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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移话题:「你说你带我喝酒,花的是谁的钱?」
楼关山道:「自然是孤现在荷包里的钱了。」
我气鼓鼓地把毛笔掷在一边:「那不就是花我本来的钱吗!」
楼关山笑着睨了我一眼,虚情假意地奉承我:「聪明。」
我道:「我现在就去青楼买十个千金头牌,再去最贵的酒楼里胡吃海喝,把你的家财全部败光!」
他道:「如果你身体吃得消,可以试试要多少年才能败光。」
啊!可恶的有钱人!
十四
衣香鬓影,沂水舞雩。
月上柳梢头,花市灯如昼。
我跟在楼关山身后,雀跃不已地看着夜市的一切。楼关山有些小小的得意,回头笑道:「怎么跟个孩子似的,没见过吗?」
做我这行的,不是在砍人,就是在砍人的路上,休假就是蜷在床上倒头昏睡,也没有朋友出来吃酒逛街,才知道原来夜里的都城,是这样一番华美的景象。
我路过一间成衣坊,花里胡哨的裙子挂满了四壁,全都轻飘飘地舞动着。
我有点走不动道了。
楼关山道:「喜欢这些?」
我点头,难得露出一点羞涩的神情。
楼关山颔首道:「都包起来。」
我连忙捂住他的嘴:「别,太浪费钱了,你不心疼啊。」
老板娘喜滋滋地从店里出来迎客:「哟,这位小姐生得真俊,挑衣服呐?」
我条件反射地以为她说的小姐是我自己,顺口接道:「是,给我挑。」
楼关山脸色一黑。
对方露出为难的神情:「太子爷,咱们这......是女装店,恐怕不是很适合殿下的穿衣风格......」
楼关山的脸红的白的黑的互相转换,宛如行走的颜料盘,
一直以来我与楼关山拌嘴都处于下风,如此奇景是今生头一回见,我又起了使坏的心思。
我很是自然地接过话头:「无妨,孤很喜欢。」
楼关山面对老板娘欲说还休的眼神,笃然拳头一硬。
十五
我一开始还很拘谨,到后来完全放飞自我,
左手一串糖葫芦,右手一个小风车,跑起来呼哧呼哧地转,实在是太拉风了!
楼关山跟在我后头教育我:「放机灵点儿,能不能有一点太子的样子。」
我道:「啊!那里有捏糖人儿的!」
楼管山道:「还喝不喝酒了,换不换身体了?」
我道:「你要他捏猪八戒的,还是捏孙悟空的?」
楼关山道:「喝酒,孤请,夜宵,你挑!」
我回头粲然一笑:「那我要吃最贵的。」
他抬手发现够不着,又踮起脚尖掐我的脸:「这会儿你倒是听得见了。」
十六
我和楼关山在选择饭馆的问题上产生了严重的分歧。
他想去花楼,
我想去酒楼。
当年我为了刺杀楼关山学做了一年的菜,见到酒楼的后厨就如同见到自己家一样亲切,此刻月明星稀,正是我想家的时候,我非常迫切地想要去酒楼看看!
我和楼关山在分叉路口拉拉扯扯。
我气急败坏道:「你一个女孩子!你去花楼有什么搞头!」
楼关山反唇相讥道:「放着花楼不去,你还算男人么?」
......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十七
虽然但是,后来还是我被楼关山带进了花楼。
没有办法,谁让他抓住了我尿床的把柄,实在是可恶啊可恶。
一位浓妆艳抹的老鸨迎上来,说姑娘不可以进去。
楼关山僵硬地挽着我的手臂,干巴巴道:「我是太子殿下的通房丫鬟,有何不可?」
老鸨露出为难的神色:「这......哪有姑娘家和男子一起逛我们这些烟花之地,恐怕脏了姑娘的鞋。」
楼关山道:「无妨,贱婢喜欢双飞。」
好贱啊,竟然用我这张清纯的脸说出如此黄暴的话!
我不甘示弱道:「孤有龙阳之好!」
楼关山紧跟其后:「贱婢胸部扁平,很是自卑!」
我咄咄逼人:「孤纵酒过度,性功能失常!」
老鸨勉强挂着微笑,很是敬业道:「殿下今儿来是想点哪几位?」
我道:「可有英俊的男子?」
她忙道:「有、有。」
我喜上眉梢:「叫几个美男来即可。」
楼关山在我背后重重地咳嗽一声,提醒我注意形象。老鸨道:「这位姑娘是?」
我道:「额,给她叫几个美女吧。」
老鸨:?
十八
云鬟雾鬓,觥筹交错。
一水儿陪酒美男美女退下的时候,我和楼关山都喝得烂醉如泥,互相搀扶着朝外头走去。
正是万籁俱寂的时候,月落星沉,光影变幻,将楼关山熟悉的眉眼变成了陌生的模样。
楼关山不忘初心,砥砺前行:「亲。」
我揪住他的衣领亲了一下。
楼关山笑得很漂亮,蝶翼般的睫毛在他脸上印下精致的剪影:「傻瓜,亲嘴啊,亲领子作甚?」
我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脸也有笑得这么媚的时候,脑袋晕乎得很,我慢腾腾地弯下腰,在他的嘴巴上亲了一下。
他舔着嘴唇笑道:「书上说要湿吻,知道吗?」
我大着舌头问他:「什......什么玩应?」
他道:「你蹲下。」
我就歪歪扭扭地蹲下,楼关山还是像个男人一样,习惯性英气十足地一撩裙摆,半跪在我跟前,捧着我的脸亲下去。
酒香四溢的吻,把我们两个都亲醉了,说起了胡话。
我道:「亲完就换回来,那我是不是又要被关在牢里。」
楼关山温声道:「当初说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点点头,看来我现在跑还是来得及的,于是缓缓地支着楼关山的脑袋爬起来,幸好我早就留了一手,怕他一换回来就翻脸要逮我,喝酒的时候留心在他酒里下了软骨散。
只是脚软成了一滩泥,浑身动弹不得,才发现原来楼关山这厮也对我下了阴招。
好贱啊!
我和他互相对视,用眼神辱骂对方,却突然意识到一个比两个人都动弹不了更加严肃的事实。
我和楼关山,没变回去啊!
倒春寒的风刮过空荡荡的街头,我打了一个喷嚏,在心底默默流泪。
十九
我是被楼关山摇醒的。
他的眼神,充斥着三分震惊,三分羞涩和四分愤怒,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暴击:「沈长缨,你把孤给上了?」
我大惊失色,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恨恨地盯着床上的某处,咬牙切齿道:「你看看这床上的落红,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我:......
不会吧,我努力回想起昨晚的画面,我和无力动弹的楼关山歇到药效过去,互相搀扶着回到了太子的寝殿,然后倒头就睡,怎么就,就这样了!
楼关山还沉浸在自己被上的震撼之中,气得要上来掐我的脖子,自己却先倒了,他捂着小腹喃喃自语:「从前竟没人告诉孤,女子初夜过后,小腹会如此疼痛......」
我苦巴巴道:「也没人告诉我,男的酒后乱性,他自己都没感觉,甚至连裤子都没脱......」
裤子都没脱,这不科学啊!
我愣了一下:「你说你哪里痛?」
楼关山吸气道:「小......腹......」
我掐指一算,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迸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楼关山,你来葵水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楼关山面如死灰。
二十
自来葵水那天起,楼关山的脾气变得很暴躁。
我说之前亲嘴没能把身体换回来,应该试试别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