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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不可以,但是有一种人却无碍。"巫女说着,转而问我,"你听说过过阴人吗?"
"过阴,这不是很常见吗?"我还过过阴呢,其实也就是招鬼上身问事,奶奶、柳金花她们都会。
巫女摇头:"过阴和过阴人完全就是两回事,过阴人天生魂魄可以离体,他们的魂魄可以行走阴间,与阴差打交道,有的过阴人可以跟鬼差讨价还价,将枉死人的魂魄从阴差的手上抢回来,更有甚者,是可以进阎王殿与阎王爷直接对话的。"
这可比我们堂口里的通阴童子拉风多了,通阴童子只能进地府接送鬼魂,并不能干扰阴差办事。
巫女这么一说,我立刻想起了胡其琛和千年女尸的阴婚名帖,如果新月真的是过阴人,那么她是可以帮我们对话阎王爷,求他解除这道婚帖的?
这大概是这两天我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转而又想到吴新月这几天就要过七岁生日了,便问道:"巫婆婆,我们来的路上经过村口的裁缝店,我无意中看到了一件跟新月体型很搭配的寿衣,那寿衣……"
"是为新月准备的。"巫女直言不讳。
我立刻紧张了起来:"你们是怕她度不过这一关?"
"不是。"巫女笑道,"你别紧张,仙家走这一趟也不容易,如果这么容易无功而返,他们干嘛要这么折腾?寿衣是阴物,阴物吸引魂魄,这件寿衣是特制的,就是为了留住新月的魂魄,帮她度了这个难关。"
"这件事情,她母亲是知道的,对吧?"二伯母的异常行为这会子有了合理的解释,她是在期待我能帮一帮吴新月。
巫女点头:"吴家上上下下,没几个不懂阴阳事的。只是这东西天赋很重要,最有资质的还属大房你锦言大哥,其次,便是这新月了,二房一直被大房打压的抬不起头,你二伯母所有的希望全都压在了新月的身上,宝贝着呢,再者,能做过阴人的,都是天生的巫女苗子,我本是打算将新月收为【创建和谐家园】的,只是她灵智未开,小孩子心性,教什么都不肯学,我也很无奈。"
原来巫女对吴新月的期许这么高,怪不得二伯母对我这么友善,她私心里是想让新月攀上我,以此保住二房的地位,新月之前提到大伯,眼神之间的落寞我也是捕捉到了的,这么小的孩子如此敏感,怕是平时没少受罪。
那个吴锦言……
新月之前提起这个大哥,眉飞色舞的,看来她跟吴锦言的关系倒是不错,今早饭桌上吴锦言也是在场的,只是我没注意他,这会子开始后悔起来了。
正想着,一个小脑袋从门外伸了进来,瞄了一眼房间里没外人,立刻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骄傲的像只小孔雀:"堂姐,你得谢我。"
"为什么?"我心中好笑,叫她出去叫人,她自己都跑没了,这会子还来邀功?
新月立刻撅起了小嘴:"哼,真没良心!要不是我快马加鞭跑回吴家搬救兵,你今天肯定要挨打,你还说不谢我?"
原来奶奶和徐福他们来的那么快,是这小机灵鬼跑回去报信的。我心下纳罕,这小家伙平时看起来大咧咧的不靠谱,心思原来这么缜密,她是算准了大伯父不会给我好脸色的吧!
我立刻笑道:"逗你玩呢,堂姐怎能不领你的情?待会回去的路上,再给你买好吃的。"
"我劝你暂时还是别回去了,家里面来了好多人,大伯父发了好一通火,说了很多难听的话,箭头直指你,我就是来提醒你一声,最近就在巫婆婆这边住,别回去糟心了。"吴新月说着,两只鞋子一脱,小脚一盘,已经进了巫女的被窝,自在的很。
我顿时皱起了眉头:"来的都是什么人?他都说什么了?"
奶奶压不住大伯父吗?
"左不过就是族里面那些老古董呗。"吴新月说着,学着大伯父的声音道,"二娘,那您给我解释一下,您六岁买门口嫁给我二叔,是抱着公鸡入的洞房,二十岁离家出走,次年生下孩子,请问,您是踩着我二叔的鬼脚印怀的孩子吗?"
巫女冷笑一声:"你大伯为了大巫师这个位置。竟然连他老子风光了一辈子的老脸都不要了,他笃定你奶奶这一辈子都不会说出你爸的来由,这是逼你奶奶遣你走呢!"
