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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忙碌的氛围中却突然出现了一个道士,缓缓步入铺子,掌柜愣了一下,问道:“你是来做什么的?”
这道士正是乔装的高轩,他换上了一身道袍,下巴上贴了长长的胡须,手里拿着拂尘,这样一打扮还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气质。
高轩扬了扬拂尘,高深莫测地说道:“你这个店从前死过几人,我见阴气甚重,特来提醒你们。”
“死过人?”掌柜惊讶道,他从没听说过这里死过人,死过人这店面还卖的这么贵,莫非被坑了不成?
高轩点头,正色道:“只怕这几人会一直作祟,让你们这店无法盈利。”
“那依道长之见,我们该怎么办?”掌柜心里十分焦急,没细想便问了出来。
“我有一法子可解,但是只有这一次机会,你们可要把握住了,不然我也没有办法。”高轩徐徐切入正题。
“道长请说。”
“你们将开业的日子定在二月初一,这是那几人死去变成冤魂的时间。然后在那一日放上一天的炮竹,怎么热闹怎么操办。”高轩继续道,“这法子不难吧?”
掌柜听到解决的方法,又如此简单,十分高兴道:“多谢道长,我记下了。道长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不如收下我这一些谢礼。”
说罢,他就要去取银子,高轩急忙摆手拒绝:“不必如此,贫道也是路过而已,看这里怨气浓重特来提醒,只希望掌柜千万要照着我的话做。”
“是是。”掌柜作揖道。
高轩说完叶未晴教给他的话,立刻走了出去。走了几条街后,一把扯下假胡子,他的脸上已经冒了几层细密的汗。他一向诚实不会撒谎,让他做这些的事委实是难为他了。可是叶未晴现在身边也没有可用的人,只希望能让高轩将掌柜的蒙骗过去,这可是计划里至关重要的一环。
高轩走后,掌柜将他的话牢牢记在了心里,正要向里间内的二人上报,那二人却走了出来。
裴云舟笑道:“这事你怎么看?”
周焉墨看了看掌柜,冷冷说道:“看来你找的这个掌柜不太机灵。”
掌柜吓得出了一脑门子的冷汗,今天不知刮了什么风,这个幕后大老板竟然来了。自打他一进门,掌柜就无法集中精神,总感觉四周冰冷又阴森,所以道士一来搬出那套说辞,他就马上相信了。
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自己只是个被雇来经营店铺的掌柜,利润低了全是他的责任,所以为了生意兴隆,他也没什么错处啊!
裴云舟看着被吓到不敢说话的掌柜,无语地看了眼周焉墨,这人面无表情的时候确实有些吓人,当年他见到周焉墨第一眼,也被他的样子唬住了,这样想来也算能理解掌柜的感受。
二人正说着话,一名男子悄无声息地走到周焉墨和裴云舟面前,神色恭敬:“回王爷,那人进了定远侯府。”
定远侯府?周焉墨神情稍微有些凝重,他在边境这两年,已经和叶安及叶家几个兄弟都很熟悉,想不通他们做这件事的理由,况且他们也不像会布置这种事情的人。除非……是那个小丫头?
叶未晴的脸在他眼底浮现,这丫头身上似乎藏了许多秘密,都道叶未晴与周衡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二人互相爱慕也算是一段佳话,可是那日朝宴上她看周衡的眼神实是怪异,不像世人口中的那回事。
有点意思。周焉墨吩咐道:“你最近跟着叶未晴,她做了什么及时向我汇报。”
“是。”面前的人颔首抱拳,随即消失在众人眼前。
掌柜斟酌许久,犹豫地问道:“王爷,那我们开业定在哪日啊?”
“就听她的,二月初一。”周焉墨淡淡道,双手负在身后向里间走去。
裴云舟补充:“别忘了多买些炮仗,要放上一天啊!”
