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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睡不着啊?」
「……秦岁!」齐茫看着又滚回他床边的我忍无可忍。
「我有办法让你睡着!」我麻利地起身捂他嘴,诚恳道,「真的!你信信我嘛。」
「……孤睡不着你就死。」
「……」
男人心,蜂尾针。
齐茫碰见我真是上辈子积了大德,
偷着乐去吧他,无语。
我取来铜镜、水和纸扎灯罩,又扯下一块床幔,摘下耳坠。
然后,轻轻盖住了他那双漂亮得过分的眼睛。
「闭上眼睛,」我的声音轻得不能再轻,「然后听就好。」
我把床幔铺在灯罩上,手指缓慢地轻轻划过,发出令人舒适的摩擦声,一次、两次……
拿出铜镜,几根手指轻轻敲打,缓慢、不断、有规律性,
对,我在模仿助眠视频。
作为焦虑症美女,平时睡觉全靠这个。
齐茫没有反应,摸不准睡没睡着,但也没有睁眼不耐烦地把我赶出去。
我拿起耳坠,轻轻碰撞,一下、两下……坠子发出清润的细小响声,平和,持续。
估摸着能有十分钟了,
我轻轻放下捧水模仿雨声的手,趴近床榻,听见了对方平稳的呼吸声。
他睡着了。
我借着月光看他,和上唇相比,下唇会厚一点,但唇形漂亮得很,左下角还有一颗小小的不易被发现的痣,看着有点好亲。
睫毛又长又翘,漂亮得像两把小扇子,眼尾总有淡淡的红色,给他平添了几分让人忍不住心疼的破碎感。
他救了我一命,
我不想让他死。
17.
秦家那边有女主给我兜着,
太子这边也面冷心热心口不一嘴硬心软地让我留下了。
啊,世界美好。
我每天的生活单一而平稳——吃饭、睡觉、泡齐茫。
齐茫也差不多——吃饭、睡觉、骂我。
美女忍耐,
早晚有一天让你追妻火葬场!
哼哼。
「呦呵,这是谁啊?」
一道不甚友好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我放下茶杯回头,
是那个劳什子世子——齐岩。
古言传统渣男代表。
顿时一阵倒胃口,连说书也不想听了,只想赶紧离开茶楼。
「别走啊,」他越发没眼力见儿地挡在我面前,「悔婚那天不是挺硬气?如今怎么见了小爷就跑啊?怎么,怕了?」
我翻个白眼,诚恳道:「我在路上躲开狗屎,狗屎还以为我怕他。」
「你!【创建和谐家园】!」齐岩面色发黑,气地跳脚大骂。
我朝他做个鬼脸,转身就走。
一只手抓住我肩膀,力气大得我差点以为肩膀要被捏碎,
「想走?没那么容易!」他凶神恶煞,一脸狰狞。
还没来得及骂他,
突然,
一枚佛珠猛地击来,直击中他额头,他手不由自主地放松,我赶紧跑出几步,离这个精神病远远的。
「齐岩。」
又是熟悉的声音,
熟悉的、从后颈处传来的气息,
「要么,自己管好嘴和手,」齐茫懒洋洋地把下巴垫在我肩上,声音平淡,却透着威胁意味,「要么,孤替你管。」
「齐茫?!你怎么在这!」
他没说话,用鼻子轻轻点了点我肩膀,「疼吗?」
嚯,告状的时候来了!
「哎呦疼死我了!断了断了!」
我捂着肩膀演戏,齐茫眼皮轻垂,那双眼睛睨过来,仿佛递过来一串雪上流光似的,缓缓滑过我的脸,再到肩膀。
看出来我在告黑状,他也没有要戳穿的意思,只是轻轻挑一侧眉,抬腿挡在我前面。
不知何时动的手,几枚佛珠分别击中齐岩膝盖、肩膀和嘴角。
他被打得龇牙咧嘴,也顾不得什么身份,张嘴便喊:「我可是承王世子!齐茫!你为个女人打我!?」
我看得一阵舒爽,缩在齐茫背后咬耳朵,「啧啧,多大了还要搬自己老爹出来。」
齐茫嗤笑一声,开口还是那样漫不经心的调子,「世子?齐岩,看清楚,孤是储君。」
那齐岩被气得七窍生烟,恶狠狠地向前一步,竟想对他动手?!
齐茫却一动不动,急得我想都没想,一个跨步挪到他身前。
拳头直冲我面门而来,我吓得闭紧眼睛,甚至感受到了拳风扑向自己额间,只觉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
没有痛感,
我睁开眼睛,世子的胳膊被一只白皙瘦削的手钳住,那只手修长且骨节分明,手背隐隐能看到青筋暴起。
世子不知是气得还是使力使的,连脖子根都红起来。
「什么人能碰,什么人不能碰,」齐茫勾唇冷笑,眉间阴鸷,语气隐隐含着怒意,那双黑沉眸子看得人脊背一寒,「掂量好自己的斤两。」
我被他一只手箍住,心脏又开始乱跳,
因着另一只手往前伸的姿势,我被齐茫半裹在怀里,他的下巴正无意识地贴在我鬓边,
这块头发,便开始发烫,
直烫遍全身,逐渐呼吸困难。
「你!」
齐茫像扔什么脏东西似的一甩手,齐岩踉跄着退后几步。
「你以为你自己多厉害?!」齐岩压低声音,语气阴狠,「不过是个废物!你以为这太子之位还能坐多久?」
「那就先把孤从这个位置拉下来,」齐茫此刻终于阴戾尽显,声音裹挟着残忍、嘲讽和嗜血的疯狂,
「孤,拭目以待。」
18.
我还是在太子府里当助眠主播。
齐茫后来甚至干脆在他卧房里给我也摆了张小床。
「其实睡一张床上我也不介意的。」我娇羞道。
「你何德何能。」齐茫冷笑。
「……」
这个杀千刀的!嘴损老阴贼!
19.
皇帝病了,很重。
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有些震惊,
这本小说我只看到一半,皇帝生病应该是后半段的事,原书中是太子的死对他打击太大,才被病气钻了空子,身体日渐衰弱。
这同时也拉开了夺位之战的序幕。
难道说,是蝴蝶效应吗??
我开始坐立难安,
太子如今还是颓丧得很,我生怕一个没看住,他就跳了池塘。
这时候他的保护伞忽然病重,还嘱咐他和狼子野心的三皇子共同监国……
我的心逐渐沉下去,
只能见机行事了。
齐茫最近一下子忙起来,每日都要早起去上朝,饭都来不及吃,
我只好每天热了饭放在食盒里,坐马车去宫门口接他,回府的路上吃几口,多少能保证他不用忍受胃疼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