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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答应了陈母,不过告诉他,我得找帮手,让她再稍微等等。
好不容易挂掉电话之后,我直接给胡绍阳打电话,问他胡其琛在哪,能不能联系的上,我蛋疼的发现,胡其琛每天都很忙,除了在长白山那几天,其余时间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连个手机都不用,想联系他真困难。
"嫂子,你找琛哥是不是为了白老四的事情啊?"胡绍阳反问我。
我一愣:"算是吧,你怎么知道?"
"琛哥之前交代过了,如果是这件事情,你尽管放心去做就行。"
搞什么鬼?
但是胡其琛既然这么说了,看来也是有恃无恐了,我便放下心来。
"萌萌,你先回学校吧,我得去陈晓峰家。"
"反正是星期天嘛。我跟你一起去。"钱萌萌兴致勃勃的。
我想着有她陪着也挺好的,昨晚一起经历了郭家的事情之后,发现她胆子也挺大的,奶奶又那么稀罕她,如果以后真的跟我走了一样的路,现在多点历练也好。
于是我们便坐车去了陈晓峰家。
陈晓峰家在姑坪坝的县城,我家是住在乡下,我考上姑坪坝县城高中那年,跟他分在了一个班级。
那时候他成绩好到爆,人长得又那么帅,几乎是我们全校女生心中的白马王子,我也不例外,但是因为脸上胎记的缘故,我一直只敢默默的爱慕,却从不敢主动表白。
陈父是江城林业大学的讲师,母亲是我们县城机关里面的一个公务员,现在住着的房子,还是早年间,单位机关分下来的老房子,估计是想等着陈晓峰大学毕业之后再买新房,留着以后给他结婚用的。
陈晓峰家住在四楼靠里面的一间,其实我也是第一次来,门口走廊里种着许多绿植,开门便是客厅,布置的很温馨,桌子上面有花瓶,花瓶里面的康乃馨却已经枯掉了。
客厅的右边是厨房和卫生间,左边是主卧和次卧,都带着阳台,采光很好。
陈晓峰住的是次卧,有三十来个平方,算宽敞的,房间里最多的就是书。
他此刻安静的躺在床上,脸色惨白,黑眼圈很浓重,睡得很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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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墙上挂着一张照片,照片巴掌大小,应该是从哪张合照里面扣下来重新刷的,那时候我还留着刘海,遮盖住额角的胎记,笑得很克制。
而照片下面竟然还摆着几样水果,幸好没有香炉之类的东西,要不然真像是……
到现在我才明白,陈母为什么总是说陈晓峰崇拜我了!
"这也太惊悚了吧?"钱萌萌小声抱怨,我摇了摇头,让她稍安勿躁。
今天是陈父接的我们,一回来便忙着给我们倒茶,陈母擦干了眼泪,帮陈晓峰掖了掖被角,跟我们一起坐在了沙发上。
"吴小姐钱小姐,谢谢你们能来看望晓峰。"陈母说道。
钱萌萌估计是被次卧里那张照片【创建和谐家园】到了,替我打抱不平:"我看陈晓峰情况很稳定嘛,生病了就该去医院,我们芃芃又不是医生,找她来能顶什么用?"
陈母脸色赧了赧,叹了口气:"钱小姐,这事医生管不了,别看晓峰现在躺在那边睡得安稳,一到了晚上就完全变了一个人,晚上【创建和谐家园】点人就不见了,不到早上四点左右不回来,每次回来,满身泥污,浑身臭味,到家倒头便睡,怎么叫都叫不醒。"
"他大半夜的不在家,出去干什么去了?前些天我不是看他还上学来着吗?"钱萌萌继续问。
陈母点头:"对,前些日子的确是去上学,这段时间已经不去了,一开始我们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爸又忙,我就跟着他,可是他走得太快,跟着跟着就丢了,直到昨晚他爸在家,我们俩分头跟,才弄明白了一切。"
说到这里,陈母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停的往下掉,哭得特别伤心,陈父过来搂住她的肩头,帮她擦眼泪,好一会儿才平复了下来,却也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了。
陈父毕竟是男人,还理智一点:"昨晚我们俩七点钟就守在家里,八点四十左右就听到晓峰房间里传来动静,没敢声张,他照旧出门,我们一路跟过去,他出了门便扫了一辆共享单车,一路往西,我们紧跟不舍,就这么跟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他才停了下来,却,却停在了一处山丘上!"
