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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我的鬼神郎君-第1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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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出生起,便一直在宇文家长大。”

      “对宇文家忠诚几何?”

      红珠听到这句话,以为宇文云英是在怀疑自己,便立即屈身跪下:“娘娘,奴婢的衷心天可鉴啊。”

      “那你是忠于宇文云英,还是忠于皇后?”

      红珠不明白的抬起头:“可这不都是娘娘吗?”

      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宇文云英重新坐下:“行了,你下去吧。”

      一脸后怕的红珠道了声“是”,便急忙后退着退下,留宇文云英一人独坐殿内。

      现在无数种可能摆在她面前,自己到底是不是宇文云英,如果是,那么元钦是何意思,宇文护最近对自己的紧逼又是为何?

      如果不是,宇文泰是否知晓,到底对自己是利用还是真心流露?

      越想越是复杂了起来,此时的她巴不得自己是个地狱的鬼,至少还可以去翻一翻生死薄,看看自己到底是谁。

      其实更令人难过的是,不论自己是与不是,都需要在两边做出一个抉择,是选择宇文家,还是皇帝。

      身世或许会给自己判断,但情理却是自己最大的阻力,直到今日,这两种不同类别的感情,实在是无法做出抉择。

      宇文护在逼自己,元钦亦是。

      整日陷入烦恼的人日渐消瘦,连脸颊两侧都凹了下去,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而元钦更是做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他寻了好几对长相相近的人来,名为给皇后选的下人,实则是逼着宇文云英陷入更深的纠结之中。

      终于是受不了了,宇文云英将那些人赶了出去,再次宣布闭宫,谁也不见。

      就连红珠,也只能在殿外站着,没有召唤不得入内。

      宇文云英命人去了清微观,找胥焱拿了许多道家的书来看,一来可以静心,二来也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术法可以用上。

      现在的宇文云英,需要一个理由,一个让自己可以做出选择的理由。

      坐在未央宫的元钦问着身旁站着的近身侍卫:“皇后还是闭门不见?”

      “是,已经过去了半月,绕是谁去,皇后娘娘皆是不见。”

      “也难为她了。”

      那侍卫十分不解这二人的相处方式,若是自己定不会如此放着自己的心爱之人,但此时也不敢说出来,只能是小心翼翼的开口:“其实卑职一直不懂,皇上与皇后如此恩爱,为何也会有这般疏离的时候?”

      “她不是寻常女子,也不是个认死理的人,有些事需要她自己去想明白。”

      “卑职不懂。”

      元钦放下手中的册子,抬头看了看殿外:“她是该做选择的时候了。”

      将自己关在桂宫的宇文云英不知外面的波云诡谲,此时东边的战事越发吃紧,宇文泰提倡革新军政,而元钦不再愿宇文泰借此更加势大,一时之间,朝堂之上势如水火。

      宇文泰带着众臣站在殿外,一脸笃定的看着未央宫宫门,而殿内的元钦已是与他们耗了尽一个时辰了。

      不是不想见,而是元钦知道,一旦见了,宇文泰的新政必得颁行,而借此之下,自己再不是其对手,这魏室已是完完全全落入他的手中。

      但通传的人一遍遍迫于压力进来,不断地穿着宇文泰的话:“皇上,宇文丞相求见。”

      元钦心中难免戾气横生,一把扫过桌上的奏折在地:“求见求见……他这是求见还是逼宫!”

      第二卷 两百零二 两全

      再是一个时辰过去,元钦终于是受不了,接见了众人,不出所料,宇文泰的要求和说法不容人拒绝。

      虽然深知这的确是最好的做法,也是当下该做的决策,但元钦不甘心,这相当于是将大半江山拱手于人。

      喝了个半醉的元钦命人提着酒,来到了桂宫门前,一脚踢翻了侍卫,不顾惊呼的闯了进去。

      “宇文云英!”元钦还未走进殿内,声音却已是传了个遍。

      宇文云英皱着眉拢了拢身上的里衣,方才才沐浴完,正准备就寝的人,此时正披散着头发,坐在寝殿内疏离着沾着些许水珠的发丝。

      正殿寻了一圈,元钦来到寝殿外,一把夺过跟着的人手中的酒,推开了殿门:“你们都下去!”

      宇文云英朝着那些人点了点头,才慢吞吞的起身,浅浅行了一礼:“参见皇上。”

      元钦扯着嘴角一把拉过宇文云英坐下,大咧咧的将酒坛子往桌上一放:“来,陪朕喝酒!”

      宇文云英扯回被抓得有些疼的手,自己握着揉了揉:“陪酒的话,皇上该去找那些勾栏女子。”

      “你还是这样说话无所顾忌,果然宇文家的人,都是这样跋扈嚣张惯了。”

      “皇上,你喝醉了。”

      元钦随便拿过一个杯子,接连倒了好几杯喝下:“醉了?倒是觉得是前所未有过的清醒。”

      宇文云英默不作声,也没有接过杯子,只是安然的坐着,看着已经有些酒上头的人。

      “从小,朕就看着父皇如何的昏庸懦弱,如何的将魏室江山一步步的拱手送人。”

      “他不仅保不住这权势,他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护不住,所以朕自懂事起就发誓,一定不能和他一样。”

      又是连着喝下几杯,元钦险些被呛到,只得是捂着嘴咳了咳。

      “你知道吗,他要朕从小就跟着那个朕一直都讨厌的人,要朕跟着他学习,受他操控。”

      “后来啊,终于登上皇位了,朕打败了所有敌人,却唯独打不动他!”

      “他要革新新政,他要掌握军权,朕觉得不久之后,他还要这个皇位!”