掌柜点头哈腰地应下,看来自己是保住这饭碗了。当初来不知道这里竟是王爷的产业,因为他有几分鉴别宝物的能力将他留下,要求就是让外人都认为他真是这间铺子的掌柜,现在知道了弈王身份,以后一定要万般小心,否则哪天掉了脑袋都不奇怪。只是,别人都说他挺机灵的,怎么到弈王嘴里就那般愚笨了?
*
侯府门前缓缓驶来一辆马车,车体的黑檀木中嵌着几颗流光溢彩的宝石,上好的墨绿色丝绸包裹住车厢的前面和侧面的小窗,下面坠着青绿色的流苏,一看便是富裕人家才能配备的。
马车内传来一道冷漠的声音:“东西呢?”
小厮赶紧将手上的东西递过去,毕恭毕敬道:“三殿下,这是从淮南燕回楼请来的厨子做的糕点,这种糕点是那里的特色,香甜细腻,美容养颜,女子都喜欢吃。这厨子极少来到外地,这糕只有淮南当地才有,若是带过来路上也容易坏掉。叶小姐一定会喜欢吃的。”
“嗯。”周衡接过来,盒子外面用淡青紫的云锦包裹起来,隔着云锦能摸到里面方正盒子的棱角。
虽说他和叶未晴好事将成,可也得注意经营,还好这种小事不用他亲自费心,吩咐下去就能办得很好,这些手下也算没有白养。
他拎着盒子,缓步走到侯府门前。侯府的人见了他立刻进去通报,未过多时便有人领了他进去。
叶安最近清闲得很,一直在家休养,听闻他来,带着江素雨到了正厅。今日是休沐日,叶厉也在家,又带着二房一家子人都来了正厅,好不热闹。
周衡进来后,打过招呼,将盒子放在身旁的桌子上,彬彬有礼地笑道:“这是替未晴带的糕点。”
江素雨看着自家姑爷,越看越满意,说道:“三殿下有心了。”
“我想着她爱吃,从淮南燕回楼请了厨子过来做的。”
“呀!那里的厨子可难请了,平时谁从淮南带回来几块糕点,大家都争着抢着要尝的。”霍淳雅小小惊呼了一声,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用帕子捂住了嘴。
盛京攀比之风严重,这些夫人小姐就爱在这方面比来比去,若是霍淳雅也有这样的女婿,就可以在其他人面前趾高气扬,享受她们的羡慕了。霍淳雅瞪了瞪旁边不长出息的叶彤。
叶彤也很无辜,她不比姐姐,姐姐每次都能化险为夷,甚至紧接着就是更大的好事。叶未晴从高处一跌都能撞到一个如意郎君,她就没有这等运气了。
江素雨唤来赵嬷嬷,成亲的日子快到了,叶未晴不能出来见周衡,只能托她将糕点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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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嬷嬷并没有发现,上前几步将食盒放在桌上,神采洋溢道:“三殿下来了,现在正在前厅呢,这是他特地给小姐带的,从淮南燕回楼请的厨子呢,看看全盛京别人哪有这等待遇啊?小姐真是好福气。”
叶未晴深深地看了一眼,说道:“知道了。”
赵嬷嬷讶异于叶未晴的反应,正常来说不应该如此平淡,但她也不好在这里多留,只得又回了前厅。
岸芷和汀兰两个人满眼羡慕地看着那食盒,问叶未晴:“小姐,你要不要尝尝?”
“不要,怕吃了恶心。”叶未晴拿出方才藏在身后的活计。
“啊?”汀兰吃了一惊,叶未晴继续道:“看了就恶心,你们想吃便吃吧,不然扔了怪可惜的。”
岸芷和汀兰在心里斗争半晌,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向着食盒伸出了手。
叶未晴手里拿着一只婴儿穿的虎头鞋,虽然还未做完,却已经是活灵活现的样子,可以想象出小孩子若穿上了该是何等的可爱。岸芷和汀兰越来越捉摸不透小姐了,不知她做虎头鞋做什么,若是为了以后的小少爷小小姐穿,是不是还有点太早了啊?
