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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我继承着遗产怀念亡夫-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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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名工人打包票,“老板放心,我们什么都掏过,戒指不在话下,马上就给您找回来!”

      郁朵干笑,“戒指那么小……”

      “太太,您大可放心,我们帮许多太太找过戒指,项链,都找回来了,只要您的戒指真的掉马桶里了,没有我们找不到的!”

      ‘只要您的戒指真的掉马桶里了’这句话【创建和谐家园】到了郁朵,她脸上的笑越发僵硬。

      傅司年单手搂着她,“放心吧,他们一定能帮你把戒指找回来。”

      郁朵坐在沙发上,听着工人制造出来的霹雳巴拉的动静,表面既期待又急切,但其实内心极度心虚,沙发上简直扎了针似得在戳她。

      戒指那么小,再怎么找,怎么掏也找不到吧?

      而且,又没真的掉下去,找得到才真的见鬼了。

      傅司年坐在她身侧,看似毫不在意,但其实注意力全在坐立难安的郁朵身上,看着她眉眼间的慌张与心虚,嘴角勾出一抹愉悦的弧度。

      就该给点教训尝尝。

      手机【创建和谐家园】响起,傅司年接过,在耳边听了两句,没多说什么便挂了,只是挂断电话后,故意眼神复杂,深深看了郁朵一眼。

      郁朵被这目光看的直发毛。

      工人也不知道忙活了有多久,但最终一无所获。

      “奇怪,怎么找不着呢?太太,您别着急,我们再去找找看,一定能找回来!”

      傅司年神色莫辨,淡淡道:“不用了,今天辛苦几位了,连姨,帮忙送出去吧。”

      “好的先生。”

      几名工人被送出门,郁朵松了好大一口气,随即泪水又掉了下来,“是我的错,是我太大意了……”

      看着郁朵伤心欲绝落下来的泪水,傅司年幽幽对她说:“朵朵,我给你一个坦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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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不对劲呢?

      傅司年不会是知道些什么了吧?

      可是这三个月她伪装得很好,就是连姨也没看出来,傅司年会知道什么吗?

      不可能!傅司年失踪昏迷三个月,没一个人知道的事,他怎么可能知道。

      难道傅司年在故意诈她?

      郁朵咬唇,但万一只手通天的傅司年还真查出些什么来,他给自己这个坦白的机会,如果错过,岂不是……

      她心内纠结,天人交战。

      郁朵的纠结在傅司年的预料内,他缓缓开口,“不想说?”

      郁朵像受惊的小动物般,胆怯看着他,并带着疑惑的语气小声问道:“说什么?”

      这是不准备坦白了?

      傅司年伸手去擦郁朵脸上的泪痕。

      那双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很好看,唯一不足之处是傅司年从前吃过不少苦头,手心粗糙,上面还有一层薄茧,擦在郁朵娇嫩的皮肤上,蹭得她脸颊微微发疼。

      郁朵没闪躲,只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任由他给自己擦眼泪。

      “巴黎丽兹酒店的人联系我说,在你曾经住过的房间床底,找到了一枚戒指,酒店的人核实后发现,那枚戒指,是你的。”

      郁朵如遭雷击。

      巴黎丽兹酒店,不就是她在巴黎游玩时,入住的那家酒店吗?

      傅司年指腹擦过她脸颊,往下捏着她的下巴,眼神逐渐危险,“怎么这么不乖?才三个月,就染上了撒谎的恶习?”

      第20章 第 20 章

      第二十章

      天亡我也。

      四个字出现在郁朵脑子里。

      看着傅司年那逐渐冰冷, 没有一丝温度的眸子,无端打了个寒颤。

      郁朵知道, 每当他这么看人时,心底则是在考虑怎么处置这个人。

      傅司年不是个念旧情的人,冷酷无情,对自己不利的因素和人,必须得铲除干净, 手段毒辣,绝不会给人二次反扑的机会。

      所以,刚才他说的, 给自己一个坦白的机会, 真的不是在诈她,而是真的在给她一个坦白的机会?

      处于刚被共事七年的乔桉背叛,傅司年肯定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他会不会认为自己一直在骗他?

      不行,这种情况下,得认错。

      还得态度诚恳, 言辞恳切,不能有半点的虚情假意, 让傅司年相信自己知道错了,并痛改前非再也不敢欺骗他了, 打心里消除傅司年的怀疑, 这件事才能算过去。

      否则今天这事成了傅司年心里的小疙瘩, 以后发生什么事, 新账旧账,岂不是得一块算?

      傅司年静静看着郁朵澄澈清明的眼睛,或许郁朵自己都没注意,在她心里盘算着小九九的时候,眼里满满全是狡黠,像只狐狸。

      “我……我……”啪嗒一滴滚烫的泪水砸在傅司年手背上,手微微一颤,似乎连眼底的寒意都被这滚烫的泪水消融了些许。

      等等!

      酒店的人联系的傅司年?

      郁朵突然意识到不太对劲。

      可是她去巴黎旅游的时候,填写的是自己的电话号码,酒店的人怎么会联系傅司年?

