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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几个电话打过去,让本就担忧的路非非,更是惶惶不安。
担忧紧张的情绪席卷而来,路非非深吸一口气,在沙发上坐下,然后翻开通讯录,找到沈子腾的电话打了过去。
这一次,倒是很快就被接听了。
“非非妹妹。”
听到沈子腾的声音,狂跳的心顿时安分了点儿,路非非问:“子腾哥,你知道苏恒今晚去哪儿了吗?”
沈子腾咋咋呼呼地出声,“不知道啊,我苏哥怎么了?”
“……”路非非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地道,“没有,外面下雪了,他没接电话,我怕他在路上遇到点事,想问问。”
“哦……”沈子腾恍然出声,“大妹子你放心,我苏哥不接电话是常有的事,他不会出事的。”
路非非心不在焉地应了几声,索性挂了电话。
可能是苏恒在路上耽搁了。
可能是苏恒没有看到电话。
……
为苏恒不接电话找到无数的理由后,她耐着性子的等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十点过了,苏恒没有回来。
十点半,路非非去拨苏恒电话时,他的手机已经关机。
倘若说几天前的晚上,苏恒没有出现但一个接一个电话的问候让路非非安心的话,这一次的等待就如同做猪肉白菜炖粉条的那晚。
信息不回,电话不接。
从满怀期待,到一点点的,落空。
时间在焦虑的等待中过去。
几日没来租房,上次离开时就关了暖气,这次进门时满心都是苏恒,这让路非非一时没有注意到,等感觉到手脚冰凉一片的时候,已经是零点了。
再次去拨司笙和苏恒的电话,部都关机,机械化的女声听起来冷冰冰的。
茫然地站起身,路非非呼出一口凉气,她抬头在房间里环顾一圈,然后紧捏着手机走出了门。
离开城中村,她打了一辆车去新家。
晚上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雪花,街道上没有行人,马路上偶尔会有几辆车,但也极少。
司机熬夜加班,精神有些疲惫,便通过跟路非非说话来打起精神,路非非虽然没有说上几句话,但喋喋不休的司机,总归让她觉得时间没有难熬。
一下车,路非非就步伐匆匆地进了小区。
雪花落到脸颊、脖颈,凉飕飕的,路非非才意识到自己出门时忘带围巾了。
来到家门口时,路非非迅速按下密码进门。
门一开,温暖的气息就迎面扑来,但路非非的心却猛地往下坠。
司笙和苏恒的鞋都不在玄关,他们俩应该都不在。
不死心地进门,路非非一间接一间房地找,可每一间都空荡荡的,她什么都没有找到。
她离开小区的时候,沈子腾忽然打电话过来。
风雪迷了眼,路非非掏出手机时,背对着风。
“非非妹妹,苏哥回家了没有?”沈子腾担忧地询问。
自从路非非打了电话后,他就挨个打电话问苏恒的消息,但谁也不知道苏恒的去向。
他们几个关系要好的,都知道苏恒偶尔会接一点危险的工作,不过苏恒不会让他们知道,他们也不会主动过问。
他们都习以为常。
不过,路非非跟他们不一样,苏恒一声不响地就消失……能不急吗?!
“……还没。”
路非非抿了抿唇。
“是这样的,我苏哥隔三差五就会联系不上人,你把心放回肚子里。”沈子腾说道,“话说回来,你知道墨一吗?”
