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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我的失忆大佬》-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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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在下一秒,他就睁开了眼。

      然而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一阵天旋地转,反被他压在了身下,毫无还手之力。

      他的呼吸洒在我颈间,有些痒,我听见他喑哑却带着一丝危险的声音在耳边散开,「江绾,惹火我是需要灭火的。」

      10

      无论是阿辞,还是程景辞,都有一个坏毛病,半夜熟睡时会将我抱得极紧,直到我难受地醒过来。

      从前在阿辞怀里时,我越动他抱得越紧,更要命的是他的体温还很高,我总会在半夜被热醒,小声地喘气乞求,「阿辞,我好热,你松开一些,阿辞……」

      隔不了一会儿,他便会亲亲我的脸颊,声音略低道:「别动,我怀里暖和,不会着凉。」

      我愣住,抓起他的手带到脖子处摸了摸那一片潮热,「我是不会着凉,但我快要热晕厥了。」

      好在他听后会善心地松开箍在我腰间的胳膊,轻笑道:「现在呢?」

      一得到自由,我就裹着被子飞快地滚到床的另一边,顿时会觉得呼吸都顺畅了,但过不了多久,就又会被他重新拖回去。

      他的手搭在我的腰上轻轻摩擦着,带着一丝威胁,「绾绾,你再跑的话,待会可能真会晕厥。」

      现在程景辞也是这般,胳膊环在我身上就没离开过,又热又难受,于是我小幅度地挣扎着想要脱离他的怀抱。

      揽在腰间的手顿时紧了一分,程景辞闭着眼只哑声叫了我的名字:「江绾?」

      我当即明白他的意思,安安稳稳地躺在他的胳膊下不敢动了。

      果然,记忆可以失去,本性难以改变。

      面对这种【创建和谐家园】裸的威胁,我只能忍气吞声,毕竟,在他这里我已经吃过无数次亏,我越挣扎他越兴奋,我求饶他偏不放过,晕不过去却又难以承受。

      慢慢的,他的手移到了我的肩上,那里有当初那场车祸留下的伤疤,很浅,平时被衣服遮起来倒还好,可一旦没了衣服的遮挡,不仅能看见,更能摸出疤痕的纹路。

      许多次我累得徘徊在昏迷的边缘时,一旦感觉到他的手指碰上那块疤痕,会立刻清醒,但也会装作睡着的模样,默不作声,就像现在一样。

      黑暗里,他轻轻摩挲着那块疤痕,低声问:「哪来的?」

      我死死咬着嘴唇吐出两个字:「车祸。」

      那场车祸,在我身上留下了两道疤,一道在肩上,一道在心上。

      阿辞为了保护我,彻底消失了,如今程景辞却问我,这道疤是怎么来的。

      他终究不是阿辞。

      我躺在他怀里,一声不吭地任凭眼泪滚落,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再次出声,「因为他哭过多少次了?」

      不知道。

      自从阿辞消失不见后,我总会在半夜惊醒,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再无睡意,一个人空坐着,有时候会流泪,有时候不会,记不清了。

      我悄悄抹了抹眼泪,如果是阿辞,一定会起来哄我的,想当初我在片场挨骂,回去后偷偷哭,阿辞硬是抱着我哄了半宿,要不是我拖着他,他甚至会连夜去上门找到那个骂我的导演。

      程景辞不会哄我,他只会安静地等着任由我哭完。

      11

      经纪人给我接了部新电影。

      我一直都知道,我能有机会走到今天这个高度,是程景辞在后面给的帮助。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耳边已经慢慢出现一些闲言碎语了,总结下来就是我不是靠实力爬上去的,等着我被抛弃后摔下去。

      但我都当做没听见,毕竟她们说的可能都是……大实话。所以程景辞给的每一个机会,我都会拼命抓住。

      好在他除去给我合适的角色外,从来不干涉我演戏。

      我也从来没有问过经纪人是不是知道我和程景辞的关系了,但她对我态度的转变已经显而易见,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我不问,她也不说。

      电影里有一幕是车祸爆炸,我从一开始就有点紧张,「车祸」是我心里过不去的坎,所以我失误受伤进医院了。

      凭着最后一丝残存的意识,我制止了经纪人要打电话给程景辞的行为,拍戏受伤是难免的,以前也有过磕磕绊绊,阿辞在时会为我擦药,阿辞不在了,我自己会擦药。

      手术醒来后的几天,我躺在病床上看着一直都很不安的经纪人,没说话,只觉得伤口疼得厉害。

      直到出院那天,她似乎是实在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地问:「你知道你那次被落在山里,他……发了多大的火吗?」

      「其实他那天抱着你去医院是被人拍了的,只是那些照片要么被他高价买了下来,要么被他压了下去……」

      我蹙了蹙眉,难怪当时的热搜一片风平浪静,不过想必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圈内人就知道我和他的关系了吧,我低着头问经纪人:「所以你想说什么?」

      她举着手机:「……能不能让我给他打个电话。」

      程景辞来得很快,就如当初阿辞去找我一样,快得在我预料之外。

      我看着他略微凌乱的碎发,有些尴尬地笑笑:「就是一点小伤,不严重,今天就可以出院继续去拍戏了。」

      他轻轻扯了扯唇角,眼里却没有半分笑意:「江绾,如果现在站在这里的是他呢?」

      手指下意识抓紧了被子,我避开他的视线,如果是阿辞……我一定会扑上去哭着求抱抱求安慰,还要表现得更痛一点。

      我有时候会分得极清楚,阿辞是阿辞,程景辞是程景辞,有时候却又觉得两人的神态言行分明就是一个人。

      但我对程景辞是有惧意的,他仅仅只是站在那里,就有极大的压迫感了。

      如果当初不是凭着对阿辞的极度想念,我甚至都没有勇气走到他面前。

      他见我一直沉默着,过来抱起我往外走去,医院的走廊里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我将脸颊贴近他胸膛。

