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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郎中。”叶安拱了拱手,又吩咐小厮,“将大夫送出去。”
等闲杂人等走了之后,叶锐才敢发泄自己的怒气,一拳狠狠砸在了桌上,道:“周衡这个王八蛋,居然敢这样对我妹妹!”
叶未晴心疼地看了看桌面,幸好没有被他砸出什么裂纹。
叶锐接着道:“以后再让老子碰到他,没他好果子吃!”
叶嘉有些无语,他们再怎么样也不敢对三皇子做什么,不然那就是蔑视皇威的大罪。不过虽然做不了什么,他心里也是极为不痛快的,听叶锐过过嘴瘾也能驱散一些怒气。
叶彤羡慕地看着几个哥哥为姐姐分忧,若是出了这事的是自己,只怕他们便不会做到如此地步了。
霍淳雅也安慰道:“盛京这么多适龄的公子,改日我再替晴姐儿物色物色,何必吊在一棵树上呢?说不定就有比那周衡还要好的,让他眼红后悔去吧!”
这么多人照顾着她的感受,叶未晴只觉心里涌上一阵暖流,一双杏眼红红的像小兔子一样,说道:“多谢阿爹阿娘、婶婶哥哥们相劝,这些道理我都知道,但也一时转不过这个弯。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她这样说,众人不敢再留,只得赶紧出了屋子。一时间,屋里只剩下了汀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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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兰皱了皱眉,担忧道:“是啊,按理说事情都完了,她怎么还没回来……”
刚说完,岸芷便推开门走了进来,将门仔细地关上后,她才道:“明明都谈好了价钱,完事后他却非要再加五两银子,我见他演得不错,又怕缠上我们,只得乖乖给了他。”
岸芷所说的,正是那个扮做孙家小厮的人。卿月楼的那把火,也是她雇人放的,为了达成目的,还特地涂抹了易燃的油。
“给钱好办事,给了便给了吧。”叶未晴回道。
岸芷和汀兰只是根据叶未晴的吩咐去做,却不知究竟是为了什么,到现在她们才明白了事情的全部真相。汀兰不由崇拜道:“小姐不愧是小姐,一早就察觉到了三皇子的异样!”
岸芷却扁扁嘴:“可是我觉得这仇报得不过瘾,只是取消了婚约,没能让众人看看那荡.妇的脸!”
叶未晴胸有成竹地笑道:“没关系,对我来说足矣。第一步达到目的就好,不能太急功近利。时间还长,往后有他们受的。”
周衡是谁?那可是只老狐狸,若是她做得太过,周衡一定能嗅得到其中的阴谋,从而怀疑到她的身上来。她现在还不能让周衡起疑心,不然以后对付他可就不好办了!
第10章
罗太傅先行回了罗府,在小巷中的侧门看到罗樱的两个贴身侍女站在那里,气不打一处来。他走上前去,喝道:“都在这站着干什么?跟我回去!”
两个侍女吓得浑身一抖,她们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以为罗太傅在怪罪她们没有跟在小姐身边,于是帮罗樱圆谎:“小姐去找孙二小姐了,孙二小姐不喜人多,小姐便让我们在这里等她,到时孙二小姐会差人将她送回来的。”
罗太傅懒得听:“进来再说!”
两个侍女跟在罗太傅后面战战兢兢地走进了罗樱的屋子,罗太傅刚才在周衡面前,不敢表现出自己的怒气,只能强压着表情,装得与他没有关系,完全是为了维护皇家的颜面才出手而已。现在回了罗府,没有外人,他再也掩饰不下去。
他坐在桌旁,胸口起起伏伏,还是无法平息,拿起桌上的茶壶摔到地上,伴随着刺耳的破裂声,碎瓷片飞得到处都是,侍女们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离火将罗樱护送回罗府,确定周围没有人看见,罗樱才摘下周衡的衣服递还给离火。不知道爹爹有没有认出她,若是没有,她还要尽快换下这身衣服才是,不能再穿了。
罗樱刚进闺房,看见的便是地上的一片狼藉,还有罗太傅盛怒的面容。她心里猛地一跳,看来罗太傅已经知道是她了。
罗太傅看见她回来,没有和她说话,反而是先对着旁边侍女道:“去将夫人请过来。”
侍女惶恐地点点头,揉了揉已经跪疼的膝盖,赶紧跑了出去。
罗樱和罗太傅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半晌无话,甚至眼神都没有交流。罗樱的一颗心却反而逐渐平静了下来,不似先前惊慌。她原本就认为自己没错,罗家若是站到周衡这边以后发展定会更好。若不是罗太傅思想太腐朽,对局势了解得甚至都没她清晰,她也不会瞒着家人偷偷与周衡私会。
没过多久,罗夫人便悠闲地迈着小步过来了,罗太傅见人到齐,将侍女都遣了出去。
罗夫人看到地上的茶水和瓷片,问道:“呀,怎么了这是?”
