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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只要能在海城苟延残喘地活着就好。他以前跟他妈妈受过的苦难,我秦洛瑶愿意十倍奉还。
我咬着嘴唇,告诉自己,不委屈,不要哭,这膝盖跨出的每一步都是替爸爸还的债。
天真如我,抑或是因为曾经的爱,我对他还抱有幻想,以为自己作贱至此,他就算不会收手,也应该会留我一个生存在这个城市的活口。
我忘了,他是海城最年轻最富有的企业家。他的手段,从来都是杀伐果断,拖泥带水太掉身价。
—— 我始终心有余悸,一夜未合上眼,第二天早上送了小汤圆去上学,我跟往常一样踩着点匆匆赶去医院,一路上我都在思考,等下怎么说服张护士长我要调换岗位的事情。
VIP病房专属护士这个岗位太危险,就算这次躲过了,指不定下次什么时候又撞到许文泽。
可是当我风尘仆仆赶到医院时,张护士长她们几个把我拦在了大口门。
还不及我反应,站在张护士长旁边的年轻小护士不由分说把手里一直捏着的东西狠狠砸我脸上。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些昨天还好好的部门同事,怎么今儿个,各个像看到什么肮脏不堪的东西一样一脸唾弃地盯着我。
我诺诺地问她们:“怎么了这是?”
“你真的是够贱的。”
“这里是医院,不是坐台的地方。”
“你到底睡过几个病人啊,该不会两年下来,所有经你手的男人你都没放过啊。”
张护士扬了扬下巴,“不要碧莲,自己看。”
我愣了下,旋即捡起落到我脚上的锦旗,铺展开一看—— “赠:秦洛瑶护士 床技口技赛【创建和谐家园】,心热似火如【创建和谐家园】 ——被你服侍过的男病患” <4>『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第五章 你怎么又跟这个女人有来往啊
我的世界再次坍塌了。
海城这么大,他却要封住我所有的活路。
我当初被难民遣返回国之后就不该继续呆在海城。
我不在这里,昨日就不会再次撞到许文泽,我平静的生活就不会被他惨无人道地毁灭。
爸爸那么辛苦,又当爹又当妈把我带大。是啊,他当年跟许文泽爸爸合开公司,许文泽爸爸出了意外过世之后,他不该一时鬼迷心窍卷款销声匿迹。他害得年仅8岁的许文泽跟他妈妈被公司债主四处追债,生活颠沛流离。
那段暗无天日的生活是我爸爸害他们母子俩的。
我爸爸罪有应得,我是他的女儿,所以我也是。
我在绝望之中想起四年前的新婚之夜,许文泽将离婚协议砸到刚与他欢爱后的我头上:“我跟我妈受过的罪,会十倍奉还给你们。”他不等我有任何反应,摔门而去。
我爱的人,在不到一天之内,与我结婚,要了我,然后离婚。
我深爱的男人,他亲手把“幸福”二字从我生命中剔除。
既然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我还有什么好忌惮的。
许文泽,昨天陪你做了,你答应我的,一个都不能少。
可当我冲到VIP病房里头,才知道许文泽早已办理出院手续人去楼空。
他走了。
我坐在空无一人的病房里,这里仿佛还弥漫着昨日那羞辱可耻的味道。我嚎啕大哭,歇斯底里,这四年里所受过的苦难再次席卷我此刻脆弱的神经。
—— 被医院开除后我多次跑去许氏集团,试图联系到他,可是然并卵。在耗费了大半个月,家里又穷得快揭不开锅之后,我终于说服自己放弃找许文泽兑现承诺的念头。
他既然敢送医院一面锦旗,让我丢了饭碗跟名声,就不可能对我心慈手软。
我找了份超市导购员的工作,上天眷顾,这天,我刚整理完货架上的物品准备去交班的时候,遇到许文泽陪着他的母亲孝顺地在逛超市。
天网恢恢。
我愤怒地冲过去,拦住他们的去路。
“你太过分了。”我越想越气,拽着他胳膊大吼大叫:“在医院里,你明明答应过我的,为什么事后不敢见我?”送那面锦旗的时候不是很坦荡么。
他瞥了眼被我触碰到的胳膊,眉头拧得很紧,像是见了某种厌恶的东西,他猛地推开我,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凉。
“秦洛瑶,给你一次机会,马上给我滚,不然我的保镖可不懂温柔二字怎么写。”
一旁的女人褶皱的手覆上他的肩,忧心忡忡却又带点恼怒地呵斥他,“阿泽,你怎么又跟这个女人有来往啊?你对得起你爸吗?”
