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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我的前夫是权臣-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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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怎么可能一直在宫里……”纪廷元说着心头一跳,一个姑娘家留在宫里不走,只有三条路,一是做皇帝的妃嫔,一是做太子妃,还有一个是做宫女,伺候主子!可他们父子俩皆为官员,纪玥不可能去做宫女,那便只剩下那两条路了。

        纪廷元额头上冒出冷汗。

        “哥哥,你想到什么?”纪瑶假装不知,盯着纪廷元问。

        纪廷元摆摆手:“没什么。”

        妹妹太小,不好商量这件事,他得去告知父亲,母亲。

        纪廷元马上就走去上房。

        等到纪彰回来,三个人坐在一起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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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彰也发愁,在屋中踱步:“我倒是想,可能随便找吗?上次那个蒋公子,没成,那个徐六公子也没成,如今迫在眉睫,更不能狗急……”差点说成狗急跳墙,他抹了下两鬓的汗,“万一挑错人,也会误了玥儿终身!”

        这不成,那不成,廖氏擦眼泪:“那该如何是好?”

        “只能不要太苛求了,”纪彰叹气,“比如家世,可以再低些,家境也不用怎么富裕……”

        廖氏听着心酸,咬牙道:“也不能配不上我们玥儿,可惜不能再找沈夫人,她交际广,认识的人多,”说着剐一眼儿子,“都是你不好!”

        纪廷元挑眉:“沈夫人能寻到什么好夫婿?还不如我呢,娘您放心,我必会替妹妹挑个十全十美的。”

        “你真能找到?”

        “你当儿子白交那么多朋友吗?等着好了。”纪廷元拍胸脯保证。

        廖氏看他不像说谎,便也姑且一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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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该那日就去的,但怕沈夫人气得恨了,让她消一消。

        可谁想到,沈夫人见到她仍同以前一样,迎出来笑道:“哎呀,怎么这般客气呢?还买东西来,真是破费了。”

        有点不对,廖氏狐疑:“还不是因为我们家廷元……”

        “纪公子怎么了?”沈夫人奇怪,“与他有何干系?”

        她竟然不知?

        廖氏语塞,此事让她亲口说出,有点困难,就在这时,沈妍出现了:“纪夫人,您来了!都是我不好,我上次不该把纪公子的酒打翻,流了一地,脏了庭院,您不怪我吧?”

        简直是颠倒黑白,明明是她儿子把沈妍的酒打翻,却被她说反,但廖氏已经明白沈妍的心,她是瞒着沈夫人,没有告知。

        这小姑娘多好啊,廖氏心想,要是换做别人,早就恨死儿子了。

        她马上就回应道:“哪里,你是一时不小心,廷元这孩子脾气不好,为此说了你,你别放在心上。”

        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

        沈妍叹口气,她那天想死的心都有,因为纪廷元的绝情,但后来她又想明白了,是她自己喜欢纪廷元,纪廷元又不喜欢他,如何强迫?说来说去还是她的错了,所以瞒着母亲,没有告知,怕破坏两家关系。

        沈夫人听廖氏提到纪廷元,晓得女儿喜欢,朝她看一眼,笑道:“妍儿向来调皮,你怎么还帮她说话了?来来来,进来坐,外面太阳大。”

        他们沈家用得起冰鼎,夏日里,屋中也好似春天。

        沈夫人为女儿,试探廖氏:“说起纪公子,倒是一直未曾定亲?”

        “别提了,”廖氏道,“每回我说起此事,他就跑得不见人影,我也不敢祸害哪家的姑娘。”

        沈夫人听得好笑,纪廷元的性子是不够沉稳,经常在外呼朋唤友,不过胜在机灵,晓得变通,反正女儿还小,可以再等上几年,说不定到时纪公子自己也想成家了。

        “怎么没有带两位姑娘来?”她又问。

        廖氏叹口气:“玥儿腿受伤了,在路上遇到惊马,瑶瑶陪着她。”

        “什么时候的事?”沈夫人大惊,“我都不知。”

        “就在昨日,你不知也正常,本就是个意外。”

        “可严重?”

        “不算严重,大夫已经看过,说躺上一两月便能痊愈的。”

        沈夫人松了口气:“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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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妹俩吃了一惊。

        沈妍晓得她们在想什么,与纪瑶道:“那是我与你哥哥的事情,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她把食盒放在桌上,“千味斋买的,有豌豆黄,莲花酥,马蹄糕,并不值钱的,这你跟玥儿姐姐总能收吧?”

        不等纪瑶说话,纪玥笑道:“多谢你了,沈姑娘,我跟瑶瑶都喜欢吃。”

        刚才沈妍说的话很明事理,纪瑶虽然不想她再跟哥哥有什么,可沈妍如此相待,实在是拉不下脸拒绝。

        也只能顺其自然了,能做的能说的,她已经尽力,再没有更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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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大门出来,迎面遇到纪廷元。

        年轻男人显然刚下衙,穿着青色的官服,胸前绣着白鹭,神采飞扬,但一见到她,整张脸沉了下来,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跟那时打翻她酒坛时一样,极为可怕,沈妍缩了缩,想要逃,但心中一团对这男人的喜爱,使得她顶住了这种扑面而来的寒气,轻轻一笑:“我听说玥儿姐姐受伤了,来看看她呢。”

        脸皮真是比城墙还要厚,纪廷元道:“你往后不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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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转过身,擦着他肩膀过去。

        鼻尖闻到一阵淡淡的香,纪廷元眉头拧起,暗道,真没见过这么不知羞耻的姑娘,都已经拒绝了,居然还敢在他面前搔首弄姿的!