“嗯。”
“不瞒你说,苏哥的去向……墨一有可能会清楚。”沈子腾道,“你现在在哪儿,我来接你,送你去墨一那儿。”
抬头看了眼小区门口的萧条景色,路非非道:“不用了,我认识路的,现在就准备过去。”
“这么晚了――”
“我很快就到了。”
路非非打断他的话,撒了一个小谎。
这大冷天的,又是晚上,让沈子腾丢下孕吐反应严重的妻子跑来送她……怎么着都说不过去。
沈子腾犹豫了一下,然后道:“那你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
路非非应了一声。
这次网约车接单有点晚,又没遇上出租车,路非非在小区门口等了莫约半个小时,才瑟瑟发抖地上了车。
这么晚一个人打车,搁在以前,路非非多少会紧张的,但现在满心都是苏恒,完无暇顾及其它,只希望快点抵达,或是收到苏恒的电话。
这一路,她无数次地查看手机,最后也没等来一个消息,她失望地下了车,然后匆匆赶往墨一家。
墨一家她去过几次,但都是早晨跟苏恒去送早餐去的,从来没有一个人去过,也没有在这么晚的时间里去过。
路灯基本都是坏的,没有几户人家家里还亮着灯,路非非用手机的手电筒照明。
地面积着一层薄雪,没有人踩踏过,她一路走过去,留下一连串的脚印。
阴暗狭窄的道路,路边有断裂的墙面,上面用红漆喷有“拆”的字样,似乎有些年头了,破旧的楼层建筑,层次不齐,路边的垃圾桶里偶尔会有缩在垃圾里的老鼠瑟瑟发抖。
周围的一切,都静悄悄的。
路非非脚踩在雪上时,还能听到雪下陷的声音。
又急又冷,路非非的脸和手都被冻得通红,但因目标明确,这样阴冷的街道却没有让她心生惧意。
以前跟苏恒走起来很短暂的道路,现在自己走着,却好像无比漫长。
终于,她来到那栋二层建筑前面。
楼梯和扶手都有积雪,但是没有脚印。
站在地面,路非非仰头看向二楼墨一的住所时,忽然冷静了不少。
墨一在家吗?
这么晚打扰……会不会不太好?
路非非在原地迟疑了片刻。
但,在她再一次拨通苏恒的电话无果时,终于是下定决心,抬腿走向楼梯。
这是她第一次上楼,外接的楼道直接通往二楼,那是一排的房间,少有闲置的。
因怕惊扰其他人,路非非特地放轻了脚步,可在这样寂静的雪夜,每一步放得再轻,在路非非看来声响也是无可避免的。
……
叩。叩。叩。
叩。叩。叩。
路非非站在门外,用手指轻叩了六下。
但是,没有人回应。
门是不隔音的,可她真的丁点声音都听不到的。
倒是在她紧张等待的时候,忽然听到隔壁的房间有了声响。
是脚步声。
隔壁……路非非惊愕地偏头看去。
她没记错的话,郑海正好是住在墨一隔壁的。
这个想法刚浮现出来,她就见到隔壁的灯光一亮,然后门被拉开。
听到动静的郑海阴着一张脸出来准备骂人,没想话还没有出口,他就借着昏暗的光线见到路非非,于是不由得愣了一下。
扫了眼隔壁,郑海说:“他不在。”
“……”
路非非没有说话,看着他的神情有些紧张。
两人一动不动的,僵持了几秒。
最后,郑海又问:“找苏恒?”
“嗯。”路非非点点头,抱着一点希望地问,“你知道他在哪儿?”
“大概知道……”说到这儿,注意到路非非被冻得瑟瑟发抖的样子,郑海将门给拉开了一些,朝她道,“进来吧。”
“……”
路非非犹豫了一下。
这个晚上,唯一一个“有可能”知道苏恒下落的人,就站在跟前。
但是,三更半夜的,郑海顶着一张凶神恶煞的脸,邀请她进他的房间……
相信直觉吧。
就跟她相信苏恒是好人一样。
三分钟后,路非非坐在房间里唯一完整的板凳上面,手里捧着一杯热水,在她跟前的是电热炉,散发出来的热量驱散着浑身的寒意。
给她倒了杯水、让她坐下后,郑海就去打电话了。
路非非听到他有问苏恒的情况,但却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所以心急如焚,眼神时不时地朝郑海的方向瞥。
很快,郑海一挂断电话,就转身走过来,然后面无表情地说:“很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