我看着面前这位我曾经的婆婆,她还是如此反感我。以前不知道为何,现在终于懂了。
许文泽盯着我,眸低升起一股寒意,我知道,他又要发火了。可是我也很委屈啊,工作丢了,名声毁了,还被你上了一次,竟是什么都没捞到。
他阴鸷的眼神盯得我发怵,我连连退步,局促道:“要不然,你留个联系方式,我们下、下次——” “啪——” 许文泽一巴掌扇过来。
我完全没反应过来,耳洞霎时飞进几百只蜜蜂,嗡嗡嗡。
“还不给我滚!”他怒不可遏。
“许文泽,你就是个渣男!【创建和谐家园】!”我捂着滚烫的脸颊,唇齿间弥漫着腥甜的味道。我狠狠一脚踹刚准备踹过去,肩膀就被人从后面扣住,脚一绊,我重重摔倒在地上,痛得我呜咽抢地。
“【创建和谐家园】贱男,畜——啊——” 他的脚竟然踩在我的脸上,粗糙的鞋底磨破我的皮肤。我的颧骨在他毫无人道蹂躏中,我似乎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他不可一世地俯看着我,目光如同毒蛇般阴冷狠毒,随后,他俯下身子,慢慢凑近我的耳朵…… <5>『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第六章 我再跟你做一次作为补偿
他邪魅的声音在我耳畔游离:“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威胁完我以后,他挺直身子,同审判世界的神一般,高高在上俯视我,带着一惯的倨傲。
我动了动唇,从流淌着鲜血的齿缝中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连嫖客都知道付嫖资,许文泽,你出尔反尔,你真不是人!” 而他,轻哼一声,耻笑我:“秦洛瑶,因为你贱得无下限。”
哦,是吗?所以我爱你,是原罪。
由于这里是人来人往的超市,这一出闹剧很快惹来许多买菜买油的大爷大妈们凑上来围观,不一会儿,值班经理拨开人群,但见许文泽一行人的气场太过霸道令人生畏,他微微鞠躬,小声且礼貌地询问缘由。
许文泽抬了抬眉眼,冷声道:“这种员工影响顾客购物员的心情,我想你懂怎么做。”
值班经理瞥了眼他身后高大的两名黑衣保镖,确认此人来头不小。他光亮的头顶,细密的汗珠无处遁形。
我心一惊,如同跌入无尽的深渊。
我死命地想抓住些什么,却又什么也握不住。
许文泽搀扶着他年迈的母亲转身离开。我倒在地上,倒斜的视线里,他的背影如同匕首反复捅进我的胸膛。
我永远都斗不过他。
闹剧的最后是,我再次因为撞到许文泽,失业了。
—— 两个月后,我在海城服务行业工资最高的四季酒店当清洁工,累是累了点,但加上七七八八的福利,一个月结下来,竟比之前做护士还高出500块钱。
“秦洛瑶,709包厢还没有打扫干净,你就敢跑?”
