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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是,这次的理科第二是上次还徘徊在三十名的程钰。
蒋双临是第四,第三是入学成绩第一的那位陈子航。
单看这几个人就知道,十一班的竞争有多么激烈,没有谁是永远第一的存在,一分之差就决定了谁的排名更高。
慕远之这个怪物级的不算在里面。
就在大家算着期中考试成绩的时候,这一届的物理竞赛决赛也出了结果,慕远之以全国第一名被选入国家集训队,备战国际物理奥林匹克竞赛。
司恒从头到尾都没有从慕远之那里听到任何有关竞赛的事,都是老师和同学传出来的。
他只是和其他同学一样,在一次重大的考试之后进行短暂的总结与休息,养精蓄锐准备下一次测试。
***
司恒拿着成绩单,在放学后去找李东升。
虽然放学了,李东升所在的数学组办公室还有一半的老师没有回家,大部分也都是在给同学讲解题目。
相比之下,李东升还算是比较闲的,因为他教的是九班和十班,这两个差生班级几乎不会在课下找他问问题。
所以大多数时间,司恒看到他的时候,他都在打电话。
以前司恒还怀疑电话那边是不是真的是他女朋友,有必要这么粘人吗?还是查岗?
凭良心说,李东升的颜值在整个十一中的教师团队里,确实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连蒋双临那个颜控都说他长得帅。
梁笑笑那张脸,要是配个秃顶大肚子抱着枸杞保温杯的老男人,司恒才是真要吐血。
想到这,司恒往李东升的玻璃杯里看了眼:以前没注意,现在看来,幸好没有枸杞。可见李东升不是个相信伪科学的养生迷信患者。
而且,司恒注意到,总是有女老师女学生过来找他问问题,学生问他数学题目也就算了,她曾经见过别班的历史老师在和他讨论什么古代水利工程和现代的区别。
李东升倒是态度端正,有问必答,风度大气,但自从司恒知道他是梁笑笑的男朋友,她就怎么看怎么别扭。别扭之后她又想:这特么关她屁事啊!
梁笑笑情敌再多,那也是她自找的。
不管了,反正对她来说,妈只有一个,后爹是谁不重要了。
这会儿,司恒刚进门,被一个脚速飞快的女同学插队,女同学拿着期中考试的卷子,直接找到李东升:“李老师,我班数学老师已经被包围了,可不可以问你呀?”
李东升对手机说了几句话就挂了:“可以,哪道题?”
女同学指着期中考试最后一道大题,从最简单的勾股定理一直问到函数,李东升简直快要把一学期的课给她顺了一遍,顺带帮她复习了初中数学。女同学一看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连秦婉婷都知道的知识点,她怎么会不知道。
真亏得李东升能有这种耐心,也是服了。
司恒对此表示无语。办公室里闹哄哄的,各种讲解声和交谈声此起彼伏,她觉得头疼,索性站到门外等着。
没过多久,李东升的手机又响了,跟女同学说了声抱歉,然后他的声音徒然由严肃认真变得温柔磁性:“今天要晚点回去了,你先吃,不用等我……嗯,让燕姨给你做点饭,我回去之后再一起吃?不用接,我今天开车了。”
司恒:“……”
原来梁笑笑谈起恋爱来也不像女强人那样独断专横嘛。
司恒有点想笑,又用手指强行拉下嘴角——不能笑。
没说几句,李东升挂掉电话,看到门口司恒的身影,又给女同学讲了一分钟不到的题目:“抱歉同学,明天你自习的时候再来找我吧,我有点事。”
女同学对他道了谢,娇羞地走了。
司恒对着天花板白了一眼,迈进办公室:“老师,我想了解一下保送的事。”
李东升挑了下眉:“保送?可以啊。”
“我想知道文科类的保送都有哪些。”
“你想要学文?”李东升点点头,让她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确实,你的文科成绩要比理科好一些。是觉得理科学起来比较吃力?现在是基础阶段,不用太着急。”
司恒念的初中是一个美名其曰贵族式学校,不太在乎成绩,英语口语倒是个顶个的溜。校内的学生都是为了高中出国混文凭的那种,对理科自然不太上心。她甚至不知道竞赛这回事,以为考年级前几名就万事大吉了。
她爸对她的要求也就是国内的成绩随便考考,高中送她出国,直接在国外上大学,学得好就随她学,学得不好就回国直接继承家业。
目标是清晰的,奈何造化弄人。
司恒这一放松,就与同龄人差下了不可弥补的距离。她这个时候要竞争理科竞赛,那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
司恒拿出成绩单给李东升看:“我的目标是考T大,凭我目前的理科成绩,也就能进个211,还是保证成绩不下滑的前提下。如果到了高二跟不上,高三也不能保证一步登天。”
李东升却问道:“为什么这么执着T大?”
“因为T大是最好的大学啊。”司恒理所应当地说。
最好的慕远之一定会上最好的大学,司恒也不能落后太多不是?
李东升若有所思:“从成绩来看,我也建议你学文。但是你到底想过今后要从事什么职业没有?大多数专业,都是需要学理才能报的。比如说,你要学临床医学的话,就不能学文。学理科,选择会更多。”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书:“这个是各大高校录取分数线,你先回去看一下。”
司恒抱着一大厚本书,从李东升的办公室回到宿舍。
一路上,她又想起了李东升的话。
想要保送,除了学校提供的优秀生名额,参加竞赛只有理科那四项,外加一个信息学是面向计算机程序的。
文科想要保送,只能参加外语竞赛。先不说外语竞赛的难度,就算保送上了,也只能读相关外语专业。若不是真的要以外语谋生,还不如直接参加高考。
现在考虑学文理其实是有点早的,但其实,一个学生真正想学哪一科,早就在心里下了结论。
喜欢和不喜欢,是一目了然的事。
司恒正在翻T大的近三年专业录取分数线,谷争也搬椅子过来。
谷争这次的期中考试理科考的很好,能进年级前五十,虽然综合成绩下降一丢丢,但仍然排在司恒的后面,在班级里是第三的位置。
在吊车尾的班级就只有这一点好处:不管成绩有多糟糕,她们这种学习不错的学生总是有种“我还行”的错觉,无形中增强了学习的自信心。气氛没有十一班那么压抑。
“司恒,你难道要学文科吗?”