        就这样的,还想嫁人?

        他抬步往里走去。

        就在纪家一家为纪玥的终身大事发愁的时候,皇太后那里也生了心思。

        当日计划被毁,虽然抓到马主,但查来查去不过是桩意外,最后不了了之,可皇太后却打算为皇帝选妃了。

        最近皇帝的心意有所转变,皇太后看出了端倪,她一直觉得皇贵妃是故作天真,实则心思深沉,而今太子废不了,皇贵妃定然心焦,再出现一个能与她争宠之人,到时必定会露出真面目,令皇帝生厌。

        母亲不受宠了,儿子自然也会跟着失宠,也就再无能力与太子争夺!

        皇太后低声吩咐身边的黄门。

        “等那纪姑娘养好伤,就选了她来,别的姑娘,你尽早物色好,必得娇艳出色,万里挑一。记得,勿要声张,先使画师描画与我过目再说。”

        她要打皇贵妃一个措手不及。

        黄门领命。

        因纪玥一事,谢鸣珂也颇关注宫里,近日去东宫与太子授课完,都没有马上离开,宋焱暗自欢喜,以为谢鸣珂有意投靠,便与他时常一同喝茶。其实谢鸣珂只是利用这段空隙,吩咐李玉去探听消息。

        这日果然有所收获。

        隔着轿帘,李玉道:“听闻太后娘娘喜看画,最近有好几位画师画了画像送去慈心殿。”

        “什么画?”

        “奇就奇在,这画旁人都不曾得见,也不曾听太后娘娘品论好坏,若是往常,得名画或是好字,都会忍不住与皇上共赏。”

        那就不是什么名画了,谢鸣珂心想,那许是与上次他在亭中见到的一样,画得是个姑娘。

        若没有猜错,皇太后要为皇上选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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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她逃过一劫,这次,他又该怎么帮她呢?谢鸣珂闭起眼睛。

        轿子行到百福胡同时,他吩咐李玉:“你去纪家看看,纪公子可在?”纪玥到底是姑娘家,不方便见面,便想找纪廷元谈一谈。

        李玉领命。

        纪家就在胡同口旁边的巷子里,他很快就回来了,禀告道:“纪公子不在家中,听说在春风楼。”

        离得不远,谢鸣珂让轿夫抬到春风楼去。

        此楼在京都以美酒闻名,是许多公子哥儿喜欢聚会的地方,纪廷元就常去,这时邀了好几位公子一起喝酒,还请了乐人拉曲助兴。在楼下,都能听到他爽朗的笑声,谢鸣珂抬头看一看,眉心微蹙。

        主子很少来这种地方,除非是推辞不了的时候,李玉心想,到底是什么大事,今日非得过来?

        正想着,谢鸣珂已经踏楼梯而上。

        他连忙跟在后面。

        等到二楼时,谢鸣珂还没开口,却见纪廷元那桌有个公子先叫了起来:“那不是谢大人吗?”

        谢鸣珂才名满京都,很得年轻官员与学子的仰慕,纷纷以他为榜样,见到了自然认识。那公子一说,带动别的公子也看了过来,其中就包括纪廷元,他先有些吃惊,很快就站了起来,走向他。

        “谢大人,您是来春风楼赴会吗?”

        “不是。”谢鸣珂道,“我听说你在这里,来看一看。”

        这话引得公子们一阵艳羡。

        有位苏公子道:“赞明,你竟然认识谢大人,为何都不与我们提起?早知道,今日就该请了谢大人一起畅饮。”

        纪廷元倒是想,可他与谢鸣珂才见过几面,实在谈不上交情,被这苏公子一说,倒似有故意隐瞒之嫌,辩解道:“不过数面之缘,我可不敢邀请的。”

        “是吗?”众人都不信,苏公子道,“不管如何,既然谢大人来了,请与我们同坐吧,我先敬您一杯。”

        他给谢鸣珂倒酒。

        谢鸣珂浅浅尝了下:“我酒量不好,还请包涵。”

        谁敢说什么,有位李公子打趣:“不若请赞明代之,他这个人可说是千杯不倒的。”

        纪廷元道:“也无不可,”当即就倒了一杯,“谁要敬谢大人,都放马过来吧。”

        众人都笑起来。

        气氛极其热闹,席上推杯换盏,划拳行令,楼中满溢着年轻男儿的笑声,谢鸣珂看纪廷元一杯接一杯的灌下去,面孔都不红一下,不由想到了杨绍。他喝酒也很豪爽,也不知这二人到底谁更厉害些?

        正想着,只见那苏公子哐当一声摔了酒杯,眼睛一闭,趴在了桌上。

        那是最后一位公子了。

        别的早就被纪廷元斗酒斗的不行了,有的被小厮扶回家,有的迷迷糊糊,自顾自说着醉话。

        谢鸣珂难得看到这场面,也颇得趣。

        “你如何?”他问纪廷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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