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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他眼里的笃定,心中忽然安静了,“大概吧。”
在老家的时候,年饭都是放在中午或者下午吃,吃完了就四处拜年,男人女人在这一天都是要休息的,坐在一起包饺子、拉家常,或者打上一场麻将。
我没有要去拜年的人,索性就坐在我妈旁边包饺子,林伟和虞锐在外面说话。
等到春节联欢晚会开始,饺子正好出锅。
“吃得惯吗?”我们家包饺子喜欢放香菇,我怕虞锐习惯不了那个味。
他点点头,“我很久都没吃过饺子了。”
“你想吃什么吃不上啊,肯定是你平时不喜欢吃饺子。”我玩笑道。
“不是,我妈去世之后,没人包过饺子给我吃。”他说着,蘸着醋连吃了好几口饺子。
我眼睛酸酸的,“以后我包给你吃。”
他偏头看着我,没说话。
我也是一时感性,同情他心里那一片空虚,在我的认知里没有爸妈的孩子真的很惨,就算自己活得再强大,可当他想缓一缓时,却始终没有一个可以停泊的港湾,这样的人生太寂寞了。
吃完饺子,我妈和林伟在家用我的电脑看春节联欢晚会,我和虞锐接到季飞的电话就出去了。
过年还想着出来浪的,除了季飞也没谁了。
“林桑,小爷我不开心,你快陪我玩两把。”他红着脸叫道,看样子是喝了不少酒。
“陪他玩玩吧,输了算我的。”虞锐拍拍我的肩膀,和我一起坐下来。
被季飞叫来的还有景阵,怎么过年这几个老爷们都没地儿去,他们没地儿去也就算了,非得带上我,我还想回去捂被窝呢。
“季少这是怎么了,神志不清的,万一把家底输光了,不怪我吧。”我有些担心地摸麻将。
虞锐给了我一个眼神,示意我不要说话。
我连忙噤声,可是话已经说出去了,季飞把麻将一摔,“输光了正好,我要是把他季世敢的钱输光了,他兴许就回来了。”
季世敢是谁?我没问,继续摸牌。
“哥几个今晚叫几个妞,都算我的。”季飞看向他身边的两位。
我缩着脖子当鸵鸟,给我妞我也用不着。
景阵摆摆手,“我晚上回去睡。”
“你干脆出家当和尚吧,认识你这些年连女人都没见你碰过一个。”季飞忍不住寒酸他。
我一惊,还有这种男人?“偶像,你不愧是我的偶像。”
他以为我在挖苦他,瞪了我一眼,还碰了我一张牌。
“锐哥,你呢?我看你也算了,林桑都来了,其他女人也入不了你的眼。”季飞喝了口酒,随手打了张牌,我胡了。
巴不得他们一个个晕晕乎乎的,把钱都输给我呢。
“别拉上我,我就是个牌搭子,其余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赶忙撇清关系。
季飞神秘兮兮地一笑,“还不知道?大过年的,你把锐哥都领回家还装蒜。”
我……百口莫辩。
“阿飞,林小姐脸红了,别说了。”景阵也难得开起我玩笑来,摆明就是记仇。
虞锐不解释,我也不解释,管他们怎么说。
“锐哥,小阵,季世敢让我过了年去部队里,不让我在漠城混了,你们说我去还是不去。”季飞皱着眉头。
“我看行,你也不小了,该立业成家了。”景阵点点头。
季飞不满意这个答案,把目光投向虞锐。
虞锐推倒面前的牌,“你最想做、最在行的事就是当兵,不回部队,你还能干什么?”
“你诈胡!”我指着虞锐的牌兴奋地叫道,其余三人不约而同地朝我投来威胁的目光。
“地上掉了张麻将。”我嘴角抽了抽,弯腰找地上莫须有的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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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他不能碰我
季飞没心思打牌了,他瘫坐在沙发上,两脚往茶几上一翘,大概是我眼拙,反正我是没看出来他是个当兵的人。 ..
“以后就要归季世敢管了,老子心里不快活。”他捶捶胸膛。
我小声问虞锐季世敢是谁,虞锐说是他爸。
我算是明白了,季飞这个混世大魔王是个叛逆的主,就冲他在警局的威名也能猜到他老爸的地位。
“老子管儿子天经地义,阿飞,你要是官当的比你爸大,你也不会这么愁了,一到过年过节你就勒令季世敢回家,两个字――威风。”景阵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看来他也喝了不少酒。
我指指外面,虞锐拉着我坐好,“我记得季飞欠了你一个人情。”
“你怎么知道?”我诧异,那天我们在门外说的,他怎么听见了?
