂,不一样?!”不等她找到合适地说辞,楼少棠就打断了她,听声音他的确是不高兴了。
楼安琪嘿嘿一笑,高频率点头,“对对,我就是那意思,堂嫂比大嫂更好!更好!”
“……”看她笑得很狗腿,我心里发笑,又转脸嗔楼少棠,“干嘛,安琪也不过是说出自己心里话,你还不让人说啊,有没有人权?”
“除了这个,随便她说。”楼少棠语气霸道,一副在这问题上坚决不让步的态度。
我没辙地摇头,目光无意瞥到了对面,Yvonne正拿她那双漂亮的深褐色大眼睛死死瞪着我。
看来,楼安琪那话不仅得罪了楼少棠,还把Yvonne给冒犯了。
说来也奇怪,Yvonne才是楼安琪亲大嫂,按理她应该和她更亲近才对。可自楼安琪回来后,我没见她跟Yvonne说过几句话,Yvonne倒是挺想和她搞好关系的。但楼安琪对她的态度也只跟其他人差不多,虽好却不似与我这般热络。
我装没看见,转脸继续和楼少棠他们说话。
年没过完,我和楼少棠还有小宇就踏上了去法国的旅程。
把小宇送到学校,想到要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他,我难过地哭了。小宇也是,他从没离开过我,对我万分依恋千般不舍,也哭得眼泪汪汪的。可是再不舍得也没办法,为了他的前途,只能忍住这离别之苦。
“别伤心了,以后我们每3个月来1次。不,2个月,怎么样?”在去荷兰的飞机上,见我还在抹眼泪,楼少棠心疼地把我搂到怀里柔声安慰。
“你哪有时间?”我很心动,但又顾虑到他工作忙碌。
他【创建和谐家园】地挑了挑眉,“时间是乳-沟,挤挤就有了。”说着,手就袭到我匈上涅了把。
我破啼为笑,把他手打开,“去~正经点!”
现在虽已是习惯了他随时随地的耍流-氓,可这是在飞机上,他也不怕被人看见!
“我很正经啊,老婆。”他望着我,满脸委屈的,“只是我都已经饿了好几天了,是不是该让我开开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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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少棠无奈地叹口气,“哎,大姨妈她老人家也太不懂得关爱小辈了,怎么待这么长时间还不走!”
看他一本正经地开玩笑,我再也忍不住了,手指戳了他下胸膛,又好气又好笑地说:“楼少棠,我发现你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