"停山丘上干什么?"钱萌萌好奇道。
陈父哆嗦着手摸烟盒,摸出来之后,问我们介不介意他抽烟,这个时候我们也在乎不了那些,他便点了一根,狠狠的吸了一口之后,复杂的心情终于被尼古丁麻痹,重新开了口:"那山丘上杂草丛生,大晚上的也看不太清楚,影影绰绰的,我们远远的就看到晓峰双手【创建和谐家园】泥土里面,不知道在刨着什么,刨很久才能刨出点东西,像是饿死鬼一般的往嘴里塞,就这样持续了很久很久,我们不敢离他太近,怀疑他是在梦游,不都说梦游的人不能突然过去叫醒,会变傻子的,等他走远了,我们老两口才轻手轻脚的爬上山丘,摸索到一开始他扒拉的地方,却在那看到了一块墓碑!"
第82章:我就是个累赘是吗?
"墓,墓碑?"我和钱萌萌都不可置信的问道。
陈父沉重的点头确认:"今天早上我特地又一个人骑车过去确定了一下,的确是墓碑!"
"那是一个乱葬岗,荒废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上面一季一季的长满了杂树杂草,大大小小的墓碑东倒西歪,经年累月的,破败不堪,而晓峰扒拉过的地方,全都是小碑,你们可能不了解,在我们小的时候,家里有夭折了的小孩儿,是不能入棺下葬的,贫穷的人家,就是用草席子一裹,扔到乱葬岗上,风吹日晒,野狗野狼撕扯,就那么没了,富贵一点的人家,会特制一个朱红色的木匣子,用布把尸体裹好,放在木匣子里,用木钉钉牢,然后埋进乱葬岗里,立一块小碑,也算是给了孩子身后的体面吧。"
"那你家陈晓峰扒拉人家小孩子的坟干什么?"钱萌萌忿忿道。
陈父摇头:"天太黑。我们看不清楚,但是今早我过去的时候,发现那些被扒拉出来的红木匣子全都破败不堪了,年代久远,就连骨骇都化成了粉末,混合着泥土,有什么可吃的?再说了,那些被扒拉出来的木匣子,虽然破败,却都还保持着一个整体形状,并没有被弄碎或者掏出洞来什么的,也就是说,晓峰只是扒拉出来,并没有破坏什么东西。"
"他,他会不会是吃,吃小孩子的尸体?"钱萌萌脑洞向来很大。
陈父直摇头:"不可能的,别说尸体了,就连骨头渣子都不存在,总不能啃土吧?就算是啃,身体里也会留下痕迹的,但是晓峰的肚子一直是瘪的,这些天没上过一次厕所,嘴巴很臭,但是我掰开来看过,里面没有任何泥土、碎草屑等等,也就是说,很可能他只是保持着一个吃东西的姿势,却并没有真正的吃什么!"