叶未晴只是依着上一世的记忆做了一只,上一世里她很爱惜那个孩子,就为他做了一双这样的虎头鞋。所有的都能重来,只有他不会再来了,似乎除了叶未晴,没有人能证明他在这世上存在过。所以,她要做点什么东西,证明与她血脉相连的骨肉是真的存在过。
叶未晴做完,将多余的针线剪短,把鞋放入一个大箱子中,上了好几道锁。在无人看见的角落中,那一只小巧可爱的虎头鞋锁在了一个庞大的箱子中,上面还余着未干的泪痕。
她的骨肉甚至都没有姓名,没来得及看这世间一眼就匆匆离开了,而伤害他的凶手正在正厅言笑晏晏,她恨不得现在就拿着剑冲出去杀了他。
第7章
二月初一,卿月楼。
这几个月初一那一天,都会有一个戴着白色帷帽的女子单独前来,不带任何侍女。卿月楼的伙计们已经熟悉了她,知道此人是个贵客,因为和她一同来的人每次都会将卿月楼整个三楼包下来。包下这里的人如此豪气,那得是大富大贵的人家才能做到的。
虽然看不见女子的脸,但是观她身姿袅娜,气质不似普通人,就知身份也一定不简单。伙计们不敢怠慢,按照她以前吩咐过的要求,从人少的路带到三楼去。
整个三楼都是空的,和一楼二楼的喧闹形成强烈的对比。三楼虽有很多雅间,但罗樱只走到其中的一间前面停住脚步,这间上面写着“晚樱”二字,因为与她名讳中撞了一字,所以周衡就将幽会的地点定在这里。
但罗樱看这两个字心里却不是滋味,晚樱晚樱,误了开放的时机,所以她才会比叶未晴晚。眼见着他和叶未晴的婚期还有六天,正室的位置已经被叶未晴抢了,而她是罗家嫡女,太傅的女儿,怎能甘心做一个侧室?
她咬了咬牙,没关系,总有一天,正室的位置会是她的,面对如今的情形,她能做的只是先牢牢抓住周衡的心,再慢慢着手对付叶未晴。
想到这里,罗樱的心稍稍镇定了些。屋内只有她一个人,周衡还没有来。她迅速地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带有催情作用的香,放到香炉上燃起来。
过了一会儿,罗樱隐约听到了上楼的脚步声,赶紧端坐好。周衡走到了门前,他只带了一名心腹,名叫离火。离火是他的心腹,常年跟着他,知道他的一切事情,周衡对他很是放心。
周衡嘱咐再三:“一定要守住这里,半步也不能离开。另外,别随意进来打扰我。”
“是,殿下。”离火点头,他知道周衡在里面做什么,他可不敢打扰。
周衡推门进去,脸上换了一副温柔的笑容。罗樱立即站起来,声音甜腻:“衡哥哥,你来啦,喝点茶吧。”然后她拿起茶壶,沏了一杯茶递给周衡。
周衡喝了一口,微皱了眉,说道:“没有上次的好喝。”
罗樱眼波流转,望着他的眼睛像带着星辰似的:“衡哥哥这么喜欢上次的茶?那次喝了你便赞不绝口,我可要问问掌柜究竟是何种茶了。”
“上次的红茶口感软绵,带着些丝丝甘甜,喝起来别有味道,以前甚少喝红茶,新奇而已。”周衡顿了一下,接着道,“但却没有你甜。”
“哎呀。”罗樱喊了一声,扭头做害羞状,不再看他。
旁边的铺子开业,一直在放炮竹,声音震耳欲聋,两个人要大声说话才听得见,空气中又是浓密的火.药味,掩盖了香炉里的香味,破坏了这旖旎的气氛,罗樱有些忿忿地说道:“今天没赶上好日子,真吵。”
“樱儿不开心,我让离火下去让他们别放炮仗了如何?这样你能否开心些?”周衡温柔又细心地哄道。
“不用,就算停了,我依然心烦。再过几天衡哥哥就要成亲了。”说到此处,罗樱泫然欲泣,眼里闪着泪光将头又偏了些,仿佛不想让周衡看见,但停下的角度又恰好能让他注意到。
不等周衡说话,罗樱继续道:“其实我最近一直被这件事烦忧着,衡哥哥成亲了,我是万不能再去打扰你的,不然我罗樱成什么了?再不济,我爹爹也是太傅,姑姑是皇后,我这样做会让罗家颜面扫地的。”
周衡一下子变了脸色,紧张兮兮地问:“樱儿莫非是想离开我不成?”