罗太傅冷哼一声:“瞧瞧你闺女做的好事!不知廉耻,与男人在外面厮混,被我抓个现行。若不是我在旁护着,现在全盛京的人都知道她什么德行了!”
“哪个男人?”罗夫人开始紧张起来。
“是三皇子。”罗樱镇定地答道。
罗夫人听了舒了口气,还好是三皇子,不是哪个没权没势的野男人。
“你们说,这事该怎么办?”罗太傅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看罗樱,“现在叶家姑娘要与周衡解除婚约,我也把叶家给得罪了。”
罗樱定定地看着他,跪了下来,声音清脆:“爹,我要嫁给周衡。”
“不可能!你要是嫁了他,谁都能猜出那女子是你,还让罗家有什么颜面在盛京待下去?皇上那头有你姑姑在,不会对罗家怎样,可是太子殿下一定会怪罪于我。”罗太傅原本怒极,此刻却又生出一丝无奈,拍了拍大腿,“你这什么眼光,怎么偏偏选上了那个周衡?他都要成亲了呀!”
罗樱不答,反而抛出一个问题:“爹为何如此支持太子?”
“太子是我一手教出来的,在我的辅导下也必然能走得很好。”太傅说起太子来,眼中闪过一丝骄傲。
“我见则不然,太子生性仁弱,若是没了人依靠,自己便很难做出正确的选择。而我认为,三皇子才是继位的最佳人选,有魄力有担当有手段。不然我是有多傻,明知道他快成亲了还做出这些事情来?女儿做这些,当然是有缘由的,甚至可以说女儿都是为了罗家才如此委屈自己。”罗樱虽然跪在地上,却仰着头,眼中仿佛有傲视万物的骄傲。
这一张脸像极了罗夫人年轻时的样子,继承了她的美貌,笑的时候颊边有梨涡微现,娇憨动人,罗太傅一直把她当成一个小丫头,可是不知不觉罗樱也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甚至做出这种事来。
都是他疏忽了管教,不然也不会成为今天这个样子。他叹了口气,道:“朝堂上的事你知道什么?走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这些哪轮得到你一个小丫头操心?你该想的是周衡污了你的身子,你以后该怎么嫁人!”
又和她来这套说辞,若不是拿这些说辞绊着她,她也不会棋行险招,采取这种方式!但这个人毕竟是她爹,她不能语气不敬:“姑姑虽是皇后,可是身下无有所出,太子毕竟不是她亲生的。太子现在能听您的主意,以后也能听别人的主意来对付罗家,只有跟对了主,罗家的根基才能更加稳固。”
“既然樱儿喜欢那三皇子,你就让她嫁给他嘛,能干涉到什么大业?再怎么说,三皇子也比你之前给樱儿物色的那些人好!”罗夫人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只知道和罗太傅为她挑的那些人比,周衡好歹也是个皇子,有头有脸的,罗樱嫁过去也能风光些。若是以后周衡再受封个什么,那岂不是更长脸了?