我坐在一边。安静的听着他们说话,脑子里面其实翻江倒海。
他们不明白,现在的陈晓峰并不是他们所认识的陈晓峰了,有很多东西,他们没接触过,当然也不会想象出来,但是我却是了解的。
陈晓峰的身体乃至意识,都是被白老四支配着的,白老四的魂魄不稳,它需要通过一定的手段稳住魂魄,而陈晓峰的身体阴煞集聚的越多,白老四就越安全。
陈晓峰去乱葬岗,无非就是白老四驱使他去吞噬阴煞之物去了,比如弱小的魂魄之类的。
"陈晓峰的问题,不在于他自己本身,如果你们相信我的话,现在最好的做法有两个。"我斟酌着言辞说道。
陈父陈母几乎同时抬头看向我:"什么办法?您说,我们一定照做。"
"第一个办法,就是去找一个法力高强的人来给你家陈晓峰做法,或许还来得及救他;第二个办法就是送他去香火特别旺盛的寺庙,坚持待在那里,受香火的熏陶,看看他的后续表现,最好是双管齐下。"
白老四待在陈晓峰身体里面,不断的吸收阴煞之气,到最后陈晓峰整个身体就毁了,到时候即便是白老四离开了他的身体,他也活不了。但是白老四不同,再找一个宿主并不难,或许到了那个时候,白仙堂已经找到了帮他凝魂的办法了!
倒霉的,也只是陈晓峰一个人罢了!
陈母却顺势从沙发上滑了下去,跪在了我的面前,吓得我一下子也跟着跪了下去。
"吴小姐,吴大仙,我们晓峰一直就最崇拜您了,他总是说,您是很厉害的弟马,能救人于水火,这一次,求您做做法,救救晓峰吧!"
"伯母你不要这样,我虽然是做了弟马,但是没什么法力,根本不足以救陈晓峰,陈晓峰这次惹上的东西蛮厉害的,你们得做好心理准备,但凡我能想到什么办法,我都会第一时间联系你们的,但是你们也得努努力,至少先想办法控制住他,不要让他乱跑了。"
陈母瘫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陈父也是面如死灰,一个劲的喃喃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和钱萌萌从陈晓峰家离开的时候,其实我们心里面都很不好受。
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我们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吗?
我其实可以找人帮忙的,但是却又很难。
毕竟白老四的身后,是整个白仙堂,找谁帮忙,都意味着是要跟整个白仙堂不共戴天的,我又有多大的面子能让别人孤注一掷呢?
"芃芃,为什么我忽然有点心软了呢?"我们走出老远,钱萌萌忽然苦着脸说道,"陈晓峰意气风发的样子好像就在昨天,可是,现在他却几近垂暮,这落差也忒他妈的大了,老娘这小心肝啊……"
我何尝也不是呢?
看着车站来来往往的行人,我也有点走不动路了,想了好一会儿才做了决定:"萌萌,我奶奶特别喜欢你,一直念叨着让我带你回去吃饭呢,我家离县城也不太远,要不,今天回我家?"
"哇,真的吗,你这么一说,我都开始想念奶奶的手艺了,走嘛走嘛!"钱萌萌激动的催促道。
我们在车上就给奶奶打电话,奶奶当然开心,四十分钟的大巴,又坐了十几分钟的摩的,然后步行回村子。
到家的时候,正值午饭点,饭香四溢,我和钱萌萌食指大动,吃的毫无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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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没事你不会来回折腾的,说吧。"
"就是我一个同学吧,他被鬼上身了,那个鬼魂很霸道,但是受了重伤,死缠着我同学,还不停的到处吸纳阴煞之气,您说,怎么才能安全的将这鬼魂给剥离开来?"
奶奶眉头皱了皱:"这是要夺舍啊!"
夺舍这个词,就相当于借尸还魂,但是要比借尸还魂难得多。
借尸还魂,顾名思义,就是一个游荡着不愿离去的魂魄,找到了一具尸体,通过一系列复杂的操作,最终还阳,偷摸着生存下去。
而夺舍,则是发自夺舍魂魄的主观意识,为了让自己能生存下去。活活剥夺掉别人的生命,至少在阴阳界是这样的,这是一种极其自私残忍的行为。
钱萌萌不懂这些,眨巴着桃花眼,不解的问道:"奶奶,什么是夺舍啊?"