司恒叹了口气:“我也在纠结,我要是有你理科的成绩,我也会学理。”
谷争也唉声叹气:“咱班没几个人学理,到时候分班我就要离开你和婷婷了。”
谷争是属于那种天生学理的人,就像司恒更适合学文一样,谷争在文科上更吃力一点。
有的时候不得不承认,一个人能做什么,做到什么程度,其实早就注定好了。
但司恒还是想在这个范围内争取到最高值。
如果她注定会和慕远之分开两年,那她也要在两年之后和他上同一所大学。
秦婉婷听见她们的话,放下素描笔,她明天要去参加个比赛,从学校出发会比较方便,晚上就留在宿舍住了:“司恒要学文吗?太好啦!这回没有人跟我抢着坐你同桌了。”
“还没有定下来。”司恒现在一想文理分班的事脑阔就疼。
“这有什么犹豫的,你文科排在年级前十。不算慕远之和蒋双临那两个将来学理的,你名次会更靠前。”
司恒:“婷婷,你要考哪个大学?”
“T大美院。”她指了指班级成绩单上自己的分数,“这次我可答应李哥了,各科分数都过了美院历年文化课分数线。”
以秦婉婷的专业成绩,只要文化课跟得上,是比司恒更有可能考上T大的。
司恒想了想:“那我哥呢?借他三百分他也考不上T大啊。”
“虽然我是你嫂子,但我也要说……”秦婉婷撩了下头发,“男人哪有前途重要。”
司恒觉得膝盖上狠狠地中了一箭。
谷争抱着小脑袋:“完了完了,我肯定是考不上T大的。”
秦婉婷摸着她的头发:“小谷加油,姐先替你看看T大的风景啊。”
第二天一上学,就听肖乐乐回头跟慕远之唠嗑。
慕远之最近十分刻苦,连早自习都按时按点地过来了,但也不过是将睡觉的地点从家搬到了教室。
他从家里带来一个记忆枕(司恒曾经在他卧室里见过),说是对颈椎好。还把这个东西推荐给了其他在课堂上睡回笼觉的同学。
可惜的是,大多数同学的记忆枕都被老师没收了,除了慕远之的。
这时,他已经摆好了要睡觉的姿势,耳麦戴在头上也挡不住肖乐乐一个劲地在他前面叭叭叭:“远哥,听说你拒绝了K大少年班?!你是疯了吗?那可是和T大不相上下的K大啊!有个叫齐什么的物理学家不就是K大的嘛。”
司恒还不知道这事,也扭头瞪着她同桌。
慕远之扒开掉肖乐乐放在他额头上的爪子:“你消息怎么这么灵通?我昨天才说的事,今早你就知道了?”
肖乐乐无比自豪道:“我路过十一班的时候偷听的。哎,别转移话题,你为什么不去啊?”
慕远之半睁着眼睛,好像马上就要睡着了,随口应付他:“我学艺不精,还不足以去上大学。”
肖乐乐撇嘴:“你学艺还不精?那我们这些人都应该重念小学了。我有个四年级的侄子,他做那小学奥数题,题干我都读不明白……我去,远哥你这就睡着了?我说话比英语老师还催眠吗?”
慕远之睡了一个早自习醒来之后,去洗手间洗了个脸,回座位时总算精神不少。
司恒拉过他,直接问道:“你怎么不去K大少年班?”
她可不信什么学艺不精的鬼话。
“K大离家太远,而且……”慕远之眼睛一抬,有光闪了一下,“你不是要上T大吗?”
第30章 戒糖
时间回到昨晚。慕家。
李初阳挂了李东升的电话,直奔慕远之的卧室:“慕远之,听说你拒绝了K大少年班?我和你爸工作是忙,但你连商量都不商量一声,就这么给拒了?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慕远之摘掉耳机:“妈,我的目标是哈佛,K大少年班不适合我。”
李初阳的气焰小了一点:“哈佛?你不要太异想天开,进哈佛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不仅仅会考试就够的。要我说,还不如先上K大,然后申请交换。”
“妈,就算我去不了哈佛,我也是要去T大的。”
“你这孩子,K大哪比T大差?我就是K大的!”
“想让我当你学弟啊?可我舅舅也想让我当他学弟,要不你俩先battle一下?”慕远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李初阳气笑了,拍了一下儿子的脑袋:“摆你个头。”
慕远之手指在空中划了两道杠:“争取哈佛,T大保底怎么样 ?”
“行,以后再有这种事先告诉我一声。你小子,越来越独。”李初阳刚要走,又回来,“上次你领回家那个小姑娘,她学习怎么样啊?”
慕远之把成绩单拿了出来,指了一下:“我班第二,文科前十,将来要学文科吧。”
“哦……”李初阳这声哦出了好几道弯,“儿子,你这么拼命学文科,该不会……”
慕远之笑了起来:“李法官,你也太八卦了,我学文只是因为舅舅让我学,要不然他就把我座位放到第一排,你知道吧,就是每个班级都有的那种讲台旁边的VIP专座。”
李初阳不想大事小事都去和李东升求证,但她相信儿子不会蠢到用那种问两句就会被戳穿的谎言来骗她:“所以你以后不会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