“妇人之仁,和你们说不通!罗樱这几日就待在房间里,不许出来,我会尽快为你找到人家,别再妄想和周衡有什么来往!”罗太傅一甩袖子,踹门走了出去。
罗夫人也“哎”了一声,赶紧追了出去。
罗樱冷笑着从地上站起来,面目有些狰狞,与平时笑意盈盈的样子判若两人,若是熟悉的人看见她这一面一定会吓得不轻。
左右她这一盘已经将赌注押在周衡身上,付出太多收不回了,那索性就将全部身家都押在他身上。
*
这几日,叶未晴是过得舒坦极了。
知道她心情不好,别人都不敢来打扰,饭也是做好了才送过来,疏影院从来没这样清净过。
叶未晴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脚上的扭伤要养着,不能随意下地,所以这几天她是吃得又多睡得又多还不活动,看镜子里都能感觉到自己似乎【创建和谐家园】了不少。
她问汀兰:“我看起来是不是胖了许多?
汀兰道:“小姐确实身上长了些肉呢,不过我觉得现在更好看,原来太瘦了!”
叶未晴原本决定少吃一点,现在这决心又没了,汀兰老实巴交的,说的话肯定都是发自内心的。
似乎自从上一世嫁给周衡后,到重生回十六岁的这些时日,她都从未如此开心过。摆脱了周衡,她是不是也可以摆脱上一世的命运了?
岸芷原本出去拿了丹蔻要给叶未晴染,却匆匆地什么都没带便回来了,一脸紧张地说:“三皇子来了。”
叶未晴思考了一瞬,周衡做的这些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他来找父亲道歉,父亲肯定不会原谅他。可是按周衡的手段,他若是又买通了什么人替他作伪证,说服了父亲怎么办?她是万万不能再嫁给周衡的了。
她道:“给我找一根手杖去,快!”
随后叶未晴又一拐一拐地走到镜子前,拿了些妆粉扑在脸上,脸上的红润被遮盖住,瞬间苍白了不少。她又拿妆粉覆在唇上一些,原本红润的唇也没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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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厅里,所有人都在,面色严肃。周衡抬眼看见叶未晴,此刻一张艳丽的小脸毫无血色,眼神也不似以往那般期盼地望着他,心里隐隐有些后悔。叶未晴虽然性子烈了些,可也是真心待他的,若是初一那一日他没有去卿月楼,也不会造成今天这般的局面。
周衡站起身,想伸手去扶叶未晴,却被叶未晴躲了开来,周衡只得悻悻地又坐了回去。
叶厉苦口婆心对叶未晴说:“三殿下也是诚心来道歉的,哪个男人没有几个女人,是不是?只是婚期将至,他做出这种事情不太好,不过他也向我们保证不会再做这样的事,立即就将那女子打发掉,绝不会让她进门。”
叶未晴心中大致明了,她本以为周衡会随便抓一个无辜女子过来,说都是那女子引诱他给他下药,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中了圈套。没想到他居然直接承认了,不过到底也没供出罗樱的身份。
叶锐脸色铁青,抑制住想暴打周衡的冲动,说道:“妹妹,如果你不想也不用勉强,没人会逼着你原谅他!”
叶安和江素雨不说话,他们心里当然是不情愿的,可是这种事还要叶未晴自己决定。
“殿下想要我原谅?那好办啊。”叶未晴看着周衡,“你做什么,我也做什么,我们就扯平了。”
周衡痛心疾首地看着她:“未晴,我负了你你惩罚我便好,千万别赌气去做这种出格的事情,毕竟你是女子。”
叶未晴被这论调恶心得要吐了,这世道对女子向来不公。若是没人管她,她倒是想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如果有钱养上十几个小倌,每天光看着也开心。
叶锐冷着脸道:“我倒觉得妹妹的提议甚好。”
她不禁在心里窃笑了几声,这大概是叶锐这么多年里最护着她的一次了。
第11章
“未晴,我知你怨我恨我,这件事全部都是我的错,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周衡恳求道,“不必现在就答复我,等气消了你再仔细考虑。”
叶未晴自嘲地笑了笑,说道:“你以为我是因为生气才这样说的么?那我告诉你,不是,周衡,我很冷静。”
“一年前的端午,我靠着的栏杆松了,从空中跌了下来,是你接住了我。从那时起,我的一颗心就在你身上,我是真的喜欢过你。”说着说着,叶未晴指尖微颤,痛苦地阖上双目。
她是真的喜欢过他,即使后来罗樱也入了宫,他为了罗樱百般责难她,她也没有想过与周衡和离不做他的妻子,甚至还为了他,去做他手上的一把刀,铲除挡路的权臣,背负千古骂名。
她怎么会不知道宫外是如何议论她的,那些人说她狐媚惑主,残害忠臣。狐媚惑主的是罗樱才对,残害的也并非是忠臣。叶家一直清明的名声也受了她的影响,叶安不再是百姓们尊敬的英雄,而是夺权的外戚,叶家在所有人眼中如同红着眼盯着皇位的白眼狼,即使他们从未有过这种想法。
明明是为了周衡,她才做到这个地步,周衡却反过来拿这些整治她?
