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做什么?!”
装了几年男人突然被这样对待,没有分毫悸动,倒是让人觉得别扭得很。
我戳戳他硬邦邦的胸膛:“要不,你还是抗着我?粗暴蛮横的那种。”
头顶上传来赵逢山一声轻笑,下一秒他语出惊人,说了句让我下巴几乎要掉到地上的话:
“抖M啊你?”
我:“???!!!”
为什么像赵逢山这样的老古板,会知道这个词?要知道他这个工作狂,就连上厕所的时候都不忘看文件,生活里的娱乐几乎没有。
江湖人称——“肝帝”。
我惊讶:“你从谁那里学的?”
赵逢山:“不是你教的吗?”
“我怎么不知道?”
要知道,我以前在赵逢山面前可是清冷又执拗的少年人设,是绝对不会教他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的好不好?!
赵逢山脚步一顿,他答非所问:“今晚你和我睡。”
“我我我……但但但……”
虽然我曾想过自己有为了赎罪而献身那天,但没想到那天会来的那么快。
“这这这……我,我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来准备准备。”
赵逢山把我往他床上一扔,“胡说什么?那屋不能睡了收容你一晚而已。”
“呵,原来不仅是个抖M还欲求不满是么?”
6
雨后的天空,晴朗如洗。
晨光洒到床沿上,我一翻身愕然发现自己竟是在赵逢山怀里,结实有力的臂膀牢牢锢在我腰上,脑袋挨着脑袋,他灼热的呼吸刚好喷洒到我的脖颈上,激起阵阵酥酥麻麻的痒。
我去掰他的手,反倒被他环得更紧。
他手臂一缩,灼热的胸膛便贴了上来,我能明显的感觉他的某处正朝气蓬勃着。
我恼羞,摇醒他。
赵逢山睡眼惺忪:“怎么了?”
“你说呢?”
赵逢山闭着眼,没动,耳尖却慢慢红了,最后整张脸都烧了起来。
半晌,他冷哼一声,语气不善:“正常生理反应。”他强调:“不代表我好了。”
我好像什么都没有说吧?
-
枯枝散了一地,几个皮肤黝黑的工人正在院里帮忙清理,他们嘴里说着方言,有些词我没听出来,只知道大概意思是昨晚的风雨大得吓死人,哪家哪家的墙都被刮倒了。
赵逢山的爷爷赵明慎正坐在院里的石阶上,他手里拿着个烟杆白色烟雾落了一圈。
晨光熹微里,我终于可以好好打量他。老人脸上没笑,五官轮廓和赵逢山相差无几,花白的发,一双眼眸却格外犀利。
我猜,赵逢山那家伙老了后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赵逢山蹲在老爷子身前,不知两人交谈了些什么,老人抬起烟杆就往他脑袋上敲了一下。
我心里好笑,然而没得意多久,老爷子就把视线落到了我身上。
那目光带着探究和审视。
我下意识挺直腰板,脑子发蒙,最后招招手大声喊了句:“爷爷早上好!”
蠢透了。
有地缝可以钻一下吗?
赵逢山丝毫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他起身小跑过来牵起我的手:“傻,带你出去转转。”
“那你爷爷?”
“有小亦在。”
这座青山翠柏间的小镇,根本就不像昨夜那么可怖,关于那些诡异的传闻和禁忌可以想到都是赵逢山编出了吓唬我的。
至于目的,我呵呵冷笑。
此刻赵逢山正“深情款款”,他拉着我踏着青石板拾级而上:“那颗老槐树是我爷爷和我奶奶在小时候一起种的,可惜我奶奶去的早,这么些年槐树不知怎地慢慢枯死,可我爷爷却还在守着。”
“我从小时候就想,我往后如果爱一个人就是一生的事。哪里会想到……”
故事很感动,赵逢山很狗。
一天前,我或许会很感动,但现在并不。
友友们,你们又被深深的伤害和欺骗过吗?
我有。
如果不是今天早上赵逢山洗澡时忘了锁屏,如果不是赵逢山的手机停在那个游戏页面,如果不是发现了保存的那句“小桑桑,晚安。”,我一定会继续抱着美好的愿望继续生活下去。
要知道,我和“桑桑”认识的时候我还没有掉马,这犊子究竟是套路了我多少呢?
7
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她及肩的短发微卷,明眸皓齿,肤白胜雪。
她提着裙摆凑到我面前来,糯糯地喊:“姐姐。”
和煦春光下,我移不开眼,只呆呆叫她:“桑桑。”
这只可爱的小云雀扑进我怀里来,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在胸前拱来拱去,她莲藕似的手臂环住我的脖颈。
耳边被她轻轻吹了口气,又听她小小一声:“姐姐,我要掰弯你。”
我一惊,吓醒了过来。
没有什么二月春柳,也没有什么桑桑。
太阳西落,云霞烧红了半边天。
赵逢山把我背到背上,每一步都走得稳稳当当。他额头上已经有了细细密密一层薄汗,目光落在不远处炊烟袅袅的小镇:
“醒了?”
声音低沉而磁性。
我没理他,只懒洋洋地赖他悲伤伸了个懒腰。
自从我知道桑桑是山山之后,我心里头那些愧疚全都散了个一干二净。
行呀,可真有本事。
既然如此,我江礼就陪他好好玩玩呗。
脚踝处传来阵阵刺痛,那是刚才和赵逢山下河摸鱼时扭的。
鱼没捞到,反倒是负了伤。
我从兜里掏出手机,赵逢山余光里看见,不满道:“你倒是挺会享受。”
“我要给我家小宝贝发消息。”
这下赵逢山语气坏得要死:“什么小宝贝?”
我没理他,反倒是给桑桑发起语音:
“桑宝,晚上一起打游戏好不好?”
自从知道了桑桑是山山后,我字典里已经找不到羞涩这个词。
赵逢山:“桑,桑……宝?”
他轻咳一声,语气发紧:“叫这么亲密,是你的谁?”
会玩。
用桑桑打听山山的消息。
又用山山打听桑桑的消息。
面对这种死不悔改,一而再再而三的情况,我当然是要奉陪到底了。
“一个我很喜欢很喜欢的朋友。”
赵逢山:“比喜欢我还要喜欢?”
我:“……”
您老人家还真是自恋又臭不要脸,“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你了?”
“你醉酒那次。”
我醉酒那次?
我脸烧起来,指的是我装醉勾引他那次。那晚上我用尽了毕生的演技和骚话。
一咬牙,我鼓励自己,江礼害什么羞,你还可以更勇。
拿出你的社交牛逼症来!
我:“那应该比喜欢你还要多一点点。”
赵逢山又双叒叕冷笑:“那行,从我身上滚下去,让你的好桑宝来背你。”
可不就是“她”在背我嘛。
赵逢山作势要把我放下,我先一步抱紧他,嗲声喊:“赵叔叔~”
“赵哥哥~”
“小礼说错话了,人家最喜欢你了~”
呕,先吐为敬。
平常心平常心,身下这位比我还骚气,明明大我六岁却喊我姐姐,不仅如此还每天晚上装小女孩陪我聊天。
我可以想象到,他那天晚上一定是捏着鼻子对我说的“姐姐,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