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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越的嘴角隐忍不住的开始上扬。
草。
太他妈可爱了。
“行不行？”秦妙见他没说话，赶紧又多问了一句。
“那你给我什么好处？”程越给她打商量。
他这么做，为的就是从她那里尝点甜头的。
秦妙想了想，回答：“我请你吃饭？”
程越摇头：“这个对我没什么吸引力。”
“等回学校，请你看电影？”秦妙再次提议。
果然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程越不再卖关子，说：“答应我一件事，同意我就放了你。”
秦妙：“什么事？”
程越：“想好再告诉你。”
秦妙：“......”
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悉？好像之前在哪儿听过。
“我也是男人，还是个喜欢你的男人，”程越不动声色道，“你昨天晚上睡得那么香，我却一夜无眠，难道不能有点什么补偿吗？”
“你为什么没睡觉？”秦妙问。
空调温度适宜，驱蚊灯也垫着，被子很软，各方面条件应该都很好啊。
程越笑了，说：“眼看着猎物趴在你身边，你却动也不能动，如果是你，你睡得着吗？”
秦妙：“......”
她懂这种感觉，就像面前有一桌大餐，自己却只能有看着的份。可实不相瞒，秦妙刚开始也以为自己睡不着来着，可谁知道到了最后睡得那么香。
秦妙愧疚的说：“但这里已经没有其他房间了。”
“我是为了保护你，所以才会这么惨的。”程越一环套一环，顺水推舟，道，“你好好得补偿我，知道吗？”
秦妙摇了摇牙，觉得他说得有几分道理，同意了：“你把浴衣给我，我答应你就是。”
程越挑起一边的眉毛，小心思被满足了，背对着门，手臂微微抬起：“开门吧，我不看。”
秦妙：“真的吗？背对好了？”
“嗯。”
几乎下一秒，一阵热风击在他手臂上，柔软的指腹蹭过他的肌肤，浴衣迅速被人掠走，门迅速关上。
程越顿住：“......”
她用的什么沐浴露？这么香？
程越的喉结上下滑动，用力往后挫了挫牙。
世界上估计没有他这么好说话的男朋友了，他深吸口气，摇摇头，对里面的人说：“我在外边等你。”
-
程越很保护她，秦妙穿着浴衣出来的时候，屋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桌子上放着个字条，秦妙拿起来，过了一会儿，脸更红了。
上面写着几行大字：美人出浴图比较有诱惑力，为了你的安全，我在门口等你。记得穿好衣服。
程越的字跟他人一样，很有力道。
她怎么可能【创建和谐家园】好衣服，说的跟她要做什么事情似的。秦妙皱了皱鼻子，摸摸自己的脸颊。
一定是洗澡水太热了，导致她现在身上的温度这么高。
秦妙飞快的擦干了肌肤的水，披了个毛巾在肩膀上，将湿漉漉的头发乖巧的散在上面。
她得赶紧把头发吹干，外边那么热，不能让程越等太久。
**
酒店门口。
程越靠在墙上，修长的指缝里夹了一根细细的烟卷。青白色的雾气雾气袅袅升起，程越侧头，狠狠吸了一口。
之前的摄像记录有一段被人删掉了，他本来打算再去监控室看看，可昨天值班的保安是个年迈老头，程越根本没办法问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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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须得拿到证据，给陈佳佳一个彻彻底底的教训。
程越皱眉，无论如何，这件事跟酒店里的内部人员脱不了干系。
他漆黑的头发落在额边，不远处，很多小姑娘不停的用眼睛偷偷瞄他。程越对这种事情熟视无睹，看了看手机的时间，估摸着警察快到了。
程越掐灭了烟，准确无误的丢到了不远处的垃圾箱里，转身往酒店里面走。
“今天是你值班吧，”程越伏在前台的桌子上，说，“凌晨的时候，我见过你。”
前台小姐姐微微点头。不愧是大酒店的服务人员，面对程越锐利的眼神，一点也没有浮躁的性子，笑容礼貌，道：“今天一直我值班，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
咦？
前台的状态控制得这么好，昨天那个冒冒失失的酒店管理是怎么回事？
程越拿出手机，将摄像截屏展示给她看：“之前你有见过这个人吗？”
“我不记得了。”前台摇头。
“从昨天你上班，有没有没见过什么可疑的人？”程越再次发问。
“我们这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大多是那种有房卡的顾客，所以我印也不是很深刻。”前台回答的滴水不漏。
程越盯着她，收起手机：“你们有没有值班表？”
“有的，不过因为硬性规定，所以不能给您看。”
真是半天扯不出一块肉来。
程越笑了一声：“行，我不为难你，等警察来了，给警察看就行。”
程越直起身子，大步朝里面走。
他最讨厌打官腔了，什么都问不出来。
......
前台低头在电脑上操作着，过了一会儿，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喂，你好。”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前台带着礼貌的微笑，回答：“的确有先生来问过了。”
电话另一端似乎提出了个要求，前台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语气温和，道：“不好意思，客人的**我们不方便透露。”
过了一会儿，那边的人说了句什么，前台的眼神刹那间迸发出光亮：“原来是长鼎公司的千金，好好好，我这就给您查。”
......
办公室。
程越面对着昨天那个话多的酒店管理，说：“警察一会儿就过来，你有什么需要跟我说的吗？”程越用手指碰了碰太阳穴，暗示道，“随便想起了点什么，都可以告诉我。”
酒店管理一脸茫然，摇头。
怎么前台样子这么聪明，这个大官却憨憨的？
程越：“听说你是刚上任的？”他记得昨天她提过一嘴。
酒店管理不敢怠慢，点头回答：“对，刚上任.....”
程越：“那你应该很珍惜这次升职的机会吧。”
酒店管理很快敏锐的嗅到了什么，说：“您这是什么意思？”
程越将摄像截图递过去：“这个人见过吗？”
“没有。”酒店管理摇头。
“昨天有段摄像记录被删了，我想让你帮我问问，在这段时间内，酒店里到底有谁？”
酒店管理犹犹豫豫的道：“警察一会儿就来，要不......”
程越嗓音坚定：“我现在就想知道。”
“行，您等一下，我去帮您查查。”酒店管理犹豫了一会儿，终于点了头，“只要不侵犯客人**就行。”
说完，她开始在电脑上查资料。
前台和这个管理人员的性情好像对调了。
程越看着她，忽然开口，问：“你是什么职位升迁上来的？”
“前台。”酒店经理头都不抬的说。
程越的眉头微不可察的一皱：“那楼下那个前台什么时候来的？”
“她之前是酒店管理，犯了事才被撤职的。”管理人员随口应道。
-
程越冷着眼睛朝楼下走。
那个前台对待普通顾客的确公平的一点人情味都没有，不过对于有钱有势的人家，立刻就不一样了。
她是因为给变-态跟踪狂提供了线索，所以才被贬职的。
那个跟踪狂是个暴发户，听说给了她不少好处，也是因为这一层的原因，原来的酒店经理才没有卷铺盖走人，而是当起了前台。
陈佳佳最喜欢这样的人了。
警察没过多久就来了，程越把事情都说了一边之后，目光一扫，落在前台身上。
不管警察问她什么问题，人家都回答的滴水不漏，并且看向程越的时候，没有对视，直接飘忽走了。
她非常有问题。
警察问：“那个小姑娘呢？”
“我叫她了。”程越依然一眨不眨的盯着前台，道，“再等一下吧。”
前台依然保持合理的微笑。
真是一点漏洞都没有，程越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