奶奶当年出走,就是为了我爷爷的名声地位,为了保住我爸,躲了一辈子,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前功尽弃,我大伯父抓住了这一点,把我奶奶往死里逼。
奶奶是吴家人,这是铁打不动的事实,但是我是不是吴家人,那还得另说了,只要大伯父和族里人笃定我不是吴家子孙,那么,我迟早是要被赶出去的。
大伯父一开始想拉拢我,今天我怼了他两句,他发现我不好把控,而巫女又对我表现出了极度的友好,他感觉到了威胁!
呵呵,他在族里巩固了几十年的地位,竟然怕我这么一个初来乍到的女娃子!
可真有胆识。
我站了起来:"我得回去!"
巫女也撑起了身体:"我跟你一起去。"
……
一进吴家大门,所有人齐刷刷的朝着我们看来,正厅里面乌压压的坐了一片人,白发苍苍拄着龙头拐杖的有好几个,奶奶站在正中央,腰杆挺得很直,大伯父站在一边,目眦欲裂!
"哟,族里难得聚的这么齐,竟然没叫我老婆子,真是年纪大了不如狗啊!"巫女阴阳怪气的来了这么一句。
她在族里的地位算是最高的了,坐在主位上的白发老头子,我估计是族长,立刻站了起来,徐福走过来扶着巫女走过去,坐在了族长旁边的主位上,族长亲自给她斟了茶:"这是老问题了,您身子骨不好,没敢惊动您。"
我抬脚就想过去奶奶那边,脚刚提起来,还没跨过门槛,就听到一声厉喝:"出去!吴家的门槛由不得外人随便践踏!"
第143章:虎爷无犬孙
大伯父掷地有声,我悬在门槛上的脚一顿,随即嘴角勾了勾,踏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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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茶碗碎裂声伴随着已然凉掉的茶水溅在了我的脚上,我作势伸手掸了掸,疑惑道:"这是谁惹大伯父生气了,太不体谅老人家了,这要是高血压一下子冲上来,把大伯父给冲没了,咱们吴家可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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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是我?大伯父,您说笑吧,我是外人?我可记得之前在祠堂,您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还有那么多牌位,亲口说您是我亲大伯的,那我不是吴家人,大伯父又是什么?"我不卑不亢道,眼睛滴溜溜的瞅着大伯父,很无辜。
大伯父嘴唇在抖,他这样的人一辈子端着个架子,最喜欢做的事便是一言九鼎,朝令夕改,这是自己打脸。
"都吵什么,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慢慢说?"族长开了口。
我走到奶奶身边,笑道:"是啊,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慢慢说呢。非得老的少的全坐着,让我七十多的奶奶一个人站在这里,知道的人还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大家都在欺负老太太呢。"
我这话一说出来,几个五十来岁的叔伯顿时坐立不安,我奶奶毕竟是吴家的二奶奶,手里面握着吴家一半的家产,不管她曾经做过什么,有理没理,这一半家产的处置权的确是在她手里,就这一点,也够这些晚辈忌惮的了。
我现在真的是有点佩服我那素昧蒙面的爷爷了,他估计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怕我奶奶回来被人刁难,这才立了遗嘱。
随即,有人端来了椅子,我扶着奶奶坐下。
大伯父吃了一鼻子的灰,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各位言归正传,咱们还是来说说二娘离家出走后怀孕的事情。"
"这有什么好说的?"我说的坦荡,"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有疑惑就去做亲子鉴定啊,大伯父要是觉得我血统不纯,我爸的尸骨就埋在姑坪坝,虽然当年摔下悬崖破皮断骨的,但是取点基因还是不成问题的。大伯父要是怕花钱,我可以找我们生命科学院的遗传学教授帮您验,保准不花一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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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父被我怼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他拿捏我奶奶,无非就是奶奶不忍心坏了爷爷的名声,而我不怕。
名声这东西,有时候很重要,但是这东西能看不能吃,再说了,我爷爷都死了,再丢脸,对我的影响,难道还能比我大伯父更大?
我不管不顾的往前冲,大伯父到底是缩手缩脚的,奶奶隐忍不发,倒是一直坐着不出声的巫女开了口:"伯年啊,你是不是接纳不了芃芃,要是吴家没她的立足之地,我就带回去养着了。"
大伯父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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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伯母这一开头,下面呼啦啦站起了几个人,都表示愿意将我过继过去。
"够了!"