"夺舍啊,就是你们所说的那个魂魄,现在正在慢慢的培养你们朋友的身体环境,等到环境适宜他夺舍的时候,他会吞噬掉你们朋友的生魂,占据他的身体,从而继续活下去。"奶奶解释道。
钱萌萌顿时瞪大了眼睛:"这,这么坏?那他顶着别人的身体,还不是想干什么坏事就干什么坏事?等到不能用了,再去夺舍下一个,这样无休止的循环下去,这个世界可不就翻天了?"
我和奶奶都笑了起来!
"傻孩子,你以为夺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魂魄本身得足够强大,被夺舍者的身体要求也很严格,夺舍时一个不小心还可能被反噬,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境地,一般是没有人轻易愿意去尝试的。"
钱萌萌夸张的拍着胸脯:"那就好了,要不然可不就乱套了。"
奶奶明显是愿意跟钱萌萌讨论这些的:"这个世界能够安稳的存在着,就是因为遵循着某个定律,一旦有人想要打破这个定律,就会受到相应的惩罚,而这样的惩罚,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扛得过去的。"
"惩罚?"钱萌萌若有所思。"啊,我明白了,就是电视里面常放的那种,渡劫,天雷劈对不对?"
"方法很多,这是最直观,有时候也是最残酷的一种。"
钱萌萌点头,噼里啪啦的问了很多问题,大多数都是她在问,奶奶在答,我则在一边安静的吃着饭。
等到差不多吃完了,我这才开了口:"奶奶,如果我想帮帮我那同学,我能做的有哪些?"
"如果有狐仙爷帮你。你什么都不用怕,如果没有,那你最好什么也别做,能走到这一步的,都是亡命之徒,逼急了,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别说是你,就算是我,也无力抵抗。"奶奶郑重的警告我。
我顿时有些失望,这次之所以回来,就是希冀奶奶能给我一点指点,不过也有心理准备,不会执念太深,便点点头:"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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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的时候,奶奶忽然上前几步拽住钱萌萌的手,语重心长道:"孩子,人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想做什么,随着心意去做,不要太在意别人的眼光,更不要憋屈了自己,懂吗?"
钱萌萌懵懂的点头,那个时候,我们谁也没有理解出奶奶话里面的深意,其实早在那个时候,奶奶就预见了一些事情,只是不可说罢了!
我和钱萌萌一路回了学校,她回宿舍,我回芙蓉园。
这一天也是累的够够的,但是我还是强打起精神,靠在床头看着书,等着胡其琛回来。
胡其琛差不多十点才回来,我模模糊糊的已经靠在床头睡着了。
"这是在等我?"胡其琛将从我手里脱落的书拿走,将我搂进怀里。
我眯着眼睛点头:"今天怎么这么晚,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最近忙点事情,你等我有事?"
我强打起精神坐好,看着他:"胡其琛,你能不能去买个手机,这样我也好联系你,要不然每次遇到事情想找你商量,都得抓瞎。"
"你是因为要找我做事,所以才这么焦急的吗?"胡其琛反问我。
我一头雾水:"没事找你干嘛?"
胡其琛眉宇间隐隐的有怒色:"那我要手机干嘛,给你当免费劳动力?"
"胡其琛,原来你一直不用手机,是怕我麻烦你啊,在你心中,我就是个累赘是不是?"我睡意全无,满肚子火气的质问胡其琛。
胡其琛耸耸肩:"我给了你整个堂口调度,如果你再解决不了问题,是不是要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整个堂口?胡其琛你还好意思说,你的整个堂口供我调度的,也就是何芸笙和白学军两个,其他的全是大爷,不差遣我就万幸了!"我气急了,翻身一下子跨坐在胡其琛的身上,指着胡其琛的鼻子泄愤,"我有几斤几两你又不是不清楚,这么不把我当回事,晚上你还回来做什么!"
"晚上要是再不回来,你想我想的睡不着,火气更大了!"胡其琛卖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