有时她路过罗樱寝殿外,还能听见里面的欢声笑语,永宁宫却从来都是冷冷清清的,白日里没有一个人过来,她只能看书打发时间,晚上她就拄着头看窗外的星星,与烛火对坐。
叶鸣后来回到盛京,为她带了一只蓝色眼睛的小白猫,她有了猫可以逗,总算有点事做,可是罗樱却下毒毒死了它。没了猫之后,岸芷怕她太过心伤,拼了命地找话和她聊,给她解闷,结果后来又碍了罗樱的眼,罗樱使计让周衡处死了岸芷。
岸芷失了性命不够,还要叶未晴眼睁睁看着她全身的皮被剥下来,没有一处好地方!罗樱到底有多恨她,才会这样对付一个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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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她拥有什么,罗樱都要想办法从她身边抢走,不能抢的那就毁了。周衡在一旁看着,一言不发,甚至有的时候还火上浇油地踩上一脚。
如果站在这里的,还是十六岁的叶未晴,她可能会被周衡这幅样子欺骗,心软地选择原谅他。因为这颗心曾满满都是他,即便他犯了错,若是以后改了,那也会是个良人。
可是现在的她已经死过一次了,目睹了那些融入她骨血的、她在乎至极的东西一个个离她而去,她就知道周衡是没有心的,他真心爱的只有权力,就算周衡觉得自己爱她,也不过是爱叶家能带给他的权力罢了。
什么英雄救美,戏本子里烂俗透了的套路,也只有天真的叶未晴选择相信。
叶未晴再睁开眼睛时,那一双杏眼里再也不见悲痛之色,取而代之的是坚毅与决绝。叶厉看得不由一愣,到嘴边劝说的话也咽了回去,眼前的还是那个骄傲的叶家长女,但却似乎多了雍容华贵的气度,不知怎么竟生出想要臣服跪拜的感觉来。
“这次你不想原谅我,那我便下次再来求你原谅,直到你原谅我为止。”周衡扯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来,眼神别提有多真诚了。
“堂堂三皇子,何必如此卑躬屈膝呢?你不欠叶家的,以后也不必来了,我不会松口。”叶未晴懒得再与他多说,又拄着手杖,右腿微曲着走了出去。
手杖点地的声音一下一下,像是敲在了周衡心中,没来由地一阵心慌。
随着手杖的声音渐渐变小,叶锐斜睨了周衡一眼,淡淡嘲讽道:“三皇子要务在身,以后还是别往侯府这小地方跑了,我们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我妹妹说什么你也听到了吧,别再做徒劳无功的事。”
周衡那张笑起来如沐春风的脸顿时有些垮的迹象,放在木椅扶手上的手将木头抠出两道印子,但他依然保住了一贯温润有礼的气质。
等周衡走后,侯府来了位公公传话,让叶安进宫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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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伤势如何了?”睿宗帝随着年长,声音越发低沉起来,语气中是不容置疑的权威。
“臣弟的伤正在恢复中,只是还未大好,走路有些困难。”周焉墨站在殿下,却身形不稳,好似无力支撑,随时可能会摔在地上一般。
睿宗帝佯怒对着旁边的李公公道:“还不快给弈王找个凳子来?”
李公公迅速地跑到一边,抱了个凳子放到周焉墨身后。周焉墨坐下后,睿宗帝才依稀感觉到他苍白的面色缓和一点。
“朕若是早知道你伤得这么重,今日就不该叫你来了。”睿宗帝自责道,“德安长公主的生辰将至,听说这次要大办,那时你身子能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