      宇文云英皱着眉看着胡言乱语的人,忍不住开口:“父亲他不会……”

      “不会?”元钦靠近宇文云英,直视着她的眼睛:“还有什么是他宇文泰不会的?”

      “父亲一直都很欣赏皇上,也一直认为皇上会是这个江山最好的统领者。”

      元钦直接拿起酒坛对嘴喝了起来,咕噜咕噜几口下去已是见了底,摇了摇之后,不耐烦将其砸碎在了地上。

      守在殿外的人立即跨了进来,正要说话就被元钦砸出去的杯子打断:“滚出去!”

      宇文云英一脸淡然的坐在原地,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心里却是暗潮涌动。

      看来现在的矛盾已是不断激化到了一个顶峰,而自己一直纠结的事却好像没这么重要了。

      到底自己是谁,要选择哪边,已不是眼前的最焦虑的问题,目前最重要的是,这其中会否有一个两全法。

      既能护宇文家周全,也能护这个人安稳,从而也让自己可以安心,这或许很难,但会不会真的有这样一个法子,去平衡这个天平两端。

      元钦侧目看了看置若罔闻的人,自嘲的笑了一笑:“朕都忘了,你是因为宇文家才嫁的,所以你听朕说这些,是否觉得十分可笑?”

      “臣妾并不觉得可笑,只是到了此时此刻,皇上看臣妾的目光还是未变。”

      元钦不解的看着说话的人,脸颊上的醉意更是弥漫了上来。

      “此前臣妾也因皇上说过话而苦恼困惑,今日见了皇上,反倒是心下清明了。”

      “何意?”

      宇文云英伸手倒了一杯茶水递了过去:“只要再无人逼迫臣妾做选择,臣妾便不会选择。”

      “不选择?”

      “臣妾虽然背负的东西没有皇上多,但臣妾也很是疲倦,只想要简简单单的过日子。”

      终于是抬头对上了元钦的眼睛,眼底一片澄明:“曾经臣妾也以为命由天定但事在人为,现在却也接受了宿命,只要能做好一个皇后该做的,余愿足矣。”

      看了半晌,元钦终于收回了眼光,有些踉跄的起身:“你错了,这世上从没有两全法,孟子曾说过: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

      “你迟早都会做出选择。”撇下这句话,元钦已是起身倒在了床榻之上,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宇文云英走过去坐在床头,看着这人那令人着迷的脸庞:“你啊,总是让我一次次狠下心,又一次次的心软。”

      伸过手想要轻轻拂过那皱着的眉头,却在距离一指处停下了手:“其实只要你不再逼迫我,我很是愿意与你共享余生的,可偏偏你就是不明白。”

      也不知是小瞧了滔天权势的诱惑,还是小看了这复杂的人心。

      元钦第二日醒来时,天已经大亮,正逢今日是休沐,倒也不必理会那些政事。

      回过头看着床边趴着一个人,顺滑的黑发正好散落在床边,有几丝落在手边,忍不住抬手摸了摸。

      那张脸正一片恬静的闭着眼沉睡着,若不是时时颤动的睫毛,还真是像一幅画像,衬着那明亮的光线,甚美。

      元钦就这样坐在床头看着,一丝也未挪动过位置,感觉到心境从未如此的平静过。

      时间如同定格一般,卡在了刚好的时候。

      宇文云英醒来时,自己正好躺在床榻上,身上的被子盖得好好的,只是殿内的寂静宣明着只有自己独自一人。

      昨夜打碎的碎片还在原地,上面挂着的水珠早已干涸,留下了斑驳的印子。

      从来都喜欢假手于人的宇文云英,此刻慢慢起身走到了那堆碎片前,轻轻的捡起了那些碎片,就连细碎的渣滓都未曾放过。

      就像想要捡起破碎掉的从前,重新将其牢牢的放在手心,哪怕再也黏合不回最初的模样,也不想再丢失掉了,毕竟这每拾起一次,都有一次极大的受伤风险。

      第二卷 两百零三 暴风雨前

      宇文泰带兵出征东边边境,在新军政的助力之下,接连告捷,朝中上下皆是一片欢腾之声。

      元钦坐在上座看着人人皆是一片喜色,露出了一丝苦笑,殿下的元烈看着也是紧紧的蹙了眉头。

      下朝后,元钦和元烈在未央宫的后殿相对而坐,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副垂败的棋盘。

      “朕败了。”元钦不愿再落子,只是推开了面前的棋盒。

      元烈紧紧的捏着手中的棋子,眼睛盯着棋盘,心思却是飞出了未央宫:“其实皇上不必颓丧,所谓逆风翻盘绝地逢生,也未尝不可。”

      “你看这棋局已是压倒性胜利,哪里还有路可走?”

      元烈轻轻拿起元钦盒中的白子,落在了棋盘上的一角:“只是因为皇上舍不得牺牲这颗棋子罢了,若是能以这颗白子,获得反扑的机会,自然还有机会。”

      元钦看了一眼元烈,坐直了身子:“朕知道你的意思。”

      “所以皇上是如何想的。”

      “不可。”

      元烈性子急,一把将棋子丢开,起身跪倒在地:“皇上谋算多年,难道真要因小失大?”

      “朕已经欠她太多了,再是不能……”

      “皇上!”元烈屈膝前进了两步,脸上一片着急之色:“只要杀了宇文泰,一切都还有转机。”

      “宇文泰死了,还有其他人。”元钦抬手扶起元烈,拍了拍肩膀:“但他对皇后的意义还很深重,此时动手,皇后会一辈子记恨朕的。”

      “微臣与皇上多年扶持,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难道要因为一个女人而放弃!”

      元钦走到了窗边,手紧紧的抓住了窗棂,力道大到已是抓出了裂痕:“若是能削弱他的势力,慢慢夺回那些兵权……”

      “不斩草除根,必成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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