      快走到医院大门时,他忽然停下脚步,声音有些低沉:「忘记他很难吗?」

      我紧紧揪着他胸前的衣服,轻轻点了点头,「和你想起来一样困难。」

      12

      我曾经和阿辞说过,以后我要是演戏拿奖了,他一定要在台下看着,等我领完奖后还要送一束花给我。

      阿辞说他一定会去看着我走上领奖台的。

      说这话时,我没想过自己能拿奖,毕竟我一个没权没势的小透明,能有个角色就不错了,但我更没想过的是,在阿辞消失后的岁月里,大大小小的奖,我拿过那么多次,可他却没看见过一次。

      手中的奖杯沉甸甸的,我独自一人站在台上,听着台下热烈的掌声,在这万众瞩目的时刻,独独少了阿辞。

      但我还是收到了很多花。

      那天晚上我多喝了一点酒,被程景辞带走时,已经处于半醉状态了,抱着他一直叫「阿辞,阿辞……」

      坐在他车里,我觉得又热又难受,非要开窗吹风,他不允许我就靠在窗边偷偷哭,后来,他似是有些烦躁地将车停在了路边。

      掰过我的身体,抹掉我的眼泪,他问,「江绾,我是谁?」

      「阿辞。」

      「……再说一遍,我是谁?」

      我将眼睛睁得大大的,可眼泪还是掉了下来,看着他再次重复道:「阿辞!」

      他蹙了蹙眉,「江绾!!」

      我不顾他的不悦,自顾在包里翻出那瓶他没收下的香水,递到他面前:「阿辞,我给你喷一点点。」

      后来,他说让我将他腕表拿下来,拿下来就允许我喷。

      他的声音有些蛊惑,但我还是听清了,解开他的腕表时迟钝地问了句:「喷香水为什么要把手表拿下来?」

      「嗯,我怕待会碰到会弄伤你。」

      之后的事有些模糊了,我只记得弄得满车都是香水味时,我趴在他怀里舒心地说了句:「真好,都是阿辞的味道了。」

      他听完后发出一丝极轻的笑,调换了下位置俯身贴近我的唇角,喑哑着声音诱哄道:「绾绾,好好想想,我是谁。」

      我躺在车椅上,迷蒙着眼看他染上暗色的黑眸,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固执地在他耳边喊了声:「阿辞。」

      再后来,他修长的手指卡着我的腰,不给半分退却的机会,问了一遍又一遍:「绾绾,我是谁?」

      我彻底无法自控,但思绪混乱之际仍然不忘记一遍又一遍说着:「阿辞。」

      他将我死死揪着他衬衫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任凭我束手无策地被逼出眼泪,所有的感官全都集中在一处,那一刻,仿佛从身体到灵魂都被重重烙上了程景辞三个字。

      直到最后,我听见他忽然问了句:「绾绾,阿辞是谁?」

      彼时我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能凭着本能反应呜咽着开口,虚软地说了句:「阿辞是程景辞。」

      那大概是他作为程景辞第一次使用香水,但同时也给我留下了极度羞耻的阴影,导致之后每次化妆时看见那瓶香水,都需要克制着自己不想起那段回忆。

      不过都没用,他依旧会一本正经地将香水瓶拿起递给我含笑询问:「若是你喜欢,以后我都要。」

      我盯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那瓶香水,觉得喉咙有些干涩,颤着手一把抢走,干巴巴道:「我,我……其实也没那么喜欢。」

      看着他淡淡笑了下后慢条斯理地站起身将衬衫的扣子一粒一粒扣到最上方,忍辱负重地将香水塞进抽屉。

      如果说阿辞是一只小狼狗,那程景辞绝对是一只大灰狼。

      13

      苏雨后来又来找过我一次。

      其实我能看的出来,她并不喜欢程景辞,但不清楚她为什么执意要让我离开程景辞。

      直到那天见面时,我无意间看见她亮起的手机,屏保是一个男人的侧脸,除去他下颌处那道显眼的伤疤,真的和程景辞长得一模一样,但我很确定,他不是程景辞。

      无论是阿辞,还是程景辞,都没有过那么温和的气质。

      见我看见了,她也不再遮掩,从容地打开相册放在了我面前,照片中是一对交换戒指的男女,女人是苏雨,男人是……

      「他叫程暮南。」

      程暮南,程景辞的双胞胎弟弟,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死于与苏雨婚礼前的半个月。

      苏雨爱的,从来就只是照片里的这个男人。

      我好像有点明白她为什么要让我离开,却又从没展现过对程景辞的感情了,或许仅仅只是因为他那张和程暮南一模一样的脸。

      「苏小姐,我能理解失去爱人的痛苦,但他终归只是……程景辞。」我能明白的,我也经历过的,但……我要比她幸运一点点,可这点幸运也是有代价的。

      她眨了眨眼,让眼泪渐渐消散,轻笑道:「不,他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身边只要只有我一个就够了。」

      我有些气闷,「你把他当替身?」

      「江绾,你不是吗?」

      我猛地顿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把程景辞当替身吗?

      没有吗?

      有的。

      一开始,我就是把他当作阿辞的替身,想的也是,他只要顶着那张脸在我身边就好了。

      这么一想,我和苏雨也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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