刚换好衣服的我被值班经理姚姐在后勤出入口逮了个正着。她看我为难的面色,知道我是赶回去带娃,姚姐心善,其实一直以来都非常照顾我,她挥了下手,“行了行了,你现在去里面把客人刚吐完的打扫干净就走吧,其他的明天一早来收拾。”
“又吐了……”我把包挂在墙上的挂勾上,也没换衣服,拿了拖把跟水桶就往包厢里跑去。迅速打扫完以后我拎着桶心急火燎往后勤区跑。
已经8点半了,等我坐半个小时的公交去到晚托班,至少是9点半左右。我越想越着急一个没留神撞到了杆在拐弯处的人。
冲击力太大,我被弹出好远,一【创建和谐家园】摔在地上,原本手里提着的桶,里面满满污秽的水竟就是那么凑巧泼了对方一身。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心一慌,恨自己又做了蠢事。赶忙爬过去,就这么拿着肮脏的手擦拭对方昂贵的西服。
来这里消费的都是有钱人,我绝望地想到,他要是让我赔钱怎么办? 我一年的工资指不定都不买不起他西服上的一粒纽扣。
小汤圆下学期的学费我还没有凑够,眼看着月底交不起房租又要被房东扫地出门。
我心一横! 拔腿就开跑,可是地上的水太脏太滑,我始料未及摔了个狗啃屎。见身后没有传来动静,我估摸着他恐怕还没反应过来,处于一种懵逼状态。
我赶紧继继往前爬。
下一刻,脚踝却被人捏住了。在恶臭连连的走廊,我咬牙与那只手做垂死的对抗与挣扎。
“秦洛瑶,转过身来。”
我背脊一凉,许文泽的声音带有天生的压迫气息。
天大地大,想不到我还是再次栽到他的手里。
莫非,又要失业? 万念俱灰,我扭过身子,迅速站起来,也不敢与他对视,然后一边解衣服一边说:“衣服我赔不起,我再跟你做一次作为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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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我是打扫卫生的阿姨
他扣住我正在解开纽扣的手,用力一推,我的背脊重重地撞在身后的墙上。而他一惯薄凉的眼神,我看不出任何情绪,也对,我如果能看得透他,也不置于沦落至今。
他捏住我的下颌,睨着我道:“多日不见,你竟是跑到这里来卖了?”
我悲凉而绝望的眼神望着他:许文泽,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即使我们两个从恋人变成如今这般危险关系,我竟还是会在午夜梦回时分,偷偷幻想我和你。
我语调微颤,开口的话却是:“是啊,托你的福,现在在这里赚大钱。半套全套包夜我都可以提供,技法熟练,回头客都络绎不绝,许先生这一身西服这么名贵,我就再送你一次全套可行?”
“阿泽,她是谁?”
甜嫩的声音自走廊的尽头飘过来,我几乎与许文泽同一时间侧目,妙龄俏丽的少女一袭亮丽的黄色公主裙站在女厕门口。
她手捂住鼻头,视线在许文泽与地面的污水间来回踌躇,踏出的高跟鞋,不知该如何落脚。
捏着我下颌的手一松,许文泽一边脱下西装外套一边朝她走过去,“打扫卫生的阿姨,不小心泼了我一身。”
阿……姨? 我怒火中烧,但眼见他离我而去,正是跑路好时机,我猫着身子准备百米冲刺往大门口跑。
“小秦啊,搞完卫生没呀。”
姚姐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拦住我的去路,她鼻子耸耸,“好臭。”
我听见,身后原本已经渐行渐远的步子,顿住,然后折了回来。
“你是她的上司——” “你又想搞什么鬼!”我气得浑身打颤,转身打断他的话,愤恨地说:“不就弄脏你一件衣服吗?你许大总裁至于把人逼上死路吗?”
他浓眉一挑,“刚才不是你说可以全套的吗?”
“欸?”我一愣,傻住了。
许文泽身上有着与生俱来的强势,令见到他的人不自觉地产生局促的压迫感。
他绕开我,走到姚姐面前,颀长的身子,压住头顶的灯光,我看见姚姐的脸上强颜欢笑的鱼尾纹游得很欢快。
他声音不徐不急,却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四季酒店的档次竟沦落到连个妈妈桑也能出来卖?”
我在他身后怒不可遏,纠正道:“我不妈妈桑!” 刚吼完,姚姐跟许文泽齐刷刷看向我,我紧张地绕绕后脑勺,心中哀叹道:我不是应该说我没有出来卖么?秦洛瑶,你一天到晚的越活脑子越迟钝了。
“那个许总裁。”
姚姐白我一眼,紧张地戳搓着手,然后脸上卖力地笑,“小秦刚来没多久不懂规矩,不小心弄脏了您的衣服,十分抱歉——” “你觉得,我需要的只是一句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