“我也毫无办法,我要为罗家考虑的。”罗樱酝酿许久的眼泪终于蓄满眼眶,一滴滴掉落下来,哭得梨花带雨。
饶是周衡也忍不住生起一丝怜惜之情,他确实对不住罗樱。他握住罗樱的纤手,用商量的口吻说道:“樱儿你知道的,我娶叶未晴是为了什么,我无法放弃这次机会。等我达成目的后,一定会娶你,为你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好么?”
“你每次都这么说,可什么时候是个头。我也会累的。”罗樱缓缓地将手从周衡包裹的双手中抽了出来。
“我可以起誓,我这辈子绝不负罗樱,三年之内必会以正妻身份迎娶她。若有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周衡做了个发誓的动作。
“那好,衡哥哥,我就再相信你一次。”罗樱柔柔弱弱地说道。
与叶未晴相比,周衡确实更喜欢罗樱一些。罗樱娇憨柔媚,女子就该如她这般被人呵护着,周衡可以做她的依靠和臂膀,而且罗樱又让人省心,什么事都听他的。叶未晴出自将门,女子该学的琴棋书画弱了一些,骑射倒是很好,若是受了什么委屈自己便会讨回来,显得她性子有些硬邦邦的。
叶未晴曾经对他表过几次心意,却也不能做到罗樱这般,为了他万般忍让。
罗樱又为他倒了一杯茶,葱白一样的手指握住茶杯,身上传来若有若无的清香,雪白的脖颈露在外面,他尝过这凝脂般的肌肤味道有多么美妙,不禁感到喉咙干燥,将一杯茶一口饮了下去。
*
定远侯府内,叶未晴正在前厅和叶安江素雨夫妇说笑,笑声溢得满堂都是。
“阿爹阿娘,我都许多日子没出过门了,不如陪我出去逛逛吧。”叶未晴提议道。
“怎么突然想起来出去逛了?”叶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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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安想想也是,再过几天女儿便要出嫁,就是别人家的人了,见面不容易,就依了她这次吧。
“好,那就出去转转。”叶安心底开始不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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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沿着热闹的街走着,叶未晴突然问道:“爹爹,您觉得三皇子是个怎样的人?”
“儒雅,礼全,做事踏实认真,是个好孩子。”叶安如实说道。
“其实爹爹起初并不是这样想周衡的吧?”叶未晴眸光暗了一瞬,叶安对周衡的印象如此好,却不知他皮下是什么模样。
“实话告诉你,我起初确实不太看好他,可是你在我面前说了多少次他的好话,我才逐渐改观,我宝贝女儿喜欢的人哪里能错了?从小就一直特别有主意,谁的话也不听。”叶安揉了揉她的头,像小时候一样。
叶未晴从小决定的事,无论别人说什么都起不到劝阻作用。所以,都是她一意孤行的缘故,导致了上一世那样的局面。
“只要他能带你过安安稳稳的日子,爹便放心了。”叶安柔和地笑道。
“爹就不怕圣上以为您要帮着周衡吗?”叶未晴面上严肃多了一分,气氛突然正经起来。
“在街上说这些做什么,别让人听了去。”江素雨拉了拉叶未晴的手,劝告他们不要再这里说。
“不怕,我叶安又没做亏心事。”叶安大大咧咧地说道,“我和圣上这么多年交情了,他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再说周衡这孩子一直老实本分,没做出什么逾越的事情,圣上不会想到这些的。难道因为这事,我还不能嫁女儿了不成?只能挑拣那些他不会误会的?”