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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是拎着那双高跟鞋,走回的寝室。
所以,我一直以为让人背是一个很过分的请求。
闺蜜亲哥蹲了半天,看我没反应,还扭过头来催了我一下。
我忐忑不安地趴在闺蜜亲哥背上,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反复问他,我重不重,他背不背得动。
然后话题好像就被我自己给说歪了。
大概是从我跟赵宣的过往开始絮絮叨叨,然后又似乎说了点天马行空的有的没的,说到心酸处,我好像还干了点什么过分的事儿……
不过具体是什么,我的确是想不起来了。
因为我直接断片儿了。
当意识再次回笼的时候,我人已经躺在了床上。
而闺蜜则搬了把小凳子,就坐在我的床边,看着我,神色复杂。
我被闺蜜看得心里发毛,往被子里缩了缩。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闺蜜看着我,不做声。
我就又缩了一下,「为什么你在我房间里?」
闺蜜清清嗓子,「看不出来啊方浅,原来你是这种人。」
我:???
闺蜜直接把手机怼到了我脸上,「自己看。」
那是一段录音。
录得还挺清晰。
明明白白,就是我的声音。
「我刚喜欢上你,我怎么能够做这种蠢事啊。」
「你肯定觉得我蠢透了,你不喜欢我了对吧。」
「你要把我从房子里赶出去了对不对!」
「不行,我得留个印记证明我在你这里住过。」
我:……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昨天借着酒劲,我不仅跟闺蜜亲哥来了一大段即兴演讲,来祭奠我和他还没开始就已经逝去的爱情。
说到最后,我甚至还怒向胆边生,在闺蜜亲哥脖子上,狠狠又咬了一口。
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我觉得,就算碍着闺蜜的面子她哥不撵我出去,我也没脸再在他家蹭房了。
12
出于说不出道不明的愧疚感,我一个星期,都在极力避免和闺蜜她哥再次见面。
以至于不得不含泪戒掉了睡懒觉的爱好,每天早出晚归。
他没起床我先出门,他睡觉了我再回家。
整整一个星期,我凭着一己之力,喂饱了小区绿化带里的所有蚊子。
按照我的计划,这种生活会一直持续到我找好新房子——如果我没被闺蜜她哥抓包的话。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我一直等到十一点半,耗光了手机里最后一丝电皮,都没能等到房间熄灯。
就在我实在蹲不住了,打算起来走走的时候。
一转身,我就看到闺蜜她哥,就静静站在我身后,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最后我是被他搀回去的。
就和扶老奶奶过马路的姿势一样。
不要问我为什么要被扶,问就是蹲久了,腿麻。
闺蜜她哥一步到位,把我按到沙发上坐下,然后自己搬了把凳子,坐到我对面。
「说说吧,干吗躲我?」
我否认三连。
「我没有,就加班,刚巧回来晚了而已。」
闺蜜亲哥挑挑眉,不置可否。
然后把手机调到相册界面,示意我自己翻。
接着我就看到,在那个名为「晚归」的相册里,已经拍了一大摞我在楼下鬼鬼祟祟往上看的照片了。
持续时间三天,隔一个小时一张,画风清奇,角度诡异,片中人或蹲或站,每一张都把我模糊的身影拍得异常猥琐。
闺蜜亲哥还特意给我解释了一下。
为了确定我到底是不是特意等他关灯了再上楼,这几天他把关灯的时间,按照每天往后推迟半小时的规律,调整了一下。
我可去他大爷的调整!
我就说最近怎么在楼底下蹲的时间越来越长!
然而闺蜜亲哥并没有给我发飙的机会。
丫一个 180 的大老爷们儿,在我看完照片之后一抬头,竟然在他脸上,发现了一种,可以称之为委屈巴巴的表情。
「不过有一点,我觉得你说得不对。」
「我没有觉得你蠢,也没有想把你赶出去不让你住。」
「最重要的是,我没有不喜欢你。」
我:???
我:!!!
我觉得,肯定是我耳朵出了问题,又或者是我的理解能力出现了偏差。
刚刚我竟然听到,闺蜜亲哥说,他没有不喜欢我?
双重否定代表肯定,我是不是可以大胆地理解为,他喜欢我?
然而我怂,不敢直接问。
闺蜜亲哥从茶几上拿了青草膏,走到我面前来,示意我抬头。
温热的指尖蘸着绿色的膏体,点在我额头,再用指腹晕开。
不知道为什么,我硬是在青草膏的薄荷香里,闻到了一丝温柔的味道。
闺蜜亲哥声音里,听上去多多少少就带了点无奈。
「你要实在不想见我,那我回来晚点就行,你别在楼下站着了。」
「小区蚊子多,你额头上那么大个包,都没觉着痒吗?」
大哥……我为啥没感觉痒,你心里没点数吗?
还不是被你吓的……
我呆呆抬头,看着他,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那我不用重新找房子搬出去了?」
闺蜜亲哥拿手在我脑袋上揉了揉,揉完也没把手放下去。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让你住了?」
「你想住多久都没关系,不付房租也没关系。」
「不过,我觉得你好像听漏了最重要的一点。」
闺蜜亲哥在我面前蹲下来,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重新给我强调了一遍。
「我没有不喜欢你。」
「确切地说,应该是,我很喜欢你。」
信息量巨大,我直接被他砸傻了。
然而闺蜜亲哥似乎还想让我更傻一点。
「原来我是认为,喝醉酒了说的话不能算数,但你再躲就要跑了。」
「虽然表白这种事,男生先说比较好一点。不过你已经先开口了,那我就当真了。」
时至今日,我脑袋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我是谁,我在哪,我的耳朵没毛病吧。
闺蜜亲哥好像又说了点什么,大概就是让我好好考虑一下,不急着给他回话之类云云。
然后就催着我赶紧洗澡睡觉,明天正常起床,不要干赶第一班地铁这种事了。
而我一直到洗完澡吹头发的时候,才猛然反应过来。
闺蜜亲哥,给我,表白了?
表白了!
我发誓,当时一定是浴室水汽太多,我血冲了脑袋,所以才会做这么一个,让我至今回忆起来,都恨不得挖地三尺,把我自己就地掩埋的举动。
我直接扔了吹风筒,去砸主卧的门了。
是的,就是砸门。
砰砰响的那种砸。
一边砸还一边喊:「周唯你出来!」
那一瞬间,我雪姨附体,急需证明我是不是在做梦。
门开得特别快。
闺蜜她哥明显是刚刚换好衣服,领口都歪了。
我盯着他,气场全开,一往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