“趁着他还没走快兑现。”
对!我一拍脑门,快想自己有那些没实现的愿望,想了半天我才想起来一件特难实现的事。
“季少,咱俩之前说那话还算数吧,就是我帮你解决虞总的烂摊子,你欠我个人情。”我屁颠颠地跑到他跟前,往茶几上一坐,跟他面对面。
季飞点点头,“算啊,老子说话一向算话,你想让我帮你办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弟弟马上要高考了,但是他没学校上,我想让他下半年能在漠城上学,最好还能在漠城高考。”我犹豫着说了出来,其实也没抱太大希望。
我为了这件事问过熟人,也跑了两个学校,现在人家都不收走读生,给借读费也不行,还剩下一个办法就是把林伟的学籍迁过来,而这个办法的可实现性等于零。
季飞摆摆手,“屁大点事还值得你提,两个电话就搞定了,你等我消息,保证让你弟在漠城读上书。”
我睁大眼睛,“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你看我像开玩笑的人吗?”他露出凶相,指着自己的脸。
我头摇的比拨浪鼓还快,没想到照顾一下虞锐能帮我解决这么大一难题,这烂摊子收拾的值。
“林桑,你说谁是烂摊子?”虞锐问道。
我装傻啊了一声,“没说啊,谁说的?风太大,我没听清。”
景阵笑出声,我端起桌上的果盘遮着脸,小声骂他不厚道。
这一晚,季飞醉得不省人事,景阵也摇摇晃晃地回去了,只有我是清醒的,打算坐末班车回公寓。
“今晚别回去了。”虞锐拉住我的胳膊。
“疼……疼,松手。”他捏着我的手指了,我龇牙咧嘴地打开他的手。
他换了个姿势,从我背后抱住我,“好不好?”
一句带有询问性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太不容易了,以至于我一下就心软,点头说不好。
“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好。”
我以为不回去等于照顾他,却没想到他一回到别墅就对我动手动脚,我很不喜欢这样亲密的动作,一再推开他。
我跑进客房把门反锁,掀开被子把自己蒙进去,谁知道外面消停一会,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响起,我懵圈了。
“你【创建和谐家园】,竟然有钥匙。”我怒瞪着他。
虞锐把钥匙一扔,直接上了床,把我压在身下,“林桑,当我的女人要什么有什么,你想好了。”
“我不愿意。”我想都没想直接拒绝,“如果你还拿我当个人看,就别勉强我,除了这件事,其他事我都没有怨言。”
这时候根据他的反应,我已经在心里推翻了秦书跟我说的小道消息,他是行的,不是不行。
“如果我就要你在床上伺候我呢?”
“我会恨你的。”我咬牙道,黑亮的眼底全都是恨。
虞锐拉起被盖住我们,他嫌不够,又伸手捂住了我的眼睛,“林桑,不准这样看我。”
“你做了,我真的会恨你的。”我说的是真的,即便小蚂蚁的恨对他构不成威胁,我也会把他当做魔鬼来恨。
他侧过身子搂着我,我渐渐不再僵硬,但还是充满戒备。
“有人碰过你吗?”他问。
我浑身一颤,他就已经得到了答案。
“谁?”他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生硬。
我抿了抿唇,喉咙很烫,发出一个音节来都疼,“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发生的已经发生了。”
虞锐的手臂渐渐收紧,我的脑海里全是初中时代的噩梦。
长得漂亮在我们那个不起眼的小县城不是好事,有一张经烈日风沙洗礼过后还【创建和谐家园】的脸更是一种罪过,在一群土黄的脸蛋中总有一些不幸的人。
相对于我身边的那些女孩子,我幸运多了,最起码我求得了一个人的庇佑,他护了我三年,没让我重走那些姑娘的心酸路。
可是每次回想到那一幕幕肮脏的交易,都会恨不得扒了那些个禽兽的皮。
“虞总,你说我会不会强大到改写很多人的命运?”
“只要你想。”他的声音在我耳后。
我捏紧拳头,整个身体都在打颤,虞锐把我的身体掰过来,捧着我的脸,“林桑,放松。”
我咬着的牙渐渐松开,他把我抱进怀里,我昂着头看着他,“你是怎么熬过你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刻的?”
“怨恨和责任。”他把被子往下拉,好让我们透透气。
有了光,我看他看得更加真切,“那你恨的是整个温氏集团?”
他眼神一滞,嗯了一声。
原来这就是他让我接近温傲的目的,摧毁了温氏,温傲也会一并受累,我真的能做到吗?
“我会不惜一切毁了温氏和姓温的所有人,你不要对温傲存着侥幸。”
“那我能申请跟温傲分手吗?这样利用别人的感情,我心里挺过意不去的。”我学着他的样子把手垫在脑后。
虞锐轻哼,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盒烟,他坐起来抽烟,我继续躺着等他的指令。
说起来我签下那份合同也是他用计给逼的,要是我反悔的话……算了,还是别给自己找事了。
他一根烟抽完下了床,“分不分手都随你,年初四去我公司报道。”
“初四?那我的假期只有五天?”我在心里狠狠地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