      郁朵看了眼傅司年放下的手机。

      傅司年在诈她!绝对是在诈她!

      这么一想,郁朵回过神来。

      这不就是在诈她吗?

      幸好她聪明伶俐机智过人捋顺了,否则还真被傅司年给给唬住了。

      太坏了!

      这傅司年简直坏透了!

      “我没有……没有撒谎,”郁朵眼泪不要命地往外涌,立马改口,啜泣道:“刚才是真的不小心把戒指冲下去了,至于你说的酒店,什么酒店?我不清楚。”

      傅司年一怔,顺着郁朵的目光望去,放在自己手机上,突然明白了郁朵的有恃无恐。

      “我真的是不小心戒指才掉下去的,”郁朵噙着一眶热泪矢口否认,猛一看上去,还以为她被谁欺负了,“我没有撒谎,司年,对不起,我以后会小心的,不会再犯这样的错了,至于你说的那个什么酒店……你再给他们打过去,我问问他们。”

      哪有什么电话,傅司年不过诈她而已,对当初她在巴黎将戒指取下的事至今还耿耿于怀,但看着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认错,语气诚恳,就这么一件小事总抓着不放,倒显得他心胸狭隘。

      不过,真打电话过去也没关系,那枚戒指,正好好的躺在巴黎丽兹酒店房间的床底下,工作人员一搜,就能搜出来。

      郁朵抓着他的衣袖,楚楚可怜的像只被吓坏了的小动物,“司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也没有撒谎,你相信我。”

      算了。

      这没心肝的女人应该到现在还不知道戒指在哪,改天让酒店的人寄回来就是。

      连姨送完工人回来,一见郁朵失声哽咽,忙问道:“太太,怎么了这是?”一看傅司年脸色,又明白了些,不由得劝道:“先生,您这刚回来,太太一时激动,不小心把戒指弄丢了也是情有可原,您又何必这样责怪太太?找不到戒指,明天我再找几个工人过来,一定能把戒指给太太找回来,您就别怪太太了。”

      “……连姨,饭好了吗?”

      “好了好了,”连姨忙对郁朵使眼色,“我这就去把饭菜端出来。太太,您过来看看,您特意交代让我做的先生最爱吃的那道糖醋排骨好了没。”

      郁朵知道傅司年不再提这事,已经是对这事翻篇了,忙起身,跟着连姨进了厨房。

      一进厨房,郁朵抬手擦了擦眼眶。

      连姨心疼地拿纸巾给她,看她眼眶哭得通红,不由得埋怨起傅司年来,“先生也真是的,不过就是个戒指而已,这么大动干戈不依不饶的,您又不是故意的。太太,您别哭了,先生他今天应该是心情不好,您别放心上。”

      郁朵勉强笑笑,“嗯,连姨您放心,我知道的。”

      “那行,那我先把饭菜端出去了。”

      在连姨离开厨房的瞬间,郁朵脸上愁苦的情绪一扫而空,长长松舒了口气。

      傅司年这王八蛋,差点吓死她了。

      但是她还是不明白,傅司年是怎么知道巴黎酒店的事?

      不过不重要,这事总算是过去了。

      郁朵拿纸巾擦了擦,眼睛酸痛,只怕红肿到不行,想想还是觉得生气,傅司年竟然骗她诈她!

      看来傅司年这生性多疑的性子又升级了不少。

      郁朵一口恶气蒙在心里,目光放在热气腾腾的糖醋排骨上面,想了想,磨牙,回头看了一眼连姨,手脚飞快地将盐巴拿出来,将细密的盐倒在其中一块糖醋排骨上,又将糖醋排骨里的酱汁淋在上面,把盐融化,看不出来后,这才将糖醋排骨端了出去。

      饭桌上基本都是傅司年爱吃的饭菜。

      “先生,您也快三个月没吃我做的饭菜了,今天可得多吃点。”

      “辛苦连姨了。”傅司年提起筷子,夹了一小块鱼肉,嘴里一尝,果然是熟悉的味道。

      郁朵若无其事将那块浸满了盐的排骨殷勤夹到傅司年碗里,“老公,这是你最喜欢吃的糖醋排骨,多吃点。”

      傅司年看了她一眼,待在她身边那么久,现如今还真有些笑里藏刀后遗症。

      “怎么了老公,是连姨做的饭菜不合你胃口吗?”

      糖醋排骨入口,嚼了两口。

      傅司年瞬间眉心紧皱,像是吃到了极其难吃的东西,怒视着郁朵,将嘴里的糖醋排骨吐在碗里。

      可舌头上还残留着些细密没有融化的盐,一颗一颗黏在舌尖口腔里,咸苦的味道冲击着他的味蕾,连吐了好几口,还是咸得很。

      连姨不知所措,“怎么了这是?”

      “咸。”

      “咸?怎么会呢?您等等,我去给您倒杯水。”

      郁朵忙道:“连姨,我去倒。”

      她忙起身,从餐厅到客厅,然后在傅司年的水杯里倒了一杯滚烫的开水。

      不小心触碰到杯沿的手尖被烫得一惊。

      “嘶——”

      好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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