大伯父本来是请这些人过来摆平我的,结果这会子算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顿时有些气不过。
大伯母这个时候走过来,拽了一下大伯父,和声道:"伯年,家和万事兴,芃芃这么多年流落在外刚回来,又刚好遇上新月过生日,咱们一家人高高兴兴的不好吗?非把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倒腾出来有什么意思?"
这是开始唱双簧了,能干掉我就干掉,干不掉大伯母就出来救场,这两夫妻的小算盘打得叮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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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这话说的漂亮,一切都是为了我。
"那这件事情就此打住,再也不提了是吧?"巫女问道。
大伯父咬咬牙,点头:"我不会再提。"
"好,那接下来我要宣布一件事情。"巫女朝我招招手,我走过去,心里扑通扑通的,已经意识到她要说什么,果然,巫女拉住我的手说道,"今天正好大家都在,我就说一声,大巫师的金印我已经交给芃芃了!"
哗啦!
这一次几乎是所有人都惊得站起来了,就连奶奶都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巫女,之前巫女留我,奶奶只以为她是想教我本事,却没想到转眼就将金印给我了。
大伯父第一个跳了起来,刚压下的火气变本加厉:"巫女,你怎么可以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随便交给一个孩子,这不是胡闹嘛!"
族长也忍不住了:"巫女,这不仅仅是吴家的事情,也是我们整个族内的大事,不可儿戏啊!"
"是啊,咱们族里面最有资格继任大巫师职位的,我看就数伯年了,这金印应该交给伯年!"
"我支持伯年,大巫师去世这几年,族里的大小事务都是伯年过问的,他堪当大任!"
……
吵到了最后,开始有人质问:"这丫头竟然也敢接金印?"
我没说话,巫女冷笑道:"她为什么不敢?如果能连掷六次竖卦的人都不敢接金印,那么请问,在座的谁还能掷的出来?"
"什么?!她能掷出竖卦,还是连续六次?"族长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
奶奶小声问我:"是真的吗?"
"我就随手一掷,要是知道会变成现在这样,打死我也不会掷的。"我无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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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你叫她重掷,我要亲眼看着她掷!"大伯父仇视着我,感觉理智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
立刻有人附和:"对,我们要看她重掷,眼见为实!"
"六次竖卦,这可是几十年难得一见,上一次出现,还是咱们大巫师小时候……"
巫女不高兴了:"占卜是一件很消耗精气神的事情,你们这是想折腾死我这把老骨头是吧?"
"锦言,你从小学习风水术,占卜也是涉及到的,你来!"大伯父不信邪,直接将大儿子吴锦言给拉了出来。
吴锦言走上前来,他看起来比我大不了一两岁,穿着一身黑袍,戴着黑框眼镜,留着寸头,长得很精神,个头得有一米七八左右,手指修长干净。但是很明显他有点不想接这份差事:"爸,巫婆婆不会说谎的。"
大伯父一脚就要踹过去:"叫你起卦你就起卦,说那么多话做什么!"
我心里很不高兴,其实我心里面也没底,之前在巫女那边掷并没有太大的心理负担,但是现在这会子掷,如果没掷出竖卦,那就要翻天了。
奶奶握着我的手,明显也很担忧,不想让我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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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占卜用的一应器具便送了上来,吴锦言赶鸭子上架:"堂妹,我占卜术一般,如果做得不好,还请海涵。"
到了这份上,我也拒绝不了,苦笑一声:"我俩都尽力就好。"
吴锦言点头,起卦,准备了一番之后,才将铜钱交给我,我握着铜钱,手心里全是汗,握住铜钱抵住眉心的时候,我没有再占姻缘。而是占祸福,掷出去的时候,心里面咚咚的跳个不停。
铜钱落入盘中,正厅里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呼声,三枚铜钱稳稳的站在了盘子中央,我默默的松了一口气。
"这才一次,我们族里也不是没人掷出过一次竖卦!"大伯父坐立难安。
吴锦言再次起卦,第二次掷我已经从容很多了,最后结果也是正合我意。
连掷五把,都是竖卦,在场的人从一开始的怀疑,到后来的惊讶,再到最终完全就是抱着欣赏的态度来看了。当然,除了大伯父。
第六次掷下去却出了意外,三枚铜钱站在盘子中,不停的旋转,我就看到吴锦言的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随着铜钱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吴锦言头上的汗粒也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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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枚铜钱同时炸开,裂成了好几瓣,吴锦言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随即便晕倒在了桌子上。
大伯母首先冲了上来,惊慌失措的大叫:"锦言,锦言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