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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尽力让自己显得很平静,开口问他怎么了。
「你问我怎么了?」
他看起来很不平静,语气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般,「你不应该解释解释你怎么了吗?」
我道,「抽风。」
「……」
他一时没说话,一双眼直直盯着我,目光中带着些探究。
我和他对视了一会儿就不敢看他了,心乱如麻,只好坐到书桌前,装作刚刚正在看书的样子,盯着桌上的书。
哦我亲爱的伙伴,我深信你是无辜的,但是刚刚看了那种东西后,我一时无法面对你……
所以你一定能够理解的对不对!
对个鬼,我自己都无法理解。
事实证明,他的确不可能理解。
江殊走到我身后,「抽风?」
他似乎觉得我这个回答很好笑,「行,那你要不要去医院?」
我刚开始的确是觉得我可能得了什么精神类疾病的,但现在我觉得去医院已经救不了我了。
「不用,已经不抽了。」
他看了我半晌,似是在确认着什么,随后凑到我耳边,语音带笑,「那我是不是可以继续叫你缈缈?」
「……」
我犹豫了一下,「要不,还是先别了?」
他笑意渐渐消失,「为什么?」
我有些烦躁地揉揉脑袋,半晌说出来一句,「这个名字太过……寻常,今后请叫我尼古拉斯林缈。」
他沉默片刻,很是担心地看着我,「……你还是去医院吧。」
我:「……」
「我真没事,我觉得我今天能做三套卷子。」
我尽量恢复平时的样子,「我要写试卷了,你不是还有战队赛要打吗?」
我拿出卷子来,正要去拿笔,却见江殊直接从笔筒里抽出一支来递给我,还正是我想拿的那支。
我本来应该很自然地接过的,但我的指尖还是很不争气地颤了下。
江殊看着我接过笔,直起身子向后退了退。
「林缈,你转过来,我有事要跟你说。」
我没动,只是说:「什么事?」
他一时没有回答我的话。
这搞得我很慌。
正当我耐不住想转头时,突然感觉坐着的椅子被人向后一拉。
随后江殊直接抓着椅背将我连带椅子都掉了个头,直直对着他。
我人都快傻了。
他微微俯身,双手撑着椅背边缘,这个姿势就像把我禁锢在怀里。
这个认知让我浑身僵硬。
他歪头瞧着我,「你怕我?」
「……」
本来还行,但是他现在的行为让我莫名联想到了之前的小黄文。
我深吸几口气,才勉力轻声说:「怎么可能,我一点也不……」
他又凑近几分。
我直接失去说话能力。
「……」
他嗤笑一声,「瞧你那傻样。」
随后他直起身子,收了目光,似是感慨一般说道:「没想到,我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威慑力。」
我:「……」
如果是平时,我一定会翻个白眼并给他一个鄙视的目光,但现在我只能僵在椅子上安静如鸡。
「见着我跟见着鬼一样,说吧,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江殊抱着臂,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顿时灵机一动,「是你对不起我!」
他盯着我,似乎很是不解,「我又哪里得罪你了?」
……小黄文里。
可惜我说不出来。
「明明……明明说好了一起学习,结果我刚到你家你就开始打游戏。」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充满了委屈与控诉。
「我请示过你的意见了啊。」
他似乎更不解了,「你不是毫不在意地让我去打游戏吗?说不定心里还在为能比我多学一会儿窃喜呢。」
「……女人心海底针你懂不懂!表面上说着不在意,实际上内心有那么多期盼那么多遗憾你知道吗?」
我内心的苦有谁能懂。
江殊有些呆滞地眨了眨眼,「你经常这样心口不一吗?」
「……这个问题,你得自己思考。」
我强撑出最后一丝正常把他请出了房间。
3
江殊走后,我立刻祈祷刚刚那个诡异的声音快出现,毕竟目前看来那可能是一切诡异事件的源头。
谢天谢地,没过一会儿,它就出现了。并且我好像还跟它建立了一个交流的通路。
[你刚刚在手机上看到的一切,不是什么恶作剧,也不是你的幻觉,就是未来会发生的事实。]
我:「……」
我还是相信我有臆想症吧,更能接受一些。
[不信你可以翻完那本书,你会发现它描述的关于你现在及之前的事情分毫不差,甚至连你身上有几颗痣都知道。]
我:[……我还是更能接受我有臆想症。]
[爱信不信。]
我:[……]
[算了,你把手机里的文档翻到 47 页。]
我犹豫了一下,打开手机。
「江殊看着她胸口上的那颗痣,觉得它此时似乎更红了,在白皙的肌肤衬托下格外刺目。
他忍不住低头吻上去。」
我看了一眼就颤抖着按灭了手机屏幕。
那个声音又响起来,[现在你信了吧?你胸口上有颗痣,除了你和你父母别人大概都不知道吧?]
我仍想挣扎,[一、一颗痣而已,能说明什么……]
[那你大可等上几年。]
「……」
我几欲落泪,[怎么会这样,我和江殊可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
[兄弟情变质,有什么好稀奇的。]
我还是怀疑人生:[那也不至于变质成这样……他为什么……]
[你自己不会看啊?我把那篇文给你难道是让你找【创建和谐家园】的吗?]
我:[……]
我颤抖着问:[你到底是谁?]
[一个传话的,这不重要。]
我突然想起来,[……为什么我不能告诉别人?]
我一个人承受不了这么多啊!
[让你一个人知道已经很破例了。反正我该说的已经说了,未来都透露给你了你要是还混成文里的那个样子就只能怪你自己了。]
它似乎很不耐烦的样子,[好自为之。]
然后它又消失了,并且似乎是不会再出现了。
……杀了我吧还是。
我再次瘫在了床上。
不应该是这样的。
认识这么多年了,我不是没想过江殊可能喜欢我。
但我是真的,一点也没想过,他竟然有病娇的潜质。
这家伙成天笑得没心没肺,直男言论一大堆,跟个小太阳似的,就是个长得好看的沙雕。
我根本不会想到,他会变成刚刚我在文中所看到的那样可怕、偏执。
不光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