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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驳他:“叫姐!小崽子你不也没睡?”
江樾毫不客气地对我翻一个白眼:“我这是在为了学习奋斗,你呢?”
他目光往我电脑屏幕上扫了扫:“在和陌生网友虚度光阴。”
“什么陌生?我和桑桑认识快一年了好吧!”
江樾冷笑,表情像是在看傻子:“都没见过面,你能百分百肯定你的桑桑现实里不是个抠脚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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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夏里,知了挂在枝丫上聒噪地吵个不停。
A城像是被架在火焰上炙烤,阵阵热浪里,整座城市在渐渐融化。
赵逢山这个工作狂难得放了自己一个长假。没有商量,他将我蛮横地一起打包带走。美其名曰——
配合我的掰直工作。
在坐了三小时飞机后,飞机落在B城。在这里,我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赵逢亦。
也就是,赵逢山那个孪生弟弟。那个三了我,也是我原本想勾搭的人。
赵逢亦瘦瘦高高,穿一件黑白条纹的衬衫。他刘海微长,此刻正耷拉在眉宇上。
眸子漆黑,加上他皮肤冷白,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
见到我和赵逢山交握的手,他眉宇纽成一团,脸色也明显的沉下去。
他上前几步,接过赵逢山的行李,在不动声色地将我隔开。
看样子,是想把我忽略到底。
可惜,他没能如愿。
因为赵逢山简单粗暴地把赵逢亦扯到一边,他把我的行李也顺带递给赵逢亦,说:“拿好。”
赵逢亦不情不愿地接过,嘴角止不住地往下扯。
赵逢山搂住我的肩,向赵逢亦介绍说:“你嫂子。”
等等,嫂子?
我们什么时候发展成这种关系了?
我刚想反驳,就见赵逢亦脸色完完全全地垮了下去。
真好看,真解气。
这下我不仅没有解释,甚至还把身体依偎进赵逢山怀里,娇滴滴地撒娇说:“讨厌了啦,人家什么时候同意了。”
这话嗲得,我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赵逢山身子明显一僵,我抬眸悄悄打量他,就见他的耳尖微微发红。
天哪,难道这哥们喜欢又嗲又作那种类型?
车子上了高速,我们三人一直无言。
赵逢亦在前面开车,午后的阳光落在他身上,将他的发染成了淡棕色。他和赵逢山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就连右眼眼尾处也有一点泪痣。
真像啊,就连穿衣的品味也像。
两人站在一起,就像是镜子的两面。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性格了,赵逢亦表面上温和,可性子却是极冷的。而赵逢山,外表高冷,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可内里却是热的。
简单来说,就是闷骚。
有时候二起来,连二哈都直呼不如。
两岸青山不停地向后退去,我实在沉不住气,“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前面的赵逢亦冷哼一声,刚想接口就被赵逢山打断,“怕我卖了你?”
“你这样的恐怕卖不出去还要我倒贴钱。”
这话里明显带了火药味,我扭头看向赵逢山,才发现他脸色比墨还黑。
懒得和他争,我又把视线落回赵逢亦身上。
让我好好见识见识,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三了我。
“你视线吵到小亦了。”赵逢山抬手掐着我的下巴,把我的脑袋扭向窗的那面。
“……”
我把他的拍开,白他一眼,从兜里掏出手机,在把耳机带上,无聊地刷着视频。
这时桑桑发了条信息过来:“姐姐在做什么呢?”
“我今天遇到个神经病,快气死了。”
桑桑:“怎么啦?”
“他莫名其妙就怼我,还说我视线吵到他了!简直有毒!”
我瞟一眼赵逢山,他眉头微皱,盯着手机屏幕不知道看了些什么。
我忍不住和桑桑抱怨两句:“可能是工作上遇到了什么烦心事,那我当出气筒呢。桑桑你以后可要注意了,这样的男人是要不得的。”
后背上的寒毛猛地立起,一道不善的目光死死钉在我身上。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男人?”赵逢山的声音阴魂不散地在耳旁响起。
我:“???!!!”
“你在说什么?”
他目光轻闪了下,无措的情绪从深棕色的眸子里一闪而过。
带了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意味,赵逢山有些暴躁起来,他板着脸,嘴嘟得可以挂个油瓶子:“我公司效益挺好的。”
莫名其妙的一句,让我头顶上长满了无数问号。这男人的心思越发让人猜不透了,我斟酌着:“我不打算换工作。”
“我不是这意思。”
“那是?”
赵逢山:“没有因为工作上的事不开心。”
哈???
我猜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很滑稽:“所以呢?”
不知我的话是不是触动了赵逢山哪个暴躁的点,他鼻子里哼出个阴阳怪气的调调,“江礼,别揣着明白装糊涂,阴阳怪气地在这里和我打太极!”
话尽他扭过头,抱着手,又刷起了手机。
我发誓,如果没有我把他扳弯了这回事,他现在已经被我揍成车祸现场了。
这时手里的手机震动了下,是桑桑发来了消息:
“姐姐,或许,那个人是有别的苦衷呢?总是乱下结论是不对的啦。”
看,这就是世界的参差。
有的人莫名其妙,最爱没事找事,有的人呢,却是善解人意,温柔可人。
不愿再谈这个话题,我回桑桑说:“我旁边坐的某个男人一直嘟嘴,像个小女人一样。”
一旁赵逢山身子猛地一震,那动作幅度大得我都忽视不了。我抬头,只见——
赵逢山一张薄唇正上下抽搐。
3
霞光一点点自远方黛青色的山头消散,月亮悄悄爬上树梢,点点灯火陆续燃起,夜又至了。
我看着面前庄重而又威严的老宅目瞪口呆,颤巍巍地食指指着,又问了赵逢山一遍:
“这是哪里你再说一遍,我,我刚才好像没听清。”
赵逢山把行李从后备箱拿下,淡淡道:“我家。”
我:“???!!!”
赵逢山看穿了我想要逃跑的意图,他长臂一揽,稳稳当当地就把我抗到肩头:“怂。”
我挣扎,怒道:“这是怂不怂的问题嘛?!”
“别别别!!”
“我不要去你家!!”
“也不要见你家长!!!”
他置若罔闻,只嗤笑一声。
夜幕里,老宅显得更加清冷幽静。这是传统的中国式建筑,白墙青瓦,大门上还挂着两个灯笼。
斑驳刻满岁月划痕的大门吱呀一声被赵逢山推开,那声音刺耳,寂寂无声的夜里像是骇人的怪叫。
赵逢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没有踪影,略显荒芜的庭院里只剩下我和赵逢山两人。
他抬手往我臀上一抽,声音低沉含糊像蒙了层纱:“安静,你这样会把那些东西引来的。”
那些东西?
是哪些东西?
我心里开始长毛,声音下意识就低了几个度:“是我想的哪些东西吗?”
“不然?”
此时恰巧月亮穿过层云洒落在赵逢山脸上,我偏头望去,只见他的侧颜被照得惨白惨白的。
他嘴角上扬,怪异地裂开嘴笑了下:“觉得我在宣传封建迷信?”
不愿露怯,我说:“你当我是……”
三岁小孩。
最后几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完,院中早已枯死许久的槐树下就探出张沟壑纵横的鬼脸来。
我呜啊一声惨叫,下一秒就被赵逢山捂住嘴。他把我放下,冷声命令:“安静。”
“叫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